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書身形一顫,早知道不聽宮尋的。

她低下頭,心驚膽戰的回應道:“是宮先生。”

危險冷冽的氣息強壓而至。

不用抬頭,她也知道司寒驍此刻有多生氣。

江若書毫無底氣的道歉,“對不起司先生,我現在就走。”

她轉身,快步走向房門。

握住門把卻怎麽也轉不動,門被人從外麵反鎖了。

幾乎第一時刻,她想到宮尋,肯定是他設計的。

那麽,人現在一定在外麵。

江若書用力拍門,氣得直呼名字,“宮尋,開門!快開門!”

“快開門!”

不想害死我的話就趕緊開門!

她此刻的舉動落在司寒驍眼裏,無異於跳梁小醜。

司寒驍譏嘲,“自導自演有意思嗎?”

“我沒有!”江若書激動的辯駁,“我說的都是真的,不信你過來試試。”

司寒驍眸光幽冷,沉步走向江若書。

“我以為你跟其他女人不一樣,結果一樣的好高騖遠,不擇手段的上位。”

他在她麵前站定,倨傲的神色透著輕蔑。

江若書難以置信的看著他。

他怎麽可以不講究事實真相,隻憑主觀意識就汙蔑自己?

她委屈的咬唇,攥緊拳頭。

司寒驍一垂眸就看到江若書那雙瀲灩的桃花眼,委屈的紅了眼眶,楚楚可憐。

“很委屈?”

江若書別過頭,不語。

司寒驍臉部線條緊繃,心情不爽。

他伸手捏住江若書下頜,迫使她看向自己。

那雙瀲灩動人的桃花眼沾著水霧顯得更加迷離,泫然欲泣,偏偏倔強的把眼淚逼回去。

“你用這無辜的眼神騙了多少男人?”

“我沒有!”

司寒驍不屑的冷“嗬”一聲。

看到他如此輕蔑嘲諷的神情,江若書這段時間受的委屈全部湧上心頭。

最讓她忍無可忍的是,司寒驍調查媽媽。

本來結痂的傷口再一次血淋淋的展露出來。

人憤怒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就會忘記害怕,甚至不顧後果。

江若書使勁推開司寒驍,指著他大罵道:“混蛋司寒驍,別以為你有錢我就要任由你欺負;更別以為長得帥,全世界的女人都要圍著你轉。在我眼裏你長得跟豬差不多,就算你主動勾搭我,我都不為所動!”

“那就試試。”

司寒驍菲薄的唇吐出四個字。

他揚手,扣住江若書的後腦勺壓向自己,彎下腰,貼上她的唇瓣。

四唇相接,江若書腦海裏有著長久的空白。

就在這時,宮尋推門而入,緊張的喊道:“表哥你可千萬別打若書……咳……”

看到裏麵一幕,驚悚了!

表哥非但沒打人,還強吻江若書。

沒想到有生之年能看到這場景,孺子可教也。

司寒驍鬆開江若書,目光如刀刃,銳利的射向宮尋和唐藥。

宮尋回神,握拳打氣,“表哥,加油!”

他拉著唐藥退下。

司寒驍正想開口的時候,左臉被扇了一巴掌。

巴掌聲在靜寂的房間裏顯得格外響亮。

江若書驚訝的看著自己揚起的手,驟然攥緊拳頭,用手背用力的擦著唇瓣,“混蛋!”

她轉身就跑。

“交往過男朋友還裝什麽聖潔。”

司寒驍冷嘲的話落入她耳中,她呲牙,狠狠的摔上房門,用以宣泄心中的憤怒。

江若書哭著下樓。

黎紅葉聽宮尋說完,笑的花枝亂顫,餘光瞥見江若書哭著下樓,慌忙問道:“若書你怎麽哭了?是不是那臭小子欺負你了?”

江若書咬唇,又是搖頭又是點頭。

索性什麽都不說,朝著主樓大門方向走。

唐風掛了電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攔住江若書的去路,“若書小姐,驍爺說曠工一天扣雙倍工資。”

一個月十萬,平均每天三千三百。

雙倍就是六千六!

這擺明欺負人。

若留下也是自取其辱,無故給司寒驍多了個談資。

扣就扣吧,姑奶奶不要了!

江若書繞過唐風,快步走出別墅。

唐風沒阻攔,打電話跟司寒驍稟告。

黎紅葉見狀,著急道:“阿尋,你不是說成了嗎?”

“這、這、這……人算不如天算。若書性格比較內向,不著急,慢慢來。細水流長才能過一輩子嘛。”

宮尋幹笑道。

……

“司寒驍就是個混蛋,人渣,自大狂……”

江若書邊走邊罵。

“滴滴滴——”

汽車鳴笛聲從身後傳來,江若書沒回頭,往裏側走。

“滴滴滴——”

鳴笛聲再次傳來,她不滿的蹙眉,再往裏就要走上綠化帶了。

“滴滴滴——”

江若書忍無可忍。

司寒驍欺負她就算了,現在連個陌生的車主也要欺負她嗎?!

她停下腳步,看向身後的車。

保時捷在她麵前停下,降下車窗,露出葉淮南的臉,“若書,真是你。我還以為看錯了呢。”

畢竟這是帝爵龍灣。

江若書也有點意外,她麵無表情的“嗯”了一聲,繼續往前走。

葉淮南往前,攔住她的去路,“若書這麽大太陽的你去哪,我送你。”

這是他這個月剛提的新車,價值一千多萬。

“不用。”

江若書淡漠的拒絕。

葉淮南不放棄,解開安全帶下車,快步走到她跟前,“若書,你眼睛怎麽紅通通的,哭了?”

江若書低下頭,用頭發遮擋眼睛。

葉淮南猜到江若書為何在帝爵龍灣,憤憤不平道:“若書我真不明白你為何要自甘墮落,就算對方沒結婚又怎麽樣,像司寒驍那樣的男人肯定換女人如衣服,你不過是他一時新鮮玩玩而已。

玩夠了就一腳踢開。你看這炎炎夏日,他都不讓司機送送你。這樣的男人你還跟著他做什麽,以後有什麽難處盡管跟我說。”最後一句話別有深意的說道。

自從昨天江若書在宴會上大放光彩,他腦子裏總是出現江若書的嬌容。

光是想著身體都能產生反應。

他以前怎麽沒發現江若書如此可人。

江若書心下愕然,他怎麽知道自己認識司寒驍?

葉淮南見江若書遲遲沒有回應,以為是默認了,自我良好的捋了下頭發。

“走,若書你去哪,我送你。”

“滴滴滴——”

這時,一輛酷炫的銀白色超跑駛來,停在保時捷旁,酷炫的剪刀門開啟,唐風從車內下來。

走向江若書,恭敬的做了個“請”的手勢,“若書小姐,請上車。”

江若書不喜歡司寒驍,但更討厭葉淮南,沒有猶豫的坐上車。

銀白色超跑瞬間提速,猶如一道閃電,消失在眼簾。

葉淮南的臉上赤橙黃綠青藍紫走馬燈一樣變換。

這輛銀白色超跑是全球第一的超跑,僅此一輛,價值兩個億。

再看向自己千萬豪車,瞬間弱爆!

葉淮南生氣的攥緊拳頭,憤恨的砸向引擎蓋,眼看要砸中的時候,突然停住。

這可是剛提的新車。

他生氣的隻能跺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