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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遙抱著墨小白,無雙怒得失神,如今他們在熱帶雨林裏,什麽都做不了,風雲尋了一個地方坐下來,幾人誰都沒有說話,墨小白似乎是冷了,一直發抖,墨遙把自己的外套解了披在他身上,雲去尋找附近的水源,裝來一些水給墨小白喝,無雙清洗他的傷口,重新包紮。
“老大,大腿上的傷恐怕要感染了。”無雙沉聲說,墨遙低下頭,拿出傷痕他看過,爛得可怕,感染是一定的了,墨遙藥品帶了很多,無雙和雲簡單地處理這處傷口,無雙把小白大腿上腐爛的肉挖掉,墨遙預想到小白半個月被人嚴刑拷打一定有傷口會感染,消炎藥帶了不少,無雙心想,效果可能不會太大,墨小白這一處傷口不少消炎針能扛得住的。
他們必須趕快離開這裏,真的感染嚴重了,小白大腿都保不住,沒準要截肢。墨小白疼得醒過來,一口就咬在墨遙的肩膀上,無雙已經打了麻藥,可效果似乎不大,這野外護理誰都是學個皮毛,又不是專業的,自然也不敢用藥過量,墨遙見他著實痛苦,沉聲說,“打兩支嗎啡。”
“打什麽?”
“嗎啡!”墨遙沉聲說,無雙看著墨遙,雲說,“老大說得對,打嗎啡吧,反正小白毒癮也染了,不在乎這麽一點,起碼能讓他沒這麽痛苦。”
無雙也沒再猶豫,給墨小白打了兩支嗎啡,最後把傷口消毒後重新包紮,“我們的趕快離開。”
墨小白又昏死過去,仿佛是睡著了,無雙給他打營養針,他睡得更沉了,一直都沒有清醒的跡象,墨遙抱起他,幾人向森林深處走。
半個小時候,他們聽到戰鬥機飛過上空的聲音,那聲音離他們非常近,仿佛就在他們頭頂上,幾人趴在岩石後麵,動都不能動,等著幾輛戰鬥機飛過森林。
無雙查看導航,雲玩笑說,“這鬼地方能收到信號?”
剛剛在直升機上還能收到信息,下來那會兒也收到一點,可慢慢的就沒了信號,往裏走就更不可能收到信號了。
“不能!”
“那你看什麽?”
“瞧你這沒遠見的,當年我在這裏受訓的時候畫過地圖,至今還存著呢,隻要有電就好。”無雙打開掌上電腦,信號是收不到了,不管多厲害的衛星也覆蓋不了這地方,他們的通訊受阻,墨晨隻能根據他們身上的芯片追蹤他們的位置。
走了兩個多小時,他們走到一處無雙覺得十分安全的地方,雲把睡袋打開,他們必須要休息一個晚上,否則第二天就完了……
這鬼地方一定要保存體力。
隻有兩個睡袋,若是平時一定是三個男人擠在一起,兩個女人擠在一起,如今是兩個女人和風一起擠著,墨遙和小白一起睡。
無雙嘴巴淡得很,睡了一個時辰問雲要不要吃點野味,雲欣然同意,兩個女人把風留下來,一起去打獵,墨遙想要提醒他們小心一點又覺得多餘了。
無雙對地形的熟悉和敏感比他還好,提醒是多餘的。
睡袋裏,沒有燈光。
無雙和雲幫墨小白簡單地清洗過,他整個人看起來清爽多了,借著夜視鏡,他也看到瘦了許多的他,毒品,拷打,人都脫變了一層。小白生氣的時候,最喜歡嘟著臉頰,如今看起來麵黃肌瘦,整一個營養不良,他看著就難過。
“忍兩天,隻要兩天,我們就回家了。”墨遙在他耳邊輕聲說,睡著的墨小白看起來十分的乖巧,就那麽安靜地睡著,墨遙在他唇上輕輕一吻,十分溫柔。
有些事一旦說開,就仿佛常年禁錮的人突然打開了心結,如今他就想把他好好抱在懷裏,好好地親吻,擁抱,讓他永遠都感受不到外麵的風風雨雨。
他知道小白並非那麽脆弱,他很堅強,可他就是沒能忍住要嗬護他。
這一路,除了擔心他的傷,他想了很多,也想通了太多事,小白和他是一體的,哪怕小白不這麽認為,他也這麽固執地認為,就讓他這輩子就這麽守護著他的寶貝吧。
哪怕他結婚,哪怕他有了一個家,哪怕他有了孩子,他也願意看著他幸福。
隱約知道,經過這一次,小白會變得不同,墨遙仍然奢望他能恢複到以前,如果他還要結婚,他親自押著季冰來和他結婚……
隻要他想,隻要他能給,他就給。
無雙和雲一個小時後回來,他們是野生慣的人,最能苦中作樂,無雙和雲打來兩隻兔子,一隻土雞,三條大蛇,附近又有水源,幾人很快就把獵物清洗幹淨,升了火。
這一帶的熱帶雨林禁止火種,因為十分幹燥,容易起火,最重要是植被茂密,無雙和雲很小心,火升得也不大,沒一會兒就燒開了水,把蛇肉和一些菌類石頭上烤,兔子和土雞都拿來烤,墨遙把頭伸出睡袋,雲問,“老大,你饞了?”
大家都一天沒吃東西了,墨遙說,“找個東西熬點湯給小白。”
“哪兒找鍋啊。”雲有些為難了,不過野生活是難不倒他們的,沒一會兒無雙和雲還真從森林中找來一個小鍋,這森林裏偶爾會有打獵的人,所以這東西還是不算太難找的。
無雙覺得蛇肉湯最營養,所以她把整條蛇利落地切開,丟了蛇頭放在裏麵熬,雲說,“那個……你覺得小白會喝嗎?”
“怕什麽,又沒讓他吃蛇肉。”無雙說,“喝湯而已。”
雲咽了咽口水,墨小白是寧願吃人肉也不願意吃蛇肉的男人,你把他逼急了,他沒東西吃眼前就一條蛇,不吃就會死他都寧願從腿上割下一塊肉來吃也不願意碰蛇肉。
那是他的噩夢。
墨小白醒得十分是時候,無雙把湯倒出來給墨遙,讓他喂墨小白,風說,“太狠了,他打賭他一定知道那是什麽。”
“小白他能認得出老大就不錯了,不可能知道自己吃了什麽。”無雙篤定地說。墨小白昏昏沉沉地醒來,墨遙抱著他出來,讓他偎依在他懷裏,他舀著蛇湯一口一口地喂小白,小白眼睛都沒睜開,就下意識地喝他喂的東西,喝了兩口就別開的臉,墨遙蹙眉,若是小白反感那就不喝了。
小白微微睜開眼睛,這段日子他的眼睛習慣性的睜到極限,整個人幾乎把頭都埋進蛇湯裏,墨遙說,“雞湯。”
小白抬頭看了墨遙一眼,又靠了回去,墨遙又開始喂他,無雙默了,老大,蛇湯和雞湯味道區別不是一點點吧。小白都要死了,竟然還能吃出味道不同來,失算,不過老大說了一句雞湯他又開始乖乖喝了,真是……乖巧。
墨小白閉著眼睛把湯都喝完了,冰冷的身子慢慢地暖和起來,無雙又弄了一碗過來,墨遙又喂他,無雙一邊吃烤雞,一邊看她的電腦,風雲以為她看地圖都湊過來,誰知道無雙擺弄她的電腦,很鬱悶地告訴他們,有時候有信號,有時候沒信號,竟然不是信號全覆蓋區,也不是全沒區,真是邪門了。
“這個掌中寶是第一恐怖組織的產品吧?”
“對啊,我去倫敦騙來的。”無雙說,“有區別嗎?”
“我聽說是更新了什麽東西,可能和這個有關,我的就完全沒信號。”雲說道,風的也沒信號,就無雙的時而有,時而無,反正墨晨能知道他們在哪兒就好。
無雙把地圖拷貝出來給雲,讓他們兩人去研究,她有別的事情,以墨小白這情況,她要看這熱帶雨林裏的環境,結合風雲的地圖分析走一條最安全,最快捷的路,不然小白的腿撐不住。
墨小白喝了兩碗湯,墨遙抱著他去睡覺,他就像一個娃娃,被人伺候吃,被人伺候睡,什麽都可以不用管,墨遙問,“那東西墨晨查出來了嗎?”
“查不出來也發不過來,森林深了,信號也沒有,剛剛有一會兒信號,不過肯定接收不了東西。”無雙說,把那箱子拿過來,“總之不是什麽好東西,看小白的反應是毒品沒錯。”
“神經類毒品。”風補充,“這種毒品最可怕,不知道能引起什麽問題。”
墨遙則是擔心,除了是毒品,還是什麽。
他還輕易,隻是毒品就好,別是什麽可怕的東西,如果是毒品,隻要戒毒就好,小白身體好了能撐得住,可看他的樣子,不像單純的毒品。
無雙說,“擔心也沒用,這箱子保存著,免得小白發狂,最起碼能讓他安靜下來,純度這麽高,他又注射這麽多天,應該早就成癮了,也不在乎這麽一兩天。”
墨遙點頭,把幾支隨身帶著,以防萬一,事實證明,老大永遠是未雨綢繆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