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川的指責和質問很嚴肅。那是一個給她重生機會的人,她敬畏。

又是一個對人命沒什麽概念的人,他教訓過的人風見看的多了,她最初是很害怕的。

是北川對她很好,一直寵著,才讓她有了兩人平等的意識。

但這一刻,又覺得不平等了。

風見的眼淚止不住,北川沒有絲毫的心軟,他心裏有個計時器,要堅持看風見哭夠多久才會開口,什麽時候開口效果最好,他算的清清楚楚。

當風見哭著有些示好看向他的時候,他借機開口,結束今天的這件事情。

他緩緩的走到了風見的麵前,攬過她的頭,緊緊的把她抱在懷裏。

“我隻是告訴你,不要忘記自己是誰的人。”

“還有,曲淺不好惹,她的背後不止有陸則驍,你還是不要給自己惹麻煩。記住我的話,我一切都是為你好。你想做什麽,我都成全,我說的話你也要牢牢記住。”

風見試探著抬起雙手,緩緩的貼了一下北川的身子。

她觸碰了一下就又收了回去,實在是不敢,現在都不敢輕舉妄動,怕是一個動作都會出錯。

“我記住了。”

……

北川吃過早餐之後就離開了。

餐桌上兩個人一句話都沒說,靜靜的吃著早餐而已。

早餐過後,風見無力的上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聯係著陸則驍想推掉今天的約。

“我今天有事,不能跟你見麵了。”

陸則驍覺得事情突然,臨近九點聯係他就說有事,她不是會輕易失約的人。

而且陸則驍在電話裏明顯覺得風見說話的語氣不太對。

“什麽事?”

“嗯……私人的事情,不方便說。”

風見說著說著就說不下去了,急於想結束通話,“我想先去忙了。”

“有什麽事情我可以幫你。”

“不用了。”

風見回了一句,匆匆掛掉了電話。

再說下去,情緒就全崩了,沒想到這個時候他的一句話不算安慰,但卻讓她這麽觸動。

助理沒多久就到了別墅來找風見。

“你怎麽來了,是有什麽事情嗎?”

助理拉住了風見的手,“是北川先生的秘書讓我過來的,不過猜著應該是北川先生的意思,說你心情不好,需要有個人陪著說說話,我就來了。”

“你怎麽了?”

一聽這話,風見緊繃了一早上的心鬆了一點,說到底北川還是關心自己。

這一次一早發脾氣也是為了自己好,如果別人這麽用心對自己好還要一副擔驚受怕見猛獸的樣子,就是辜負了別人。

風見盡量調整著自己的心態,“我沒事,好多了。”

她帶著助理到了客廳,兩個人看電視解悶,沒一會兒陸則驍的助理就聯係了風見的助理。

“我這中午休息,想跟你說說話。”

“好啊,你說。”

風見看著助理笑了笑,身子往旁邊挪了挪,給倆人說悄悄話留了空間。

助理直接把風見拉了回來,“我們說話沒什麽不能聽的。”

她笑嘻嘻的。

陸則驍的助理問著她在跟誰說話,她說風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