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戰瑾煵心裏的盤算很簡單,就是他不希望讓林筱樂和可兒看見這則新聞。對她們母女倆都是一個不小的傷害!
再看看新聞裏麵,胡天宇回憶和林筱樂過往有多恩愛的往事,戰瑾煵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左胸處那顆心髒,竟莫名其妙的怒火中燒起來。
感情深是吧?他讓胡天宇明白明白什麽叫戰家對他們胡家的感情深!
……
胡天宇坐在辦公室裏麵翹著二郎腿,看看自己發布的新聞心裏覺得十分滿意,他要給自己樹立一個癡情少爺的形象挽回一下顏麵,看著下方評論不少相信自己的,他頗為滿意的揚起笑臉。
更有不堪入目的評價說林筱樂才是導致這些事情的罪魁禍首,還有罵林筱樂不檢點的。對,他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在這種是非難辨的社會裏麵,誰癡情誰裝可憐,誰就是最後的贏家。
胡天宇握著鼠標往下拉網頁,突然網頁上顯示出‘您所遊覽的網址不存在’。仿佛是眨眼之間,那些帖子就全部不見了。
“怎麽回事?你們沒頂帖子嗎?給你們錢你們都幹嘛吃了?”胡天宇氣急敗壞地罵了一句旁邊的工作人員,大家都是一頭霧水,不知道怎麽回事。
新聞被硬生生的給消除,專業人員重新發布帖子,直接連同電腦都成黑屏了,仿佛是有人在暗中操控,讓他們猝不及防。
“媽的!”他正要拿起鍵盤去網上看個明白,就聽見秘書急匆匆的跑進辦公室,門都沒敲。“胡少!不、不好了!”
“股票跌了是吧?我知道,能不能別來煩我?我現在正研究這新聞咋回事呢!老子花錢弄的新聞怎麽沒了?”
秘書擦了一下額角的汗:“不是的,胡少……就在剛剛,一個跟咱們公司合作五年的大客戶突然提出解約,董事長氣得已經快昏過去了……”
“什麽?”胡天宇懵了,好端端的大客戶怎麽就跑了?他問,“那你查出來什麽沒有?我就不信他不跟我們合作還要跟誰合作?”
“打聽到了……對方提出解約之後戰氏突然接手,並且預訂了接下來十年的合作內容,合同都擬定好了,就等對方簽約了……”
胡天宇當場從椅子上摔下來。
“胡少!沒、沒事吧?要不您先去看一眼董事長?他狀態不太好……”
胡天宇一把甩開秘書:“看什麽董事長!我這不是去找死嗎!備車,我要去戰氏找戰瑾煵問個明白!”
戰氏集團豈是胡天宇一個小嘍囉能隨便進去的,他邊大門都邁不進一步,就已被門衛阻止在了高高的階梯之下。
“讓我進去,我要去見戰瑾煵,你們給我滾開。”胡天宇的脾氣不小,口氣也相當的大。
“滾!戰少也是你想見就能見的嗎?”門衛見胡天宇死纏爛打,直接示意手下對他動手。
今日天氣不好,屋漏連夜偏逢雨,胡天宇被打得有些慘鼻青臉腫的。他趴在地上氣急敗壞的望著高聳雲端的戰氏集團總部大樓,他活了那麽多年,還是第一次被人像泥一般踩在腳下。
他吃力的爬起來不想再受這個氣,決定先回胡家再說。可是身上的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磅礴的大雨手機屏幕上閃爍著父親二字。
“喂,爸爸。”胡天宇趕緊接聽,急切的說:“爸爸,你一定要為我做主啊,戰瑾煵他……”
“胡家的公司受到了重創,現在整個公司裏都亂了,你去找戰瑾煵,你去求他放過我們胡家,如果得不到戰瑾煵的寬恕,你就別回來了,咳咳……”
胡天宇的父親打斷他的話,氣急敗壞的說完,便將電話給掛斷了。他之所以如此氣憤,一切都是因為昨天那個生日宴,以及胡天宇讓公司的人,發布關於他和林筱樂曾經的新聞。
林筱樂表麵上在瑞城沒有什麽身份和背景,可她現在畢竟有本事進入戰家,戰瑾煵對胡家突然發難,傻子都能夠明白他是因為什麽。
別說是林筱樂現在住在戰家,就是戰家的一條狗被外麵的誰欺負了,依戰家在瑞城的勢力,那也會替狗出頭的。當然稍微看得懂時局的人,也不會去動戰家的阿貓阿狗。
下午快六點的時候,幾名黑色西裝革履的保鏢,大步流星從戰氏集團走出來,其中全身都散發著強大氣場的男人自然是戰瑾煵無疑。
胡天宇躲在柱頭下擋雨,在看到戰瑾煵的身影時趕緊蹭起身來,再也顧不得天空的磅礴大雨。
“戰少……”
前麵的兩名保鏢聽到有人在呼喚戰瑾煵,鎖定目標杜絕對方靠近戰瑾煵一步。
“戰少,求求你放過胡家吧,我知道錯了,真的知道錯了。戰少……”
戰瑾煵站在原地,汪淨祥為他支撐著黑色的大雨傘。胡天宇被保鏢挾持狼狽的趴在泥水之中苦苦的哀求。在汽車行駛到戰瑾煵的跟前時,他才大步邁過去。
“戰少,你不能這樣對我們胡家啊,因為一個女人,你對我們胡家趕盡殺絕,難道就不害怕傳出去有損你們戰氏的名聲嗎?傳聞中你戰瑾煵不動女色,莫非你跟林筱樂那個小賤人真的有一腿?我在網上發布的那些都是事實,我曾經跟林筱樂交往過,她是我的女人,你堂堂戰氏集團的總裁,這是因為奪人之未婚妻不成才會殘忍封口嗎?”胡天宇見戰瑾煵壓根兒就不想理會他,他一時情急才口無遮攔的嚷嚷起來。
保鏢因胡天宇詆毀戰瑾煵的言辭,再加上他一直都在掙紮,直接對他拳腳相踢起來。
戰瑾煵冷酷的盯了一眼身邊的汪淨祥,汪淨祥自知這件事沒有處理好,垂了垂腦袋,在戰瑾煵進入車子後,他才示意保鏢好好的‘侍候’胡家這位養尊處優的大少爺。
一個胡天宇戰瑾煵又怎麽會放在眼裏!
戰瑾煵在商界上的手段,不管是領教過還是沒有領教的都知道,胡家的公司短短幾天,就已經被架成了空殼子。胡天宇的父親一病不起,到現在都還在醫院裏,自然也管束不了自己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