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去死好了
於毅薄唇動了動,他想解釋,可真相的殘酷,又豈是她所能承受的。
他靜默了半響,心中一片挫敗,埋首在她頸間,低聲喃呢:“不論你怎麽恨我,不論你怎麽討厭我,這一生,你都別想離開我,除非,我死!”
威脅?以唯眼眸冷冷的看著天花板,逃不開麽?她紅唇毫不留情的淡道“那你去死好了!”
於毅高大的身子猛的一僵,他靜靜的從她頸間抬眸,深邃的眸子緊盯著她看,似乎想從中猜測,她所說的隻是隨意的玩笑話,還是真的希望他去死……
但,不管是真是假……
“你陪我。”於毅猛的將她抱起,擁在了懷裏,下顎抵著她的秀發,靜默了良久,於毅才靜靜的看著以唯微一皺眉不解的樣子,霸道的開口“就算我死,我也要你陪我。”
以唯聞言惱火的瞪了他一眼,靠!:“滾!你當你古代皇帝還是君王?你以為你誰,你以為你死我就要像古代妃子一樣說陪葬就陪葬麽,於毅,你當你老幾呀……”
於毅默默的看著她,開口說道“隻要能將你留在身邊,我當什麽都無所謂。”
以唯:“……”她氣,可又哭笑不得,忍不住瞪他,心中卻又真正的恨不起來。
嘴上卻恨,卻以唯卻也清楚,若不是當初愛的太深如今又怎來這般大的怨。
於毅眼神毫不閃躲,定定的與她對視,深邃的眸子毫不掩飾他的情意,更有幾分堅決……
以唯有些狼狽的躲開了他的視線,以冷漠的來掩飾自己的失常:“我累了,你出去,我要睡覺了。
“不。”於毅淡淡的開口:“我若走了,你會趁機逃走,我陪你睡。”他說著,眼前忽然迎麵丟過來了一個抱枕。
以唯當真氣得不行,怒吼道:“滾滾滾,於毅你現在,就給我滾出去,不然你信不信等你睡著,我隨時都可以從這窗口跳下去?”
於毅默了默,他自然信。
可是,要他離開,他當真怕她會再一次的逃走,一次次的逃避間,他敏感的覺得他們之間的距離會越來越遠,當初唯唯可以逃到A市,上帝眷寵他,讓他幸運的遇上。那這一次若再被她逃走,她會逃去哪?美國?巴黎……米蘭?這世界如此之大,她隨時都可以走,逃哪都可能,可他呢?能不能再如上一次般,那麽幸運的遇上?
那種幾率太過微小,於毅不敢冒險……
他退了一步,看著以唯說“我去陽台睡。”如此,她房內有什麽動靜,他可以第一時間知道,若她開口離開,他也可是第一時間反應,而她,也絕沒有機會從陽台逃走!
以唯冷眸看他走到陽台外邊,心底煩躁,冷哼一聲:“最好凍死你。”她低眸看著自己被撕壞的衣服更是氣惱不已,她看著於毅脫著放在床邊的外套,皺了皺眉,再轉眸看著站在陽台上的於毅,走到洗手間裏,脫下了自己被撕壞的衣服,換上了他寬大的外套,想著暫時穿著一晚,明天再想辦法去買衣服換上。然後回到了**心安理得的睡覺。
半夜……
以唯安安靜靜的睡了著,忽然覺得軟軟的床似乎陷了下,身邊多了個人,她警惕的睜開了眸子翻身坐起,不知何時圈在她腰間的大手卻是一緊。
以唯眸子一冷,看著於毅:“你做什麽?”
“外麵冷。”於毅抿了抿薄唇,麵不改色的說道。
“那你滾回你自己家去。”以唯語氣惡劣。
“不,我不在,你會逃走。”於毅想也不想的就否絕了她的“建議”。
“那床給你,我離開,這總可以了吧。”以唯冷冷一哼,起床就要離開,可走到門口,她忽然覺的不對勁,低眸看著自己身上的大外套,氣惱不已,她轉身,見到於毅心安理得的霸占了她的床,一雙黑眸靜靜的看著她,似乎料定了她穿成這樣不會出去。怪不得剛才沒出聲阻止她,以唯傻呼呼的還以為他當真會放她走呢:“你撕壞了我的衣服,你去給我買件來。”
“不去。”於毅淡漠的拒絕,看著以唯不善的眼神,稍頓了下,又開口說:“外麵冷,我不想去。”
以唯氣恨的瞪他,明知他在找借口,可他不去,她也不能拿他怎樣。
於毅麵不改色的與她對視,視線不躲不閃,一點愧疚感都沒。
“唯唯,睡一覺明早起來我再去幫你買。”於毅看著她,開口輕聲說道,想了想,他再出聲保證說“睡覺的時候我一定不動你。”
信你才怪。以唯被猜中心思,倒也不尷尬,反正她本來就是這麽想的,她冷眸看著他:“我不信你,你去陽台睡。”以唯可不是什麽單純的傻女孩,男人說什麽就信什麽。剛才還撕著衣服想上她的男人這會兒跟她保證不動她,鬼才信!
於毅默了默,拒絕道“不要,外麵下著雪,很冷。”
下雪?以唯愣了愣,轉眸看向窗外,果然,不知何時,外麵的半空落下了一朵朵雪花,格外漂亮,她皺了皺眉,看著這雪有逐漸加大的趨勢,若是他真的到了外麵睡,隻怕她睡得也安不了,還得為他提心吊膽。
以唯不是什麽嬌情的人,喜歡就是喜歡,擔心就是擔心,她不會別扭的去否認自己的心情。而且她也不想自虐。
於毅見她遲遲沒有動靜,不再理會她,獨自的霸占了大床安靜的躺下睡著。
以唯遲疑了良久,睡地上?她可不想自虐,身體嬌情的她如果睡在地上,明天起來一定又酸又疼。
猶豫了良久,她眸子冷下,睡床就睡床,誰怕誰,若他不遵守諾言碰了她,大不了把他那玩意廢了就是,冷哼了一聲,以唯上了床躺下睡著。
她剛躺下,身旁的於毅便翻了個身,手攬著她的腰,將她緊緊的圈在懷裏,她剛欲反抗,低沉的聲音驀地在她耳邊響起:“我隻是想抱抱你而已。”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