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二天一早,朱華裳就過來把朱顏這隻豬從被窩裏挖起來,給它洗臉刮毛。。。。。。為了今天這個重大的日子,朱桓還特地給她定製了一身年畫娃娃才會穿的衣服,據說這樣喜慶。喜慶你妹啊?見過年畫上的娃娃嗎?衣著很暴露有沒有!你們不是古人嗎?你們不能因為咱年級小就不把咱當女的看好嗎?(朱桓:你有什麽好露的?)為了增加萌度,朱華裳還在衣邊上繡上了層絨毛,越來越像吉祥物了 。。。。。。朱顏前世小時候對於眉心被點胭脂這種事一直很熱衷,所以現在想想返老還童也不一定都是壞事,最起碼她能做很多以前想做卻又怕被當作神經病的事。朱華裳還惡趣味地在朱顏四肢的銀鐲子上掛上了小銀鈴,好吧,朱顏裝作看不見聽不著。當朱顏從頭到腳被打扮好的時候,一個粉嫩嫩的熱乎乎的包子新鮮出爐了!正一峰上的女弟子還是挺多的,你們知道的,女人對萌物基本上沒什麽抵抗力,所以當朱桓過來抱走她的時候,朱顏鬆了一口氣,終於不用被怪阿姨吃豆腐了。。。。。。盡管曾經她是她們中的一員。

結嬰大典設在正一峰正殿前的水雲榭裏,地方很寬敞,站在榭外欄杆上往下看還能看到雲霧遮蓋的河流,點點陽光灑在水麵上,不知名的魚兒在自由嬉戲,整座水榭雕梁畫棟,巧奪天工。朱顏天生就對中國古代園林沒什麽抵抗力,也來不及去看看在場的俊男美女,一個勁地對著水榭流口水,惹了不少笑話。朱華裳奇怪地想:剛剛是喂飽了過來的吧?

在這種正式場合,朱桓也收了平常漫不經心的態度,穿著繁複的道袍的他手裏捧著香火對著供奉的三清祖師拜了幾拜,然後麵向皇天跪了下來。進入元嬰期後就意味著脫離輪回,身死道消了。

“吾,朱氏阿桓現向天道明示:尊道貴德,天人合一;天人感應,天道承負;上善若水,柔弱不爭;我命在我,不屬天地;福祿壽喜,吉祥如意;天人同構,陰陽協調,形神共養,統籌兼顧。”

朱桓說完後朱穆接著說:“福生無上天尊!請紫陽真君歸位!”

接著朱桓便盤腿坐在了水榭正中的蒲團上,台階下一眾元嬰以下的修士都跪下來高呼:“恭迎紫陽真君!”朱華裳也跪著,朱顏感覺到她在微微顫抖,聽說朱華裳也已經到了金丹後期,應該不久也會結嬰,她現在應該是覺得激動的吧?

莊嚴肅穆的流程過去後就到了交際的時候了,一波一波的人來向朱桓賀喜的同時都不忘打量讚美一下朱顏,畢竟她現在是新晉紫陽真君的養女,說幾句好話留個好印象。朱顏受不了那麽多目光把頭埋在朱華裳胸口,借機揩油,不得不說女人的懷抱就是比男人的軟和舒適(孩紙,你節操呢?)。

“啟稟真君,南華真君回來了。”

朱顏知道南華是朱桓師弟的道號,便從朱華裳胸口抬頭向外看去-什麽情況?朱顏驚悚了,從進入正一峰開始看到的都是俊男美女,現在突然有一個大胖紙出現在你麵前你會感覺世界玄幻了有麽有!胖子楊笑人如其名,未語先笑,操著大嗓門對著朱桓喊道:“師兄啊,聽說你終於結嬰了,我這不是急忙趕回來了嗎?”朱顏無語,這就是那個500歲結嬰的天才?不得不說朱大叔你心裏不平衡是應該的,這是個二貨!果不其然,朱桓聽了師弟的話後在心裏默默地罵了聲“死胖子”便裝作不在意地謙虛道:“哪裏哪裏,還不是師弟你先行一步了嗎?”楊笑沒聽出朱桓語氣裏的咬牙切齒,歡樂地說:“哎呀,這下我就放心了,本來還在擔心會不會師姐都在你前麵結嬰了呢,嗬嗬。”朱顏敢打賭,胖子的“嗬嗬”絕對沒有鄙視嘲諷的成分,但是其他人可不這麽想,除了幾個長輩樂在臉上,其餘的弟子都在心裏憋笑,朱桓的臉變了好幾個顏色。朱顏隻能說,胖子是個大殺器啊。

“緣兒,快過來見過你師祖師伯。”楊笑說完從背後拽出個小道童,好吧,楊笑的體型太過龐大,都把人家小豆丁擋住了。

小豆丁怯怯地抬頭看了一眼,便盯著地麵囁嚅道:“見過師祖師伯。”朱顏咬著手指想著,終於來了個小孩子陪我玩了啊(人家不是來陪你玩的)。

朱穆“咦”了聲,從儲物袋裏拿出了一把長長的玉尺,對小豆丁和藹地說:“來,握著它。”小豆丁估計早就見過這個東西,不怕生地握住了。朱顏就見那根尺子底部發出了一道紅色光柱,一直差不多延續到頂端。朱穆看了後,捋了捋胡須讚道:“不錯,九成單係火靈根,比笑兒你的靈根還要好些。”楊笑也很開心地說:“這次我那老友又讓我去看看娃子們,正好我有事要回去一趟就順道去了,沒想到還真的發現個好苗子呢,嗬嗬。”朱穆看著小豆丁的目光更慈愛了,“既然如此這孩子就跟著你了,以後可要拿出個做師傅的樣子出來啊。”朱桓特不滿自己的結嬰大典變成別人的收徒大會,便故意咳嗽了兩聲。楊笑立馬轉移了注意力:“師兄,你嗓子出什麽毛病嗎?”朱桓的內心在咆哮:你嗓子才出問題了呢!你全家嗓子都出問題了!

“喲,師姐你生娃子了啊?啥時候的事啊,怎麽沒告訴我?你看我回來也沒帶啥賀禮。”楊笑一不小心瞅見了朱華裳懷裏的朱顏。

朱華裳額角青筋直冒:“你走的時候你師姐我還沒懷孕呢?怎麽可能現在就有這麽大的孩子?你用點腦子好不好?”

楊笑撓撓頭:“嗬嗬,原來是我搞錯了啊,師姐別氣,孩子挺可愛的。”

朱顏:。。。。。。

朱華裳:。。。。。。

朱穆拍著朱桓的肩膀對楊笑說:“這個小娃娃是你師兄的養女,已經上族譜了。”

楊笑:“!”

就連方緣小豆丁都吃了一驚:什麽?修士還收養孩子?沒聽說過啊!

朱顏不想聽下去了,見個人就要解釋一番,很累的好嗎(你又不解釋你累什麽)?於是便小聲地哈欠了聲,朱穆立即注意到了,從朱華裳懷裏接過朱顏對眾人說:“孩子累了,我把她抱下去睡會。桓兒你們在這裏再呆會。”

朱顏感動地投入了朱穆的懷抱,還是爺爺你細心。

等朱顏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又回到了竹樓裏,豹子在一旁打盹兒。朱顏抻著自己的小胳膊小腿,表示當小孩真無聊啊,除了吃喝拉撒就沒別的事幹了,朱大叔什麽時候教她說話啊,她都快憋不住了有木有?好想發兩個音節啊。於是豹子被小嬰兒“啊啊”的聲音叫醒了,檢查了一遍發現寶寶什麽狀況也沒有,那這是個什麽情況?豹子意識到現在的問題恐怕不是自己能夠解決的,便銜起朱顏去找朱桓了。出門不遠就遇見過來給侄女見麵禮的楊笑及徒弟方緣。

楊笑看豹子著急,也以為出了什麽大事,連忙抓起朱顏就往正殿趕。朱顏覺得自己的五髒六腑快被顛出來了,憋得小臉兒通紅,方緣小豆丁看到後弱弱地提醒自家師尊:“師傅,小妹妹好像要被你弄壞了。”

朱顏成功地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