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吃席吃魚瞧端倪

想到這裏,我便把來意說了一遍,問龍井:“龍神爺怎麽看,這個妖鬼,定然在吸食人類精氣,這可非同尋常,連老大爺都不放過,簡直罪大惡極,龍神爺還是快快出馬,將那妖怪收到走馬燈裏轉圈吧!”

龍井嗤笑道:“你何時這樣見多識廣,不過是旁人的三言兩語,便給你斷定是吸人精氣了?這龍神使者當得,倒比本神還多了幾分神通。”

瓜片不失時機的嚷道:“自作聰明!自作聰明!”

我給龍井這一番話臊的麵紅耳赤,想來定然是自己武斷,說錯了話,隻得問道:“龍神爺的意思,莫非那妖怪另有圖謀?”

“不去瞧瞧,怎麽知道?”龍井笑道:“你且等著,今日裏可有人請你去吃席呢!”

“吃席?”我忙問:“誰啊?”

龍井笑道:“自然是托你辦事的人了,晚上你去吃過了席,把所見所聞告知本神再說。”

難道龍神爺是說,趙家的兄妹要請我麽?

果然,下午我才送完了點心,莫先生見了我,忙拉住我:“梅菜,有人請你吃席,你去不去?”

我忙問:“可是趙家叔叔姑姑麽?”

莫先生連連點頭:“你這小鬼頭倒是門兒清,今日裏,你也去趙大爺那宅子裏瞧瞧去罷!”

我點點頭:“那梅菜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兩界踩人

莫先生帶著我出了煙雨閣,外麵早有清油馬車等候,一個三十上下的精悍漢子便是趙沐梓,見了我,連聲寒暄:“梅菜啊,這次可得辛苦你了。”

青油馬車的小窗給一隻素手掀開,一張俏麗的麵孔映出來,正是趙瓔珞,微微有點彎的眼睛見了我,微微一笑,更如同彎月一般了:“哎呀,梅菜,真真是勞動了你了,快快上車,你趙大爺那裏已經布上了酒菜,隻等你同去。”

我趕忙跟趙家兄妹倆行了禮,爬上了馬車,莫先生與趙沐梓坐在前麵駕車,我與趙瓔珞並肩坐在了青油馬車裏。

趙瓔珞細細端詳端詳我,笑道:“梅菜這小丫頭子,幾年不見,可不是越發的水靈了麽!招贅的事情怎麽樣了?”

我連連搖頭:“還不知道爹娘的打算。”

趙瓔珞忍著笑意:“也是姑姑多嘴,問小姑娘這樣的話,可不是教人害羞麽!”說著正一正臉色,低聲道:“趙大爺那邊的事情,你約略聽莫先生說起了罷?”

我連連點頭:“聽見了,趙大爺確實非比尋常,想來今日約梅菜過去,也是瞧瞧端倪去。”

“好一個水晶心肝兒玻璃人兒!”趙瓔珞的眼睛閃閃發亮:“老爺子一把歲數,臨了臨了,倒是給個妖怪害的晚節不保,傳出去也是紫玉釵街上的一個笑柄,梅菜,你多費心,救下趙大爺,姑姑給你尋個好女婿。”

我隻得說:“梅菜定然盡力而為,給趙大爺求個平安。”

趙瓔珞道:“旁的也就算了,隻怕老爺子冥頑不靈,給妖鬼奪了心魄,可不是怪教人揪心的,這件事情出了之後,姑姑和叔叔這幾日驚懼的了不得,隻求老爺子一個平安。此番前去,你也勿要多言,我們是托詞請莫先生陪飲,順帶著你過去的。教你受委屈了。”征服美女未婚妻

我連連點頭:“我懂我懂,不過是怕打草驚蛇,教趙大爺身邊的妖鬼起了疑心好防備著,這算的了什麽委屈。”

趙瓔珞笑道:“知道你這小丫頭懂事,全靠你了。”

說話間,已經到了趙大爺的宅子。

趙大爺的宅子門口有幾大棵垂楊柳,枝條鬱鬱蔥蔥直垂到地上,撥開楊柳的枝葉進了門,宅院裏幹幹淨淨,正房的大門開著,趙大爺迎了出來:“可算了來了,老頭子瞧著那下酒菜,都饞的隻想先吃了解解饞。”

看見了我,也笑道:“老莫今日帶了小尾巴來,倒更熱鬧了,這裏許久不見小孩子的生氣,梅菜若是不嫌老頭子沉悶,下次還跟著老莫來湊熱鬧!”

我忙行禮謝了趙大爺,告聲叨擾。

席間是全魚宴。紅燒鯉魚,清蒸鰣魚,剁椒魚頭,幹炸小黃魚兒,醬爆鱔魚,還有一大碗冒著團團熱氣的魚丸湯。

莫先生道:“你這老東西,捕一輩子魚,賣一輩子魚,還隻是吃不膩這魚。”

趙瓔珞忙道:“我爹啊,就是這個魚吃不膩,這不,說起請您來喝酒,我爹隻說要做魚,招待的單一了,莫先生別見笑。”

莫先生忙道:“旁人做的,老夫還不大愛吃,瓔珞自小做魚的手藝好,從鹹魚鋪子買過東西的,哪個不知道?老夫直衝著瓔珞,才來吃魚。”終於等到你

趙大爺笑道:“有魚吃,還要羅唕,你這老莫也當真難伺候,我就是吃不膩這個,一天三頓全是魚才好。”

莫先生咕噥著:“看你哪天魚吃得多了,生出魚尾巴來,倒下油鍋炸的金黃酥脆的就酒吃正好。”

趙大爺道:“你這老莫,都說吃人家嘴軟,你吃著吃著,也堵不上嘴,一會兒教魚刺卡了你喉嚨,才算幹休。”

我一邊聽著他們互相取笑,一邊留心屋內的陳設,但見那屋子裏空曠曠的,隻有必備的幾樣家具,樸素非常,除了桌椅寢具,隻看見牆角擺著一口大缸。

一見到大缸,我倒是想起來了馬二少家那次人麵魚的事情,多了個心眼兒,著實留意著。

飯桌上這個酒席倒著實教人吃的心滿意足,魚的火候十分到位,炸的香脆,煮的濃香,蒸的細嫩,魚湯也細滑無比,我連喝了兩碗放放下碗筷,莫先生與趙大爺倒是喝的正酣,吱吱的品著黃酒。

我打算去瞧瞧那大缸,便隻推說是吃飽了,想活動活動,趙家兄妹忙道:“小孩子自然是坐不下的,梅菜,你隻隨便在屋裏玩耍就是了。”

我笑道:“梅菜早不是小孩子啦!”說著還是離了席,摸摸這摸摸那,假裝不經意的走到了缸邊。

那缸須得兩人合抱大,蓋著一個嶄新的木頭蓋子,上麵擱著一個陳舊的葫蘆瓢,我托言道:“方才魚吃多了,有些口渴,想喝點涼水,缸裏的能喝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