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城。
黃雅淩因氣不過戰瑾煵對她的無情,原本花錢讓人買下的那些關於戰家和時家的新聞,全部都已經拋出去不管了。
戰瑾煵回到這裏的時候,滿天都是‘戰瑾煵為奪戰氏集團權力而殺姐’的新聞。秦心玲讓含嫂把每天的報紙藏起來,但還是讓老夫人知道了。
老夫人氣得一病不起,秦心玲即使再擔憂那也沒有辦法。
罪魁禍首是誰戰瑾煵心裏很清楚,時鈞昊拍攝那短《美人隕》的短劇,差點因為最後那場戲被活活凍死在水裏。
不到一天的時間,汪淨祥就已經獲得了關於文城的所在線索。
十幾名西裝革履的保鏢,齊刷刷的衝進酒店的房間裏,嚇得本在裏麵商議事情的人都從沙發上蹭起了身來。文城的保鏢立即上前準備對付。奈何對方來人實在是太多,他們的人手不夠,明顯變成了弱勢。
“你們是誰?竟敢闖進文老板的酒店房間?”為首的保鏢怒氣直問。
汪淨祥從後麵箭步上前,直接踹在那保鏢的膝蓋上,緊接著抓著他的手臂,一個過肩摔狠狠的將對方砸在地上。
文城見戰瑾煵的出現,迅速抬手示意保鏢稍安勿躁。並對談事情的人說:“今天就到這裏吧,改天我們再繼續。”
“好好好。”大家見情況不妙,正愁找不到借口離開呢。因他這麽一說紛紛起身跑出去。
“戰總,好久不見。”文城坐在沙發上皮笑肉不笑,看似對戰瑾煵還算恭敬,實際上卻相當的敷衍,甚至是虛偽。
“說吧,你的目的是什麽。”戰瑾煵霸氣的坐在寬大的四人沙發上,身邊的汪淨祥親手為他倒了一杯茶,他端起茶杯翹起傲人的大長腿,氣場強大,威震四方。他不想跟他這種人兜圈子,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
“我不太明白戰總的意思。戰總這麽大張旗鼓的到訪,難道是有什麽電影方麵的合作需要我文某人效勞的?”
“《美人隕》。”戰瑾煵隻冷酷的說了三個字。
文城又不是傻子,在拍攝那總短劇的時候,他就有想過會有這一天。
“哦,原來是這個,那可是你那個親外甥主演的男主角呢。怎麽?戰總是覺得哪裏不如意,想要我派下麵的人修改的嗎?”
汪淨祥踹開身邊的椅子,兩個箭步衝到文城的跟前。文城身邊的保鏢自然會出手,隻是汪淨祥身後的保鏢也不是吃素的。不等那保鏢近汪淨祥的身,汪淨祥就已經鉗製住了文城的脖子。
文城所有的保鏢都被戰瑾煵的人挾持在地上。
“我才離開瑞城幾天,瑞城的天就要變了嗎?什麽阿貓阿狗都敢往我身上咬一口?”戰瑾煵優雅的品嚐著杯子裏的茶水,言辭陰冷如同嗜血的魔帝一般。“我這個人耐心有限,底線更是有限。敢利用我家人的人,凡事都隻有一個結果,想知道是什麽嗎?”
“嗬嗬……”文城冷笑兩聲,那也隻不過是表麵上的掩飾,內心早已恐懼。“堂堂戰氏集團的執行總裁戰瑾煵,難道今日要在自家酒店行凶殺掉客人不成?”
他知道戰瑾煵回來了,所以故意告訴在戰氏集團旗下的酒店居住。
“在我戰瑾煵這裏沒有敢與不敢,隻有做與不做!”戰瑾煵語落之後,直接將杯子裏剩下的茶水,潑向對麵的文城臉上。“戰氏的茶什麽時候變味了。”他突然站起身來,既然文城不開口解釋,他也無需再等著聽。
“戰瑾煵你不能殺我。咳咳……”文城被汪淨祥掐著脖子,隨時都可能斷氣。
“我連自己的親姐姐都敢弄死,更何況是你這種雜碎。”
“我是時崠……”
戰瑾煵聽到那個名字,已走到門口的他,頓時停下腳步。
時崠那個人已經消失了很多年了,那是時鈞昊的小伯。
“時崠怎麽可能會長成你這樣?”汪淨祥自然知道時崠是誰,那幾乎快要掉他最後一口氣的手,此時才鬆開。當他的手鬆開後,發現文城的脖子上有一個微小的痕跡。他一手扯著時崠的頭發,一手把脖子上的‘人皮’扯下來。
沒有人皮麵具的掩飾,時崠那張麵孔清晰的展露出來。
“真的是你。”汪淨祥都嚇了一跳。“你既然是時少的親小伯,為何要讓他拍那種電視劇,既會毀掉他的前程,還會有損他在天之靈的母親?難道你想相信那些傳言,認為是我家少爺害死小姐的嗎?”
“難道不是嗎?戰瑾煵不僅害死了自己的親姐姐,我親大哥也是被他害死的。時鈞昊太年輕隻知道一味的質疑,卻不敢實實在在的反擊你。就因為你們戰家財大氣粗就可以壓迫我們小門小戶嗎?應該死的人不是他們,而是你戰瑾煵,你怎麽不去死……唔……”
時崠瘋狂的吼起來,汪淨祥趕緊用手捂著他的嘴巴。
對於姐夫和姐姐的死戰瑾煵知道自己難辭其咎,但既已發生他也沒有辦法改變。
在遇到林筱樂之前,戰瑾煵還遇到過一次追殺。當時時崠的親哥哥時達就在他的身邊,為了救他時達被刺傷送去醫院因失血過多而死。他派人調查凶手,端掉了幾個暗底下的窩點,總算為時達報了仇。
因為時達的死,戰瑾曦一直都很愧疚時崠,畢竟時崠當時未婚,一直都視自己的大哥為一家之主。為此戰瑾曦請求戰瑾煵發誓,日後不管時崠有什麽困難,他都要竭盡全力的幫助。
時崠將時達的死怪罪在戰瑾煵的身上,曾派人暗殺過戰瑾煵。戰瑾煵追查出來的凶手就是他。戰瑾曦不想親者痛,仇者快。再一次讓戰瑾煵發誓,不管時崠犯了什麽錯,他都可以處罰他,但戰瑾煵不能要了時崠的命。這是她身為時家兒媳婦唯一還能夠做的。
隻是他怎麽都沒有想到,當初時崠報複他不成,一消失就是整整幾年。如今再見時他依舊對他無法泄憤。
“把他暫時關起來。”戰瑾煵命令汪淨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