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大人愛妻無悔

——無情的命運總是在瞬時之間改變它原來的麵目,讓人幾乎來不及醞釀其中的悲喜情緒。

明熙塵從沒想到,她的人生被徹底打亂。接二連三的事情發生,讓她幾乎無沒法呼吸,甚至一度以為,自己得罪了哪路神仙。盡管她是一個無神論者,可是,以目前的狀況,她都不曉得是到底是衝撞了誰。

中午還未起床,就被莫名的電話吵醒。明熙塵有很嚴重的起床氣,撈過床頭的電話,連號碼都沒看,就接了起來,“喂……”

“明熙塵!”

淩蘭的聲音,明熙塵的意識馬上清醒起來。她和淩蘭沒有通電話的交情,這會兒,正想著,那邊又開始說話,“你的朋友在我手裏,過來吧。”

明熙塵握著電話的手指一緊,腦子裏馬上想到高紅,事後,她也不清楚為何想到是的高紅而不是天蕘。後來她想了想,也許潛在意識裏沒有天蕘。

“你想做什麽?”

“你來了自然會知道。”

“淩蘭,看在你哥的麵子上,我沒為難你,這會兒你又鬧那出?”

“我們不是聊天的關係,現在你是來還是來不?”

“淩蘭!”明熙塵的聲音冰冷起來。

“哼!”淩蘭一聲冷笑,聲音異常尖銳,“你自己過來,否則,明天你就會在報紙上看到你的好友,被人**的豔照。”

明熙塵的眸光碎出一縷冰寒,冷聲道:“淩蘭,如果你敢動她一根頭發,就等著你們整個淩氏集團陪葬吧!”

“哈哈……你以為我不敢嗎,不信就試試,給你一小時的時間,如果一小時內你不出現,明天就看你朋友的豔zh門吧。”

明熙塵的手指握得更緊,她在想淩蘭的話有幾分的真實性,高紅和她並不熟悉,她是怎麽約了高紅的?在街上綁架,不可能,楚睿已經讓夜殤派人保護她。想到這,她的腦海裏出現了一個人的麵孔。她微縮的手指又緊了緊,聲音冰冷似水,“讓她聽電話。”

“你在指揮我嗎?”淩蘭的聲音充滿了嘲弄,“明熙塵,看來你還沒搞清狀況,別忘了現在你的朋友在我手上,想她聽電話你求我。”

“淩蘭……”明熙塵憤怒,“你仇視的人是我,沒必要傷害無辜的人。”

“我喜歡!”淩蘭聲落後,電話陷入了空茫,不過沒多久,或是也就幾秒,淩蘭的聲音再次響起,“好,就讓你死心。”

“塵塵……”高紅的聲音很低,似是用盡了力氣。

明熙塵握著電話的手收緊,急聲道:“老高,你怎樣?”她心裏非常自責,她的朋友因為她再次陷入了險境。

“我沒事……你不要來……天蕘不會……”高紅的話還沒說完,淩蘭就將電話移開了,“哼,真是姐妹情深呢,賤女人,你的姐們可未必真的會來救你。”淩蘭的聲音很大,故意讓明熙塵聽得清楚。

明熙塵一陣冷笑,“淩蘭,省省你的那點小伎倆吧,一個連智商都沒長全的人還玩什麽激將法。”

“不和你逞口舌之快,地址發給你,現在計時,你要是來晚了……”淩蘭刺耳的笑聲忽地傳了過來,“你朋友長得不錯,雖然老了點,玩起來……”

“閉嘴!”明熙塵冰冷的聲音打斷淩蘭下麵的話,“我到之前,你給我好好看著,如果她有一點差錯,我讓你生不如死!”

明熙塵剛剛掛了電話,冷煙就推門走了進來。沒有多餘的話,明熙塵將手機的信息給她看了一下後,說:“我要最快的速度,高紅在她們手上多一分鍾就多一份危險。”

“恩!”冷煙也不多問,跟著明熙塵快步疾走。

廢棄的庫房裏。灰塵在清冷的陽光中旋舞。

高紅臉色蒼白虛弱地蜷縮在地麵,她的指尖顫了顫,手指漸漸握向掌心,越握越緊,指甲深深地掐進掌心。她將身上所有的力氣放在指尖,深深地,向掌心掐下去!掌心傳來尖銳的刺痛,讓她的神誌更清醒了一些。指甲越掐越深,掌心竟欲滴出血珠來,疼痛使得她的大腦越來越清醒。眯著的眼睛也漸漸睜大,她想著自己剛剛不是和天蕘在咖啡吧。

她到的時候,天蕘已經在那等她。她在天蕘對麵坐下,語氣並不溫柔,“說吧,什麽事,我很忙。”

天蕘目光大刺刺地看著她,很是無禮。

高紅麵色有些不耐。

天蕘忽地開口,“我不是你朋友嗎?”

高紅忽地笑了起來,好一會兒才止住笑聲,“你怎麽不問問你自己,我是你朋友嗎?”

天蕘望著她,眼裏是不甘的憤怒,“真是這麽好笑?”

高紅像是累極的樣子,手撐在桌子上,腕上的碧玉鐲子往下滑了滑,在白皙的肌膚上映出一道綠波,顫顫,複顫顫,“不笑,又能怎樣呢?”

天蕘盯牢她,那目光似是長滿了倒鉤,牽牽扯扯,不知疼的是誰,“為我原以為,就算你是她的朋友,可對我也是真心的。”

“難道我對你不真心嗎?”高紅閉了閉眼睛,“上學那會兒,還是剛來西子,我對你不真心嗎”高紅臉上帶著一抹薄怒,“天蕘,是你揮霍了我們的情誼,踐踏了我麽的情誼,難道你都不反省的?”

天蕘戚眉,水蒙蒙的眸子翻滾著莫名的情緒,“你不該這麽對我,不該……”

驀地,天蕘的手機響了起來,“我接電話,你等我,有些事我想跟你說清楚。”

天蕘一邊接電話,一邊走向一邊。

高紅望著她走向門口,她也正想和她說清楚,以後沒有在見麵的必要了。

她在座位上等她,目光隨意地落在桌子上,那桌布是暗藍的底色,上麵有大團大團的紅錦花,那顏色有些誇張,像是要從桌子跳脫出來一樣,好像隨手指隨意一掠,便能沾些花汁下來。窗外陽光灑進來,落在上麵,奢華至極,卻又冰冷至極,讓人望而卻步。就好像很多東西,即使佇立在某個地方,有些東西依舊是變了,再也回不去。

身後忽然有人靠近,在桌上映出高大的影子,她剛要回頭,卻有一隻手猛地從脖子後麵伸過來,在她的嘴上輕輕一捂,一陣酸澀嗆鼻的味道傳來,她徒然張了張嘴,竟然發不出一點聲音,腦子裏昏昏沉沉的。有人把她從座位上拉起來,她被拽進一個充滿煙味的懷抱,後麵又有一個上來,手臂上搭了件衣服卻虛虛摟上她的肩膀,實際上是把她的雙手緊緊禁錮在後麵,從遠處看,就像三個知己好友勾肩搭背地離開,竟看不出絲毫破綻。她這時後悔,出來時沒讓保護她的人跟著,她以為和天蕘見麵,這時她想到天蕘,她正在門口打電話,似是看了她一眼,而後又轉過頭。高紅嘴裏幾縷破碎的泗聲就那樣沉了下去。

她的眼珠依舊有些呆滯,緩緩地轉動著,自鐵窗透進來的陽光刺得她陣陣眩暈,一時間看不清楚身子何處。半響,她掙紮著坐起來。明白自己是在廢棄的庫房中,庫房的鐵門緊閉著,庫房內也許是很久沒有使用過,四處零散地扔著些機器的部件,上麵結滿了蜘蛛網。高紅身體裏的力氣好像全被抽盡了,四肢軟綿綿無法動彈,她心知應該是乙醚的作用。幸好她吸入的不多,將她擄來的黑衣人認為她吸入乙醇可定會昏迷不醒,所以沒有將她綁起來。

鼻間是森冷的黴味,有腳步聲傳來,一下一下,踏在她的神經上,那人站在她麵前,繞了兩圈,輕輕地笑了起來。

高紅用力張開眼睛,刺眼的光芒裏,天蕘正望著她,那笑意黏膩而冰冷,像是爬行在雨林李五彩斑斕的蛇皮。

幾個黑衣人圍在天蕘身邊,正閑閑地看著她,眼裏是**邪的目光。

“老高,沒想到我們再次的見麵是以這樣的方式吧?”

高紅忍住身體的不適,顫聲問,“天蕘,你想幹什麽?你知不知道這是犯罪?”

天蕘像聽到了笑話一樣,被逗得笑彎了腰,“你以為靠著明熙塵你就順風順水了,我偏不叫你如意。”天蕘的笑意不達眼底,帶著幾分陰測測的冷芒,“憑什麽你一個二手貨也可以過上錦衣玉食的生活,憑什麽你一個殘花敗柳也可以找到那麽優秀的男人,憑什麽明熙塵將地捧上天堂,卻將我打入地獄,憑什麽?我要你們都身敗名裂。”

高紅的脖頸彎到極致,像是一隻垂死的天鵝,輕輕一折便要斷了,那周圍的幾個黑衣人直勾勾地盯著她,紛紛咽了咽唾液。

她斷斷續續地說:“天蕘,你……我們沒有……對不起你,……都是你……咎由自取……”

天蕘猛地上前推了她一下,冷笑著,“死到臨頭,還不知悔改,好,就讓你抱著明熙塵的大腿一起死。”

“天蕘……”高紅使勁全是的力氣,伸出的手還是沒有碰到天蕘的衣角。

又有腳步聲傳了過來,目光沒等轉過去,那人的聲音就傳了過來,“你還真下得去手,也不怕明熙塵來了跟你翻臉。”

竟然是淩蘭。

“別扯那些沒用的,給明熙塵打電話。”

高紅聽著天蕘和淩蘭的腳步走向一邊,她用盡力氣抬起頭,望著牆壁上那個高高的鐵窗,鐵窗上有四五根豎排的鐵欄杆,陽光清冷地射進來。她閉上眼睛,這樣的窗子就是讓她爬都爬不上去,還有身邊這幾個魁梧的黑衣人,她沒有一點逃脫的希望。想到這,她的心變得急躁起來,剛剛聽到兩人要給塵塵電話,她更加的焦急。此刻她不在擔心自己,而是開始擔心明熙塵真的自己來了怎麽辦?她又開始後悔,明明知道天蕘心術不正,約她的時候就不應該見她,這會兒,她連後悔的力氣都沒了。天蕘這種人,根本就不能把她當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