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有孩子了

溫暖不喜歡娛記,這種專門靠挖人隱私生活的職業她甚是反感,且每一次下筆前總是考慮著報紙的銷量,網上的***,很多事情顛倒是非黑白,就像她今天的采訪,明天可能就抓住一句她說的話截下來,然後開始顛倒是非,所以每一個詞她都要說得特別小心,特別是和葉非墨扯上關係的話,更要小心翼翼。

娛記是不能得罪的,不管你心中如何討厭她們。

她不是林寧,一個不高興惹了他,一個椅子掄起來就要揍記者,這種事圈子裏也就林寧幹得出來。

然而,娛記挖別熱隱私的時候,她倒是挺有興趣聽的,人邪惡就邪惡在這裏。

葉非墨在別處接受采訪,溫暖看了一眼,暫時還不會結束,她正想和蔡曉靜先走,有幾名二線的藝人過來想要合影。

溫暖笑著和她們一起合影,那幾人都笑著恭喜她,溫暖一一道謝。

上一次影評人獎的新人獎得主也過來恭喜她,溫暖笑著應了,真心也好,假意也好,總要應酬著,李媛媛過來和她擁抱了一下,她懷裏也拿著一個最受歡迎女演員獎,溫暖見了她有些心虛,麵上還好些,淡然微笑慣了,底氣是沒有的。

她知道,李媛媛是這一屆金章獎影後的熱門人選,且是實至名歸,她在台上說得鏗鏘有力,其實心中也知道,如果不是葉非墨,這個影後獎杯是李媛媛的。

“恭喜你,溫暖。”李媛媛說道,唇角微微上揚,“雖然是靠別人才拿到這個影後,但不可否認,你很有天賦,然而,事業的肯定如果一直靠關係,你也不過如此。”

溫暖抿唇,不反駁,隻是微微一笑,李媛媛似也無意和她多說,偏頭已有記者拍照,兩人都露出得體端莊的微笑。

在場那麽多雙眼睛看著,一點錯誤都不能出。

火藥味也在兩人一笑之間隱藏了,溫暖卻深知,自己和李媛媛結下梁子,她對自己不會有什麽好臉色,這女人挺強勢的,不要有什麽衝突就好。

拍照後,李媛媛走開,安寧四大美人就彭書瑤看起來最沒有攻擊性,楚楚動人,溫柔高貴,她和楊洋一起過來和她打招呼?都市小說,合了影。

“溫暖,加油!”彭書瑤笑說道,“你的確實至名歸。”

溫暖一笑,也不應答,沒一會兒程玉過來,溫暖主動迎上去,程玉看她這一身頻頻點頭,“真好看,變了個人似的,我在台上看得都驚豔不已。”

“老師,你就不要取笑我了。”溫暖撒嬌起來,臉色薄紅。

程玉一笑,看著她懷裏的獎杯,含笑點了點頭,“今天出盡風頭,表現也可圈可點,可暖暖要記得,你真的是新人,要懂得斂去鋒芒,態度謙恭。若是持才傲物,高人一等,你會被嫉妒和仇恨反撲,這股力量是很恐怖的,圈內不是有人護著你就能走得一帆風順,老師知道你不喜歡和圈內人打交道。但你不管遇上誰,是前輩要謙恭,是晚輩要謙讓,提攜。和你一同的,也要懂得保持良好的關係,知道嗎?”

“我知道,老師,你放心,我脾氣挺好的,這點事情忍得下。”溫暖坦然微笑,所以李媛媛說她,她沒有反駁,隻是微笑,別人過來不管是真心,還是帶著鄙視的祝福,她都一一接受。

“老師,這一次金章獎,謝謝你。”溫暖特意看了一眼影後的獎杯。

程玉說道,“你不必謝我,新人獎大家都很一致認同你,影後麽,票數平了,另外幾票都投李媛媛,主要看我,即便葉總不打招呼,我也會選你,作為一個新人,你在傾城的表現真的很好,就如你所說,實至名歸,別人說什麽,別太在意。”

“我知道。”溫暖輕笑,程玉不喜歡應酬,和溫暖說話後就離開,韓碧接受完采訪過來,溫暖下意識找蔡曉靜,蔡曉靜在林寧那邊,她必須一個人麵對韓碧。

“恭喜了。”韓碧微笑說道,溫暖點點頭,隨意敷衍了句,“你今天很漂亮。”

韓碧唇角上揚,目光落在她懷中的獎杯上,影後這頭銜她在威尼斯電影節和而柏林電影節,日本影評人協會,英國皇家學院電影節上都拿過影後的獎杯,自不會把一個金章獎獎杯放在眼裏。隻是臉上的譏笑清清楚楚地諷刺溫暖沒有能力卻搶占獎杯。

“運氣真不是一點的好。”韓碧看向不遠處的葉非墨,稱讚了句,“今天的旗袍很漂亮,非墨的眼光一如既往的好。”

溫暖想要反駁這一身旗袍是自己選的,不是葉非墨選的,最後卻沒有說,她低垂著眸,掠過一抹笑意,“是啊,非墨的眼光一如既往的好,就如你身上這一套禮服,也很漂亮。”

韓碧眸光眯起,“你知道這禮服是非墨設計的?”

溫暖理所當然點頭,“當然,你和非墨的事,他都一五一十地告訴我了,完全的,一絲不漏。”

“不可能!”韓碧斷然否定,她和他的過去,他怎麽可能全部告訴溫暖,這不可能,這是屬於他們的回憶,為何要告訴溫暖?

溫暖是瞎扯的,葉非墨巴不得她不問他和韓碧的往事,怎麽可能會自己告訴她。

“怎麽會不可能呢?你身上這禮服是他設計的,他對珠寶,服裝設計很有天分,幾年前的設計如今看著一點都不過時。”

韓碧臉色慘白,葉非墨竟然告訴她了。

“哦,他還告訴過你什麽?”韓碧保持著最好的風度問溫暖,言語間不見鋒利,華美高貴逼人,眾目睽睽下,她是不會失去風度的。

“其實,韓碧,我對你們過去的事情,一點都不感興趣,真的,誰沒有一個過去?隻是初戀而已,我也有過初戀。”溫暖笑意已冷。

“我們有一個孩子,他告訴過你嗎?”

溫暖怔住了。

臂彎中的獎杯冰冷得幾乎要凍傷她的肌膚,沉甸甸仿佛壓在她的心口,有一瞬間,溫暖的腦海是空白的,孩子就像魔咒一般,扼住她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