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雅淩沒有立刻回答他的話,而是朝著婚紗店裏麵的VIP休息室走去。

她和戰瑾煵的婚期才剛剛對外宣布,她可不希望在這個骨節眼兒上,在她的身上再發生什麽不好的輿論。

整個瑞城的記者狗仔都在盯著他們,說不定此時此刻,在某個角落裏,就蹲著一個狗仔等著拍他們呢。

黃雅淩走進VIP休息室,順手把關門上。此時隻有他們兩個人,有什麽話她也就不需要回避了。

“你一定替我和瑾煵開心吧?畢竟我們倆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了那麽多年,如今終於要修成正果了。

做為我們最好朋友的你,我希望在這個時候,能夠聽到你對我們的祝福。”

“……”宮昊宸沒有說話,隻是默默的注視著她滿臉幸福的笑容。

“結婚那天我會直接把我的手捧花送給你的,你未來的幸福,一定會和我與瑾煵一樣。”

“不要再自欺欺人,不要為了短暫的幸福,而蒙蔽了自己的雙眼。你越是貪婪的享受,往往這種感覺就會越發的容易消失。

他不愛你,他不是真心想要娶你。你隻是一個他的利用工具,他利用你讓林筱樂離開他罷了。

明知道不可為,又何苦非要這樣呢?還有……”

“打住。”她冷聲嗬斥,強硬的把宮昊宸的話打斷。“如果你來這裏見我,是為了恭喜我,祝福我幸福的。那麽我很開心。

如果你不是,而是想要勸我打消與瑾煵結婚的事,那麽你就可以離開了。

我和瑾煵的婚禮……你也不要來參加吧。”

“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牆,要是有一天瑾煵他知道,你和簡易天做的事,你覺得他會原諒你嗎?你要真的想和他在一起,我勸你一句,在結婚之前向他坦白這件事吧。”

“宮昊宸你到底是什麽意思呀?”黃雅淩聽到他在此時,突然這樣說。氣得憤怒的吼起來。“你在威脅我嗎?

別以為你知道我的把柄,我就會向你妥協,不可能的事。

天底下是有透風的牆,但也要看那是什麽牆。

那件事簡易天已經死了,唯一知道的人就隻有你和我。

隻要你永遠都不說出去,戰瑾煵他就一輩子都不會知道的。

我竟不知道你原來是這麽小肚雞腸的人。

你不想我嫁給戰瑾煵,那是因為你喜歡我,你不願意讓自己所愛的女人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吧?

我現在就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告訴你,我黃雅淩不喜歡你。

以前不喜歡,以後乃至永遠都不會喜歡你的。”

宮昊宸沒想到自己好心的勸說,會迎來如此過激的她。

戰瑾煵的脾氣他那麽了解,黃雅淩利用簡易天來傷害林筱樂,他豈會坐視不理。

這一次他選擇和黃雅淩,隻是在利用她,讓林筱樂離開帶著孩子們離開他。

因為他覺得自己活不了多久了,早日讓她離開自己,對她才是最好的。

“嗬嗬……”

宮昊宸諷刺的笑了笑,不是嘲笑黃雅淩,而是嘲笑自己。

原來他的愛在她的眼裏,竟是如此的微不足道。卑躬屈膝!

卑微的可以任由她踐踏的地步。

“昊宸……”黃雅淩意識到自己的話,實在是太過激了,她平複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後,輕輕的握著他的手。

“對不起,我知道我的話不中聽,說得有點過分。但我不是故意的,你了解我的脾氣和性格,我不是這樣的人,有什麽就說什麽,你千萬不要生氣好嗎?”

在和戰瑾煵還沒有成功辦理婚禮之前,她還是謹慎一點比較好。

“我真的很愛很愛瑾煵,我不想失去他。不管他是利用我也好,以後會傷害我也罷。我什麽都不在乎,隻要做他戰瑾煵的妻子就行。

我的夢想就要成真了,隻差一步之遙,如果換作是你的話,你會願意放棄嗎?

想想景雪和時鈞昊,以前是景雪追著時鈞昊滿世界奔跑,現在是時鈞昊追著她屁股後麵打轉。

這簡直就是命運捉弄人不是嗎?

我們認識那麽多情侶,還沒有一對幸福結婚的呢。就讓我進行那個先例好嗎?”

時鈞昊盯著黃雅淩握著他手的手,下意識的抽了出來。

“我今天來這裏,確實是勸說你不要和戰瑾煵結婚的。但不是為了我自己,而為了你。”他隻想明確一下自己的態度。

“既然你不願意聽我的,我也不在多說。

以後你是哭,還是笑。都看你的命運吧。

至於關於簡易天的事,我發誓絕對不會告訴他。”

他來這裏不僅是想要說這些,還有想要向她表白。盡管她早就知道他的心思,他還是想要自己開口。

可不等他開口,她就已經把他的心思給懟了回去。

何必還要再去自取其辱呢?

宮昊宸轉身走到門口,手緊緊的握著門把手,猶豫了幾秒後,轉過身來盯著黃雅淩說:“祝你幸福。”

不會祝她新婚快樂,這已經是他的底線了。

…………

林筱樂和孩子們收拾好了行李,一大早戰永承就特意把女傭給發了工資,打發離開了童居。

他找了一個借口,他們先去紀宗雲所住的酒店,讓林筱樂把童居的鑰匙送還給戰瑾煵。

全當是他們離開瑞城之前,他最後一次再撮合爹地和媽咪了。

林筱樂沒有拒絕,拿著童居的鑰匙去戰氏集團找他,但公司裏的人卻說戰瑾煵在承琪俊喜樂大酒店。

來到酒店後,前台的經理告訴她,戰瑾煵此時所在的房號。

那是之前為李博士準備的那個酒店套房,雖然時鈞昊已經失蹤了五天,他來這個房間的次數很多。可今日他還是想再來一次查看一下,是否有他遺落的線索。

林筱樂敲打了幾下門,裏麵沒有人回應。伸手擰了一下門把手,門可以順意的打開。

“有人嗎?”她輕聲的詢問。“有人在裏麵嗎?”

客廳裏沒有人,她又往裏麵走。

推開臥室的門,隻見戰瑾煵正獨自一個人蹲在床頭,一手支撐在床頭櫃子上,另一隻手呈拉抽屜的舉動。

“那個……如你的願,今天我將帶孩子們一起離開瑞城,中午十一點去Z國的機票。童居的傭人已經結算薪水讓他們走了,這是童居的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