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7章吞噬記憶異人偶

“你……”趙大嬸子一下子痛哭出聲:“花見……你這個樣子,可教我們怎麽活啊……”

趙大叔張張嘴,想說什麽,但到底還是忍住了,轉頭對趙大嬸子說:“行了行了,莫要哭了,再怎麽樣,比起這個瘋病來,還是花見能活下去重要的多,這樣,事情還是緩一緩罷,好歹,女兒還會再我們身邊,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接著對花見姑娘說道:“花見,你將那瓷片放下來,咱們不去西川也就是了,不管你害的是個什麽病,你在家一日,爹娘便養你一日。”

“好……”花見姑娘轉而放下了瓷片,又是溫和的一笑,表情轉換之快,簡直有點像是“變臉”的劇目一般,柔聲說道:“爹娘既然都是通情達理的,那女兒就多謝爹娘遷就女兒的任性了。”

看著花見姑娘這個樣子,誰不會認為她是害了瘋病呢!事情離奇,絕對不能不幫。

我心裏雖然很不是滋味,可好歹也有了底,這樣寧死也不離開紫玉釵街的執念,**成,便是要在紫玉釵街裏作亂的妖鬼了。

眼下裏,若是能看一看那個傀儡,便好了,見了龍井,可也有話說。我左思右想,忙道:“既然趙大嬸子和趙大叔不走了,那麽我便幫忙將那些個家夥事兒各歸原處,多一個人幫忙也是好的。”

趙大嬸子還在低低啜泣,隻得擦一擦眼淚,說的:“不著忙,家裏這個光景,著實是叫梅姑娘見笑了。”最後的沉思者

我忙道:“街坊四鄰,也都不是外人,趙大嬸子不嫌梅菜多管閑事,梅菜橫豎今日沒有旁的事情,趙大嬸子趙大叔也累了,我能幫上點忙就太好了。”

“謝謝梅姑娘……”趙大嬸子感激的望了我一眼,顫聲說:“梅姑娘不愧是傳言裏的龍神使者,委實也有一顆菩薩心腸……”

“趙大嬸子也太過獎了!”我臊的滿臉通紅,忙擺手道:“不過是舉手之勞,舉手之勞……”

“龍神使者?”那花見姑娘倒是一雙顧盼有神的大眼睛且掃了我一眼,也不曾多說甚麽。

在外麵幫著趙大叔和趙大嬸收拾東西的時候,我忍不住問道:“趙大叔,也不知道哪個人偶撈上來了多久了?”

“便是在你姐姐發病的前一陣子罷!”趙大叔一麵將疊的整整齊齊的東西拿回原處,一麵歎了口氣,道:“開始你姐姐病的不算厲害,不過是說些個夢話似的,什麽東西都看錯。”

“什麽東西都看錯?”我忙問道:“趙大叔,這是什麽意思?”

趙大嬸道:“這個麽……就比如說,有一日,你姐姐正跟我們在漁網上麵往下摘魚,突然便尖叫一聲,說是漁網上麵,掛著一個白生生的人手,還抓了她一把。可是漁網上麵掛著的都是明晃晃的小銀魚,哪裏來的甚麽人手?我和你大叔勸她說她看錯了,她隻是大哭大叫。”說著趙大嬸忍不住擦起了眼淚:“也不知道我們是造了什麽孽……”無限之炎帝降臨

趙大叔也接口說道:“這還不算完,再後來,有一日夜深了,她突然又尖叫起來,我們趕忙披上衣服趕過去,她捂著臉,說是屋裏來了一個不認識的人,正在牆上掛著,還衝著她笑,可是我們抬眼一看,這牆上隻有她自己給油燈拉的長長的影子,自此之後,你姐姐口中說出的異事是越來越多,可是叫我們看來,隻覺得她看見的都是些個再平常不過的東西,分明就是個疑心生暗鬼。但是你姐姐就這麽一日勝似一日的嚴重了……”

“近來最嚴重的,便是跟那個傀儡有關的了。”趙大嬸說道:“開始的時候,她說那個人偶是個活的,能下來跑跳,還跳舞給她看,唱歌給她聽,夜深人靜的時候,那個傀儡能跳上跳下,跑來跑去,還能給她端茶送水,她說她最喜歡那個傀儡了。

我們這一聽,越發的覺得這個傀儡不吉利,我便尋了個說辭,夜裏與她一起睡,半夜裏,果然聽見了竊竊私語,全然是個陌生的聲音,我這心都涼了半截,疑心那傀儡當真不大清白,是個不祥之物,便偷著往被窩外麵瞧,這一瞧不要緊,居然是你姐姐自己,一會兒用自己的聲音說話,一會兒又裝模作樣的用另一種聲音說話,街頭演腹語的似的,與那人偶遊戲……”

趙大叔歎了口氣,道:“不瞞你說,自打她再也不說些個怪話,開始將那個人偶認作是個什麽妹妹,我們隻覺得不吉利,想著要把那傀儡給扔了,可是她知曉了之後,也是剛才這樣聲嘶力竭的尖叫,將那個人偶護在了懷裏,說永生永世也不會離開那個傀儡,讓我們誰也不許接近,自此以後,日日包裹了那傀儡,吃飯睡覺,片刻也不離身的。生怕她一不留心,那個傀儡便要被我們個毀了,她還說著,這個傀儡,就是她,她就是這個傀儡,同生共死,我們若是動了這個傀儡的心思,必然會後悔終生。”柯南同人我的時光裏隻有你

越聽,越覺得事情十成十,便是與那個人偶有關的,我偷眼望了那個屋子一眼,心下想著,難不成,那個人偶,是以吃人的記憶為生的麽?將這個花見姐姐心裏的記憶都掏空了,收為己用,讓花見姐姐做它的人偶麽?

嗯,以梅菜我的聰明才智,這個猜測大概還算得上是靠譜的。

越想越覺著這個人偶沒得跑,便是妖鬼,我一門心思,想請龍井過來幫忙,但是人偶的來曆,還是先打聽清楚了為好,可是這花見姑娘片刻不對人偶離手,著實捉不到細看人偶的機會。

我偷眼望進了那個幽暗的門裏,卻大吃一驚的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那花見姑娘卻不見了,隻剩下那個包裹的嚴嚴實實的東西,獨個兒人似的坐在了那個椅子上,頭上的布巾滑落下來,露出了一張慘白的麵孔,非哭非笑,細長的黑眼睛直直的正望著我,似乎,正在等我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