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新的一天,王守良在五米長五米寬的大**醒來,沒睜眼就確定是小喬在調皮搗蛋。
小無語的打了個哈欠,王總精神煥發起來。
兩個小時後。
等他剛要展開新一天工作,大哥大響了,對麵也傳來王寶有點小結巴的聲音,“良……良爺,沒打擾您忙吧?”
王守良笑道,“有什麽事?”
王寶說話也利索了一些,“是這樣的,上次聽您老說,我們對外賣5000港幣一大瓶生發水,而攤上運輸、海關、稅收、廣告等等分潤層,最終是讓患者花一兩萬港幣在零售端購買?”
“我這幾天學外語時,和阿慶他們聊,想到了一個打廣告的好創意,就想谘詢下您。”
王守良樂了,“你們有好廣告創意?說來聽聽。”
王寶快速道,“我們想去島國找幾個禿頂悍匪,連環搶一票銀行、押款車什麽的,等那邊電視台、報社全方麵宣揚他們的罪惡,盯著禿頂線索咬時,把他們給治好了。”
“再讓警方抓了他們,以禿頂,不禿了來洗清自己的嫌疑,這樣的新聞越轟動,相信島國其他禿子們,對咱們的生發水就越關注。”
“我聽說最近島國好像失業的超級多,背負巨債還不起,跳樓跳海的也很多,隻要找幾個身負巨債的禿頂,教他們一波狠的,他們不會我們找專業的去教啊。”
“到時候再請一票省港旗兵,做點擾**通,吸引警力的事幫他們策應,方便禿頭黨順利在事後跑路……”
“良爺您覺得怎麽樣?”
“我知道您老做生意一向光明正大,合法合規,但這些破事和良爺您也沒關係啊。”
“那隻是一票禿頭、地中海悍匪,有錢後,買到了您的藥治好了自己。”
王寶越說越多,王守良則是聽的閃到了老腰,他抬頭看看天,天氣很好啊,“尼特娘的真是人才!”
這樣的人才玩銷售,何其離譜?但王守良知道,最大的軍火商為了賣家夥是不惜全球亂竄挑起戰爭的。
和那些對比,王·推銷員·寶隻是覺醒了很基礎的商戰套路。
以後晚上12點後我說了算的阿寶,真的開始覺醒了!
罵過這胖子,他就掛了電話。
………………
灣仔,某酒樓大包房裏,等王寶放下大哥大,禿鷲都急急湊了過來,“怎麽樣?”
王寶樂滋滋道,“良爺誇我是人才。”
禿鷲一拍桌子,“阿寶你真是人才,給,這500萬港幣就是我禿鷲給你的廣告讚助費。”
“咱們借力打力宣發一波,給港島廣告屆展示一下,我們社會有活力團體的智慧!”
阿慶、阿聰等人紛紛鼓掌,都在喊著禿鷲哥大氣,禿鷲哥巴閉之類話語,過了誇獎期,阿慶端起啤酒喝了一口,好奇道,“那寶哥,我們幾個現在就動身去東京,尋找合適的自殺禿頭佬?”
“我們還不懂日語,不懂英文,不過去油尖旺興哥地盤,雇幾個翻譯老師不難吧。”
“我還是飆車族,到時候我親自開車接應,也剃個光頭。”
王寶擺手,“現在去雇傭翻譯老師可以,東京熱鬧起來時,你不能親自參與,以後你也是為生發水跑銷售的,咱們違法犯罪的事,不能沾身。”
阿聰連連點頭,“對,對,我們要與賭毒不同戴天!”
這是不能讓自己人,影響良爺製造的生發水的名譽。
禿鷲笑了,“去什麽油尖旺,我給阿興打個電話,讓他送來一批就是了,你們喜歡大洋馬、島韓妹,還是本地的?”
馬上進入1992年,島國股市地產雙向崩盤,背負巨額房貸還不起,房子還各種爛尾的失業者遍地都是。
房貸是自己住的還好說,就怕那些把物業產業抵押給銀行,借貸發展的炒來炒去黨。
東京是最嚴重的災區啊。
王寶不懂這些大勢,但他跑去太古城泡妞的一周多,也認識了幾個島韓小姐姐、年輕太太,從太多太多島韓打工族臉上看到了愁容。
等禿鷲打完電話,就笑道,“阿興已經說了,他會安排一批十來個翻譯老師,最多兩個小時就來找我們。”
“對了,太古城的島韓打工族,沒有禿頂的麽??有的話也可以找啊?還不用等著申請簽證了。”
“我也認識一些省港旗兵,大家聚在一塊研究研究,先搶一下港島的金鋪、押款車練練手,跑路後再把東西還回去,中途不傷人就行,正好給我熟悉的阿sir送送功勞。”
王寶瞪大了眼,“太古城肯定有,不過這不是怕他們不熟悉東京了麽,你要是談到在本港練手……”
禿鷲淡定的吐了口煙氣,“金鋪被搶,悍匪放空槍,聲勢大了一點,新聞追蹤熱點,24小時內,找幾個想上位的小弟去頂罪,人和貨一起抓到,這樣的功勞,能大力度推著督查升高級了吧?”
他們以前在遇到良爺前,能混成一個區名氣響亮的大哥,誰還不認識幾個黑警?
禿鷲已經洗白,還搬進了明大集團葉孝禮的豪宅,但他不是真純良社會人啊,就像最初阿武、輝仔、大嘴超爆他黑料時說的,這是17歲就開始殺人的狼滅。
說說笑笑,吃吃喝喝。
電話打出去幾通,一個多小時後,拳王興就帶著幾個小弟進包房了,“出什麽事了?你們要做什麽?還要日文翻譯老師?人我已經安排好了,十幾個二三十歲的,還有幾個太太是兼職客串的。”
“人家正經工作是中環寫字樓裏精英,中層管理者,就是以前買了太多奢侈品衣物,欠了太多卡債,不是一張卡是一套套的。”
“爆雷了隻能去夜場釣凱子。”
王寶笑著起身喊興哥好,等人坐下了,阿寶解釋起來,“我有幸成了良爺新集團裏一名藥物推銷員,這不是計劃著打廣告賣藥麽……”
等他解釋完一切,拳王興和幾個小弟已經聽傻了,心下一個接一個臥槽,最後拳王興還是豎起了大拇指,“尼特娘的真是人才,這樣打廣告是出乎我預料的。”
禿鷲也參與進來解釋了港島本港練手、不傷人,再在24小時內讓小弟頂包,貨和錢還回去的,助警察朋友升職加薪的操作。
拳王興再次豎起大拇指,“阿鳩你也是人才,這樣,我名下剛買了幾個金鋪,你們隨便搶,讓警方朋友升職的事,給我分一份。”
“西九總署的周星星,我最近和他玩得不錯。”
“我喜歡打拳,那家夥身手好,和我打的旗鼓相當,極為盡興,咱們也不告訴他真相,就讓頂包小弟住他家隔壁……帶著貨回家進錯了門。”當一群人吃完飯,帶著十幾個翻譯老師離開酒樓,就去了拳王興名下一家場子開喝酒了,天都沒黑,一個地中海青年就滿臉疑惑加懵逼的被請了進來。
帶他來的小弟講著話解釋,“老大,這是太古城的鬆本桑,鬆本最近財務狀況極為崩潰,都有自殺的心了,若非下不了那個狠心,可能已經上路轉生了。”
鬆本配合著開口,“諸位老大有什麽指教?”
他粵語不錯,都不需要翻譯了。
炒股炒成股東,人家還特麽都退市了,炒樓崩的天坑,欠銀行巨額債務,每天的催收電話被打到爆,感覺以後當三十年牛馬也還不清債務,還失業了。
被無良老板把他輸送向了社會,女友也連夜跑了。
這個世界還有什麽盼頭??
王寶對鬆本的地中海發型極為滿意,其實就算慘成這樣,鬆本來的時候還是希望能戴一頂假發的,那已經是他最後的倔強。
奈何禿鷲小弟不讓他戴,他敢戴還打他,就離譜!
麻蛋,黑·社會有活力團體了不起啊?有種你們去東京浪浪,看看山口組住吉會那票老流氓會不會教你們做人?!
王寶笑著走來,一手還拎著一瓶啤酒,另一手摟住鬆本肩頭,“鬆本,我正好有點很有判頭的事,和你聊。”
………………
幾天後,鵬城別墅。
王守良剛吃飽喝足,就見喬三麗跑來餐廳,笑道,“良哥,我大哥和清遠哥來了,說是替一些領導拜訪你一下。”
王總愕然,喬一成替人來拜訪他?這是有什麽事?
他的事業盤還是很穩固的,鵬城的發如雪工廠早已經選址結束,進入大建設期,第一批治療者也逐漸增添更多長出頭發的人。
專家團也請好了。
好奇歸好奇,王總起身走向門外,剛出大門就看到了拎著大包小包的喬一成,還有宋清遠。
幾人客氣寒暄一陣,喬一成尷尬的摸著後腦勺解釋,“我和清遠是被抓壯丁了,就是有人知道你在鵬城建工廠,聽說預期的規模還挺大。”
“有領導想讓我們幫忙問問,你短期內有沒有計劃開分廠?如果以後開分廠,南都的地你隨便選。”
“其他政策也會像是腦白金集團一樣,要什麽都是最優先級。”
王守良恍然大悟,“你們這是替人來招商引資啊。”
90年代初多少領導跑來跑去,不就是招商引資?消息靈通的當然知道發如雪生發水集團,選的工廠地址很大,預備招收的工人也很多。
再到專家團研究中成藥膏液的工業化流水線生產,30號小白鼠用藥不到一個月,陸續有十個常年的地中海謝頂、禿頂患者長出頭發。
懂的都懂,全世界到底有多少謝頂禿頂男女為這個發愁。
這個王守良一手抓起來的新企業,比腦白金更急需和剛需,腦白金每個月在港濠彎創造上百、幾百萬美刀的銷量,雖然那些美刀沒有回南都的工廠。
但腦白金集團依舊提供了大量就業機會、繳納大量稅收,這都是不爭的事實,廣告常年轟炸港濠彎、星馬泰和進入島韓。
預估一下,今年過節銷售額又會是跨台階式提升了。
宋清遠笑道,“王總,我和一成就是幫人問問,成不成全在你這裏,也不用管我和一成的麵子。”
“雖然說南都臨江,但畢竟不如鵬城距離港島這麽近,就是上滬,也比南都更有運輸優勢。”
他也是實話實說了,地理位置擺在那。
喬一成也笑了,“對,我們就是跑個腿,對了阿良,你之前說的元旦後收上滬的股票認購證,還要買麽?”
那邊他們也打聽過,可能最初買認購證需要上滬本地人,才能買,這個無所謂,是小事,隨便雇傭一些上滬人,給他們一些跑腿費就行了。
王守良點頭,“買,肯定要買,到時候我讓祖兒給你們轉賬,你們有幾天假期?時間寬裕的話,讓三麗帶你們旅遊一下,買點紀念品回去。”
這都11月上旬了,距離那個發財證購證不遠了了啊。
宋清遠大笑,“假期寬裕,有一周呢,若是鵬城有什麽新鮮事,需要我們跟蹤報道,也可以打個電話回去續假。”
喬三麗插話道,“那就妥了,我大嫂現在接近8個月,大侄子快生了啊,今年冬天,想過暖冬還是在鵬城這邊方便。”
“老大你也這麽有錢,不如在鵬城也蓋個新家,對比港島的房價,這裏遍地都是白菜價。”
喬一成大為意動,多的不說,幫周祖兒停下買上滬老八股股票後,王總也不給他們家分獎金了,莫斯科貿易的物資調度,真心用不上他們。
可迄今為止他手裏還有二百多萬現金擺在銀行呢。
又想起認購證的事,王守良那麽看好認購證,幫周祖兒囤著發財的,他是不是先用那二百多萬本金,也買一波認購證?
鵬城過暖冬是不錯的建議,另一方麵,他還記掛著讓何文遠在港島生孩子,就不擔心計劃生育多了,影響他升遷的事。
……………………
油麻地,某臨街黃金首飾珠寶公司,新一天的工作剛展開,門外就快速停下一輛麵包車,然後三個光頭、兩個地中海帶著各種麵具,拎著長短家夥就衝進金鋪。
嚇得附近路人匆忙逃避。
嘭嘭嘭的響聲後,金鋪內一片混亂再到快速被控製,光頭佬和地中海們砸開玻璃櫃就扒拉各種黃金首飾,都是戴手套的。
全程不到三分鍾,人群已經衝了出去。
當有人看到軍裝警在快速靠近,某光頭端著AK就噠噠噠,全是空槍,也嚇的軍裝直接趴地。
又是半分鍾,麵包車呼嘯而去,消失在了街頭。
…………
十幾分鍾後,當警車追捕發現了被丟棄的麵包車,警隊也隻能重新收集線索痕跡,被耽擱在了棄車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