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相思在電話這頭,默然的流著淚,聽著江曼文那般的替她著急,心裏更是難受極了!

江曼文的家庭不及白家。

白相思能和江曼文成為朋友,完全是因為白父一向溫和不會對出身過多考究。

還沒去貴族學校的白相思和一臉稚氣,質樸無華的江曼文相遇。

學校裏的櫻花樹正散落著粉色的花瓣,天是粉色的,連她們看到的對方也是粉色的。

兩人成為好朋友後,總是走在一起,直到後來溫家的人告訴白父,應該對平民百姓和家產大戶有個區分,這才勸說著把白相思弄去了貴族學校。

可是江曼文還是會在每個周五的下午等著她一起下學。

牽手在夕陽下走著。

再後來,便是一切的變故!

白相思的眼淚還在繼續,那頭白相思還在氣惱著。

不過電話那頭的聲音卻是吵鬧起來。

“經理,你等一下,我馬上就來。相思,相思你在聽嗎?”

白相思這才擦擦眼淚,“我在,曼曼,你,你很忙嗎?”

“等一下就要忙了,所以你到底怎麽了?”

江曼文是真的擔心她,所以這麽著急的詢問這她的情況。

白相思看著那夜雨綿綿,感受著刺骨寒風,又是一聲長歎。

“我和溫翔傑離婚了!”

“離婚?他……”

“他出軌了,還打算強要我!”

白相思低落著語氣說著。

江曼文那頭沒有說話,隻是能聽到有些強忍著怒意的呼吸聲。

“更重要的是,之前他們騙我簽了一份協議,隻要我和他離婚,白家所有的財產都會轉移到他的名下,我現在,已經無路可走了!”

那頭的江曼文終於是沒忍住了。

“媽的,溫翔傑他大爺,居然這麽渣還這麽賤,當初白伯伯怎麽就同意把你托付給他們了呢?他們這麽做不怕遭天譴嗎?也是,都這麽不是人,還怕天譴,怕是見著鬼,他們也打著把鬼給吃個精光的惡心主意,這些浪費空氣的壞玩意兒,我們一定得好好的教訓一下……”

聽著江曼文那邊的罵聲,白相思愈發的感動起來。

“所以,曼曼你現在哪兒,我可以來找你嗎?”

江曼文在這頭,看來一眼自己所在的空間。

穿過這邊的走廊,在網裏,那裏此時已經是人聲鼎沸,喧鬧的音樂在人心上跳動。

人影綽綽間,可見曼妙妖嬈的舞姿搖晃魅惑著人心。

這裏是M城最大的夜店—夜色.獵人。

夜店酒吧外總是能聚集很多的人,不是因為被裏邊的音樂所吸引,也不是被傳說中那些**的舞姿給**。

更多的是因為,夜店再大,場地還是有限的,一樓的區域倒是供給給普通人,但是普通人太多,晚來一會兒,就是資金再多也不會允許進入的!

這也是夜色最有特色地方。

當然夜色酒吧名稱後綴,還有獵人二字,因為這裏是獵奇的好地方。

不僅是女人,更有各種值錢的東西,各種拍賣的活動,不過那都是樓下一層貴賓們的遊戲了!

江曼文的思緒回到走廊,對於白相思的提議,她不是不同意,隻是這樣的地方,怕是當初那個被白父保護的極好的白相思未曾來過。

“怎麽了?不方便嗎?”

“沒有,你現在在哪兒?”

江曼文其實很難說明自己的心境,這種想要幫助自己最好的朋友,可是似乎能力又有些不達標的感覺,太難受了!

她沒有被人完全拋棄,白相思這般想著。

她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立馬想要回答,可是看了一眼四周,她卻是又頓住了。

“我也不知道我在哪兒,你告訴你在哪兒,我,去找你吧!”

白相思這些年被溫家“保護”的太好了!

別說夜裏在公交車站台,看著站台的站名不知道這是在哪兒了,就是擱在大白天,說不定她也說不上個正常的地名來呢!

一個城市每一年都在更新,何況這三兩年的時間都過去了呢!

變化大了,自然也是讓她有些無措!

江曼文又是擔心,又是惱恨自己的無用。

“我在夜色,你到了告訴我,我讓人去接你。”

“夜色?”

“嗯,我就在M城,夜色是M城最大的夜店,你隨便搭個車,應該都能過來。”

“好!”

白相思應下了。

可是她卻遲疑了一會兒。

因為這一次邁出,也許再也不能再退回去了!

就如江曼文所說,怎麽也要好好的教訓一下他們。

她慢慢的站了起來。

雖然光腳丫體會到更多的冰冷,可是穿著鞋子的腳也一樣感覺難受。

若是被潮濕肮髒的鞋子包裹著不能得到溫暖,倒不如脫了鞋子,還能獲得 更多的自由呢!

她脫了另一隻鞋,這才走到了路邊,伸了手出去。

……

夜店是臨江而立,整個夜店的造型像是一座半懸在江邊的大船。

此時夜色.獵人底下一層,厲瑞行站在落地窗前,手舉一杯香檳。

他的旁側站著另一個男人,個子稍矮,卻是仍能看出寬肩厚臂。

“合作愉快,厲總。”

男人側身過來。

可見著那下巴右側一顆豆大的黑痣,上邊留著幾根胡須,張牙舞爪著。

厲瑞行卻是淡然側臉,沒有絲毫喜悅之感。

“等你做到我說的事情之後,再來說這種話吧!”

厲瑞行優雅轉身,香檳杯被他放置在一側的大理石桌上,而後走出了這間包間裏。

出了包間,一路無阻,直通到這一層的大廳。

隻見各家有些臉麵的人都是眼神追隨著大廳正中。

那正中此時有一隻籠子被紅布遮蓋著,不知道是何物,卻已然有人胡亂的開始報價了!

厲瑞行無心觀看,正欲轉身,卻見著老張朝他 走了過來。

“厲總,一切都準備好了,林總那邊……”

厲瑞行唇角漾開一抹難以言說的笑意。

“林總?說起來,我應該送送他才是。”

冷漠的話從他口中說起,接著他又轉身折返了回去。

再次回到包間,林一明也是驚到了一下。

他粗短的手指正捏著剛剛被厲瑞行放在石桌上香檳杯,至於是想做什麽,就沒人知道了。

“厲總,你,你怎麽又回來了?”

林一明有些無措的放下那杯子,咽咽口水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