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搖頭：“因為可能設計到張悅柔小姐，所以我不敢私自詢問，生怕壞了您的計劃。”
說得好聽是壞了他的計劃，說得直白一點，就是生怕問到了張悅柔之後，秘書一個不小心還說出了其他的事情，那麽可不就是說著玩玩的了……顧總和張悅柔的事情總所周知，的確，她是有風光和傲嬌的資本：不錯的外貌，不錯的演藝生涯，最重要的是，憑著和顧總青梅竹馬，兩人無疑是最合適的戀人。
可是，這女人不知好歹，沒有珍惜眼前屬於自己的幸福，卻偏偏將白若羽拉扯進來，這就是她的不對了。況且之後，這人還做了一係列不明智的選擇，而昨天讓秘書所做的，無疑是最錯誤的行動……
“去把秘書叫來。”
男人聲音冷冷的，毫無表情的臉上都是淡然。
前台。
當秘書看到助理朝著前台走過來的時候，心裏顯然是不安的，最好不是找自己，否則，她還真的不知道如何解釋……昨天的事情，沒想到新聞並沒有一下子放出來，而是到今天早上才有……畫麵中，自己的一言一行，很明顯的，被清清楚楚地記錄了。現在，她隻求顧總單純以為這是一個黑粉攻擊事件，不當回事。否則，一查就清楚了……
“愣著幹什麽，顧總叫你去。”
助理的表情中都是鄙夷，這個秘書，其實早就可以被顧總換掉了，要不是給張悅柔麵子，再加上她也沒有什麽實質性的犯錯，這才在顧氏待了這麽幾年……早就警告過她了，這回不用說，肯定完蛋。
“叫我……”
女人慌慌張張的，一聽到是顧總叫自己，所有的恐懼都上來了，沒錯，顧總一般有事都會電話聯係她，除非助理不在的日子才會讓她做事，可是今天，偏偏就叫她了，助理也在，看來還是被他發現了馬腳……
“咚咚咚。”
女人進來，哆哆嗦嗦的樣子清楚無疑地展露著自己的心虛，或許，這已經不算是心虛了，而是絕望。
“新聞中的那個黑粉是不是你？”男人懶得多說一句，劈頭蓋臉的就問道。
“顧總……我沒有……”
女人還想著否認：“我也看了，確實很像我，可是那手機不是我的……”
張悅柔教給她的所有否認方法中，手機這一招是最管用的。她砸了一個手機過去，不過，是從身邊的人群中順過來的，根本不是她的。張悅柔也說了，要是被發現，就拿這個抵賴，他們沒有任何進一步的證據。
“你還有最後一次機會。”
男人頭也不抬一下，一邊批閱著今天的文件，一邊懶洋洋地說道。
她以為自己真的隻靠著眼力辨別出來這是秘書的？真是笑話！這女人的舉手投足他都是了解的，這麽幾年下來，他顧寧謙怎麽會清楚待在自己身邊的工作人員的特性？
終於，在片刻的寂靜之後，女人抵不住了，啜泣起來。
“顧總，我……這不是我的主意，是張悅柔小姐，她……”
男人這才放下手中的資料，深邃的眸子裏都是審問：“繼續，說清楚。”
秘書結結實實地顫抖了一下，這才發聲。
“顧總，我錯了，我不應該……”
女人還沒說完，被打斷：“說有用的。”
好吧，沙發上的白若羽真的挺佩服秘書的勇氣，在男人如此冷漠的眼神中，還能保持著理智，真是高手，不愧是顧氏的秘書，精英啊……
“好好！顧總，昨天下午，張悅柔小姐讓我跟蹤白若羽，然後，讓我做點什麽。我……我為了不讓她生氣……”
嗬……所以說，她為了自己的利益，居然可以做出這種事情？真是百聞不如一見。
這個，可以是理由麽？
“張悅柔讓你做的？身為顧氏的秘書，你居然做的出來？”
男人的聲音寒冷中帶著點諷刺，目光盯在秘書身上，眼神中都是鄙夷。
女人當然知道自己現在處境，還能怎麽辦，現在隻有先承認了錯誤，等著張悅柔來解救自己了。
“顧總，是我的錯，我下次不敢了……還請您……”
女人哽咽著被男人無情地打斷，嗬……她還想著下次？
“誰是受害人？”
秘書驚恐地抬頭，看著麵前總裁辦公椅上的男人，戰戰兢兢。
“白……白若羽小姐？”
突然，她好像是想起來什麽似的，衝著白若羽走過去，一下子撲到在女人麵前。現在的處境有多嚴峻她怎麽會不知道，顧總的脾氣，在整個C市都是有名的，這男人又怎麽會放過她呢？既然招惹了白若羽，既然聽信了張悅柔的讒言，唯一的辦法也就是努力挽回了。
“白若羽小姐，我知道是我不對，您大人有大量，看在我第一次這樣的份上，饒了我？您有任何要求，我都可以盡量答應，隻求您不要告我……”
嗬……看來她不傻，還知道自己牽扯到了法律……以前幫著做張悅柔的眼線，是看在張悅柔份上沒有在意，現在，招惹的白若羽，要是女人想要上訴，就沒辦法了……
“我……”
女人無奈了，扭頭，求救似的看向不遠處的顧寧謙。切，這男人倒好，自己女人張悅柔犯事兒，他還有心情在那看好戲！
“你先起來吧，我隻有一個問題問你，是不是張悅柔要你用手機砸我的？”
白若羽聲音並不是很大，低眉順眼地樣子看著麵前這個已經發型淩亂的秘書，而自己似乎一點都沒有因此而生氣。
“白若羽小姐，實話說，我跟你無怨無仇的，要不是張悅柔安排我去嚇唬嚇唬你，我為什麽要沒事找事呢？你要相信，這不是我的本意。”
秘書正在極力製止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樣子，其實也真的挺慘的。
“顧總，張悅柔小姐到了。”
門口的助理直接忽略了正在無恥求情的秘書，恭恭敬敬地對著顧寧謙說道。
“嗯，讓她進來。”
秘書知道自己的樣子好像確實過分了一點，她還指望著張悅柔能幫自己說好話呢，到時被她發現自己正在哀求白若羽，那豈不是完蛋了。秘書想著，一邊吸著鼻子，一邊從地上爬起來。
“怎麽，擔心被張悅柔發現你告狀了？”
不遠處的男人早就洞察了一切，一語擊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