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落入深井命奄奄
沈夫人本便憂心忡忡,現下裏再一看那小丫鬟那個樣子,不禁臉色青白,站起身來,連聲道:“你……你這幅樣子,莫非出了什麽大事不成?快開起來說話!”
那小丫鬟也來不及起身,隻是上氣不接下氣的說:“夫人,老爺說,有事情想跟您說一聲,還請夫人過來老爺那邊說話。”
沈夫人聽說,皺了眉頭,忙站起身來,又寬慰了小姐幾句,帶著我出來了。
那丫鬟忙領著沈夫人和我往正房裏去,沈夫人問道:“究竟是什麽事?難不成老爺那邊……”
那丫鬟低聲道:“夫人,老爺倒是沒有大礙,是姑爺……”
沈夫人一聽“姑爺”二字,忙問:“姑爺?姑爺怎地了?難不成……”
那丫鬟道:“不瞞夫人,外麵來了咱們家派出去的人,說是……說是姑爺找到了!”
“什麽?”沈夫人長長舒了一口氣,忙轉頭去看我,道:“可不當真是龍神爺護佑,眼下裏姑爺便找回來了,真是阿彌陀佛,在沒有龍神爺這樣靈驗的。”
我忙道:“那可當真太好了,錢公子能找回來,也著實叫人放心不少。”
可是那丫鬟依然是一臉憂色,望著沈夫人,沈夫人這才覺得不對勁,問道:“既然姑爺找到了,剛才為何不一起說與小姐知曉?卻要單獨將我叫過來?”重生之妝點美麗
那丫鬟聽問,不禁支支吾吾起來:“其實,姑爺雖說是找到了,可是……”
沈夫人一看那丫鬟的模樣,不禁大怒道:“你好大的膽子,什麽事請,要這樣吞吞吐吐,莫不是瞧著沈府大亂,連你也要看本夫人的笑話麽?”
那小丫鬟一聽,不禁嚇得渾身顫抖,忙跪下身來,央告道:“還請夫人恕罪,奴婢不敢欺瞞夫人,隻是老爺下令,事情且不許說與小姐知道,隻怕小姐她……”
“小姐她已然尋過一次短見,還能怕的了甚麽?”沈夫人怒道:“究竟是怎麽回事?你還不快說!”
那個丫鬟給沈夫人這一斥責,忙附下身子,道:“那,那奴婢就說出來了,還請夫人莫要驚慌,那姑爺……姑爺先下雖然找到了,可是卻昏迷不醒,成了,成了活死人……”
“你說什麽!”沈夫人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在地,我忙扶起了沈夫人,沈夫人捂著胸口,大口喘著粗氣:“怎生,怎生會這樣……在哪裏尋得的?”
那小丫鬟囁嚅的說:“這個,奴婢聽人說,好像是在後花園的枯井之中,昨日下了雨,有人過去清理髒汙,才發現錢公子倒臥在枯井多時,喚了人來救,好不容易救上來,發覺錢公子奄奄一息,幾乎沒氣了……”
“怪道怎麽找,也找不到,原來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竟然在自己家中出的事!”沈夫人氣息急促,大聲咳嗽起來,那小丫鬟忙也趕來捶背,道:“夫人若是接受不得,要不就先不要過去了……”暴力奶媽
“那怎麽行……出了這等大事,一家主母莫非還要假裝聽不見?”沈夫人好不容易平複下情緒,拉著小丫鬟和我,匆匆的便往那正房裏去。
進了正房,一眾人正在忙進忙出,沈老爺坐在太師椅上,臉色蠟黃,往日裏精神的雙頰也塌陷了下來,仿佛老了十歲,瞧見了沈夫人,不禁深深歎了口氣:“你可算回來了,這……這可著實教人心焦!”
沈夫人忙問:“老爺,究竟是怎地回事,姑爺現下裏怎麽樣了?我聽丫鬟說,說是……”
沈老爺歎口氣:“剛送走了黃先生,姑爺才安置好,你不知道,姑爺他頭部受到了重創,昏迷不醒,黃先生瞧過了,說是摔到了腦袋,不知道今生今世還能不能再醒過來了……”
沈夫人腳下一軟,不禁跌坐在了一張椅子上:“這……我這苦命的女兒,怎生自己的夫婿,竟攤上了這種事……”
沈老爺道:“當初也不知曉他為何丟下了女兒,不見蹤影,隻道是他薄情寡幸,一走了之,已然鬧了個滿城風雨,眼下偏偏又是這麽個結果,咱們這沈家,當真不知道是擺了哪門子的邪!”
沈夫人擦著眼淚,道:“新婚才幾天,姑爺便成了這樣樣子,咱們可怎麽跟親家交待,好端端的一個公子,竟然出了這樣的事情,不知道這一鬧,又怎樣才能收場……”靈神之途
“眼下姑爺性命倒是可以維係著,可是女兒眼看便是守活寡,她已然尋了一次短見,事情萬一傳進了她的耳朵裏,真不知道她又要做出什麽糊塗事來!”沈老爺歎道:“依我看,能瞞著,先緊緊的瞞著,別叫不相幹的人出入她的閨房了。”
沈夫人忽然想起我來,忙拉住我:“龍神使者,我們家鬧出這樣的事情,一定有妖鬼作祟,害的我們家雞犬不寧,先是女兒變了模樣,現下姑爺又出了這樣的事情,請龍神使者一定稟告龍神爺,救救我們一家吧!”
我忙道:“夫人莫要慌張,龍神爺答應的事情,一定會做到的,不知現下,方不方便教梅菜去瞧瞧那位錢公子?”
沈老爺一聽,似乎是死馬當活馬醫,忙道:“你就是龍神使者?那可太好了!隻要有一絲希望,我們全願意試試看,姑爺眼下就在裏麵躺著,龍神使者,還請過去看看罷!”說著親自引我進去,隻見客房裏的雕花大**,正半垂著床幃,裏麵躺著一個年輕的公子,額頭上一大片駭人的淤青,相貌堂堂,倒是與那美貌的魁歌小姐十分般配。
我忙走到近處細看,隻見那公子雙目緊閉,氣息奄奄,確實是活死人一般。
這要怎麽跟龍井說呢?錢公子不知道遭逢了什麽意外,又問不出來,小姐又一心求死,水米不進,果然還是請龍井親自前來為好。
我剛要轉身回去,突然眼光一掃,看見床的裏側給雕花和床幃擋住的地方,那錢公子的腿上,赫然坐著一個滿頭血汙,奇醜無比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