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白若羽眼睛眯成一條線,隨意用手遮擋著窗外的陽光。誰這麽大清早地開了窗!她不爽地掀開被子起床,正對上浴室裏出來的顧寧謙。男人身上還帶著水珠,上身**著,蜜色的肌膚上線條明亮,下身隻裹著一條浴巾。

“你大早上的,怎麽不穿衣服?”

白若羽閉眼,嫌惡地轉過身去。

“我下麵不是穿了?不想看轉過去。”

顧寧謙隨手拿起毛巾擦身體,瞥了一眼女人,回答得漫不經心。

白若羽正憤憤然,還是抵擋不住這強烈的眼部刺激,轉身進了浴室。

一頓洗漱下來,兩人這才慢吞吞一起下樓。

“好兒媳,你們也起來啦!年輕人愛睡懶覺就多睡一會兒,沒事的!”

樓下餐廳的許淑儀剛從廚房出來,一手拎著牛奶罐,一手拿著一袋土司。

“爸媽早!”

白若羽乖乖的模樣讓兩位老人很高興,畢竟兒子冷冰冰的,一點都不像是親生的,還是兒媳婦好啊,長得漂亮出眾又乖巧

“嗯,若羽啊,來吃早飯。”

一邊餐桌上的顧玉仁點頭笑笑,示意他們一起用餐。

顧寧謙去廚房裏拿碗筷,這幾天傭人們倒是很輕鬆。許淑儀說不用她們伺候,就連廚師都被遣送出了廚房。

白若羽幸災樂禍,顧寧謙這個混蛋,這幾天在父母麵前真的沒轍了吧!讓他平日裏作威作福,這會兒卻隻能給自己端茶送水。

“牛奶要麽?”

顧寧謙知道,在父母麵前要表現得盡量和白若羽恩恩愛愛的樣子,溫柔地問道。

“不要。寧謙,我想喝果汁。”

一計上心頭,白若羽準備整整這個一向自大的男人。

“我去給你拿果汁。”

顧寧謙繼續溫柔地笑笑,轉身間,眸子裏顯現出狠厲。這個該死的女人,居然敢這麽玩弄自己!哼,到時候有她好果子吃!

“好兒媳呀,你今天看起來有點疲倦哦!怎麽了,是不是我們打擾到你了?”

許淑儀帶著歉意關心地問著。

“哪有的事,媽,你們能過來我和寧謙開心都來不及,怎麽會嫌打擾!”

白若羽忙擺手,表示沒有的事。

“嗯,那我就放心了!”

這邊,進廚房的顧寧謙皺眉,哪裏來的果汁!難不成.

“對了,寧謙,果汁我沒有準備,你動手給若羽榨一點新鮮的”

許淑儀朝廚房方向吩咐道,轉頭看向白若羽。

“好兒媳,你想喝什麽果汁?”

白若羽當然是個識相的主,隨意看了一眼廚房,好像有橙子.

“我喝橙汁好了,爸媽你們要不要?”

顧玉仁擺手,繼續看著電視裏的新聞,一邊吃早餐。

“寧謙,你做個兩人份的橙汁就好了!”

許淑儀朝著廚房命令道。

正在廚房擺弄榨汁機的顧寧謙已經要冒煙了,這個破機器,怎麽那麽難弄!搞了半天,終於,橙子洗幹淨去皮放進去了。隨著電動攪拌的聲音,進口榨汁機終於流淌出鮮豔的橙黃色果汁。他慢吞吞把兩杯果汁端到餐桌上,餘光看到白若羽清秀的臉龐,這女人,現在滿意了!

“好兒媳,等等吃好了就出發嗎?”

許淑儀期待地問著,就像要去遊樂場的孩子一般,閃亮的眸子裏盡是興致勃勃。

“嗯,昨天我已經預約好了,今天隨便什麽時候都可以。”

白若羽點頭,喝著果汁,想著這是顧寧謙親手好不容易研究了榨汁機榨的,偷著樂。

“對了爸,那邊的棋友,我也已經問過了。他們說今天正好有一個國際象棋比賽,就是會所裏麵一年一度的那種小型比賽,您可以參加著玩玩!以您的實力,說不定還能奪冠呢!”

白若羽放下手裏的果汁杯,對著正在看新聞的顧玉仁眨眼睛。

“我的棋藝和他們高手怎麽能比呢!”

顧寧謙從廚房出來,拉了椅子坐下來。

“爸,有機會的話你就去試試,讓若羽看看你的棋藝也不錯。”

聽了兒子這番話,原本謙虛的顧玉仁這會兒也有點躍躍欲試了,高興地點頭。

“那等等我去看看”

下車,一家四口站在“山風養身會所”大門口。

豪華的大理石門麵,正門口是個圓形的巨大噴泉,隨著輕聲流淌的音樂聲,噴泉一簇簇噴灑著。

“哇!看來真是個好地方呢!”

許淑儀挽著白若羽的手,開心地笑著。

“爸,我們去棋藝比賽那看看。”

進了門,大廳裏有明確的路線指示。今天養身會所門口的橫幅就是“山風棋藝比試”。

“寧謙你們先去,等我幫媽選好美容項目就去看爸比賽!”

白若羽正在幫著填製流程表格,顧寧謙微微點頭,父子兩向不遠處的棋藝展示廳走去。

“媽,我已經給你預約好了場次,現在你就可以進去了。”

白若羽笑笑,拿出會員卡放到許淑儀手上。

“好勒!你去看你爸他們比賽吧!我這美容的時候也不怎麽想說話。”

許淑儀點點頭,能把曬黑的肌膚變白就好了!光是這樣想想,心裏就已經別提有多開心了。

看著美容師把許淑儀帶進裏間,白若羽這才了棋藝展示廳。

今天的棋藝比賽甚至比往年還要隆重,一向在這裏美容養身的白若羽驚歎。棋藝廳裏分為幾個不同的小會場,分別在進行從低往高的層層選拔。老遠的,她就看到了顧寧謙高大挺拔的身體,站在人群顯得那麽與眾不同。

“寧謙!”

白若羽叫著,走了過去。老爺子已經在開始了,初步選拔在第一場所,所以人也是最多的,年輕人、老人、小孩都在這裏匯聚,津津有味地欣賞著麵前的棋局。

“爸已經在比試啦!”

白若羽驚訝,以為一向比較內斂的老爺子並不會這麽直接就出手。

“嗯。”

看看周圍攜帶著家眷的男人們或挽著妻子或牽著妻子,顧寧謙看看顧玉仁,再看看白若羽,把手隨意地搭向她的肩頭。

白若羽怔了怔,隨即也像沒事人一樣隻關注起了棋局。顧寧謙把一部分力量放在了她肩頭,所以感覺沉沉的。好聞的範思哲香水隨著空氣的留空飄向她鼻尖,白若羽心裏不爽,這人肯定在故意整她,果然啊,早上說要喝果汁是個巨大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