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在創世紀位麵,王守良回了一次南都,策劃起了諸天商城刷出來的腦白金係列,再回港島時一下飛機就看到了想買腦白金的倪永孝。

那種感覺就挺淩亂。

他也沒想到,在1905年3月,來旅順送重炮群提升自己四海鏢局炮兵部的實戰能力,順便巡查、犒軍的時間,會遇到十二三歲的白秀珠!

對,第一眼看到那誰,他還以為眼花了。

就是繼續掃視對方身邊的辮子男時,王守良才恍然,這應該是金粉世家故事了。

金粉世家講的是民國初年,金家大豪門裏,民國幾公子之一金燕西的愛恨情仇和浪**人生,情情愛愛牽扯到民國各種大勢巨變裏,顯得有點那啥。

金燕西就是個浪子,紈絝,小渣……

故事開局是民國幾年沒有明確說明,但有個很大的指向是,金府上下破滅衰敗以後,猶如紅樓夢裏的賈府一樣崩盤。

白秀珠則是耍了金燕西一次,然後跑去漢斯貓和人結婚去了。

這個指向就很離譜,民國初年你跑去漢斯貓結婚,是一戰前的漢斯貓,還是一戰中的漢斯貓?一戰後的??!

那個時期白秀珠的親哥哥白雄起也已經是宰輔大佬了。

一戰後漢斯貓有多慘,不用多提,要不然不會有落榜生崛起,那這就說明白秀珠離開民國去漢斯貓,超大超大概率非戰後的漢斯貓。

那是大戰打的如火如荼,死傷破千萬人時期?這概率也很小。

白雄起不管為人怎麽樣,是不是老奸巨猾,是不是一直想送妹求榮,他本身對於白秀珠這個妹妹也算疼愛,照顧。

大概率不會把親妹子送去一個戰火遍地的世界去結婚。

所以金粉世家大結局應該是第一次世界大戰全麵爆發前……在那之前,白雄起還送白秀珠去了島國留學。

她島國留學歸來後,才是金燕西金府破滅,冷清秋那個女主離開金家,去南方無數進步人士雲集的地方、奔向自由的時代。

大結局在1914年之前。

那當時20多歲的白秀珠,在這1905年,十二三歲,很正常。

就是金燕西那個男主角,在和冷清秋結婚前,也隻是剛過了20歲生日沒幾年。

白雄起這個未來在北洋集團裏,混成文臣宰輔的,於1905年初還留著辮子在清廷做事,也很正常。

片刻後,十門150MM重炮炮台處,白雄起一行三人抵達後,老白各種恭敬行禮問好,代表誰誰誰隆重感謝王守良為救援東北同胞做出的巨大貢獻。

代表誰誰誰問好、拜會王大掌櫃。

這種繁文瑣節,聽的王守良一臉不耐,在發令讓炮兵部發射第二輪重炮演習後,恐怖的炮火咆哮,再次震驚的好幾人人都懵了,麻了,傻了。

王守良看了眼正雙手用手絹捂耳朵,渾身上下人都麻了的白秀珠,一臉牙疼的看向白雄起,“老白你是怎麽想的?不管替誰來拜會我,傳達什麽意思。”

“你一個壯丁帶兩個女眷啥意思?”

這小炮群開火,巨大的轟鳴聲讓正常人耳朵失聰太常見了,若不是下令開火前,他直接拿出兩個手絹遞給白秀珠,示意對方捂耳朵。

估計小白都要當一陣子聾子了。

白雄起急忙賠笑,“是我考慮不周,讓大掌櫃見笑了,不知道大掌櫃有沒有興趣兼任三省總督?”

“您目前在這一帶的威望,人盡皆知,可謂萬家生佛……”

他是怎麽想的,當然不會明說,原本以為他老師家的金燕西,才是妹妹最好的歸宿,兩人不止從小就認識,還能幫助他在仕途上走上坦**之路。

但四海鏢局的王大掌櫃崛起這幾年,出了名的不缺錢,巨富,早就被無數人認定為華人首富,甚至可能是全球首富。

旗下的鏢局人馬,更是連大頭都忌憚的睡不踏實。

王守良開一次艦隊去魯東,就嚇得老妖婆倉皇北巡一次,之前在魯東演練了一次,三天投送800壯丁,橫跨300多公裏的演習。

更是嚇的大頭連做了幾晚噩夢啊!

還是那個不恰當的例子,八國聯軍侵華從大沽口打進京城,也用了幾個月,然而大沽口到京城才特麽100多公裏。

用不了多久,等王守良攢出來兩三千輛珠江T型車,還有他現階段比最巔峰期的島國艦隊都龐大的巨艦大炮。

理論上,從大沽口進京要多久?兩天還是三天??

老妖婆再次倉惶北巡後,帶走了海量人馬都不敢回京了,大頭現階段噩夢不斷。

這對於白雄起這樣的野心家、青壯派而言,仿佛已經看到了徐徐升起的義父光環了。

更離譜的是,王守良至今單身,聽說也都二十五六歲了,雖然他在油麻地別墅、上滬王公館等地,也招了一批丫鬟侍女用於日常應酬,負責端茶遞水和清潔之類工作。

但真沒有消息說明,姓王的有對外公開、認可的女友。

哪怕親妹妹才13歲……這是晚清啊,他妹子已經一米五多,很高挑靚麗了,無非是嬰兒肥比較突出,顯得有點低齡和幼稚。

晚清時期不裹小腳的大家閨秀,一米五多身高很不差了。

白雄起都知道這是晚清,就是亂世征兆太多了。

在他話語下,王守良擺手,吐槽,“你這人有點不講規矩,這樣吧,我對三省總督毫無興趣。”

“不過遇到了,我也給你指條明路,我的艦隊還缺一個特別指揮官,你有沒有興趣來做點事?”

白雄起一懵,然後狂喜,“大掌櫃看得起,我自然上刀山下火海,絕不皺眉!”

他是傳統士林出身的文臣,和王守良一樣考過秀才、舉人、進士的,還留學過島國。

但以他未來能紮職北洋宰輔的履曆來說,也早看明白了亂世裏什麽最大?槍炮與鐵血。

艦隊?那真是……

莫非王大掌櫃真看上了他妹妹?好事啊,做夢都會笑醒的大好事。

王守良也笑了,擺手,“好,記住你這句話,先回去吧,這裏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

等白雄起帶著未婚妻和妹妹轉身,向著旅順回步時,王守良才點了根煙,對許四吩咐,“瑙魯島的鳥糞生意,雇傭了多少商船了?”

許四恍然大悟,“我們本身就搞到手島國一大批商船,從木質風帆結合蒸汽動力,在到鋼鐵蒸汽船。”

“早就有四五十艘,總排水量七萬多噸,大部分是幾百噸的小船,還是三艘萬噸大艦撐起來了總排水。”

“加上向民間雇傭的,總排水量能達到12萬噸了。”王守良點頭,“就讓白雄起擔任鳥糞貿易艦隊總指揮,他多少有點能力,協調協商鳥糞交易、運輸,再到送去長三角、珠三角和華北平原各地……”

“的確缺一個總辦事的,咱們的農場集團建設大有可為,還算是百廢待興!”

老白未來能混成宰輔,這個鳥糞化肥的事他若都搞不定,那也太廢了,就沒存在的必要了。

至於白秀珠?那就是個小丫頭,似乎還是很多原故事裏親戚嘴裏的狗脾氣小丫頭。

白瞎了天仙的底子,打扮妝容真有點LOW和土了,隨便換個黑長直學生裝也比現在妝容靚多了啊。

………………

已經結束戰火六個多月的旅順,城內由一片廢墟上重新建起的某一層建築裏,當白雄起帶著未婚妻和妹妹抵達客廳,看到一個正在喝茶的中年,白雄起快速上前,笑道,“老師,四海的王大掌櫃,邀請我擔任四海艦隊的特別指揮官。”

沒等中年色變中說什麽,白雄起就肯定道,“我答應了,承蒙王大掌櫃看得起,我一定要盡全力,不辜負他這份信任。”

中年金銓懵逼淩亂了好久,盯著白雄起道,“你確定你有艦隊指揮能力?”

白雄起燦笑,“我沒有,但是可以學。”

“最早的四海艦隊,也是招募大部分目不識丁的良家子,三四年過去,不也有很多很多草民,從塵埃一樣的小人物,上位成為鏢頭、總鏢頭?”

“我想以我的履曆,隻要願意學,還是能博出來一份前程的。”

金銓再次懵逼淩亂一陣子,點頭,“希望你沒有走錯路。”

他能說什麽?還是那句話,自從琴島到章丘的300多公裏三天武裝越野演習結束後,明眼人都知道,時代變了。

變的太特麽離譜誇張了。

大沽口到京城那一百多公裏的地段,不去依賴鐵路,都能讓汽車和自行車天團火速狂飆,幾千上萬的精銳說到就到。

京城那地方連大頭睡覺都沒有安全感了!

那是北洋的真正老大,早在兩個多月前的一月初,王守良的四海艦隊從鯨海殺入對馬海峽,直接敲詐了鬼子100萬兩白銀對等的黃金。

鬼子都隻能給錢,那還是打贏了旅順爭奪戰的鬼子。

他們為了贏,連東京的280MM岸防重炮都拆了一部分呢,在恐怖的全新型海戰、陸戰模式下。

老妖婆出逃、鬼子天皇出逃……似乎好像很不罕見了。

要不然,金銓為什麽在得到消息後,匆匆趕來旅順?他可是北洋傳統文臣體係裏的骨幹級存在。

那突然得知愛徒要跳槽了,去四海艦隊做事?脫離北洋?他也不知道怎麽評價。

良禽擇木而棲!

白雄起再次笑道,“老師,我還打算送秀珠去港島求學,聽說那邊也不缺女子學堂。”

說完他看向白秀珠,“秀珠,你怎麽看?”

白秀珠也是茫然的厲害,“啊,我不知道。”

她年齡還太小,也從沒親臨現場見過火炮集群轟炸的大場麵,至於幾年前的庚子國變?她當時太小了……她那時候才八歲。

更別提當年她大哥,還有大哥的老師金銓,是大頭旗下文臣幕僚,都身在魯東,避開了庚子國變的京城淪陷事件。

金銓深深看了愛徒一眼,“秀珠去港島也好,聽說現階段的港島,已經和上滬一樣,成為咱們亞洲最繁華、安全和繁榮的國際化大都市。”

“尤其是油尖旺,身為四海鏢局的起家之地,咱們民族工業的騰飛基地之一,那裏到處都是高樓大廈和大型企業。”

小的時候還太小,有些事看不出,要說白秀珠和金燕西是青梅竹馬,那還不如說是玩伴,發小,他女兒金梅麗和白秀珠才是關係親密。

這兩年開始,白雄起暗中打算起了撮合之類想法念頭,但金燕西身為十四五歲的男孩子,正是調皮搗蛋時,整天在學校裏瘋玩。

那種叛逆鬼火少年的思想,都遠沒有同齡女生來的早熟。

白雄起已經打算和他家分道揚鑣,跑去抱四海大船,他也懶得計較太多,更主要是,他也根本想不到,想不通,隻是代替大佬們去拜會王守良、谘詢下對方有沒有興趣當三省總督。

那位怎麽就看上了白雄起?艦隊的特別指揮官?

那是什麽級別的指揮官?就算隻是開一艘黃海號、一艘北海號的分艦隊指揮官,也是吊打帶清水師無敵。

不清楚這個指揮官的分量,金銓都有點不敢大聲和白雄起說話了。

………………

1905年4月6號,春風漸暖。

上滬某碼頭,看著港口裏密密麻麻,有鋼鐵有木質,向天空噴薄著海量煙霧的百艘大船。

為首旗艦是排水量七千多噸,也安裝了兩個305MM重炮炮塔的東海號。

王守良笑著看向身側的白雄起,“老白,從今天起,你就是瑙魯至我各地農場集團的化肥艦隊指揮官了。”

“好好幹,隻要你把事情辦漂亮了,我肯定不會虧待自己人。”

“農肥交易、裝船運輸再到體麵的伴隨水路、陸路鐵路送入各地農場,繁雜事情有很多,缺一個能全麵把控的主事人。”

“別太激動,好好幹!”

白雄起,“……”

他心情淩亂到爆炸,甚至感覺自己被坑了,但麵對王大掌櫃,隻能燦笑著像立軍令狀一樣,保證自己能做到最好。

不然怎麽辦?他都從北洋跳槽了,若是不好好幹,你以為大頭會饒了他?有時候,叛徒才是最招人恨的。

他在那個時間段跳槽,說白了就是背叛當叛徒了。

王守良再次燦笑著對白秀珠道,“你也別嫌棄你哥,如果他能在天災人禍的時間裏,讓華夏幾萬萬同胞吃上飯,這就是功德無量了。”

“等你去了港島,好好讀書上學,爭取做一個對世界,對人民,都很有用的人。”

白秀珠淩亂的深呼吸一下,甜笑,“嗯,多謝大掌櫃看得起,我一定多努力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