黝黑男子站起身來,熱情地拱了拱手:“原來是王兄,王兄有禮了,快請坐,請坐。”

王五拱手道謝,坐了下來:“還未請教兩位兄台高姓大名?”

“什麽高姓不高姓的,在下叫吳貴,這位是在下的好兄弟蘇武。”黝黑男子笑道。

王五朝兩人拱了拱手,稱呼道:“吳兄!蘇兄!”

蘇武笑了笑:“王兄實在太客氣了,這高昌葡萄酒可不便宜啊!”

“哈哈!相逢便是有緣,談銀子就見外。”

王五說著,給兩人杯中倒滿了葡萄酒,又繼續說道:

“對了,剛剛聽聞兩位兄弟說什麽金剛寺的寶貝,這是怎麽一回事?能不能給兄弟說道說道。”

“王兄是剛來武靈關吧?”吳貴笑道。

“吳兄所言不錯,在下今天剛到的武靈關。”

“這就難怪了,不瞞你說,凡是在這武靈關呆了幾天的人都知道這事。”

“哦?還請吳兄賜教。”王五又拱了拱手。

吳貴清了清嗓子,看了眼周圍一些豎起耳朵準備傾聽的食客,笑了笑:

“事情是這樣的,中原有一名武者,為了得到西域金剛寺三寶之一的七子金蓮,在幾年前喬裝打扮成一個和尚,混入了金剛寺修行。

就在前段時間,這個武者終於尋得一個機會,把金剛寺培育了幾百年的七子金蓮給盜走了。

如今這個武者逃到了武靈關,金剛寺知道之後,派出了大量和尚前來捉拿此人。這個消息一傳出,也吸引了大量武者前來尋找此人。”

王五聞言,猛地站了起來:

“什麽?七子金蓮?吳兄說的可是服用其中一顆蓮子,就能讓一個先天以下武者提升一小階修為的七子金蓮?”

不僅王五,整個二樓,剛聽說這個消息的人都是驚訝的張大了嘴。

“王兄所言不錯,正是此七子金蓮。這七子金蓮對生長的環境要求極為苛刻,還需要佛氣的蘊養,所以又稱七子佛蓮,也隻有在金剛寺那種環境下才能培育出來。”

王五慢慢地坐回椅子上,一臉的向往:

“七子佛蓮啊!據說此蓮有七顆蓮子,別說七顆了,若王某能得到其中一顆,那該是何等的幸事啊!”

“誰說不是!所以,如今武靈關有大量的武者在尋找此人,甚至還有其他地方的武者得到了消息,趕了過來。”蘇武說道。

“傳聞這世上還有五子金蓮和一子金蓮,也不知道這金剛寺有沒有。”王五感慨道。

吳貴笑道:“王兄說笑了,七子金蓮就已經是極為珍貴的天材地寶了。

這金剛寺若是有讓一流頂峰武者突破到先天的五子金蓮,以及讓先天武者突破到築基期的一子金蓮,恐怕這金剛寺早就統一了整個江湖了,或者被整個江湖武者給滅了。”

“吳兄所以甚是!”王五點了點頭。

又喝了兩杯酒,王五站了起來:“兩位兄弟慢慢喝,在下還有事先走了。”

說完,王五就朝樓下匆匆走去。

看著王五離去的背影,蘇武笑道:“這武靈關中,尋找七子金蓮的大軍又多了一員。”

“管他呢!來,蘇兄,咱喝酒,這高昌葡萄酒著實不錯。”

“對,對,對,喝酒,喝酒,可別浪費了這好酒。”

頓時,兩人又喝了起來。

離歌聽了幾人的對話,一臉希冀地看著洛塵,意有所指道:“七子金蓮啊!塵哥兒,我們要不要出去轉轉?”

“是啊!是啊!”李雨汐也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洛塵聽到七子金蓮的時候,心中也是一片火熱,倒不是因為能夠提升一小階修為的蓮子,而是因為七子金蓮的蓮座。

別人或許以為七子金蓮隻有蓮子有用,可擁有丹書的洛塵,卻清楚的知道,這七子金蓮的蓮座可比蓮子珍貴多了。

因為丹書中記載有方法,可以把七子金蓮的蓮座進行玉化,煉製成七子玉蓮,這七子玉蓮可是與羊脂玉髓有著同樣的作用。

洛塵也想去尋這七子金蓮,可想了想,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算了,武靈關這麽多武者找了這麽多天都沒有找到,我們就這麽幾個人,去了也白搭,而且我們也沒有這麽多時間在這裏多待,明天我們就得回去了。”

聞言,離歌和李雨汐頓時有些泄氣,吃飯也沒有多大的心思了。

洛塵不管兩人,自顧自地吃著。

帶吃完飯,洛塵結了賬,出了酒樓,三人又在街上逛了起來,準備購買一些特產回去。

洛塵甚至還在一個珠寶店,花了幾百兩銀子買了六個高腳夜光杯用來喝葡萄酒,這夜光杯是由玉雕刻而成的,雖然沒有玻璃的透亮,但也別有精致。

當李雨汐得知洛塵購買夜光杯是用來喝酒後,大罵其敗家,然後從洛塵手上一把奪過夜光杯,小心翼翼的收了起來,洛塵見狀,笑了笑,並不多言。

當夜幕降臨的時候,三人才回到悅來客棧,身後還跟著一輛拖著兩百多斤高昌葡萄酒的馬車。

深夜,武靈關沉浸在一片安靜之中,清冷的空氣彌漫著整個空間。

悅來客棧內,一個小院的房間裏,洛塵閉目盤膝坐在**。

突然,洛塵的耳朵微微一動,接著,眼睛猛地睜開,身形一閃,就向房門掠去。剛出房門,黑鱗馬的長嘶就傳了過來。

洛塵分毫不耽擱,身體像一陣清風一樣,向著馬廄方向飄去。

剛到馬廄,洛塵就看到一個黑影從院牆上往外跳下,然後瞬間消失在黑夜裏。

而在馬廄的另一邊,昨天剛與洛塵有過衝突的寧靈,則從院牆上跳了進來。

寧靈看了眼馬廄中的黑鱗馬,又看了眼突然出現的洛塵,冷哼了一聲,一言不發的向著黑影消失的方向追去。

這時,被黑鱗馬的嘶吼聲驚動的離歌和李雨汐以及護衛,都跑了過來。

李雨汐見洛塵已經在這裏了,急忙問道:“怎麽了?怎麽了?洛塵。”

“沒事,就是一個賊想偷咱們的黑鱗馬,結果被黑鱗馬一個後摔,曬倒在地。”洛塵說道。

“哦,原來是這樣。”

李雨汐放下心來,接著左右看了看:“那賊呢?”

“跑了!”

“跑了?”

“嗯!”

洛塵應了李雨汐一聲,然後指著馬廄中一個不起眼的地方,對離歌說道:“離哥兒,那裏有個包裹,撿了到我房間來。”

說完,洛塵轉身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