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的私有寶貝
宛情頓了頓,說:“叔叔,媽媽已經走了,要不要把她的東西收一下?你這樣住著,恐怕不吉利。”
杜遠明說:“倒沒有什麽吉利不吉利的,隻不過人不在了,東西還在,看得讓人傷感。”
他原本就想過讓宛情清點遺物,此刻說到這裏了,也不耽擱,馬上就帶她上樓。
他和徐可薇的臥房,宛情隻去過兩三次,此刻見了,仍然難受。她長歎一聲,對杜遠明說:“這房間,我就進來過兩三次,想起媽媽當時的樣子……心裏頭好難受。叔叔和媽媽一起住了這麽久,恐怕更難過吧?”
杜遠明長歎一聲,摸了摸梳妝台上的鏡子:“可不是嗎?舍不得收起來,但看著又睡不著覺,而且……到底是她的私有物,她不在了,隻能留給你。”
“媽媽沒什麽值錢的東西……”宛情說,“隻是,我不想隨隨便便地扔了。”
說完,她開始收拾徐可薇的衣物。
徐可薇在這裏住了大半年,自己的舊東西幾乎沒有,大多是新添的衣服。宛情對這些倒沒多大留戀,叫傭人用箱子裝起來,暫時放進了儲藏室。
過一陣就扔掉吧。杜遠明或許會顧及她的麵子,也可能會舍不得,但杜倩恐怕不會留著死人的東西在家裏。過一陣,她悄悄地叫傭人扔了,也免得杜遠明為難……
另外有一些徐可薇貼身戴的首飾,宛情想它們值錢,自己不能貪,就沒想要。梳子一類的東西,在杜倩眼裏應該是垃圾,宛情仔仔細細拿了一個盒子裝著,準備拿回原先住的地方收著。那是她的房子,隻要不被賊偷,想留多久留多久。
杜遠明見了,把首飾都裝進一個盒子裏,遞給她:“這個別落下了。”
宛情一愣,有些遲疑地伸出手,打開看了一眼:“這些不是媽媽的……”
“誰說不是?”杜遠明想起一事,轉身打開床頭的保險箱,拿出一個有一本書那麽大的盒子,“這個也是你媽媽的,她的東西,自然都該留給你。別的倒罷了,這些不能不要。我原本說了給她,她也收了,哪有瞞著你私吞的道理?”
宛情聽他說得嚴重,忍不住一皺眉,便想先看看再說。如果不貴,就收下吧。本以為會是鑽石寶石之類,沒想到是玉。
她對玉不了解,看這個晶瑩翠綠,應該就是翡翠了。現今社會,女人結婚都要求男人買幾克拉幾克拉的鑽石,最好是鴿子蛋那麽大,她自然以為最值錢的珠寶是鑽石。
不過,這一套翡翠,項鏈一條、耳環一對、鐲子一雙,珠子那麽多,大小卻相同,色澤也無差,她再不懂,也覺得這不是簡單的事,想來不會便宜。特別是那入眼的光華,比鑽石美了去了,她生生地被震住,愣了一下,猛地合上盒子,推給杜遠明:“我不能要!”
“留著吧,本來是我和可薇給你準備的結婚禮物。”
“是、是嗎?”宛情一聽,倒有些舍不得放開了。如果是那樣,杜遠明出了錢,那主意一定是徐可薇出的。而且,這個應該不貴吧?宛情有些拿不定主意。
“先留著吧。”杜遠明說,“都是一家人,換個房間而已。”
宛情一想也是。她就算暫時收下了,也是放在自己房間。到底是值錢的東西,她是絕對不會往外麵帶的。至於以後如何,還要以後說。如果處得不好,凡是值點錢的東西,她都不會帶出杜家!
這麽一想,她倒沒什麽心理壓力,把翡翠和其他幾樣首飾一起帶回了自己房間。
進門時,恰好被杜倩看見。杜倩見她抱著一堆絲絨盒子,從小到大見慣了,不用猜就知道是裝首飾的。
杜倩頓時有點驚駭,要是裝幾顆大點的鑽石,那得多少錢啊!而且徐可薇戴的好像都是玉,那可是比鑽石還值錢的東西!
杜倩當即忍不住,想去找杜遠明理論——她還知道,沒有杜遠明的許可,宛情不可能私自拿東西!
走到杜遠明房間外,遇到傭人出來。她一愣,拉著傭人問:“丁宛情拿了什麽東西走?”
傭人剛剛在廁所收拾東西,沒聽得太清楚,卻是偷偷地瞟了兩眼,告訴她:“是太太留下的首飾,先生叫丁小姐收著。”
杜倩悶悶地問:“都是些什麽首飾?”
“先前在梳妝台上拿的,都是平時戴的,好像是幾副耳環和項鏈,應該還有兩個鐲子。”徐可薇歲數大了,不適合戴鑽石,加上她身體不好,杜遠明直接給她選了玉。她平常居家會戴一個鐲子,偶爾會戴一個玉牌在脖子上,傭人都是看見的。
杜倩整個人都覺得不好了,那兩個玉鐲子恐怕要值上百萬!萬一是極品翡翠……她親娘會在地下哭的!
傭人接著說:“後來先生好像又從保險櫃裏拿了一些。丁小姐先前不要,後來卻巴不得地收下了!”
傭人撇了撇嘴,一副嫌惡的樣子。她對徐可薇本來有點瞧不上,覺得你原本還不如我呢,憑什麽做我老板娘?後來徐可薇又愛自己下廚,她覺得被搶了功勞,更不樂意了。
反正沒大仇,就是羨慕嫉妒恨,就忍不住向杜倩告狀。人死了,也不覺得傷感,隻覺得不吉利,想把與徐可薇相關的東西都清理出去。結果現在還放在庫房,心裏就覺得磣得慌,一時忍不住,又告了一狀。
杜倩一聽,叫道:“扔掉扔掉!都扔掉!還留著幹什麽?招魂嗎?”
她氣得聲音飆高,傭人嚇了一跳,還來不及勸阻,杜遠明和宛情就分別從房間裏出來了。
傭人手上還提著徐可薇用過的洗漱用品和化妝品,準備拿去扔的。杜遠明一見,就猜到她們在說什麽,沉聲問:“在吵什麽?”
杜倩剜了宛情一眼,很不平地說:“聽說阿姨的衣服還放在庫房?人都不在了,留著那些東西不吉利,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