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刻不見人影,可能是因為臉上的皮膚還沒有恢複!

硯柏聿在慶祝這些事上非常的簡單,很快就結束了,蘇婉婉還有些問題想要谘詢硯老師,結果硯老師不在,。

蘇婉婉去找硯老師。

實驗大樓樓下,唐仲楠和硯老師兩人麵對麵站著,看上去兩人表情有些不好看。

“硯老,你應該知道,我要說什麽!”唐仲楠手中握著拐杖,神色陰沉,往日他無所謂的模樣,此刻看上去有些消沉。

硯柏聿則是露出笑容,“想喝酒,去我莊園,有你喜歡喝的酒,別的地方可是沒有。”

“別轉移話題,三十年前我們研究的抗體的藥物,你還有對吧,這樣對你很不利!”唐仲楠的聲音帶著不悅。

他們當時一起研究的藥物,他以為全都銷毀了,直到這次硯柏聿救了葉蕭蕭,他才知道硯柏聿手裏有抗體藥物。

唐仲楠提起藥物,硯柏聿的表情有些嚴肅起來,“換個地方說吧!”

“硯柏聿我不想聽你扯別的,趙想中病情急速惡化的時候,我就猜到了一點,他們都把手伸到華盛了,你真的不在乎身邊的人嗎?”唐仲楠的聲音帶著故意。

硯柏聿聞言,身心劇烈顫抖,他趕緊穩了穩心神,坎坎站住,神色十分的難看,眼神帶著糾結。

兩人之間忽然沉默,幾分鍾後,“唐老,我們認識這麽久,真的互相信任嗎?”

蘇婉婉一靠近,就聽到這句話,她心中咯噔一下,沒敢往前走。

唐仲楠語氣憤怒道,“你說清楚。”

“我的意思是說,那些人的想要什麽,我們都很清楚,你一點都不在乎嗎?”

唐仲楠一聲不吭,片刻緩緩開口,“我們這樣的人,大半截都進土了,還怎麽在乎,你最好活的比我久點。”

蘇婉婉呼吸都不敢用力,生怕自己無意識偷聽被發現,硯老和她提起過藥物的事很機密,還有硯老大半截都進土這樣的話,她整個人都不安起來。

硯柏聿一臉無奈的說,“道理誰都知道,但隻要想到你當年對小米粒的事……最後悔的是沒有留下她,我都想讓藥物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唐仲楠的眸光閃著光芒,“你的意思是,這次治好蕭蕭,真的用我們當年遺留了下來的藥物?”

硯柏聿嚴肅且認真的說,“要不是因為蕭蕭,這件事情我會永遠保密的。”

“硯老,你做的非常好,蕭蕭有你這樣的老師,真的是她的福氣。”唐仲楠由衷的感謝,語氣盡是歎息。

後麵還說了很多,蘇婉婉沒在聽了,她腦子裏一遍一遍的出現那句,‘你當年對小米粒的事’。

讓人疑惑的是,老師和自己說當時他們研究的藥物,一顆不留的被摧毀了,可是老師和唐仲楠說的卻是他還保留著。

即使唐仲楠,硯老師剛才說的話,對他很不利。

她思緒萬千,視線再次看過去,發現那個隻有硯柏聿自己。

硯柏聿也很快就離開了,蘇婉婉趕緊躲進走廊裏,她屏住呼吸,直到硯老師的腳步聲聽不到了,她才鬆了一口氣。

“蘇,小姐,是你嗎?你是硯老的新學生?”這個時候有一個女孩子的聲音傳來,蘇婉婉轉身看去,隻見有個學生一般的女孩,滿臉崇敬的看著她。

她下意識的捂住女學生的嘴巴,女孩也很配合的沒有出聲,過了一會,蘇婉婉才放開她。

“蘇小姐,我是你的粉絲,這個送你。”說著舉起手中的鮮花,像變戲法一般舉在蘇婉婉麵前,“你的偉大,我們都知道,是我心中的女神。”

蘇婉婉忍住笑意,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抱歉,我不能受你的花,加油學習,我在實驗科等你。”

女學生聽到蘇婉婉這是鼓勵她,趕緊說道,“蘇醫生,我努力的。”

女孩離開後,蘇婉婉一個人站在空****的實驗室,輕輕歎氣,內心莫名的凝重。

心情複雜的走出樓道。

……

此刻的顧家別墅。

黑色的賓利,停在門口,司機拉開車門,顧老爺子,緩緩下車,神色透露著威氣。

一下車,他就大聲道,“叫顧九霄那混蛋來見我。”顧老這一聲,顧家別墅裏的所有的人都縮了縮脖子,不敢大口呼吸。

顧老帶著憤憤不平之色走進顧家別墅,他雖然在國外養病,可華盛的事情還是聽說了,順便得知蘇婉婉和團團被掃地出門。

顧老一回國,顧九霄這邊就知道了。

“顧少,就和顧老實話實說吧!遲早會知道的。”

此刻的顧九霄,他因為手術的原因,之前挺拔高大的身體,現在直接瘦了,而且那天葉蕭蕭說的話,讓他的心情有些不悅,開始發燒。

可他的表現和一切都正常,讓醫生覺得體溫表有問題,換了好幾個。

三個私人醫生,開始一天的降溫,稍微好了些,此刻他的臉色還有些不好,但語氣緩緩道,“誰都不許說。”

顧九霄修長好看白皙的手指,拿起外套,氣場還是依舊。

可樓下的顧老,見到顧九霄,怒火中燒。

“你就是看我活的太久了!”顧老顫抖著手指罵道,“我離開的時候,你不是答應會好好照顧她和團團的,婉婉一個人在外麵,又是上學,又是照顧團團的!”

“田野幫他們弄好了一切。”顧九霄冷靜沉穩道。

蘇老火氣更大了,他不說話還好,這話的意思是承認,他把蘇婉婉和團團掃地出門的!

“是我害了婉婉,當時讓她嫁你,要是換做任何一個顧家後代,比你好……咳……咳……”

顧老氣的不知道說什麽好,直接咳嗽兩聲,順手拿起一旁的煙灰缸朝他砸去。

“沒心沒肺的混小子,你不知道誰對你好嗎?婉婉受盡了苦難,你對的起她嗎?”顧老說著毫不客氣的丟在他的胸口。

他站在那裏,和往日一樣不躲不閃,可被重重的丟來的煙灰缸砸到的時候,他隻覺得胸口無比的難受,身體晃了晃。

“顧老,您別動怒,顧少的身……”田野在一旁擔心的要命,醫生說顧九霄身體做完手術,隻能臥床或者坐輪椅,他自己這樣站著,太稀奇了,怎麽經得起打?

顧九霄的目光銳利掃過來,凜冽的聲音,“田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