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荒年的臉色一變,露出了一絲不快來,他冷冷問道,“不知陽洪兄此舉何意啊?”
北陽洪其實也很無奈,他本不想管這件事情,這件事情跟他也是毫無關係,可是,卻經不住南宮蘇葉的死纏爛打,他隻能幫江山說話。
他對江山無感,但對南宮蘇葉的要求卻不能不買賬啊。
這個小子絕對是個難纏的主,要是被他給纏上了,他就鐵定跑不了了。這南宮蘇葉是中玄院最傑出的弟子,是滄瀾學院總榜第一。這樣的一個弟子,自然是給中玄院增色諸多。
若是沒有南宮蘇葉,他們中玄院也不會位列第二。
在南宮蘇葉的身後是慕無名,那可是滄瀾學院的院長啊,絕對的第一高手。更讓他頭疼的是,南宮蘇葉這個小子是個難纏的主,凡事若不順了他的心思,絕對會跟你沒完沒了。
北陽洪笑笑,開口道,“荒年兄,不要誤會,我自然不能有其他的意思,既然是審問,那我們也聽聽,看看這江山怎麽說。”
顧荒年的臉色變得極為陰沉,卻是沒有什麽話說,這北陽洪的地位要比他高一層,他還是要有所顧忌。他努力的平複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冷聲道,“那就聽聽江山這個小牲口有何話說,省得他不服氣。”
北陽洪轉臉看向了江山,他的神色淡淡的,開口道,“江山,你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江山的神色微微一動,在這之前,他不過是說了一點而已,並沒有觸及到實質,那是因為他懶得分辨,他知道,這件事情都是顧荒年在作怪,他說什麽都是廢話。
現在的情勢不同,這麽多高層都來了,就算是顧荒年也不能說什麽就是什麽,他倒是可以替自己辯解一番了。
想到了此處,江山對眾人抱拳拱手道,“江山見過諸位院長長老。謝謝你們能給一個機會說明白這件事情。”
江山的態度恭謹,這讓在場的幾個長老和院長的臉色好看了不少,這樣看來,這江山也不是一個狂妄之徒,他的無禮針對的隻是顧荒年一個人而已。
“我不想做過多的辯解,我隻想把事情的經過如實的講出來,公道自在人心,還請諸位院長和長老能聽我一言。很多事情,並不是我一人之言,就能絕對是非的,所以,我想請幾位同門說說此事的經過好了。”
北陽洪看向了江山,目光中露出了一抹讚許,暗道,這個小子還真是很會做事。他淡淡一笑,點了點頭,說道,“很好,就這樣做好了。”
他說罷,就轉臉看向了眾弟子。
隨意點了幾個看到了江山剛入滄瀾學院之時,目睹了一切的弟子。
這幾個弟子是很畏懼顧荒年,可是看到全部事情經過的,又何止他們幾個人,在場的許多人都看到了,他們若是敢說謊話,一定會被拆穿的,所以,他們說的倒全都是實情。
等這些弟子說完了,江山這才開口說道,“諸位長老和院長,你們也聽到了事情的經過和真相了。我初來滄瀾學院,方長老就為難於我,還有今天的這件事情,他們連事情的經過都沒有聽,就說我有罪。”
“我不能開口辯解,隻要我一說話,就是小牲口,就是無禮。他們不過就是想要給我安一個罪名罷了。不管我說什麽,都是沒有用的,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現在我倒是想要問問,這滄瀾學院就是這麽審問弟子的嗎?不問青紅皂白,直接就一棒子打死嗎?學院的執法院可是某個人說了算的嗎?是非公正又在哪裏呢?這執法院可是隻為某個人服務的嗎?”
江山說的條條在理,而且又把側重點加在了某個人的身上。他的話頓時就讓在場的眾人一片的嘩然。
江山的這些詞匯讓在場的人,心都是一震,這個人指的當然是這個顧荒年了。
這樣的事情若是做實了,顧荒年的名聲也就臭了,一世英名掃地。
顧荒年當然知道江山此言所指,他的臉色頓時就變得陰沉了起來,他死死地盯著江山,怒喝了一聲,“小牲口,你不要胡言亂語。”
要不是在眾人麵前,顧荒年就會一掌把江山給拍死。
江山用手摸著下巴,一臉鄙夷的看著顧荒年,冷冷的說道,“怎麽了,顧副院長,我是說到了某人的心裏麵了嗎?在某人的心裏,我自然是小牲口了。”
方長老也坐不住了,他像是一個跳梁小醜一般,又跳了出來,用手指著江山的鼻子,怒喝道,“江山,你這個小牲口,不要在這裏胡言亂語,你說這些,不過就是想要洗脫罪名而已。”
江山似笑非笑的看著方長老,冷冷的說道,“方長老,我到底做錯了什麽?又犯了什麽大罪了呢?”
方長老怒目而視,他冷聲道,“江山,你個小牲口,你再狡辯也沒有用,你殘殺你的族人,這沒有錯吧。這樣的惡行還不足矣給你定罪嗎?”
江山一笑,開口問道,“方長老,你是親眼見證到了我殺人了嗎?這樣的話可不能亂說啊,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啊。這不是栽贓陷害嗎?”
江山用充滿了鄙夷的目光看著方長老,在他的眼中,這個方長老活脫脫的就是一個跳梁小醜。他真不知道,這樣的人是怎麽能夠爬到長老的位置的。
方長老被江山給氣得差一點兒吐血,他指著江山的手指都氣得顫抖了起來,“你個小牲口,到了現在你還在狡辯。江公子已經把你的罪行全都說了。”
這個江山,當真是狡猾至極,在這之前,他明明是承認了殺人的,現在倒好,他直接就反口說沒幹過那樣的事情了。這個小子當真狡詐可惡的很啊。
若是論起心思來,這個方長老還真不是江山的對手。
江山用手摸了摸下巴,一臉鄙夷的看著方長老,冷冷的說道,“這就是你口中的證據嗎?可笑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