江山雖然看不清那個人的長相,卻能看到在那個人的腦後,有一道橫著的刀疤。

在江山的感知中,這個人應該是一個大圓滿之境聖主,這樣的存在對於江山來說根本就算不得什麽。

不過就是幾個呼吸間的功夫而已,江山就追上了那個人。

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女子拎著一個酒壇子,似是無意,撞在了江山身上。

那女子醉眼蒙蒙,他嘿嘿笑道,“小哥,對不起啊。”

江山微微皺眉,注目看向了那個女子,隻見那個女子傳了一身黑袍,一張小臉還沒有巴掌大,小臉粉紅,帶著幾分醉意。

就在這個時候,前麵的那個人已經消失在了通道盡頭。

在這地下通道中,江山的神念之力根本就無法探出,就算是他的第三隻眼也無法探查到前麵的動靜。

江山再想找那個人,可就是萬難了。

在這個世界上,從來都沒有如此湊巧之事,唯一的解釋就是,這個女子是故意而為,他的目的很簡單,就是不想讓江山追殺那個人。

想到了這裏,江山不見微微眯起了眼睛,沉沉的問道,“你怎麽會在這兒?”

黑衣女子醉眼蒙蒙的說道,“公子,我剛剛通過了比鬥,要回死亡之城,我喝多了酒了,還請公子莫要見怪。”

“我剛剛在追殺一個人,你可是他的人?”江山微微勾起了唇角,露出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來。

“公子,你說什麽我聽不懂。”黑衣女子微微揚起了臉,注目看著江山,然後傻笑了起來。

“敢在我的麵前裝瘋賣傻,我看你是活膩歪了!”江山目中一閃,一股極為恐怖的威壓頓時就壓迫向了那個女子。

“沒,沒有……”那個女子依舊醉意不減的說道。

但江山卻是在他的眼底深處,看到了一抹一閃而逝的慌亂。

江山的目中寒光閃動,他一伸手,滅道劍就出現在了他的手中,金色的劍光一閃,那個女子的胸口就被刺出了一個血洞,鮮血飛濺,黑衣女子登時斃命。

江山從來都不是嗜殺之人,但他卻容不得這個女子在他的麵前裝瘋賣傻,還真把他給當成無知之人戲耍了不成。

就在剛才的那個瞬間,江山就已經看透了他的心思,他跟剛剛逃走的那個男子是一對。

那個男子名叫廖軒,女子名叫素銀。

他們兩個人也看到了江山用滅道劍殺人,他們對江山手中的滅道劍生了覬覦之心,他們兩個這才暗中跟隨而來。

從江山的身手來看,他肯定能與銀色麵具女子等人一戰。

他們兩個潛伏在暗處,就是想要等著江山跟銀色麵具女子鬥個兩敗俱傷的時候,他們兩個再出手殺人奪劍。

可當他們看到江山能輕易的就殺死銀色麵具女子等人之後,他們兩個就毫不猶豫的選擇了逃走。

素銀一直都藏在暗處,廖軒在發覺到了不妙之後,立刻就傳信給了素銀,讓他在這裏纏住江山,他好脫逃。

這素銀倒是很會玩手段,但這樣的手段又怎麽能騙過江山。

江山丟開了素銀的屍體,身形閃動,往前追殺而去。

大約過了半盞茶的功夫,江山便站定了身形,他微微皺了皺眉,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這一次,他可是惹了大麻煩了。

他殺了銀色麵具女子一事若是泄露了,他再想進入到即墨家族中去,那可就難上加難了。

可事到如今,江山也沒有其他辦法,就隻能走到哪裏算哪裏了。

那廖軒心懷鬼胎,他跟蹤而來,也是想要殺人奪寶,他若是把這個消息泄露出去,對他也沒有什麽好處。

如此算來,不用他去找那個廖軒,廖軒就會來找到他。

他不過就是想要借此來威脅江山,想要撈取好處而已。如今,他殺了素銀,想必那廖軒定會記恨他,搞不好,他就會把這個消息公布於眾。

此刻,江山已經又往下行了數十萬裏路了,可他卻還是未走到路的盡頭。從一開始進來到現在,江山已經往下走了數百萬公裏了,那死亡角鬥場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所在,怎麽會在如此深度的地下?

又往下走了數十公裏,江山的神念忽然一動,他感覺到了道道波動。

江山注目往下看去,在他的眼前,忽然出現了很多的空間世界,這些空間世界都已經破碎了,但令江山感到奇怪的是,在這些破碎的空間之間,就然還有連接的通道。

這些破碎的空間之間,全都是恐怖的能量風暴,這些風暴足矣撕碎任何空間,就算是尊主之境的強者,在遇到了這樣的風暴之後,也要忌憚幾分。

而那些空間通道,就存在於這樣的空間中,這的確令人歎為觀止。

到底是何等樣的存在,才能締造出這樣的一個世界來呢?

江山沒有猶豫,直接就踏入到了離他最近的一條空間通道之中。隻聽“嗡”的一聲響,空間旋轉,不過就是眨眼之間的功夫而已,江山就到了一個破碎空間。

隨後,江山不停的傳送,那空間通道,也不知道到底通往何處。

這空間通道中蘊含的能量極為恐怖,若是道祖之境之下的武者進入到其中,定會被絞成血肉碎末。

從這不難看出,江山將會麵對的是何等凶險的角鬥。

大約過了半盞茶之後,江山這才覺得身子一鬆,隨後,他便出現在了一間大殿之中。

在這裏的不隻是他一個人,還有很多武者,這些武者全都站好了隊伍,往殿外走去。

江山隨著人群出了大殿,遠遠的,他就看到了一些人在登記。

他前麵的人,手中拿著一塊黑色玉符,給守衛看過了玉符,他們方才能繼續往前走。

很快,江山就到了前麵的入口處。

在前麵有一個被結界封印的通道入口,在入口處有一隊兵士把守著。

為首的一人問道,“角鬥令符拿來。”

“沒有人給我,我隻有這個。”江山拿出了他的名號牌子來,遞給了那個守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