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二 兩個人的恩怨
直到嚴諾霄走到她的旁邊,她才像是回過神來。
“怎麽了?被嚇到了?”嚴諾霄的聲音還是那麽的輕柔。
夏沐禾抬著眼看著嚴諾霄,然後又低低的把頭垂下去。
嚴諾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然後給雷銘使了一個眼色。
雷銘趕緊拉著夏沐禾就往下麵跑。
三個人跑的都是非常的快。
夏沐禾看著雷銘,“我們這是要幹什麽?蘇柔柔死了,那個綁架嚴諾霄的男人也死了。我們為什麽要跑?”跑那麽快幹什麽?就像是在逃跑一樣。
“不要多說話。我剛才進來的時候就發現這裏埋了很多定時炸彈”
夏沐禾聽到這裏隻覺得腦海裏一片蒼白,也什麽都來不及想。跟著拚命的跑。
果然在跑出去最後一階樓梯的時候,聽到了從五樓到四樓處傳來的一陣悶響。
接著就是一陣微顫。
三個人跑到了一定安全距離,停了下來。此時高高的樓房已經徹底崩塌了。
一個些碎片瓦礫落在夏沐禾的腳邊。她看著這一瞬間就消失不見的樓。徹底的變傻了。
今天的,所有的一切都是那麽的出乎意料。一切也隻能用出乎意料來形容。
這時候警笛聲響了,原來樓房四周隱蔽的地方,都是有警察在蹲守著。一個穿著高級軍官服侍的男人走過來,看著嚴諾霄,“嚴總,這件事的幕後黑手我們一定會查清楚。給您一個交代的!不會讓凶手為非作歹的!”
夏沐禾還搞不清楚狀況,完全是稀裏糊塗的被嚇傻了。
也同樣是稀裏糊塗的跟著嚴諾霄上了他那輛蘭博基尼裏。
司機在開車,夏沐禾坐在嚴諾霄的旁邊。
車子裏陷入了似乎讓人窒息般的沉默。
夏沐禾看著這個男人,這個自己那麽愛的男人。此時坐在自己的旁邊,她竟他距離是那麽的遙遠。
因為這件事,她覺得她快要認不清嚴諾霄了。或許可以這樣說,她從來不曾認識過這個男人。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心口還是那麽的痛。
她定了定身,努力的平複思緒。
“嚴諾霄,你沒有事就好”
坐在她旁邊一直沉默的嚴諾霄聽到夏沐禾這句話,緩緩的看向她。
夏沐禾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
兩個人沉默著,最後嚴諾霄的聲音才冷冷的響起,“你知道的,我並不愛你。這一切都是在我的掌控之中”
夏沐禾的眼圈紅紅的。
低著頭,“剛才那一個軍官說還有幕後黑手?幕後黑手會是誰呢?”
嚴諾霄緩緩的把視線落入夏沐禾,說出了三個字,“嚴輝光”
夏沐禾一怔,她更加的糊塗了。
“嚴輝光其實並不是父親的親生兒子。他的母親是父親以前的初戀情人,兩個人因為奶奶的幹涉而不得不分手。我們嚴家從我太奶奶那一輩開始經商。從小生意做成大生意,我奶奶和我爺爺也是商業聯姻。才得以把嚴家的根基打的穩固。
所以我奶奶也不希望我爸爸娶一個沒有身份沒有地位,什麽都給不了他的女人。由於我奶奶的幹涉,我父親不得不和自己心愛的女人分手,而答應娶我母親。
可是他愛著的女人卻是另一個女人,當他終於下定決心為了愛情而放棄家世,想和嚴輝光的媽媽私奔的時候,卻發現嚴輝光的媽媽已經被人強*有了嚴輝光。她甚至不知道那個男人是誰。從那以後那個女人就消失了。我父親怎麽都找不到她。最後父親還是我和母親結了婚,而十四年後,從孤兒院找回了一個孩子”
“那個孩子就是嚴輝光?”夏沐禾不可置信的問道。
嚴諾霄點點頭,“對。那個孩子就是嚴輝光。嚴輝光一直以為他就是父親的親生兒子。可是他卻真的和父親沒有任何的關係。在把嚴輝光領回來的兩年後,父親就意外的出現了交通事故,根本就沒有來得及把事情的真相告訴嚴輝光。但是他卻早早的就立好了遺囑。這是用於防備哪天自己出了什麽不測,遺囑生效。遺囑裏嚴家的財產都是歸我所有,並沒有嚴輝光的份。嚴輝光早些年知道了父親立的遺囑,所以就一直對父親和我心懷怨恨。想要得到他應該擁有的那份財產。我對此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是這次他卻是實在太過分了。”
“他以為你死了,就會得到嚴家的財產?”夏沐禾為自己的猜想驚呼起來。
嚴諾霄看著她,點點頭。
夏沐禾拂了拂胸口,原來這一切都是嚴輝光操控的?
這也太……
嚴諾霄看著夏沐禾疑惑不解的神情,便忍不住想和她說明,“嚴輝光和蘇柔柔兩個人對嚴家和我都是充滿恨意的。所以才來這個裏應外合。這次因為嚴輝光私自挪用公款數目龐大,被我掌握證據。
如果他不這樣子做的話,就有可能會一輩子坐在監獄裏。所以索性冒一次險,大不了來個魚死網破。他認為自己流著的是嚴家的血脈,如果我死了,查不出來凶手是他的話,他就可以繼承嚴家的財產了。”
夏沐禾聽到這裏,已經驚訝的不知道該做何表情了。
原來嚴輝光和嚴諾霄並不像平時裏看到的那般兄弟感情很好。原來,嚴輝光一直都想置嚴諾霄於死地。
她看著嚴諾霄,繼續低著頭想著什麽。忽然說道,“或許嚴輝光知道他並不是父親的親生兒子呢?”
嚴諾霄的眼睛看向不知名的遠方沒有回答。
回到嚴府。夏沐禾覺得全身都好像散了架一般。
倒在臥室的**,想起這兩天所發生的事情,想起嚴諾霄和她說的那些絕情的話。想起嚴諾霄說他和嚴輝光的糾葛。
她突然覺得天旋地轉,一切的一切都是那樣的沒有方向。她不知道這一切是不是都是真的。“嗚嗚”的哭泣了一會兒,就躺在睡床昏睡了過去。
一個頎長的身影推開門,看到**躺著的夏沐禾。此時她閉著眼睛,眼球隔著眼皮似乎還能看到在輕輕的抖動。手指緊張的抓著床單,嘴唇輕抿著,臉上還掛著淚痕。
顯然她是在做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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