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悅柔當然是不服氣的,助理不可能會這麽高興,除非發生了天大的好事!她一邊做著手頭的工作,一邊聯想到,剛剛許淑儀不是領著白若羽過去麽,莫非……肯定是和寧謙他們有關的!

“喂!白若羽給了你什麽好處,需要你這麽幫她?”

女人鬱悶,盯著身邊比自己高了很多的助理,揚起的臉上,除了不爽之外,還有好奇。的確,她搞不明白,這個大高個也不算是個愚笨的人,難道看不出來,她早晚都會成為顧氏的老板娘麽?還是說,他並不是十分看好自己……

“張悅柔小姐,我沒有幫白若羽,也沒有看中她的什麽,如果硬要說出個原因的話,那就是,個人喜好問題。

男人很直接,一點都沒有扭捏和顧慮,坦白,是最好的解釋。

“你……”

女人不爽,與其說是看這個助理不爽,還不如說是因為自己沒有吸引到他的關注,而感到不爽。該死的白若羽,勾引寧謙也就算了,憑什麽還能獲得其他人的信賴和尊敬?說到底,她隻不過是一個不知名的複出演員,論價值的話,根本抵不過她的十分之一!

直到許淑儀從會議室裏出來,前台的女人這才換了一副麵孔。

“伯母……”

可是,許淑儀經過的時候,正在和身邊的高層談天說地,根本沒有主意到她的問好,雖然不是有意的,可是她身後參加會議的人員不這麽想啊!現在,大家肯定都看出來了,許淑儀不喜歡自己……

一旁的大高個一邊看著資料,一邊自言自語,不知道是說給自己聽,還是說給張悅柔聽。

“早知現在,何必當初。”

是啊,早知道許淑儀會在接下來的每一天都來顧氏,她肯定不會主動要求成為前台秘書,也用不著遭到別人的冷嘲熱諷了……可是,她沒有猜到開頭,自然就難以接受這個結尾。

“不用你說,做你的狗腿。”

張悅柔狠狠反擊,一旁的男人並沒有任何回話。狗腿又怎樣,至少,他做的也是顧寧謙的狗腿。

等許淑儀進來的時候,白若羽就好像看見了親人一般,興高采烈地站起來。

“伯母!”

咦?許淑儀驚訝,剛剛她刻意不敲門直接進來,看見的場景是,白若羽在幫寧謙整理資料?怎麽回事?她不是向來很不喜歡寧謙的麽……

“若羽啊,想不到你這麽認真,在整理什麽呢?”

當然,近在眼前的新聞她又怎麽會錯過?

這……她能說自己是在按照顧寧謙的要求,幫張浩然把合同上的具體細節補上去麽?許淑儀是不喜歡張浩然的,要是被她知道自己在幫著這男人,會不會引得她生氣呢?

就在女人左右搖擺不定的時候,身邊的顧寧謙開口了。

“在幫我弄資料,會開好了麽?”

不得不說,這男人好像天生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心底是尊敬長輩的,卻也無法做到畢恭畢敬的樣子。

“哦?既然是在幫助公司做事,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對了,肚子有點餓了,我去樓下餐廳裏吃點東西……”

還沒等白若羽說完,許淑儀就抬腳離開了。

“我……”

切!女人失落,說好的半小時後來叫自己的,這人現在又自顧自地走了,還說是去吃東西,害的她要跟去也不是,不跟去吧,自己心裏又憋得慌!真不知道她的想法!

等到總裁辦公室的大門隨著她離開,緩緩關上,裏麵的白若羽終於開口了。

“顧寧謙,你故意的!”

沒事幹嘛說自己在幫助公司做事?她明明不是顧氏的員工,自然也沒有要幫助顧氏做事這麽一說,當然,也就成不了什麽氣候……也真不知道許淑儀是怎麽想的,居然讓她一個人待在這裏,居心不良!

“怎麽?你想告訴我媽,在幫張浩然填東西?”

男人挑眉,看著身邊的女人,臉色因為氣憤微微發紅,就著合同一臉的苦悶。跟個怨婦一樣,有必要麽?

景辰導演的電話在這個時候總算派上了用場。

“喂,導演,您現在需要我過來幫忙嗎?”

這邊正和張浩然忙得不可開交的景辰當然是需要人手的,正準備開口呢,一想,片場裏這麽亂,女人又細皮嫩肉的,要是不小心弄傷了,到時候就得耽誤整部新劇的進程,使不得!

“哦……沒有沒有,你千萬別到片場裏來,我現在在第三區片片場,簡直雜亂無章到一個境界了,根本沒有你們女人需要幹的活!”

還沒等白若羽死纏爛打,男人就速度掛了電話,對著和自己一起扛東西的張浩然笑笑。

“嘿嘿,這樣總算是照顧到你的偶像了!”

張浩然當然不知道樓上的白若羽正和顧寧謙待在一起,對著同樣不知情的景辰導演笑笑,嗯,這個人還是蠻不錯的。

這邊,被掛了電話的女人撇撇嘴。

“怎麽,找不到救兵?”

光是用腦子想想就知道了,景辰這樣憐香惜玉的好男人,怎麽可能讓自己新劇的女主角冒險打雜?粗活累活男人們幹幹就好了,這個傻女人打的電話,根本就是徒勞。

“幹嘛?看我不順心,你是不是很得意?顧寧謙,告訴你,不要高興得太早……”

門口,忍不住匆匆趕過來的張悅柔還沒進來,就聽到裏麵吵鬧的聲音,一個激動,直接推門進來。

裏麵,白若羽正氣呼呼地站在總裁辦公桌前,手裏拿著合同,顧寧謙泰然地坐在椅子上,兩人隔著遠遠的距離,讓人聯想不到會發生什麽**的事情。

門口的張悅柔因為一下子進來,還沒有想到理由。對上不遠處男人的眼神。顯然,他現在是不滿地,他顧寧謙的辦公室,什麽時候大家想進就進的了?助理這樣,母親這樣,就連她張悅柔也這樣?忍無可忍,男人冷聲。

“不知道敲門?”

顧氏的所有習慣中,最重要的習慣就是,有事敲門。進公司其他上層的辦公室都得敲門,怎麽,他顧寧謙的難道不用?還是說,張悅柔以為和自己關係非同一般,就不需要禮儀尊卑?

“寧謙,我……”

現在,隻要對上男人深邃的眸子,所有的謊言都難以啟齒,女人就這樣尷尬地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