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難伺候的嚴諾霄

這個男人怎麽那麽挑剔?她平常喝水不就是那樣麽?熱水兌點涼水,摻和在一起不就是溫水嗎?

“我渴……”正在夏沐禾低著頭,認真的對著杯子吹氣的時候,嚴諾霄不滿的聲音又再次傳來。

“額?好……再等會兒……”夏沐禾又吹了吹,其實隔著水杯的溫度,夏沐禾還是能感受到杯子裏的水還是很燙的。

“快點啊!”嚴諾霄滾了滾喉嚨,有些慍怒的聲音再次傳來,就像是一個在耍脾氣的小孩子。

夏沐禾沒空去理會他。隻是自己低著頭,認真的把水吹了吹,然後又湊在杯子邊緣小小的啜了一口。

感覺水差不多能下肚了,沒有那麽燙了才捧給嚴諾霄。

然後遞給嚴諾霄的時候,人家大少爺脾氣又上來了。

“噯,我剛才看你偷喝了呢!”嚴諾霄皺著劍眉,一副質問的表情。

夏沐禾端著水杯的手霎時僵了下來。說她偷喝?

她還不是為了要試一下水的溫度,免得燙到人家尊貴的嚴大總裁了,又要發飆了。

夏沐禾臉上的肌肉僵了一僵。

隨即轉身。

卻被嚴諾霄不爽的聲音叫住,“喂!你把水又端走幹什麽?我還要喝呢!”

夏沐禾邁出去的步子又停住了。滿臉的黑線,不是你嚴大總裁讓的嗎?“不是你說的水被我喝過了嗎?我其實是……”

夏沐禾的辯解被嚴諾霄硬生生的打斷,“你其實是什麽其實?你再重新倒水,不是想渴死我嗎?”嚴諾霄的聲音,有些悶悶的不爽。但是不覺間看著夏沐禾呆呆的不知所措的表情,嘴角竟然浮出滿意的笑。

突然,覺得這個小女人還是蠻可愛的。笨笨的,很可愛。

但是當那一件事又浮現在嚴諾霄的腦海的時候,嚴諾霄的心情瞬時又布滿了陰雲。

他一邊接過夏沐禾手中的杯子,一邊緊緊的盯著夏沐禾尚是平坦的小腹。

遲了半拍的夏沐禾卻沒有注意到嚴諾霄的異常。隻是安安靜靜的現在床的邊緣,看著嚴諾霄一口一口的喝著水。

此時嚴諾霄的麵容有些憔悴,頭發也淩亂的散在額際,但完美無缺的麵容仍然從各各角度看上去都隻能用“完美”兩個字來形容。

“額,好了!”嚴諾霄皺著眉頭,喝完水顯然心情還不是很好的樣子。

夏沐禾也不管他為什麽好像在生悶氣的樣子,隻是順從的結過水。問道,“還喝嗎?”

在看到嚴諾霄搖搖頭後,夏沐禾卻還是拿著紙杯接了一杯水,放在桌子上。

嚴諾霄看到她這個動作後,微微的皺起了眉頭。“我說,我不要再喝了!”

嚴諾霄的聲音悶悶的充滿著不滿,夏沐禾有些疑惑的看著嚴諾霄。“可是,我喝啊……”

雖然紙杯是一次性的,但是就這樣扔掉不是很浪費麽?

果然,夏沐禾這一句話說出口就嚴重遭來了嚴諾霄鄙夷的目光。嚴諾霄輕蔑的冷哼一聲,“登不上台麵的女人!”

但看著自己剛才用過的紙杯,心裏有些小小的竊喜。嘴角竟然又浮出了莫名其妙的的微笑。

但是有一件事始終是圍繞在嚴諾霄的心頭的。縈繞著,怎麽都揮散不去。

他看著坐在桌子旁邊,低著頭吹著熱水,卻怎麽也不再肯靠近他的夏沐禾。皺起了眉頭。“你肚子裏的東西,你打算怎麽處理掉?”

夏沐禾被嚴諾霄突如其來的這一句話弄得沒頭沒腦,當她明白過來味兒的時候,杯子裏的熱水已經不小心燙著了她的嘴唇。

清秀的眉頭皺了皺,粉嫩的嘴唇微微的被燙得很紅。“你說什麽?”

嚴諾霄說的是什麽她心裏隱隱的有些了預感,但還是有些不敢確定。或許,她隻是不忍心直接就捅破這層紙吧?

嚴諾霄說得再清楚明了不過了,那句“你肚子裏的東西,你打算怎麽處理掉”。既清楚又明了不是嗎?不過嚴諾霄的這句話實實在在是很傷人的。

“嗬,我肚子裏的東西。嚴大少,您想怎麽處理?”夏沐禾放下手中捧著的杯子,反問嚴諾霄。

嚴諾霄微微的一怔,沒想到夏沐禾突然會把這個問題拋向自己。嗬,這個小女人的膽子還挺大的啊?敢如此對他說話,她是吃了豹子膽了嗎?還是看到他現在受傷了,躺在病**,起不來?

她以為,盡管這樣,他就對她毫無辦法嗎?他就整治不了她嗎?

驟然間嚴諾霄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透露著邪魅的氣息。

夏沐禾縮了縮脖子,總感覺又有什麽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你說你肚子的東西交給我處理?你確定?”嚴諾霄瞬也不瞬的的盯著夏沐禾的臉。

夏沐禾被他淩厲的目光逼視著,繼續縮著脖子。“恩,是……恩,不是!”點點頭,又慌亂的搖搖頭。

“是,到底不是?”嚴諾霄淩厲逼人的目光緊緊的鎖著夏沐禾,有些讓人透不過氣的沉重。

“是!”夏沐禾咬咬牙,最後好像做了很大的思想抗爭似的。抬起頭,堅定的目光看著嚴諾霄。“是!孩子交給你處理。它是你的孩子,你要是想留那麽我們就把它留下來,你要是……”說道這裏她氤氳著水汽的眼睛開始泛起了波瀾。

就是因為這句話,因為夏沐禾的這句話。整個房間裏陷入了良久的沉靜。兩個人都靜默了起來,飛鳥從窗外經過,隻留下一片“吱吱喳喳”的叫聲。

一瞬間又消失了沒個影兒。

夏沐禾一直低著頭,不敢看嚴諾霄的臉。手指緊緊的絞在衣擺上。把頭垂得很低很低。

空氣沉重的都好像凝結成了固體。

最後,還是嚴諾霄打消了屋子裏的氣氛。但是卻並沒有讓氣氛有所活躍。

凝重的語氣,似乎像一塊石頭一樣砸在夏沐禾的心裏。“你說,孩子是我的?”

桌子和床的距離,兩米之間的距離。嚴諾霄的目光緊緊的鎖在夏沐禾的臉上,仿佛她的一點點表情動作都要捕捉到,他都要看清楚琢磨透徹夏沐禾到底有沒有說謊。

“你說,孩子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