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從林筱樂的身後傳來戰瑾煵的聲音,她本能的後退一步,那舉動對於於司鬆來說,就好像這個小女人是故意在拉開他們倆之間的距離。
“跟我回去。”於司鬆當作戰瑾煵的麵,一把將她的手拉著,口中的言辭也是極為霸道。
“我不能跟你回去。”林筱樂看得出來對麵的戰瑾煵臉色是有些變化的,那不是嫉妒,而是生氣。既然她答應了他要試著跟他交往,現在又怎麽能反悔呢?“你先回家吧,我得回瑞城處理自己的事。”
於司鬆握著林筱樂的手久久不願意鬆開。
“於總大庭廣眾之下,你逼迫一個女人似乎不太好。”戰瑾煵朝著林筱樂走過去,言辭中帶著許諷刺的意味。
“你沒有資格跟我說話。”於司鬆自然知道戰瑾煵的身份,但這裏是臨國不是瑞城,他就是這裏的強龍,戰瑾煵不是他的對手。
“剛剛孩子們給我打電話了,說如果晚上不見到我們,他們就不願意睡覺。”戰瑾煵伸出手去,霸道的抓著林筱樂的另一隻手臂。
“孩子們?”於司鬆不太明白戰瑾煵的意思。
他知道戰家有病孩子,林筱樂也是通過那個途徑接近戰家的,隻是沒有想到戰瑾煵會用‘孩子們’來代替。
“你沒有告訴於總嗎?我的孩子們即是你的孩子,而你的女兒也是我的女兒。”戰瑾煵輕扯了扯絕美的嘴唇,嘴角邊泛起一抹好看的笑意。
那股笑意不是諷刺,而是喧賓奪主,向於司鬆示意如今誰才是那個真正有資格站在林筱樂身邊的人。
“司鬆,我回頭再向你解釋。天寒露重你又有傷在身還是早些回家吧。”林筱樂任由戰瑾煵拉著自己的手,選擇跟戰瑾煵一起離去。
對於她來說於司鬆和方家兄妹一樣都是自己的恩人,他現在對她所做的舉動,也僅僅隻是關心她,擔心她會出事,除此之外便沒有別的。
“你剛剛是去找那個老婆婆了嗎?可有找到她?”林筱樂和戰瑾煵坐進車中,並不大的空間氣氛有些壓抑,她特意打破其中的沉靜。
“沒有。”戰瑾煵的回答沒有像曾經那般的冷酷,可能隻是因為現在他和林筱樂在交往,不能再像以前那樣事事見麵都如同仇敵的懟著。盡管他從來都沒有愛過,也不知道愛情是什麽,他那麽聰明也能夠一學就會。他看著她詢問:“那個老婆婆在你的手中寫的是什麽?”
他是帶著人去找那個奇怪的老婆婆了,可是整個廣場的周邊全部都找遍了,也沒有她的身影。她消失得太快,就好像一開始她就沒有出現過那個廣場。
“我也不知道。”她說謊了,沒敢直接告訴戰瑾煵。“她好像在我手上畫了一個什麽符之類的吧,那不是字。再說了那個老婆婆是臨國人,我連臨國話都不會說,更別說是這裏的文字了。”她擔心戰瑾煵不相信她的話,刻意解釋了一下。
戰瑾煵剛剛那麽著急的帶著人去追老婆婆,肯定不是隨便找找吧。倘若他知道老婆婆在她手上寫下‘血引’二字,心裏絕對會更加的不安。
瑞城晚上九點多,六個小家夥一直在等戰瑾煵和林筱樂回來,為此身為老大的承兒,還特意讓管家準備了戰瑾煵和林筱樂的晚餐。
戰老夫人壓根兒就不懂承兒那樣做的意思,畢竟他不知道林筱樂是和戰瑾煵在一起。全當是承兒又犯病了,要堅持著自己的己見。
“承兒時間不早了,我們回房間睡覺吧,你呆在這裏弟弟們和可兒也不願意回房間啊。”秦心玲來到院子裏的涼亭中,坐在木頭凳子上,溫柔的對戰永承說道。
戰永承沒有說話,四個弟弟和可兒在一邊玩遊戲。
“寶貝們聽奶奶的話,我們回去睡覺了,你們的爹地今天晚上肯定不會回來,奶奶剛剛給他打電話,一直都沒有打通,如果他要回來肯定早就回電話了。”秦心玲說不動承兒,就叫著其他幾個孩子。
“爹地會回來的,奶奶你要是困了就先回去睡覺吧,我們累了自己會回去的。”戰永琪奶聲奶氣的說道。
戰瑾煵在孩子們的麵前向來說一不二,從來都沒有欺騙過他們,他們既然之前接到過戰瑾煵的電話,他就一定會準時回家。
“對啊,爹地在飛機上是不能開手機的。”戰永樂附和著二哥的話。
“夫人,要不你先回屋,我在這裏照顧著小少爺們。”含嫂恭敬的對秦心玲說道。
秦心玲最近感冒身體有點透支,聽含嫂那樣說也不在繼續強撐,獨自一個人回別墅裏。
幾個小家夥越玩越興奮,隻有承兒獨自一個人坐在涼亭裏畫畫,含嫂年過半百這個時間段累得忍不住打瞌睡。
“噓,肯定是爹地他們回來了。”戰永喜看到大門口汽車的燈光,趕緊示意哥哥弟弟們不要大聲喧嘩。“我們躲起來,到旁邊的草叢裏去,嚇嚇爹地好不好?”
“好呀。”戰永樂是幾個孩子中最皮的一個,他也自然不嫌事多。
“可兒妹妹你怕黑,我來保護你。”戰永俊拉著可兒的小手,帶著她一起去草叢中。
汽車停在院子左側的車庫中,汪淨祥和司機把行李搬下來送回到別墅。
夜色中秋日的天氣彌漫著一股白霧,剛剛下車的林筱樂感覺有些冷,下意識的用手輕撫著自己的手臂。
院子裏高大的梧桐樹樹葉在夜風中緩緩飄落,其中一片剛好落在了林筱樂的頭上。戰瑾煵站在她的跟前,伸出修長的手臂,溫柔的為她拿下那一片樹葉。
林筱樂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好在夜色的燈光並不是很亮,完美的將她臉上的羞澀給掩飾住了。
他見她的劉海有些微亂,手指沿著她飽滿的額頭,輕輕的撩起烏黑的發絲於她的耳後。
“冷嗎?”他問道,卻不等她回答,便將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貼心的披在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