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煵。”在他拿過藥的時候,她快速的抓住了他的手。“你怎麽放心把孩子們都交給林筱樂一個人照顧?知不知道今天那種情況很危險?如果今天那些人不是普通的市民,而是戰家在商界上的死對頭,孩子們傷到的情況,肯定遠遠不止現在這麽輕鬆。”她見戰瑾煵不說話,又接著說:“是林筱樂擅自作主帶孩子們出門的,你並不知道對不對?”

“不,我知道。”他說謊了,而且回答得很堅定。“難得一個周末,我卻沒有多餘的時間陪他們,他們很依賴她,我也放心讓她照顧孩子們。”

“‘她’隻不過是一個心理醫生,她的責任隻是照顧承兒吧?她把五個孩子全部都帶出去了,怕是早就已經越舉了。奶奶她肯定不知道這件事吧?”黃雅淩不明白為什麽戰瑾煵會這麽維護林筱樂,難道之前助理告訴她,說最近林筱樂和戰瑾煵一起去戰氏集團,還在戰氏集團內部傳言得沸沸揚揚,說她是戰瑾煵的女友,全部都是真實的嗎?

“這是我自己的事情,如果沒有別的事,你就先回去吧。”戰瑾煵不想再跟她討論這件事。

“你喜歡上她了?你已經和她在一起了嗎?”黃雅淩不甘心,想要親耳聽到戰瑾煵的回答。

“……”戰瑾煵猶豫了一下,隻因林筱樂不願意現在就對外說出他們倆的關係。即使有人故意傳言,但沒有得到他們的承認,那也僅僅隻是傳言而已。

“我剛剛問過醫生了,他替承兒仔細做過檢查,包括他在心理方麵。現在的承兒已經和另外四個孩子沒有區別,他的自閉症已經好了吧?既然如此戰家應該也不在需要林筱樂那個心理醫生了,你讓她離開戰家,離開孩子們好不好?”她擋在戰瑾煵的前麵,不讓他返回病房。

“奶奶的意思,包括你父母的意思我明白,但我們倆是不可能有結果的。你是一個非常有主見,以及能力很強的女子,相信你一定會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戰瑾煵的話說得很委婉,然而這些言辭進入黃雅淩的耳朵裏,卻像無形的巴掌,狠狠的打在她的臉上一樣。

他在拒絕她!

“那我可以認為是你喜歡上林筱樂了嗎?”她那一直抓著戰瑾煵手臂的手,無力的滑落下去,久久停留在空中。

“……”他沉默不語,更像是默認了。

“什麽時候的事情?你們倆才認識多久啊?我們倆從小一起長大,我們是青梅竹馬,所有的人都知道我黃雅淩喜歡你戰瑾煵,而戰家和黃家未來是準親家。我是被認定的戰家少奶奶。可是你突然就這樣……讓我以後怎麽在外人麵前抬頭?你既然有了喜歡的人,既然不喜歡我,那又為什麽一直都沒有向那些人反駁,甚至是拒絕我對你的好呢?”

這些話黃雅淩從來都沒有對戰瑾煵直接說過,隻因這些年在他的身邊,沒有一個女人能夠親近,即使有一個林小婉,戰家也隻是純粹的把她當成是恩人,林家的家世是配不上戰家的。還有戰瑾煵想要報恩,想要找到五個兒子的親生母親。既然是他的意願,她那麽愛他,肯定不會阻止他,拖了他的後腿。

“我戰瑾煵從來不在乎別人的看法,黃家和戰家是世家,我們一起長大,在我的心裏你就像是我的親妹妹,沒有什麽好解釋的。”

“妹妹……”黃雅淩驚呼般的喃喃著這個稱呼。

如果是妹妹的話,為什麽以後他不直接告訴她,反而要讓她陷得那麽深。

戰瑾煵拿著手中的藥,繞過黃雅淩的身體走進病房裏。

林筱樂一個人站在兩張病床的中間,既能照顧得好承兒,又能照顧好可兒。至於其他的四個小家夥知道哥哥和妹妹受傷了,全部都很聽話,乖乖的坐在旁邊的沙發上不哭也不鬧。

“這是醫生給孩子開的藥。”戰瑾煵將裝有藥的口袋交給林筱樂。

林筱樂按照藥袋上標注好的劑量,分別給承兒和可兒服用下去。

病房裏需要空氣流通,汪淨祥來到醫院他把四個小家夥帶到外麵的花園裏玩,林筱樂在哄睡著承兒和可兒後,轉身才發現戰瑾煵一直都坐在沙發上,並沒有和琪兒他們離開。

從戰瑾煵來到這個病房後,他就沒有怎麽說話,確切的說一句話都沒有跟林筱樂講,她想他肯定是在生她的氣,畢竟她今天帶孩子們出門,是隱瞞著他的。

“對不起。”林筱樂走到戰瑾煵的對麵,低沉的向他道歉。

戰瑾煵的手中正拿著一份文件,他觀看得很入神,聽到林筱樂的聲音她反應過來,抬頭正視著她的麵孔。

她的臉色不太好,眼眶還紅紅的,很明顯在此之前她哭過。他將手中的文件合上,順手放在旁邊,緊接著拉著她的手,讓她坐在他的身邊。

“你剛剛說什麽?”他假裝沒有聽見。

“我真的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我隻是想要帶他們出去玩一天,想要盡一點做母親的責任。可是當時的情況真的太亂了,我……真的很對不起。”林筱樂沒有勇氣麵對他,一直垂著腦袋低沉的說著。

“你幹嘛要向我道歉?孩子又不是我一個人的。傷在他們的身,疼在你的心不是嗎?還有男子漢受點皮外傷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要知道我像他們這個年紀的時候,隨時身上都會掛彩呢。

隻是可憐了我的寶貝女兒,用奶奶的話來說,男孩子要窮養,女孩子才能富養。是我這個當爹地的不好,大周末的都不能抽出時間來陪他們,真要說對不起的話,那也應該是我啊,你怎麽能把我的責任,直接攬在你的身上呢?”他輕然一笑,手溫柔的摟著她的肩頭,讓她依偎在他的懷裏。

“你不生氣?你不怪我擅自作主,把孩子們帶出來嗎?”戰瑾煵的話讓她依舊有些不適,她擔心他是不是在說反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