礙於張會長跟慕澤修的麵子大家都沒有計較。
安娜貝拉因為之前的不愉快一開始有點難為情,說著自己的成功之道大家竟聽的津津有味。
不知不覺,她放輕鬆,侃侃而談。
服裝設計除了天賦還需要技巧跟機遇,尤其是機遇。
其實社會不缺少優秀的設計師,隻是許多設計師在追求夢想的道路上失去了自我,也有許多設計師堅持三五十年沒有機遇,最後被現實壓垮當個普通的上班族。
安娜貝拉十五歲被森沃瑪看中挖掘天賦帶入服裝設計的道路,她暢通無阻的道路讓所有人羨慕。
慕澤修也沒經曆多少彎路,說了一些關於設計上的技巧非常實用。
江若書雖不是國際服裝組織協會的成員但實力不俗,大家強烈要求她也說幾句。
她一開始不好意思的推脫但抵擋不住大家的熱情,站起來準備說話時,慕澤修說:“沒關係,你就坐著說。”
在場的人除了張會長,其他人都聽不懂中文,隻是看江若書坐下便也猜到話中意思。
別有深意的看向慕澤修。
慕澤修坦然,一點沒有尷尬之色,兩人的關係讓人撲朔迷離。
江若書的經曆不像安娜貝拉跟慕澤修那麽順利,有天賦卻被現實打壓,在生活都難以堅持的情況下依舊沒有放棄,邊工作邊設計,沒有向現實低頭,在逆境中成長!
她平凡充滿挫折的經曆跟在場許多人相似引起共鳴。
“借用喬雷諾茲的名言說一句:如果你富於天資,勤奮可以發揮它的作用;如果你的智力平庸,勤奮可以彌補它的不足。無論何時都不要放棄,自我懷疑,隻要有夢就去追逐!”
江若書說完的同時,安娜貝拉帶頭鼓掌。
刹那間,掌聲如雷!
晚上十一點,服裝研討會順利結束。
張會長送幾人出門,“非常感謝三位,若是以後有機會常來。”
江若書鄭重其事的點頭,“張會長等你下次研討會記得邀請我,我實在是太喜歡你這裏的玫瑰莊園了。”
“玫瑰莊園?”張會長訝異。
“對呀,到處盛開著鮮豔的玫瑰,難道不是玫瑰莊園嗎?”江若書笑眯眯道。
“是是是是,就是玫瑰莊園。我夫人特別喜愛花,院子裏的玫瑰全是她種的,不過我們從沒想過取名字,以後我就在外麵掛個大牌寫上玫瑰莊園幾個字。”張會長心動道。
“謝謝會長的款待,我們先走了。”慕澤修頷首。
張會長點頭,目送幾人離開。
上車時,江若書跟慕澤修說:“你先到車裏等我,我跟安娜貝拉說幾句話。”
慕澤修點頭,牽著堂堂上車。
江若書走上前,安娜貝拉自認為沒臉麵對她,有些別扭的轉動身子,“有事嗎?”
“我是來跟你解釋的,我真的不喜歡澤修。”
安娜貝拉抬起頭,頭頂上方的暈黃色路燈籠罩在江若書身上鍍上一層金色的光輝,笑容如同繁花般璀璨,就如她今日所設計的作品,“哦。”
旋即低頭,踮起腳尖在地上畫圈,小聲嘀咕道:“喜歡澤修也沒什麽不好承認的。”
周圍靜謐無聲,襯的安娜貝拉的聲音突兀,清楚的落入江若書耳中,她的手撫上高高隆起的肚子,“我跟澤修真的隻是單純的朋友。”
“哎呀你就別解釋了,沒……”安娜貝拉抬起頭就看到江若書溫柔的摸著肚子,她震驚的目瞪口呆,“你、你、你、你懷孕了……”
OMG!
這麽大的肚子她竟然都沒發現,這件衣服設計的真特麽地巧妙!
“是呀,我懷孕了,我大兒子都五歲了。”
“所以剛才的小男孩是你兒子?”
“沒錯,跟我是不是很像?”江若書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安娜貝拉小雞啄米似的點頭,搞了半天是場烏龍!
“哇塞你還真是人生贏家,年紀輕輕兒女成雙還事業有成。”安娜貝拉有點時候是得理不饒人,但意識到錯誤就會誠懇的道歉,“對不起,我剛才不該那樣針對你。”
“沒關係,換做是我我也會這樣,很高興認識你,以後有機會常聯係。”江若書朝她擺手,“我先走了。”
“嗯,再見。”安娜貝拉揮手,原本陰霾的心情變得晴朗。
太好了!
最強勁的情敵不是情敵!
江若書坐上車,看到堂堂捧著手機正津津有味的看著他親手拍攝的設計比賽的視頻。
堂堂看著江若書,漆黑的眸子熠熠生輝,“媽媽好棒!”
“堂堂也好棒,拍攝的真好看。”
母子倆開心的抱在一起看視頻,坐在副駕駛座的慕澤修看到這一幕眼底流露出笑意。
但很快消失被惆然取代。
慕澤修原本計劃帶江若書跟堂堂去景點遊玩,但出現意外,堂堂發燒了。
“發燒多久了?”
“昨晚回來就開始發燒,我給唐藥打過電話他說給堂堂物理降溫很快就能退下,但快天亮的時候他又燒了起來。”江若書聲音略微沙啞,因為一夜未眠臉色也不太好看。
“我打電話叫醫生去,堂堂我看著你去我房間睡一會兒。”
“不用,我不困。”
“若書。”慕澤修突然嚴肅道:“別忘記你不是一個人,為你肚子裏的孩子著想一下。堂堂病了還能吃藥,你若是病了可怎麽辦?”
江若書抿唇,退步妥協道:“我躺沙發休息會兒。”
隻要江若書願意休息,在哪裏都無所謂。
醫生很快趕來,經過檢查堂堂是得了肺炎,醫生幫他打吊針,留下相應的藥物,臨走時看到大腹便便的江若書蹙眉道:“肺炎會傳染,孕婦抵抗力弱最好別靠近。”
“可是,他是我兒子我必須照顧他。”江若書堅定道。
“肺炎可是要打針吃藥的,你一個孕婦瞎湊什麽熱鬧,不是還有你丈夫在嘛。真是的。”醫生好意埋汰道,沒有注意到江若書跟慕澤修微妙的表情變化,叮囑慕澤修,“別讓你太太再靠近孩子。”
“是,我會看住她的。”慕澤修送走醫生。
等回來時看到江若書用異樣的眼光打量他,慕澤修不以為然的解釋道:“你也知道解釋需要費上不少口舌,醫生跟我們不熟,別太往心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