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重要的人

再聯想到胥希以前的背景,上官菱婉除了害怕還是害怕。她要用什麽辦法才能解決現在的窘境啊!

胥希依舊維持著他真不真假不假的笑容,他打量了上官菱婉一會兒,忽然問道:“咱們先不說你來這裏是什麽目的,特意喬裝打扮成這樣,應該不是為了無聊的冒險。這麽清楚的知道我跟人約見的時間和地點,這麽輕鬆的排除掉所有的障礙,沒有內部人士來接應你,這幾乎不可能做到的。所以,是我身邊的什麽人來幫你做的這種事情呢?”

胥希又把目光轉回到了上官菱婉的身上,“我很好奇,那個人是誰呢。”

如果被胥希知道那個幫助她的人是誰,他會怎麽做?

別看胥希現在似乎還麵帶微笑的樣子,翻臉也隻是一句話的事情。如果把錢峰報出來的話,他就完了。對,不管怎麽樣,她也不能把錢峰給出賣了。

上官菱婉扭頭道:“沒有人幫助我,一切都是我自己的想法,我自己做的計劃。”

“是這樣嗎?那你還真厲害呢!”胥希故作驚訝的說,“能自我喬裝打扮,還能買通我所有的手下人……上官小姐,我們也算是熟人了,怎麽都不能跟我說句實話呢?我也並沒有想對你和錢峰做什麽啊?”

他剛才,該不會說的是錢峰的名字吧?原來他早就什麽都知道了嗎?

上官菱婉身上的冷汗越出越多了,到底她還是把錢峰給牽連進來了嗎?

“你到底是怎麽發現我的?”錢峰的化妝術很好,一番打扮之下,上官菱婉都快不認識那個“俊秀”的男孩是自己了,進入到謎店之後,她也始終都沒有在胥希的麵前展示過正麵,又隱身在千篇一律的人群中,胥希到底是怎麽發現她這個混進來的假小弟的?

胥希有點慚愧又驕傲的說:“這店裏的人幾乎都是一早就跟著我的,幾乎每個人我都能熟練清楚的認出他們的麵孔,叫出他們的名字。那麽多人,就你一個有點熟悉的生麵孔,我就是喝的再醉,也是能夠發現你這個濫竽充數的。”

也就是說,這裏所有的人都是曾經跟他浴血奮殺,各種砍人收保護費的同夥?那她暴露的的確不冤。

到底還是把錢峰給牽連進來了,看在她的身勢和尹寒川的麵子上,胥希肯定不會對她做什麽的,可錢峰就不一定了。

這幾次的接觸下來,上官菱婉發現錢峰似乎很喜歡在豪利工作的日子,哥哥那邊還絲毫沒有要原諒她的意思,錢峰也暫時不能回去。如果這時候錢峰再因為錢峰的原因被炒魷魚了,她就是第二次把錢峰往死裏坑了。

無論如何,她不能再讓錢峰因為她的原因再次事業受阻了。

上官菱婉低頭想了一會兒,今晚第一次跟胥希放軟了聲音說話,“胥先生,這件事情不怪錢峰的,他隻是隨便跟我說了幾句什麽,一切計劃的始作俑者是我,你生氣不滿都可以撒在我身上,千萬不要去找錢峰的麻煩,他真的是無辜的。”

“看不出來,你對錢峰還挺注意的,哪怕把自己送到危險裏麵也要把他給摘出來。”胥希忽然靈光一閃,語氣驚訝的說,“難不成你對錢峰,有些別的意思?”

“你說什麽呢?”上官菱婉臉忽然漲紅了,這胥希的思維也太跳躍了,剛才還在說背叛不背叛的事情,怎麽現在又變成這種八卦的畫風了?完全讓人摸不著頭腦啊!

上官菱婉狐疑的看著胥希,這家夥是不是喝酒喝多了,腦子也不清醒了?不然在呢麽從頭到尾說完都完全沒有條理沒有邏輯的樣子?

“看你那麽在意錢峰,一直都幫他說好話的樣子,我還以為你很喜歡他呢。原來不是嗎?這樣也好,不然尹寒川的頭上就要冒綠光了。”

上官菱婉的話越發的少了,她幾乎已經斷定胥希是喝多了,才會說這些正常人都聽不懂的話。

自言自語了一會兒,胥希忽然又很溫和的笑了起來,“剛剛都是開玩笑的,上官小姐你想來的話,我這裏隨時都會歡迎你的。現在玩笑到此為止,我這就送你回去?”

真的可以送她回去了?上官菱婉心中越發的詫異,剛才還一副要對她進行“懲戒”的樣子,怎麽現在又笑嘻嘻的什麽事情都沒有了。這家夥給人的感覺也,太不協調了。

雖然這是好事,可上官菱婉總覺得哪裏不對,有一種很不協調的感覺。好像胥希在試探,又像故意誘導,很奇怪的狀態。

將信將疑的被胥希親自送出了店門,上官菱婉越來越覺得心裏不踏實,說胥希是喝醉了。可他明明還是有自己的一套清醒的邏輯,剛才問的問題看起來好像很無厘頭,其實也不是毫無章法,他到底想從她這裏得到什麽消息呢。

這樣疑惑的走了幾步,上官菱婉忽然停了下來,“胥希,你剛才,跟尹寒川在房間裏在說什麽。”

“哎呦,這麽長時間了,你終於問了點該問的話,我還以為你已經完全不重視尹寒川,替他覺得不公平呢。”半推著上官菱婉往前走,到了一個空著無人的地方,胥希忽然停下按住了上官菱婉的肩膀,“對尹寒川,你到底是怎麽想的。”

明明是她在問他問題,怎麽現在換成胥希問她了。上官菱婉很奇怪的看著胥希,“這跟你有什麽關係?”

“跟我是沒有什麽直接的關係,不過有可能會影響我對一些事情的判斷,怎麽,不想回答?”

上官菱婉不是不想回答,而是不知道該怎麽回答,讓她擋著別人的麵對尹寒川大肆表白我愛你?她做不出這麽羞恥的事情。可如果讓她跟人說尹寒川在她這裏什麽都不是。這樣的話,上官菱婉也說不出口。

胥希這問的是什麽鬼問題啊!

聲音有些模糊不清的,上官菱婉悶聲道:“很重要的人。”

“隻是很重要的人而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