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宮景雪挽著父親的手臂,心裏五味雜塵。
“怎麽了?是不是又想問關於時鈞昊的事了?還是說你不願意和他結婚?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爸爸也不在強迫你。一切都按照你自己的心來吧。”
讓她馬上就和時鈞昊結婚,她肯定還是有些不願意的。但若讓她不跟時鈞昊來往,以及時鈞昊真的出了什麽事,她又忍不住擔心。
兩者之間實在是太過矛盾了。
“我也不知道。”她淡漠的回複。
當他們倆走到餐廳的時候,宮品宗身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他接了一個電話,隨後對宮景雪的說:“寶貝,爸爸有點事需要去處理,晚餐你一個吃好嗎?”
“什麽事?很急嗎?”
“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隻是一個老朋友家出了點事,爸爸想過去看看。”
“行,那你去吧。”
“對了,你在你哥哥辦公室裏見到我的事,就不要告訴他了。”他在臨走前,刻意向她說了一句。
“為什麽呀?”
“你也知道你哥哥的脾氣,他不喜歡別人動他的東西。爸爸最近他看壓力太大,擔心他的工作量太多。所以才會去他的辦公室,幫他看看有什麽需要幫忙的。
他一直為了我們這個家操勞,不管是工作上,還是家庭上,都是完美的男人。
可他卻一時半會兒,無法得到自己的幸福。
你應該明白爸爸的意思吧?”
別人不知道宮昊宸的心思,身為家人的他們,不可能不知道。
宮昊宸喜歡黃雅淩,卻從來都沒有正式向她表白。隻是在背後默默的對她好。
然而,黃雅淩喜歡的人卻不是他,而是他最要好的哥們兒。
再過不久,黃雅淩就要和戰瑾煵結婚了,宮昊宸的心裏自然很壓抑和難過吧。
…………
時鈞昊從迷糊中清醒過來,那還是被人用涼水給潑醒的。
他被人用繩子綁在了一個透明的玻璃棺中,四肢無法自由的動彈。
“放開我,這是什麽地方……”
他盯著玻璃棺外麵站著的幾個人,他們的身上都穿著白色的醫用防護服,臉上還有麵罩,除了能夠看到他們的眼睛,別的什麽都瞧不見。
“睡了兩天兩夜,終於醒了?看來是藥效太猛了。”站在玻璃棺跟前的男人,冷聲的說道。“你這個戰家的子孫,似乎還是太弱了點。
想當年戰瑾煵同樣中了這種藥物,他不但能跑能逃,還躲過了我們那麽多人的追捕。”
“你們……到底是誰?”盡管時鈞昊已經清醒了過來,但他還是依舊感覺自己的身體沉重,腦袋暈沉惡心想吐。
那個男人沒有在說話,隻是示意身後的人做事。
時鈞昊盯著那個人,拿出了醫用抽血的管子。然後抓著他的手臂,強行把針頭紮進了他的肌膚中。
櫻紅的鮮血沿著管子快速的流出,進入末端的那個袋子裏。
袋子被那個人掛在了架子上,一隻黑色的蜘蛛從架子的上麵緩緩往下爬,最後停留在袋子上,吸食著屬於時鈞昊的鮮血。
“這是什麽鬼東西?你們到底要幹嘛?放開我……救命啊……”
“別激動很快就會沒事的。”
“你們就是一直傷害我小舅舅的人?這裏是什麽地方?還在瑞城嗎?說話,回答我呀。”
他激怒的嘶吼起來。
“他的血隻能夠讓實驗進行一半。要麽是他的血液不純,要麽就是他身體裏的藥物,離做實驗的時間太短。
畢竟戰瑾煵已經長達了七年,還有‘血浴’的驅使。”
做實驗的那個男人,向為首的那個人報告。
“那就趕緊去想辦法。”他低聲的怒斥道。“常王的計劃已經不能再等了,要是不能按規定的時間完成。我們所有的人都得陪葬。”
“是。”
“說吧,你們到底想要做什麽。或許你們告訴我,我還能幫上你們的忙。”
時鈞昊故意說道。
他之前查關於母親的死,查到了戰瑾煵的一些事。
這些人說話的口音,以及所做的事都奇怪得很,肯定脫不了關係。
“嗬嗬……”男人諷刺的嘲笑起來。“就憑你嗎?連戰氏純正的血統都不是,你還想幫上忙?”
“為什麽要戰氏純正的血統?”時鈞昊一再詢問。“我母親是戰瑾曦,她是戰家唯一的女兒。我則是她唯一的兒子,我怎麽可能不是純正的戰氏血統?”
“小子,你怕是連自己的祖宗是誰都分不清吧?你母親雖然姓戰,但你姓時。
姓時的血脈,怎麽可能是純正的戰氏血統呢?”
男人雙手支撐玻璃棺上,俯身以居高臨下之勢俯瞰著躺在棺裏的時鈞昊。
這男人一直在說什麽戰氏純正的血統,剛剛還抽了他那麽多血,利用那隻偌大的黑蜘蛛做實驗。肯定隻是想要用他們的血來做什麽事。
“好歹他也是姓戰的兒子,就算不純,你們也要想辦法給我提煉。
戰瑾煵那邊暫時讓他慢慢的進化,我們這邊的進步也不能停。這叫雙保險懂嗎?”
他再一次吩咐著自己的手下。
“要我死,也請讓我死個明白,讓我知道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好嗎?”
時鈞昊心有些亂,不知道這裏是哪兒。也不知道戰瑾煵是否知道他在這裏,以及這些人背後做的陰謀。
沒了他的幫助,小舅舅一個人又是否還能應付得過來。
“想知道?放心好了,以後在你死之前,我一定會讓你死個明白的。”
男人說完就把時鈞昊交給手底下的人去安頓,他獨自一個人離去。
…………
瑞城。
戰瑾煵親自召開了媒體記者發布會,公開了他與黃雅淩婚禮的具體時間。不僅如此,他還提前了一個星期。
這個舉動不僅讓林筱樂和孩子們震驚,更是讓黃雅淩和秦心玲也驚訝不已。畢竟他們之前商量好的婚禮日期不是那一天。
不過黃雅淩倒也沒有反對,隻因她在乎的是否能與戰瑾煵結婚。
隻早不晚,是最好的結果。
童居的客廳裏,林筱樂坐在沙發上,看著新聞裏的畫麵,心裏一陣酸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