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夫人隻是有些尷尬的搖搖頭,本身這樣的日子也不該不給鍾家一個麵子,誰知這個兒子一向都是任性妄為,完全就不顧及鍾家的情麵。

“讓鍾少見笑了,我家阿偉呀年紀還太小,對於這樣的地方他也一般都不出席的,不過……”

正說著呢,一個保安卻是突然跑了進來,慌慌張張的,視線都不知道要往哪裏放。

“鍾少爺,外麵有人找你。”

“不是說過麽,今天誰找來都不搭理,給點錢打發就是了,”吳方擋在煜軒的麵前說道,“還不快去,沒看見鍾少在處理事情麽?”

“可是吳少爺,那人說勢必要讓我把鍾總給帶出去,不然他就賴在那裏不走了。”

鍾煜軒眉頭一皺,“袁先生和袁夫人實在不好意思,其實我是有要事想見見令公子的,沒想到居然這麽沒有緣分,還真是不巧了,”說完他又是低頭淺笑,“不知道現在我能否借個方便,借用袁夫人的電話給令公子打個電話呢?”

袁夫人臉色變得煞白,心裏擔心著該不會是阿偉什麽地方給惹著他鍾煜軒了吧,不過遇上他多半都不會是什麽好事。

她有些猶猶豫豫的,鍾煜軒卻又是借著說道,“其實你不借也沒有關係,因為令公子的電話我是有的,我隻是覺得現在打過去會顯得太 唐突,若是用袁夫人的電話打的話,肯定結果就要好的多。”

袁先生倒是識趣,偉業雖然這兩年發展的還算是不錯,不過也還沒有到能和盛弘抗衡的地步。

“你也真是的,鍾少不過是打個電話,這可是我們阿偉的榮幸,再說了日後我們偉業還有很多地方都要依仗盛弘集團的地方呢,”袁先生這個時候也不忘給自己的公司拉業務,能和鍾煜軒套近乎,已經是很多人都夢寐以求的了本想著今天過來了這麽多的貴客,自己說不準連好他說話的機會都沒有,卻沒有想到他親自來找自己了,“鍾少你請,你想說什麽就說,我們阿偉呀這孩子有時候說話雖然很直接,但是他也不是什麽壞小孩。”

“我當然知道,像是袁先生和袁夫人這樣的人,教出來的孩子自然不會差,”又是低頭禮貌都說道,“謝謝二位。”

吳方把那保安帶到了一邊,“你說那人說他為什麽要見煜軒?”

“他說今天鍾總要是不出去的話,要後悔一輩子的,他還說了,他是為了一個人而來的,是一位對鍾先生至關重要的人。”

“難道是他?”吳方心裏想到的是顧宇生,“走吧,我跟你出去看看去,這事就先不要給煜軒說了,今天是他的大喜之日,一點小事不至於驚擾到他。”

鍾煜軒拿著手機撥通了阿偉的電話,不過那邊接了電話就對著電話裏氣鼓鼓的就說了幾句。

“你煩不煩呀,我都說了我不去了,他鍾煜軒有什麽了不起的呀,就是一個薄情寡義的人,”說完就啪的掛了電話。

鍾煜軒再打過去,已經沒人接了。

顧宇生看著阿偉從車子下來,便是立馬就朝著他跑了過去,“我都在這裏站了好一會兒了,不過鍾煜軒還沒有出來,你想想辦法,不是說了有請帖的麽?”

“請帖我爸媽已經拿走了,他們現在就在裏麵呢,”阿偉好像又想到了什麽,“剛才我媽還給我的打了電話,被我給罵了,她也不知道我要過來。”

“那現在怎麽辦?”

阿偉拍拍他的肩膀,“宇生哥,你就放心吧,我會帶你進去的,”說完他還是有些擔心的問道,“不過你今天過來,曉蘇姐知道麽?她一個人在那邊要是出了什麽事可怎麽辦?”

“我給她留了紙條,應該不會有事的。”

“我先給我媽打一個電話,”阿偉說完就撥通了那電話,“喂,媽,我現在在酒店門口呢,你出來接一下我,保安不讓我進去,這個鍾煜軒未免也太過分了吧,還真是把自己當回事呢。”

“你說你在酒店門口?”電話裏怎麽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嚇得阿偉差點把手機扔在地上,不過好在他已經把手伸了出去。

他指著電話詫異的對顧宇生說道,“怎麽是個男人?不是我爸的聲音呀?”

“我馬上就出來。”

阿偉的電話就被莫名其妙的接了,又被莫名其妙的給掛掉了。

“袁夫人,實在是謝謝,令公子現在就在酒店外麵,我親自去接接他。”

還沒有等袁夫人反映過來呢,他已經把手機還給她就轉身跑開了,“他剛才說什麽了?”

“他說阿偉就在門口。”

“他不是說不來麽,怎麽又來了,我還以為他真的不當回事呢,沒想到那小子和鍾總的私下關係這麽好,看來也算是懂事了。”

保安帶著吳方朝著酒店門口走來,遠遠的就看見了顧宇生,他的頭發已經染成了黑色,但是臉蛋依舊是那麽的帥氣,他屬於那種在茫茫人海中就能被人一眼就能找到的人。

有點像是混血兒,眼神很深邃,鼻梁也很高,身高和身形,包括五官,看上去都像是一個外國人。

“真的是你。”

顧宇生很詫異出來的會是吳方,而不是鍾煜軒,他嘴角的微笑慢慢的勾勒了出來。

帥的一塌糊塗,吳方覺得若自己不是一個男人的話,也會愛上他的,他臉上帶著的那股邪氣,眼神裏的天真無邪,卻是叫人喜歡的要命。

作為一個男人他都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實在不好意思,顧老板,沒想到你今天會出現在這裏,如果你是來找煜軒麻煩的話,我勸你還是改天過來,或者直接打電話去他的公司,提前預約,因為鍾總一般是不會輕易接見客人的。”

“他是什麽樣的人,我現在不想知道,也沒有那麽多的時間,我今天來就是來找他的,若是找不到他,我也不會回去,我還不信他鍾總要在這個酒店裏洞房花燭夜了。”

聲音也很有磁性,和煜軒的聲音不一樣,他的聲音很邪魅,每一個字都是冰冷的,叫人害怕,他的出現都會叫人膽戰心驚,不過眼前的這個男人,他的每一個字聽上去都是那麽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