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悅靈不雅的用手掏了掏耳朵,“我耳朵不聾,別這麽大聲。”

她剛鬆手堂堂就像脫韁的野馬衝了出去,眨眼間的工夫跑出幾十米遠。

“你個死孩子!”司悅靈一拍大腿急匆匆跟上,拽住他衣領,“你跟過去瞎湊什麽熱鬧,不想你爸媽和好?”

堂堂像個泥鰍一樣轉圈想要掙脫司悅靈的禁錮,理直氣壯道:“我不去他們也不見得能和好。”

“……”司寒驍做人太失敗了,連個孩子都說服不了。

她蹲下身壓低聲音跟堂堂說:“我有辦法讓你爸媽和好,不過你得幫我在這住幾天。”

堂堂聞言,眼睛亮閃閃,“你真有辦法?”

司悅靈揚眉,“我什麽時候騙過你?”

“好,隻要你有辦法我都聽你的。”堂堂指著不遠處氣到冒火的簡梓迎,譏誚道:“要是能成功別說住在這,就是住在那女人家都沒問題。”

因為距離遠簡梓迎聽不到他們說什麽,不過從兩人的表情跟動作來看,肯定是說她壞話。

好啊,司寒驍站在江若書那邊也就算了就連司悅靈跟家裏的傭人全站在她那邊。

她在這個家沒有任何地位。

簡梓迎憤然打電話給司旭岩告狀,哭兮兮道:“爸,寒驍他欺負我……”

因為已經訂婚,所以簡梓迎改了稱呼。

司旭岩接到簡梓迎的電話,頭疼不已的按壓著眉心,沉聲問道:“怎麽了?”

簡梓迎聞言,心中一喜,司旭岩還是站在她這邊的。

她添加油醋的把事情經過闡述一遍,司旭岩聽完後,手機那頭是長久的沉默。

簡梓迎有些不安的開口,“爸……”

“梓迎,若書肚子裏總歸是我們司家的孩子,寒驍這麽做無可厚非。行了你個孕婦大晚上的也別鬧騰,早點回去休息。”不等簡梓迎回答,司旭岩率先掛了電話。

“早點……”簡梓迎咬著這兩個字,手指握著手機不停收攏。

一般長輩肯定會說留在帝爵龍灣休息,而司旭岩卻說回去。

她跟司寒驍已經訂婚,住在這裏名正言順。

她不管了,今天就要住在這裏!

也好盯住司寒驍不讓他跟江若書有任何來往。

……

司家跟江家相距兩百多米,兩人並肩走在一起,路燈拉長兩人的影子。

司寒驍多麽希望這條路能夠長一點。

遠遠地,看到江家別墅門外站著一名豐神俊逸的男人,司寒驍眯起眸子,眼底迸射出危險的光芒。

“澤修。”

沉默無言的江若書如同飄飛的蝴蝶跑上前。

突然腳下踉蹌,身體前傾,眼看著就要摔倒的時候一雙結實有力的臂膀將她禁錮在懷裏,熟悉的氣息讓她心安同時產生煩惱,她努力想忘記司寒驍的一切偏偏深入骨髓。

慕澤修的雙手懸在半空中,司寒驍警告的看了他一眼。

他不以為然的收回手,“你臉色看上去好了不少。”

他的聲音拉回江若書的思緒,江若書掙開司寒驍摸了摸臉頰,“吃了唐藥開的藥。”

“你安全到家我也就放心了,好好休息幾天我先回去。”

慕澤修看了眼司寒驍坐上車,江若書點頭,“路上小心。”

目送慕澤修轎車遠去,江若書看著還站在原地的司寒驍下逐客令,“司先生也該走了。”

說完她走進別墅。

司寒驍怔在原地,直到看不見她的身影才離去。

回到家,秦婷跟江延風還沒休息,熱情的拉著江若書想要寒暄,江若書困的實在睜不開眼,又不想把肺炎傳染給他們,回房間休息,剛沾上枕頭便呼呼大睡。

唐藥每天準時來江家幫她檢查身體,“若書小姐恢複的很好,已經完全康複。哦對了,你快一個月沒做產檢如果有時間盡快去做,還要隨時注意孩子胎動的情況。”

聞言,江若書好奇的問:“你怎麽知道我快一個月沒做產檢?”

估計秦婷記得都沒這麽清楚。

唐藥愣了一下,意識到說漏嘴幹脆一不做二不休,坦白道:“其實驍爺都在默默照顧若書小姐,林教授也是驍爺安排的,還有江老先生住院都是驍爺安排的專家。”

江若書驚詫,“不是澤修做的嗎?”

“當然不是,全是驍爺做的,他一直默默付出。”唐藥破罐子破摔全部話都說了出來,“驍爺之前跟你分手是擔心南宮爵會對你下手,所以才跟簡梓迎在一起轉移注意力。”

“若書小姐,驍爺他是愛你的。”

最後一句話重重敲擊在江若書心尖上,激起驚濤駭浪。

所以……司寒驍從未變心過?

這時,唐藥的手機響了,接起電話神色凝重道:“受傷了?好,我馬上回來。”

他手腳麻利的邊收拾東西邊說:“若書小姐我先走了,若是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隨時給我打電話。”

“誒,你等會,誰受傷了?”江若書叫到。

唐藥已經走遠,沒有聽見,腳步匆匆的走向司家。

能讓唐藥如此擔心的除了司寒驍還有誰?

難道司寒驍受傷了?

思及此,江若書想也沒想的跟上,跟著唐藥七繞八彎的走到院子裏一間不起眼的廢棄倉庫,門外有人守著,她蹙起眉頭上前,保鏢伸手擋住她去路,“若書小姐這裏不能進。”

“司寒驍在裏麵嗎?”

“不在,若書小姐請回去。”保鏢刻板的說道。

江若書深信不疑,朝著門喊道:“司寒驍我知道你在裏麵,你出來!”

沒多久門被打開,露出司寒驍俊美的臉龐,他遲疑,“你怎麽會在這?”

看到司寒驍平安無事的站在麵前,江若書懸著的心放下,隨即又疑惑的往裏看,注意到司寒驍不動神色的關門,她心中的疑惑更大了,“誰受傷了?”

“貓。”司寒驍脫口而出。

“貓?”江若書半信半疑,“唐藥可不是獸醫。”

“醫術本是一家。”司寒驍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這裏路滑,我送你回去。”

司寒驍牽起江若書的手,忽而聽到廢舊倉庫裏傳來女人的求救聲,“救命……救命……唔唔唔……”

聲音有點熟悉。

江若書帶著探究看向司寒驍質問道:“簡梓迎?”

想到之前在郵輪上說的話,江若書不禁猜測司寒驍不會想……

腦門突然一痛,江若書嗚呼一聲捂著額頭,“你幹麽打我。”

“提醒你不要胡思亂想,我可能會殺人嗎。”

“……”江若書囧,她表現的有這麽明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