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分鍾後,站在火奴魯魯大地上,秦清感覺王守良撐在她後心的大手撤離,才一臉興奮的起身,“這就是真氣?”
“感覺好奇怪……”
“不過我暈車狀態算是大為好轉,這也太神奇了。”
這個水遁,速度不是一般的可怕,從上滬到夏威夷足有八千多公裏,幾分鍾就能到,這還是她坐在車裏,雙層隔離後體驗水遁。
能這麽快恢複,隻能說王守良的宗師級醫術也功不可沒。
王守良失笑道,“下一站舊金山,就隻剩下小一半路程了,咱們稍微熟悉下,還能試著約阿黛琳·鮑曼一起吃完飯。”
秦清沒有在說話,隻是盯著王守良看,包括偶爾掃視鍾苗苗,她多多少少,體會到了一點點,為什麽老爸老媽會各種催她去見王守良,還說一旦錯過,一定抱憾終身了。
合著眼前的男人壓根不是人!
神仙?還是妖怪?
如果說美人魚沈清,按照華夏樸素的神話觀,那是魚妖的一種,王守良應該就是神了。
怪不得鍾苗苗之前曬的和對方的旅遊足跡,從撒哈拉沙漠再到熱帶雨林、亦或者南極圈、北極圈、昆侖之巔什麽的,哪都有。
合著你已經離譜的開始和神仙談戀愛了?
幾分鍾橫跨8000多公裏啊,這是不是還有王守良照顧她一個凡人,壓低了速度,加大了保護層的關係?不然幾分鍾會狂飆一兩萬公裏?
在秦清思索中,鍾苗苗很快抓著她手臂搖晃起來,“醒醒,秦姐你醒醒,你良心大,也不能亂打歪主意啊,我還在這呢。”
大苗苗知道自己是個小趴菜,又菜又愛玩那種,往往是葉藍秋幫她善後,秋姐還往往即快樂又痛苦。
但她依舊是不樂意讓更多人加入他們王家的。
就算不能強行阻止,阻攔,至少也得表下態,讓老王多哄她幾次才行。
說白了鍾苗苗就是人生剛成年,遇到老王還是初戀呢,之前接近成年的年齡段,以她的顏值身材,不是沒追求者,但幾年前的意外喪母,母親病逝對她情感世界打擊太大。
壓根不存在正常女孩到了適齡期,期待愛情的情感空間。
人生初戀,三個人的真愛已經很離譜了,她是不願意再稀裏糊塗看著家裏多了幾口人。
畢竟她是標準90後,從小接受新時代觀念和教育長大的。
秦清清醒,急忙搖頭,“沒,苗苗你別亂說,我可沒胡思亂想,我就是好奇而已。”
鍾苗苗翻了個白眼,懶得多吐槽她了,抱著王守良手臂嬌笑,“要是阿黛琳還沒下班,咱們先在夏威夷海灘玩一陣?”
王守良點頭,“現在才下午三點多,阿黛琳在市立檔案館的工作的確沒結束。”
………………
一段時間後。
火奴魯魯海灘近海,都穿著到膝蓋的連體泳衣,滑板衝浪玩的開心、熱烈的鍾苗苗和秦清,突然就發出兩聲驚叫。
她們是伴隨著一陣海浪,順水而下的慣性衝擊時,突然看到前方有三個白人駕馭著兩輛水上摩托,直衝她們而來。
這感覺,和陸地上你正騎著自行車下坡時,看到有高速行駛的轎車直衝你衝來,並沒區別。
尖叫聲裏,鍾苗苗至少是武道高手,思維及時指揮身軀,全身真氣運轉,一躍撲倒秦清就沉入海麵。
同一時間,王守良也已經從遠方抵達,在水下抱住兩女一沉十多米,才轉移陣地出水,出水後就看到兩輛水上摩托,撞碾著兩個滑板而過。
鍾苗苗大口吐了口海水,驚疑不定,“意外?還是故意的?”
剛才那是水上摩托失控了,還是故意?!
秦清吐了口海水後,拍著身子大口喘息,一臉好奇的盯著王守良。
王守良則是表情微妙,盯著鍾苗苗和秦清看了幾眼,“好像有點奇怪的東西過來了,直接對付不了我,在針對你們……”
“走著看。”
剛才那兩男一女,駕馭兩輛水上摩托的白人行凶者,真是意外,好像是他們的摩托失控了,又被海水帶著,衝擊鍾苗苗兩女。
但那意外失控,又摻雜了一些讓王守良覺得很奇妙的力量。
一種似乎存在,又似乎不存在,在現實中借助基礎物理規則在運轉的奇葩。
非要用準確的言辭來形容,那就是死神來了係列裏,很奇葩的各種死神追殺了!!
可是沒道理啊,鍾苗苗和秦清,都是剛來北美範圍,苗苗不是第一次,秦清是首次,怎麽可能就被奇葩死神瞄上了?
王守良說的,才會是,那奇怪的東西過來了,應該是衝著他來的,卻對付不了他,才轉移了目標遷怒兩女。
這是他一次次出入對方的地盤,想怎麽玩就怎麽玩,想怎麽浪就怎麽浪,觸怒那位奇葩死神的尊嚴了?
王守良還在思索,原本風平浪靜的近海水域,突然就陰雲密布,雷霆閃動……
幾個呼吸後,大量普通遊客玩咖在開始撤離時,一道雷霆就從天而降,精準的擊打在了秦清頭頂。
距離落在秦清頭上還有半米距離,時間暫停,王守良一個空氣遁,已經帶著三人回了車子內。
時光重新流動,某一道雷霆才炸落淺海,掀起一片跳躍的弧線。
秦清嚇尿了,鍾苗苗都好不到哪去,驚叫聲裏,鍾苗苗撲在他懷裏驚呼,“有閃電?!我們要挨雷劈了?!”
“這運氣買彩票能中頭獎麽?”
此刻三人都是坐在車子後排,根本沒人坐駕駛座,水遁或念動力操控,也不需要身體實際接觸就能開車。
王守良重啟水遁,一分鍾兩千公裏以上的時速,然後發現某種冥冥中似乎存在,又似乎不存在的力量,根本追不上他……
被他的高速甩的沒影了。
若是死神來了係列裏那位奇葩神,對方的各種小操作,遇到七級念動力控物、七級禦水和六級時間暫停的王守良,還真是不沾級了。
別說什麽普通的飛機爆炸、車禍、齒輪拋飛、電梯墜落等等自然死亡意外,就是雷擊、海嘯、地震等等災禍。
在王守良麵前也是無用功啊。
他現在掰腕子可能還掰不過露西,也不是什麽毛神都能挑釁的。
兩分鍾後,舊金山海域。
一輛汽車漂浮在深海之下,王守良說了句讓她們換衣服,可以上舊金山市區了,連體泳衣就不合適了,他就遁出了車子。
浮在海麵上足足感知觀察了十分鍾,依舊沒察覺到某位死神的接近,他才控製車子繼續遠遁,幾個閃爍就到了市立檔案館外。鍾苗苗下車時,情緒也恢複了穩定,臉上還帶著刺激感,“剛才到底怎麽回事?你搞明白沒有?”
隨後下車的秦清也是一臉疑惑和好奇。
王守良點頭,“可能是我經常出入西方世界,觸怒了西方領域裏一個死神的尊嚴吧?祂看我不爽就想試試……”
說話中他隨手在車子裏一招,就拿出來一遝子文件資料,正是死神來了係列裏,一係列主角團某人預知死亡,提前逃生,再到被死神一一追殺的案例,這在這個位麵都是新聞,或警方和FBI檔案資料。
從多年前的北美飛巴黎、航空飛機爆炸案,再到高速公路連環車禍、遊樂場大慘案、賽車場死亡橫禍……
他都一一從檔案室裏找到了對應的資料。
好吧,都是全英文版的,鍾苗苗看的一頭霧水,還是秦清在勉強辨認、了解著信息。
越是了解的多,兩人越無語。
一個多小時後。
不遠處的市立檔案館開始下班潮時,秦清才感慨道,“我和苗苗姐這是卷入你們神戰了?這也太刺激了。”
“那死神的追殺會一直持續下去麽?我們回國後會不會也這樣?”
王守良搖頭,“回國後不會,祂的地盤劃分應該也很明顯,大概率和信仰有關。”
他最初隻有葉藍秋一個女友時,很少出國,從來沒遇到過啊,就是和鍾苗苗一起的時候,經常旅遊遊玩跑來跑去的,有過很多次出入西方世界的軌跡。
那還全部不是乘坐飛機、客車出入,都是水遁、空氣遁,借助神通之力在往返。
進進出出的太頻繁,也沒和對方打過招呼。
次數多了觸怒對方太正常了,前提是,以前王守良也從不知道那位的存在啊。
這就是兩輛水上摩托突然失控,刹車、轉向都變的不靈敏,純粹機械部件出問題,零件鬧幺蛾子,他才聯想到了什麽,然後認真搜尋相關新聞資料。
發現了一係列的前禍!確認了祂的存在。
說起來上一起死神發脾氣,連鎖而出的高架索橋倒塌大禍案,還是發生在去年的社會新聞……
鍾苗苗再次看了看各種飛機爆炸、高速車禍、遊樂場災禍新聞照片,才驚奇道,“那我們在舊金山,祂要是追上來,還會有大災難性的追殺麽?”
王守良也不確定,“地震、海嘯應該不至於,那會誤殺太多普通人,神也不好承擔的。”
交流中,等他看到衣裝時尚、麵容俏麗的大禦姐阿黛琳·鮑曼也出了檔案館,才碰了下秦清,“阿黛琳下班了,你去試試認識下,我和苗苗在這裏等你。”
秦清立刻深吸幾口氣,給自己加油打氣,也邁著大長腿走向前方,隔著遠遠的,也主動喊話打招呼,就是越走近,秦清才越來越驚奇,腦海中逐漸深刻的想法就是,這個阿黛琳真高!
她自己已經是膚白貌美大長腿,還有著偉岸的良心,可是赤腳淨身高接近一米八的阿黛琳·鮑曼老奶奶,那不是一班人能承受的大長腿。
30歲左右的成熟風情和韻味,更遠不是20歲小女孩能比肩的魅惑。
阿黛琳先是看了秦清幾眼,才順著方向看向王守良,王守良笑著點頭示意。
不過老奶奶的表情,已經立刻變的充滿了警惕和凝重。
前兩次王守良找來,指出她的身份來曆,已經讓她想要迫不及待逃離舊金山,不過都21世紀10年代了,不管是搞假證,還是其他各種東西,困難度都會暴增。
她還沒準備好證件、金錢之類,才還是留在這裏。
鍾苗苗也衝阿黛琳露出甜笑,嘴裏忍不住道,“秦姐真能順利接觸她麽?希望她能幫上忙。”
“嘖,我還是不敢相信,她已經106了。”
“這是多麽巨大的幸福和痛苦並存啊……”
………………
十幾天一晃而過。
還是舊金山,當秦清正在阿黛琳家裏,和阿黛琳說笑聊天中,王守良身子一閃,出現在客廳。
抓住秦清手臂對阿黛琳道,“你們這邊的撲街死神又來騷擾我了,為了防止你被牽連,我們先走了。”
“我給你的十幾種證件、新身份,都是可以輕鬆暢遊多國的,比真件還真,我再次闡述一下,我對你沒惡意。”
“不然隻是強行擄走,綁架你,已經輕鬆實現很多次了。”
說完,他就帶著秦清消失不見。
兩人重新出現時,已經是繼續在海底世界,乘坐著特殊的汽車,在每分鍾超2000公裏的速度,返回上滬。
不管鍾苗苗還是秦清,都有點哭笑不得,秦清都吐槽起來,“那邊那個死神,明明和你過了這麽多招,除了誤傷普通人毫無結果。”
“祂還真執著啊。”
“神明也這麽死強臭脾氣?”
吐槽過死神後,秦清再次興奮道,“王哥,我修煉心法入門了,真的在體內練出來一點點真氣,可是周放還是毫無感覺啊。”
“我的天賦豈不是比周放還強?”
一句話,鍾苗苗都不可思議看向她,“這才十幾天,不到一個月,你就練出真氣了?”
要知道她當初比秦清慢多了,被王守良開了後門幫忙,才飛速踏上成為小高手之路。
秦清燦笑如花,“真的啊,從現在起,我以後享受各種美食,再也不怕胖了?也不需要飯後劇烈運動,隻要打坐修煉就行?這太棒了!”
想一想,她也覺得最近這些時間,一切都太傳奇化了。
十幾天接觸,她多少也算是和阿黛琳·鮑曼熟悉了一點,拋開某個奇葩死神的時不時騷擾,她也從阿黛琳那裏要來了一些皮屑、毛發等組織。
多多少少,算是給王守良立了一點點小苦勞。
這的確不算功勞,隻能算苦勞,若非想和平交流接觸,不強迫,不想不問自取,普通的自然脫發、皮屑損失,哪需要開口要啊。
趁著阿黛琳不知道、不注意,輕鬆取走一些毛發,這對王守良根本不存在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