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澤修錯愕的看著她。
安娜貝拉臉上劃過一抹紅暈,羞赧的轉身跑回車內。
江若書牽著堂堂上船見慕澤修沒跟上,停下腳步往後看,叫了聲愣在原地的慕澤修,“澤修馬上開船了。”
慕澤修遲疑的上船。
“你、你的臉……”江若書捂嘴偷笑。
慕澤修擦了下臉,手上赫然印下紅色口紅,他臉色一沉忙從口袋裏拿出紙巾擦拭。
“安娜貝拉很有趣。”江若書不冷不熱的評價。
“有趣?我看是無理取鬧,她大多數都像那晚研討會,在圈子裏人緣並不好。”船開了,慕澤修把紙巾揉成團扔進垃圾桶,一手扶著江若書一手牽著堂堂走進房間。
堂堂身體還沒完全康複,慕澤修的意見是他跟堂堂住一間,江若書單獨住。
一開始江若書不同意後被堂堂說服。
江若書玩了會兒手機有點頭暈躺在**休息,不知不覺睡著了,還做了個噩夢。
夢境裏,她身披婚紗挽著江延風的手款款走向神父跟前俊美無儔的男人,男人向來冷冽的臉上露出溫和的笑容,當江延風把她的手交給司寒驍時,司寒驍神色驟變,甩開她的手厲喝道:“怎麽是你?梓迎呢!”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江若書變了臉色,“我……我……我不知道……”
“寒驍我在這。”女人嬌媚的聲音傳來。
江若書抬起頭,江延風早已不知蹤影,簡梓迎身披潔白的婚紗挽著簡家宗的手走向司寒驍,司寒驍褪去剛才暴怒之色露出喜悅的笑容,席間所有來賓起身鼓掌。
在眾人的祝福下,司寒驍牽起簡梓迎的手,含情脈脈的四目相對。
而她,手裏的捧花凋零,白色婚紗逐漸變成黑色,就連周圍的世界也失去了原有的顏色變成黑白。
江若書惶恐的雙手抱頭,“怎麽會這樣?”
下一秒,包含新人在內的所有賓客齊刷刷的看了過來,目光如同銳利的刀刃射在她身上,嘲諷道。
“因為你下賤!當第三者。”
“不,我沒有,我不是第三者……”
“你是你就是第三者,沒有你司寒驍跟簡梓迎早結婚了!”
“不,我不是,寒驍你告訴他們我不是……”
江若書激動的看向司寒驍,隻見司寒驍倨傲的臉龐勾起一抹涼薄的笑意,“江若書你就是第三者,跟我分手後還留下我的孩子,你妄想把孩子當籌碼威脅我。”
江若書愣住,怎麽也不敢相信司寒驍會說出這樣的話,“我在你眼裏如此不堪?”
“是,我一直在玩弄你,你難道不知道?”司寒驍狠毒的繼續說:“我跟梓迎已經結婚,她不喜歡你肚子裏的孩子,江若書去拿掉吧。”他說的雲淡風輕就跟吃飯了嗎一樣普通。
“什麽?不可以,絕對不可以。”江若書護著肚子步步後退,肩膀突然一重,她轉身的同時周圍的場景變了,她身上的黑婚紗也成了黑病服被戴著口罩的醫生壓在病**,任憑她怎麽掙紮都沒用。
她眼睜睜的看著醫生拿著針劑紮入她體內,小腹猛然一痛。
“不要!”江若書驚呼的彈坐起身,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白月光。
她喘著粗氣,眼睛逐漸有了焦距,擦了擦額上的冷汗,鬆了口氣,“原來是場夢。”
肚子裏的小家夥正是活躍的時候,就是因為她剛才的一踢江若書才會從夢中醒過來。
因為夢裏的場景,江若書心情變得特別糟糕,打電話跟顧清泠宣泄。
顧清泠耐心聽完,安撫道:“夢跟現實是相反的,說明司寒驍跟簡梓迎不會結婚,你的孩子也會平安降生。”
“但願如此……”
“好了你別想太多,要保持心情愉快生出來的孩子才會漂亮可愛。”
江若書跟顧清泠聊了好一會兒掛斷電話,雙手抱膝坐在**發呆,再過半個月就是簡梓迎跟司寒驍的婚禮。
他們……真的會結婚嗎?
每次想到這,心口就會抑製不住的疼痛。
這時敲門聲響起,門外傳來慕澤修的聲音,“若書,你是去餐廳吃晚飯還是我拿到房間?”
江若書有氣無力道:“我沒胃口。”
慕澤修自動忽視,“我把菜搬到你房間。”
江若書:“……”
沒多久,慕澤修端了三菜一湯進屋,全是江若書愛吃的。
江若書知道慕澤修一片好意,不忍心拒絕,端起碗筷味同嚼蠟的吃著,“堂堂吃了嗎?”
“早吃了,現在睡著了。”慕澤修拿起另一雙筷子夾了肉放在她碗裏,“別的孕婦吃的白白胖胖的,你怎麽光長肚子不長肉,多吃點。”
“謝謝。”江若書吃著肉片,味道很淡,她又吃了塊青椒依舊沒什麽胃口,“我真的吃不下了。”
“那就別吃了。”慕澤修說:“你臉色不太好看。”
江若書托腮,訕笑,“可能有點暈船,我頭現在都有點暈暈的。”
慕澤修聞言,蹙起眉頭,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額頭,“你發燒了。”
江若書摸著額頭,“好像是有點。”怪不得呼吸都是滾燙的。
“我去找醫生。”
沒等江若書回複,慕澤修想離弦的箭衝了出去,緊張之色溢於言表。
郵輪上會安排醫生就為了防止特殊情況發生。
醫生幫江若書檢查,“沒關係隻是普通的發燒,沒有咳嗽等症狀。因為是孕婦我也不開藥了,就用物理降溫的方法拿酒精擦身體,要是明早再不降溫就隻能安排直升機。”
郵輪不像其他交通工具隨時都能靠岸,所以有特殊情況隻能安排直升機。
慕澤修送走醫生,擰幹毛巾敷在江若書額上。
看著慕澤修因為緊張而皺緊的眉頭,江若書輕笑道:“你別這麽緊張,我隻要蓋著被子出身汗就會退燒了。小時候怕打針,為了避免打針我每次發燒就用這招,百試百靈。”
“別逞能,要是不舒服得告訴我。”
“嗯,我會的。你去照顧堂堂吧,我沒事。”
慕澤修深深的吐了口氣,半開玩笑道:“我出門就是為你母子兩服務的,不知江小姐打算給多少小費呐?”
“嘖,堂堂流年服裝集團的總裁的小費我可給不起,要不把堂堂賣給你。”
“如果可以,我不介意買一送一。”慕澤修幾乎想也沒想的脫口而出。
話音落下的同時,江若書跟慕澤修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