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琴音習慣了江黎對她的好,她怎麽都沒有想到,江黎會用如此的惡毒的語言來咒罵她,這讓她很是傷心。
人為草木,孰能無情,即便是草木,也有草木之情。人不傷心,隻是未到傷心處。
吳芳華冷笑了一聲,轉眸看向了蘇琴音,森森的說道,“琴音,對這樣的男人,你還動什麽情,他根本就不值得你都為他動情。你是我吳家人,沒有人可以這麽對你說話。更何況他已經是將死之人了,你就更不要有什麽擔心和難過的了。”
“他口口聲聲說愛你,現在卻為了江山這個小牲口,口出汙言穢語,侮辱於你,這樣的人對你哪裏還有半點兒愛意,你別傻了!”
聽了吳芳華的話,蘇琴音的臉色在瞬間就變幻不定了起來,很快,她就冷下了臉,在她看來,吳芳華說的沒有錯,江黎從來就沒有愛過她,那些不過就是她的錯覺而已,他若是真心喜歡她,又怎麽會口出穢語呢!
想到了這裏,她用幽冷的聲音說道,“江黎,你給我閉嘴!你若是再出言侮辱於我,我可就要對你不客氣了。我雖然隻是大小姐的侍女,可是,我的身份卻要比你高貴許多,你不過就是一個鄉下土包子而已,憑什麽在我麵前大呼小叫的。”
“我陪你渡過了你生命中最不好過的時候,又屈尊降貴的做了你的女人,你非但不感恩,還辱罵於我,你的良心何在?你對我說的那些話都是騙我的。”
江黎的精神在這一刻已經崩潰了,所有的都是騙人的,從一開始,他就落入到了她的算計中。這哪裏是愛情,這分明就是一場精心策劃的騙局,她一直都把他當成是一個傻子。
他可以忍受她罵他,打他,可以忍受她很多的不好。可是,卻無法忍受她這樣的背叛。
江黎的聲音在此刻變得異常的沙啞,“你不要再跟我說話了,就當我此生從來都沒有遇到過你,跟你說話,讓我覺得惡心!”
“好……很好……江黎,你這就是在找死!”蘇琴音被江黎給氣得發瘋,她的聲音變得異常的尖銳,“本來我還想著要為你求情,讓大小姐饒你不死,可是,你竟然如此待我,你還是死了幹淨,你死去吧!”
吳芳華冷冷的看著蘇琴音和江黎,她的唇邊漾過了一抹惡毒,“江山,你覺得他們兩個表演的如何啊?”
江山用手摸了摸下巴,用陰淒淒的目光看著吳芳華,冷聲說道,“吳芳華,你若是想要引我入局,又何必用這樣卑鄙的手段?”
吳芳華冷笑出聲,她的眸光中透出了一抹森森殺氣,“江山,你個小牲口,你把我弟弟給殺了,你以為我會輕易放過你嗎?現在,我就要讓你看著你的哥哥痛苦,這樣我的心裏才覺得好受些。怎麽樣,你是不是覺得他們兩個的這出苦情戲很好看啊?”
吳芳華說到了這裏,又控製不住的狂笑了起來。
江山隻是用手摸著下巴,麵上沒有任何感情的流露,他看吳芳華的目光,就像是在看著一個小醜做著拙劣的表演一般。
就在這個時候,江黎突然抱住了江山的大腿,“咕咚”一聲跪倒在了江山的腳下,他的聲音嘶啞難聽,“江山,這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若不是我,你怎麽會落入到這女人的手裏,怎麽會踏入到這個圈套裏麵來。”
“事已至此,憑著我的能力根本就不能改變什麽,我父親對不起你,我也對不起你,今天,我就以死謝罪吧!”
江山聽罷此言,不覺得皺了皺眉,他伸手把江黎給拉了起來,沉沉的說道,“你這是說的什麽話?在你看我我今天就死定了嗎?”
“可……”江黎微微的愣了一下,然後定定的看著江山。
江山不過淡淡一笑,開口說道,“沒有什麽,我們不就是落入到了一個精心布置的陷阱裏麵了嗎?沒有什麽好怕的,你隻要知道一個字,那就是殺,殺一個是一個!”
他的語氣淡淡的,卻透著濃濃的殺氣,四周的空氣都被這股濃重的殺氣給禁錮住了。
江黎聽到江山如此說,他突然就狂笑了起來,“好,殺一個是一個!”
看到江黎如此模樣,江山用手摸了摸下巴,神色稍微變了一變,他能夠看得出來,江黎如此的狂笑,卻不再是為情所傷,而是把那份情放下了。
吳芳華冷冷的注視著江山和江黎,沉聲說道,“江山,你還真是足夠狂妄的,你以為你這才還能全身而退嗎?上一次,讓你跑掉了,那是因為我吳家對你的能力估算不足。這一次,你是插翅難逃,我是不會給你任何一個機會活命的。”
江山用手摸著下巴,用冰冷的目光注視著吳芳華,一字一句的說道,“在結果沒有出來之前,你說這些有點兒太早了吧!”
吳芳華聽罷此言,冷哼了一聲,很是不屑地說道,“你的嘴巴還是夠硬的。”她說到了這裏,轉臉看向了那個帶著麵具的男子,冷聲道,“七叔,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你了,不用留活口,殺!”
“大小姐,你盡管放心好了,找滄瀾王國中,還沒有哪個人能逃得出我吳家布置的殺局。”那個帶著麵具的男子目光陰淒淒的駭人,給人一種森寒之意。
“殺!”那個男子冷聲道。
隨著他的一聲令下,頓時,在四周的房頂上突然就多出了很多的人影。不過就是瞬間的功夫而已,密密麻麻的如雨點的一般的箭羽就飛射而下。閃著寒光的箭羽直衝江山和江黎飛射而來。
江山冷哼了一聲,拔出了一把長劍,怒喝了一聲,“來的好!”
眼前的飛射而來的箭羽多的數不清,想要不受傷,就要借助於九星劍訣中的風字訣來防禦。隨著江山舞動手中的長劍,一聲輕嘯聲傳了出來,緊接著,在他的身體周圍就出現了無數的銀色劍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