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麽會在這裏?卓明不禁的停下腳步,一絲疑惑爬上他的眉梢。

沈清自然發現卓明的異常,他順著卓明的目光,看到一個身形纖細的清秀女孩,笑著的問道,“那是卓特助的朋友嗎?”

“有過幾麵之緣而已。”卓明微微一笑,“她生病了嗎?”

“她沒有生病。”一個一直沉默像是主任醫生的男子忽然開口。

卓明挑了眉頭,“既然沒有生病,那她來這裏做什麽?”

“她每天這個時候都回過來看她丈夫。”男子老實的回答。

“丈夫?”卓明心中吃驚,她怎麽會有丈夫,如果她結婚的話,又怎麽會去貴族俱樂部那種地方上班,又怎麽被他包下三天,當禮物送給好友。卓明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頭,疑惑看著說話的那個男子問道,“你是?”

男子不慌不忙的道,“我是她丈夫的主治醫生。”

卓明有些迷糊,直接的問道,“這到底怎麽回事?”

男子微微一頓,整理了一下思路才開口道,“二十天前,那個名叫方彤的女子帶著她成為植物人的丈夫轉院咱們醫院。說起來她也是個命苦的女人,據說跟丈夫剛從民政局領證出來,丈夫就被車撞了成為植物人……”

二十天前?那不就是他包下她三天之後嗎?卓明的目光盯著前方那道纖細的身影,仔細聽著其中的原委,然後不時的發問,神情若有所思。

步出那個空氣汙濁的地方,被帶著涼意的微風一吹,方彤整個人覺得輕鬆不少。

終有又熬過一天。

方彤深深吸了口氣,正準備穿過十字路口,去員工的停車場取自行車回家,畢竟現在已經不早了,她已經很想念家裏的那張床了。

“吱”一輛銀色的敞篷法拉利停在她麵前,擋住她的去路。

“上車!”坐在駕駛座上的男人以命令的語氣道。

方彤一怔,車裏坐著的那個人擁有一張她怎麽也忘不掉的熟悉的麵容,她下意識的退後一步。

最近脾氣異常暴躁,嚴重缺乏耐性的司俊翌看出方彤想逃,突然打開車門,大步走到她麵前,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的弄痛了她纖細的手腕。“上車!”

“我不要。”方彤掙紮,用力的去撥司俊翌的手,“放手,你弄痛我了。”

司俊翌目光陰沉的看著麵前這個表情委屈無辜的女人。今天下午他接到卓明的電話,聽了他說了關於這個女人的遭遇,向來冷硬的內心居然升起一種奇異的名叫心疼的感覺。那種感覺讓他恨不得立刻把那個一再拒絕他女人擁進懷裏好好安慰一番。

同時,金屋裏的那朵嬌豔玫瑰給他打電話說自己沒有出門的衣服。他記得前天才跟他說出門沒有搭配衣服的項鏈。整個人正處於奇異狀態的他直接讓助手把一張支票送到,胃口大到令人生厭的情婦家裏。

今夜不想跟任何女人溫存他,終於克製不住心中的奇異的衝動,開了車出來兜風,卻沒有想到在淩晨一點多的時候居然在路邊看到方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