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在這之前,鬥天定會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但現在,他卻是毫無懼意。
見鬥天如此模樣,趙鴻圖的目光閃爍,臉色也變得越發的難看了起來,他死死的盯著鬥天,卻是沒有說話。
在他身後的一個長老一臉陰沉的怒喝道,“鬥天,你好大的膽子,見了門主,你居然敢不行大禮!”
鬥天的臉色陰沉難看,他冷冷的說道,“我聖天門和短刀門都是此地的宗門勢力,我們之間沒有高低上下之分,要我下跪是何意啊?”
“好大的膽子,我看你這就是在找死!”那個長老的臉色在瞬間一變,他的目光一閃,一抹冰寒的殺機頓時就浮現在了他的眼中。
他的話音未落,就已經出手了,他的手閃電般伸出,直接就拍向了鬥天的頂梁門。
就在此刻,隻聽“轟”的一聲響,一道人影閃動,那個長老的身體頓時就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倒卷著飛了出去,鮮血在虛空中劃過了一道弧線。
隨後,那個長老就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把地麵給砸出了一個深達數千丈的深坑。
眾人注目看了過去,便看到了一個身高十尺有餘的男子。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魔龍。
“你是贏先生還是良先生?”趙鴻圖的目光微微一閃,沉聲問道。
“我姓魔,你叫我魔頭就行了。”魔龍嘿嘿一笑,開口說道。
趙鴻圖聽言,不禁微微皺眉,沉聲道,“我不管你是什麽人,我要找的不是你,你趕緊退後,讓那兩個人出來。我們今天來,第一就是要踏平聖天門,第二就是要把那個家夥給鎮壓了。”
魔龍一臉鄙夷的看著趙鴻圖,很是不屑地說道,“就憑你,還想鎮壓他們二位,你的腦袋不是壞掉了吧。”
“我看你是活夠了。”還不等趙鴻圖說話,在他身後的一個長老冷哼了一聲,手腕一抖,一道驚天的劍芒劃過了虛空,直奔魔龍而去。
這個長老是一個大圓滿聖主,實力強橫,魔龍跟他比起來稍有遜色。
登時,魔龍就被那劍芒給逼得後退了半步。
“你的口氣倒是不小,隻是這實力未免太差了些吧!”那個長老一臉鄙夷的說道,他的話音未落,又是一劍,直奔魔龍的咽喉而去。
就在這個時候,虛空中忽然出現了一道人影,把魔龍給擋在了自己的身後,那個人一伸手,就把那個長老手中的長劍給抓在了手中,然後手腕一抖,那個長老連同他手中的長劍一下子就被甩了出去。
那個長老根本就反應不過來,一下子就被摔在了地上,來了一個狗吃屎。
“這個人一定是尊主。”
“是啊,很多人都說,來聖天門的那兩個人神秘人,都是尊主之境的強者。如今看來,傳言不虛啊。”
短刀門的人全都小聲議論了起來,臉上的神色複雜。
趙鴻圖的目光閃動,他微微眯起了眼睛,死死的盯著眼前的男子,沉聲問道,“你是什麽人?”
“祁風。”祁紅索性給自己改了個名字。
在他眼前的這個趙鴻圖不過就是一個初級尊主,這樣的存在在祁紅的眼中,還真算不得什麽。
聽了祁紅的話,趙鴻圖不禁微微皺眉,心中就是一動,他不禁說道,“你不是那二個家夥?”
祁紅哈哈大笑了起來,笑罷,他方才說道,“就憑你還想見他們二位,我看你還是省省吧。”
趙鴻圖的臉色在此刻變得格外的凝重了起來,心中也多了幾層不安。他以為在聖天門中,就有兩個尊主,但從眼前的情況上看,在聖天門中至少有三個尊主之境的強者。
他不禁暗暗慶幸,虧了他聯係了犼族,若是沒聯係犼族就貿然進攻聖天門,這一次怕是要吃大虧了。
就在這個時候,從聖天門中走出了十幾位高手,這十幾個人都是聖主之境的強者。
“你們短刀門的人還真是很有趣呢,敢來這裏找麻煩。”
見到這麽多高手出現,趙鴻圖的臉色變了幾變,其他人也全都變了臉色,他們卻是怎麽都沒有想到,那兩位的實力居然會如此的強橫。
“你們果然很有來頭。”趙鴻圖目光森寒的說道。
祁紅冷哼了一聲,開口說道,“我們來頭大不大跟你沒關係,我現在隻問你,是你主動跪在我麵前認錯,還是我打到你跪?”
趙鴻圖陰淒淒的冷笑了起來,他沉聲道,“六長老,這些人交給你們了,其他人我來解決。”
見他如此,墨風盟的人的心中全都一動,一種不好的感覺頓時就湧上了他們的心頭。
虛空波動,頓時就有數十人出現在了眾人麵前。
祁紅注目看了過去,當他感覺到了這些人的氣息的時候,他的心就是一沉,在這幾十個人中,居然有三位尊主,其他人也都是聖主之境的高手。
“犼族!”祁紅微微皺眉,頓時就知道來人是何人了。
在這之前,江山把他在此地的事情都詳細的說了一遍,用腳趾頭想,祁紅都知道來人是誰了。
“老九,犼兒,你們可曾見過這些人?”為首的那個老者沉聲問道。
這個老者穿著一身黑袍,一臉的橫肉,從他釋放出來的氣息上不難判斷,這卻是一個中級尊主,他不是別人,正是犼族的六長老。
“六叔,我沒見過他們。”錢犼一臉陰沉的說道。
六長老陰淒淒的冷笑了起來,開口說道,“看來,他們這是挖好了坑了。”
言罷,他便死死的盯著祁紅,冷聲說道,“那個祁什麽玩意,你趕緊下去,讓那個贏什麽和良什麽滾出來受死!若是不然的話,可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聽了他的話,祁紅不由得哈哈大笑了起來,滿臉不屑的說道,“小子,爺爺我成名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裏撒尿玩泥巴了,還敢跟我口出狂言?”
“找死的東西!”六長老的目光變得愈發的陰沉了起來,他冷冷的怒罵了一句,殺機從他的身上狂湧而出。
“這些混賬東西敢冒犯我犼族,就是在找死!”在他旁邊還站著一個穿著一身青袍的老者,他一臉陰沉的說道。
六長老冷冷的盯著祁紅,開口說道,“你們不交人,我就打得你們把人交出來為止,老九,老十,你們兩個帶著人把人都抓了。”
“六哥,他們若是反抗呢?”那個青袍老者開口問道。
“若是有人敢反抗,就全都斬殺了!”六長老沉聲吩咐道。
青袍老者陰淒淒的說道,“好。”
言罷,他又轉目看向了老九,開口說道,“九哥,這個家夥太張狂了,我們兩個聯手把他給封印了。”
“好。”老九答應了一聲,渾身上下殺機狂湧。
隨後,墨風盟的人就有犼族的人鬥在了一起,當真是鬥個不分上下,難解難分。
“鬥天,這就是你所謂的靠山,他們不過如此而已,在麵對真正的強者的時候,他們就隻能做爬蟲,你現在就給我跪下認罪,我的心情若是好了,還可以饒你不死。”趙鴻圖沉沉的說道。
鬥天的心中就是一顫,其實,他已經有了懼怕之意,但一想到江山和贏蒙兩個淡淡的的神情,他的心就又穩定了下來,他冷冷的說道,“趙鴻圖,你可不要欺人太甚,我祖父是被你們短刀門的人給害死的,我父親衝擊尊主之時,也是你們短刀門的人在使絆子,我沒找你們去拚命,你們倒是大山門來了,這事我們沒完!”
“愚不可及!看來,你是真的不想活了,這樣也好,我就成全你,我要讓你親眼看著你的靠山一個個倒下!等到了那個時候,我再弄死你。”趙鴻圖一臉陰沉的說道。
“那個什麽良先生和贏先生,我看你們兩個就是縮頭烏龜,見我們來了,你們連麵都不敢露,你們不是很囂張嗎?有本事出來與我們一戰啊。”
……
犼族的六長老麵無表情的看著戰場,很快的,他的眉頭就皺了起來,老九和老十兩個聯手,居然都拿不下一個什麽祁風。
他的目光微微一閃,一抹幽冷的寒光頓時就浮現在了他的眼底深處,他一伸手,一柄雪亮的長劍就落入到了他的手中。
一道驚天的劍芒劃過了虛空,直奔祁紅而去。
在這樣的戰鬥中,他可不會玩什麽君子之戰,隻要能鎮壓住對方就可以了。
如他這樣的存在,才不會在乎這些東西,在他們的眼中,利益永遠都擺在第一位,若是在戰鬥中,老九和老十受傷了,那就得不償失了。
在他看來,一定要用最快的速度把祁紅給鎮壓了。
那道驚天劍芒劃過了虛空,直奔祁紅的頭頂刺了過來,祁紅以一敵二,本就有些吃力,現在這個該死的六長老又偷襲,他想要躲閃的時候,就已經來不及了,他的身形才動,就被那道劍芒給刺破了防禦。
祁紅一側身,堪堪避開了致命的一擊,就在這個時候,十長老一掌拍了過來,把祁紅給拍下了虛空。
六長老陰淒淒的冷笑了起來,他用手一指,那柄長劍頓時就化作了一根金光閃閃的繩子,那繩子化作了一道金光,把祁紅給捆了個結結實實。
那柄長劍名為軟金劍,能禁錮尊主之境的強者,令其無法逃脫。
六長老走到了祁紅身前,陰淒淒的冷笑了起來,開口說道,“你也不過如此而已。”
祁紅白了他一眼,滿臉的鄙夷。
不大一會兒功夫,墨風盟的眾高手,就全都被犼族的高手給鎮壓了。
六長老微微一笑,臉上露出了一絲的得意之色來,他轉目看向了聖天門,大聲喝道,“二位還不現身嗎?你們若是還不出來的話,我可要對你們手下的這位動手了啊!”
他的話音落下,但聖天門中卻是沒有一點聲音傳出來,也沒有任何氣息波動。
見聖天門中沒有任何動靜,趙鴻圖不禁嗤笑出聲,他一臉鄙夷的看著鬥天,開口說道,“鬥天,你找的靠山就是縮頭烏龜,哈哈哈哈。”
鬥天的臉色微微一變,心中不免也敲起了鼓來。
他不知道江山和贏蒙的實力到底有多強橫,他隻知道他們兩個人很強而已。見到了如此一幕,他的心再次動搖了起來,不禁在心中暗道,“難道,那二位的實力真的不如犼族的幾個尊主?”
“姓贏的,姓良的,你們兩個還是夠可以的啊,見自己的手下被鎮壓了都不出來,還真跟縮頭烏龜這四個字很配啊。”趙鴻圖很是張狂的喊叫了起來。
錢犼冷哼了一聲,開口說道,“說的沒錯,就是兩個龜蛋玩意。”
聽了他的話,犼族的人全都哈哈大笑了起來。
聖天門裏麵還是沒有任何聲音傳出來,一片死寂。
六長老不禁微微皺眉,沉聲道,“你們不出來也行,我數十個數,你們若是再不現身,我就把他們都殺了。”
“一,二,三,四,五……”六長老沉沉的道。
時間悄無聲息的劃過,四周在此刻突然就變成了一片死寂,就隻能聽到呼呼的風聲和人的心頭呼吸。
可回答給他們的還是一片沉寂,就仿佛江山和祁紅兩個人並不在聖天門中一般。
六長老不禁皺起了眉頭來,他不禁暗暗道,“難道,那兩個混賬東西已經逃走了不成嗎?”
就在他數到九的時候,一道幽冷如寒冰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你確定要我們兩個出來嗎?”
墨風盟的眾人在聽到了這個聲音之後,全都聳拉下了腦袋來,臉上全都慚愧之色。
這個聲音不是別人的,正是江山。
他們自然不擔心自己的性命有憂,隻要有江山在,他們根本就不用顧忌這個,隻是這樣的失敗對於他們來說,卻是奇恥大辱。
這也太丟人了吧。
其他人還好一些,最惱火的就是祁紅,此刻的他老臉通紅,地上若是有地縫,他一定會一頭鑽進去。
就在剛才,他還說能擺平這些家夥,現在倒好,他倒是被人給料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