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繼續掙紮著,可是時維仍舊不為所動的按著她的身子。
“為什麽要起來?”
“我要走!”
“為什麽要走?就這麽怕我嗎?”
“是!”
溫元的這番掙紮絲毫沒用,時維更加大了力氣,將她按的絲毫不能動彈。
“走開!”
時維皺眉,一臉無奈的看著溫元。
“你是真的不懂誰對你好,誰對你不好。”
溫元恨意滿滿的看著眼前時維,“我不知道誰對我好,但我知道你對我不好。”
“我承認。”
時維承認了溫元的話,與此同時他又分析著今晚酒會現場的事情。
“我對你不好,周慕擎就對你好了嗎?”
時維審視著溫元,而後繼續說道。
“他帶你出席這個酒會,美其名曰是給了你名分。可實際呢?你就是一個替他擋酒的工具,酒喝過了,你傷了身,他倒是不疼不癢,清醒的去談正事了。”
溫元遲疑了幾秒否認著時維的這個說法。
“沒有。”
時維繼續審視著溫元,“是嗎,那你為什麽沒有立刻反駁我,其實你也感覺到了對吧。他的心可真是狠,讓你為他擋酒。”
“我說了沒有就是沒有。”
溫元此刻這麽說並不是想維護周慕擎的形象,而是維護自己在時維麵前的尊嚴。
“他沒有這麽做,是我自願喝的,他之後還關心了我。”
“不過是幾句安慰的話,你還當真了。”
“不隻是安慰,他還讓工作人員送我過來休息。”
“這有什麽難的,難的是他親自送你休息。”
時維正在一點點敲毀溫元心裏的那堵保護牆。
“不如,你仔細想想過去。皮皮發生類似的事情時,周慕擎是怎麽做的。”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有了對比,溫元的心才涼了好大一截。
那時候,周慕擎會因為皮皮拒絕這些酒會,他根本就不會出席。
皮皮的任何小病小痛都會讓周慕擎緊張的不得了,恨不得下一秒就把醫院平地挪動挪到皮皮麵前為她治療。
“……”
想著這些,溫元仇視的看著時維。
“你是故意來看我出醜的是嗎?”
時維聽著溫元的話頓時鬆開了她,而後他衝了一杯蜂蜜、水遞給了溫元。
“溫度剛好。”
溫元接過了時維衝的蜂蜜、水,幾口下去,胃裏就舒服了很多。
“謝……”
她本能的說著謝謝,卻發現這個詞不該對著他說。
溫元即刻收回自己的謝意。
自己人生走到今天時維有著不可逃避的責任,如果不是他,她或許也不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她帶著恨,才走到了周慕擎這棵大樹的身邊。
今後,她一定要讓傷過自己的人付出代價。
想著這些,溫元砰的一聲就放下了杯子。
“請你離開,我的男朋友很快就會到休息室看我了。”
時維聽著這話驚訝的看向溫元,“你又在自欺欺人了?”
溫元冷笑了一下。
“自欺欺人的是你,我和他已經是男女朋友了,他關心我是自然的。而且我相信他對我是有感情的,不然也不會選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