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久之前楚軒曾突發奇想問楊思兒什麽是真正的殘忍?那天坐在院子裏**秋千的楊思兒思考了一會說道,真正的殘忍莫不過是,你把我寵成公主卻告訴我你愛的是灰姑娘。

那時候楊思兒還是一個沒有記憶的女人,然而她眼中的悲傷和寂寥讓楚軒的心疼想要被誰用手掐住一樣,以至於在很久之後也忘不了。

不過楚軒也從楊思兒的話裏得出這樣的結論,最狠的不是直接把你推進地獄,而是把你捧到天堂,在你樂的忘乎所以的時候,在一腳把你踹進十八層地獄……

在所有的人都是以為是結局的時候,往往才是一個開始,劉媽的方法成功的把楊思兒的味蕾從恐怖的辣中解救出來,可是卻忽略她的異常雖然胃。

這頓全辣宴司俊翌的本意是教訓一下對著他滿口謊言的楊思兒,可是他沒有想到他的突如其來想法,讓楊思兒在下午時候的開始胃疼,夜晚又開始發燒,以至於竟然纏綿**數天,才好了起來。

一轉眼,劉若若和司俊翌的婚期越來越近了,因為楊思兒安然無恙而大發幾次脾氣,砸了無數東西的劉若若在提心吊膽了一個多星期卻一直不見楊思兒的蹤影,這才稍稍的把心放下來。

或許真的如同她自己說的那樣,她不是方彤,隻是恰巧的跟方彤長的很像的一個人罷了。

就在劉若若不斷自我安慰的時候,鴻海集團和淩風集團的第一次合作已經在楚軒的推動下,司俊翌的默許下成功了。

楊思兒作為這一次合作的主要負責人,到淩風集團報道成每天必做的事情,她的出現除了讓劉若若的心再次高高懸起,劉若若不是沒有因為楊思兒的事情以質問的口氣問過司俊翌,可是皆被他以工作需要這短短的四個字擋了回來。

因為內心的不安,劉若若十分變得十分的暴躁,對於司俊翌的信任感越來越差,不管他們兩個人的態度多麽的冷淡和公事公辦,她總能從其中找出流轉的曖昧。

至此劉若若放棄了原先訂好試穿衣服,購買結婚用品的安排,整日守在淩風集團。

從卓明在兩年前辭職後由秘書長升為特助的王麗在第一次見到楊思兒的時候同樣驚訝說不話來,如果不是她還記得自己的身份恐怕方彤二字早已叫出口。可是麵對楊思兒從容淡定的笑容,高高在上的氣勢,即使以她現在取得的如今的地位都鼓不起勇氣喊出那個名字。因為作為許多事情的知情者,她知道這個名字的背後代表著什麽。

至於李甜甜她們則是因為身份原因隻遠遠的見過楊思兒,雖然在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她們興奮的喊出方彤的名字,但是後來在劉若若鄭重的鄭重的重申和王麗嚴厲的警告之下,她們隻能把疑惑壓在心底,裝作根本不認識楊思兒。

作為最佳男友的典範(楚軒自封的)每天接送女友下班是必不可少的,盡管楊思兒和楚軒在所有人的麵前都是表現出一副深情的樣子,可是楊思兒依舊不敢怠慢,不過對於楊思兒態度倒是熱絡起來。

時間很快的滑了過去,他們兩個人結婚的日子也越來越接近了。

司俊翌和劉若若的婚期訂在5月18號,在16號的那一天劉若若在其母親的強製要求之下並沒有出現在淩風集團。劉若若的父親由於工作原因需要結婚當日才能趕了回來,劉若若的母親雖然十分不滿,但是也是十分理解老伴,於是她當仁不讓的為自己女兒婚禮做最後的確認和司俊翌的母親李勤勤親自布置會場,挑選鮮花,喜糖,喜餅,等等。

天下所有做母親的都一樣,她們都希望在自己的掌上明珠出嫁的時候每一個細節都能做到完美。

接待同學、同事、朋友、試穿結婚當天會穿到的婚紗、禮服,佩戴的珠寶……各種各樣的事情讓劉若若忙的腳不沾地,可是盡管如此她的心裏依舊有種不踏實的感覺,她總覺得自己像是在做夢一樣。

她是在八歲的時候第一次見過當時比她大兩歲的司俊翌,在十歲的時候兩家人因為住在一起而熟了起來,從小就比較成熟穩重的司俊翌一直她傾慕的對象,她暗戀他十年終於在她二十歲的時候在雙方父母的撮合之下她和司俊翌訂婚,一直到現在距離他們訂婚也已經整整十年了。從他們相識,暗戀,訂婚到即將結婚整整二十二年,一個女人能有幾個二十二年?

或許是她想成為司太太的願望太過於強烈了,以至於願望要成真的今天的她反而患得患失起來。

加上她事情太多而一整天沒有辦法去見司俊翌,因為莫名的恐慌讓她的情緒暴躁起來,她過於大的脾氣讓劉若若的母親都忍不住連連皺眉,不輕不重的說道,“若若,你應該冷靜一下,不要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劉若若也知道自己應該冷靜一下,養足精神做個美美的待嫁新娘才是她應該做的事件。可是她做不到,她如同被困在籠子裏的小獸一般躁動不安,黃偉達自然是知道劉若若的心結,他不顧工作辛勞,把安排在淩風集團眼線反饋過來的情況一絲不漏的轉達給劉若若。

每次劉若若聽到司俊翌和楊思兒除了工作私下並無接觸,兩個人相處起來客氣有禮之類的話才會好一點。

時間在劉若若望眼欲穿的期盼中緩緩爬過去。

“明天我結婚你會來嗎?”17號的早上,司俊翌在楊思兒拿來的文件下麵瀟灑的簽下自己的名字後,頭也不抬的問道。

準備離開的楊思兒聽到司俊翌的問話,停下腳步,把問題踢回司俊翌,“這要問司總想不想我出現。”

“我?”司俊翌輕輕一笑,道,“自然是想了。”

從落地窗射進來的陽光落在他的臉上,讓站在逆光處的楊思兒有些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她總得覺得他的身上在散發著莫名悲傷的氣息,似乎他比半個月前見到他時候更加的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