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星’董事長辦公室裏。
當男人興致勃勃地看向身邊的白若羽時,女人顯然是尷尬地,她已經這樣和王義棋大眼瞪小眼的將近三分鍾了。男人不知道如何開口,女人不知道怎麽回事。場麵也真是尷尬地,要不是白若羽詢問,估計還得這麽待下去。
“王老板,您找我什麽事?”
女人不是不記仇,自從上次被王義棋嫌棄自己和張浩然的緋聞之後,她對這個老男人已經沒有半點好感。要不是看在之前他收留自己的份上,白若羽應該不會如此大方地冰釋前嫌。拜托,她也是人,也有自己的想法和對待事情的感覺好不好!
“白若羽啊,你在我們‘燃星’也已經完完整整超過兩年了吧?這兩年,我老王對你和浩然可算是盡心盡力了……”
王義棋剛開口,就開始為自己接下來的擅自決定做起了鋪墊,是的,昨天他在顧氏總裁辦公室裏已經痛快地答應了顧寧謙,要說服白若羽和顧氏正式簽約,要不然,他就等著處理自己一檔子的破事好了……
“王老板,您有話就直說吧。”
女人冷聲,並沒有因為花言巧語而有充分的優越感,還是對麵前這個老男人充滿了警惕。張浩然和林西風都說過,王義棋不是個好東西,看著善良好說話,其實背地裏比誰都狠辣。要不是這幾年因為顧氏罩著,‘燃星’怎麽可能發展得如此之好?
王義棋尷尬地輕咳兩聲,笑笑。
“白若羽啊,既然如此,那麽我就直說了。公司上層開會決定,為了你將來光明的前途和更好的發展,決定把你劃到顧氏去。你也知道,‘燃星’和顧氏其實是一家親,在哪發展都一樣。最近顧氏的新劇那可是演藝界的新藝術啊!你知道那些老一輩們都怎麽看待你的麽?大家都說,你是個不可多得的女藝人,現在大大小小的明星也是數不勝數,可是你不一樣,你在大家心中,不僅僅是為了名氣而複出。但凡你出演的,都能把角色給描繪得栩栩如生。你也知道,咱們‘燃星’可比不上顧氏,現在比不上,將來也比不上。但是公司也不能因為利益,一直留著你吧?我們都為你的將來和前途著想。這不,才做了如此決定……”
本來是他王義棋和顧寧謙的一個為了解決自己麻煩的條件,經過他嘴巴這麽一潤色,瞬間變得高大上起來,公司是為了她白若羽的前途著想呢……既然公司如此關心她的前途,當初在她和張浩然被誣陷的時候,怎麽沒見公司出麵幫助解圍,反倒要和她解約?
“王老板,這樣的事情對你們高層而言,是輕而易舉的麽?小到可以臨時通知到,順便給我一份新的合同,讓我立刻就簽署麽?”
白若羽笑笑,眼光示意董事占辦公桌上的合同,那是一份顧氏發來的合同,而現在王義棋則是希望她能馬上給簽了。真是搞笑,如此不把他們當事人放在眼裏,招之則來,揮之則去?這和把他們當作世界上最低廉的貨物又有什麽區別?再說,現在可不是任由他王義棋作威作福的時代了,她白若羽的名聲已經打響,甚至比五年前更著名。現在公司的決定要是還這麽自作主張的話,她可不會如此妥協!
女人努努嘴,示意老男人看向那份合同。
“王老板,我記得咱們的合同上,也有那一條吧?合同任一方如做出違反合同規定的事情,則需要承擔相應的法律……”
這些知識,是她後期學習的,沒想到現在正好用上了!
董事長辦公椅上的老男人一副不可置信地樣子,呆呆地望著麵前這個梳著丸子頭,看似單純,卻一副認真嚴謹模樣的白若羽。這……可是和兩年前那個任由張浩然帶來簽約的白若羽截然不同啊!女人現在所表現出來的冷靜、淡然還有嚴謹,都是這兩年漸漸改變得來的。相比當初,他還是更加滿意於那個容易糊弄的小女人……
“白若羽啊,你說的是沒錯,可是,公司這不也是從你的角度出發,為了你的前途考慮的嘛!對了,你可能不知道,張悅柔要出國了!這可不是你最大的機會?”
老男人一拍腦門,好像想起了什麽似的,咧著嘴壞笑開來。
“以你現在的才能和名聲,在顧氏獲得個一席之地,簡直易如反掌。張悅柔不在,你還可以……”
老男人露出一副“你懂的”的表情,看著麵前一臉淡然的女人,半點都不感興趣,嬌俏的小臉上,甚至還露出了鄙夷的神色,這是幾個意思?
“王老板,公司的意思我已經明白了,如果真的是為我好,那麽我發自內心地謝謝你!不過這也不是一件小事,我得回去好好想想。沒什麽事的話,我先出去了。”
女人看都沒看一眼身後男人的驚詫的目光,轉身抬腳,直接離開。
董事長辦公室裏,王義棋咬牙切齒地跺了跺腳,這個該死的小女人,仗著自己有實力了,居然敢這麽對待他?真是不可思議!可氣啊可氣,自己這兩年,還覺得白若羽怎麽對待都可以呢,看來是自己錯了……
‘燃星’門口。
林西風一直等在車子裏,香檳色的寶馬關上了敞篷,看著倒也不像夏日裏那麽高調,男人一席黑色的休閑衫,墨鏡痞痞地別在頭上,怡然自得地靠在駕駛座裏打盹。
“咚咚咚。”
車窗玻璃被敲響,男人皺眉睜開眼睛。
“啊呀,我都說了多少次了,再等一會兒就開走……”
林西風還沒說完,對上的是白若羽陰鬱的眸子,靠,他還以為又是門衛來催他開走不要擋在大門口呢!原來是若羽!
“若羽,嘿嘿,我以為是誰,原來是我們家若羽大美女!”
論花言巧語的功力,林西風可在王義棋之上,哪像那個老男人,拍馬屁的時候堆著笑,一臉的陽奉陰違!
“不給我開門啊!”
西北風吹得順溜,這人還不給開門,估計是自己在裏麵暖洋洋的,腦子壞掉了。
男人稍稍伸手,修長的手臂彎曲,手指輕輕一勾,車門從裏麵被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