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個同學安排好了嗎?”
“嗯,已經安排好了,你放心吧,隻要他出馬,我相信會幫你查清楚事情。”
傅涼川輕輕地點了點頭:“這種事自然是要找專業的人來查,我們都太忙了,沒有時間,在,這就是我們如果親自去查的話,很容易會打草驚蛇。”
“對,你放心好了,我去辦公室了。”
陸淺就去了隔壁自己的辦公室。
傅涼川釋然地舒了一口氣也走回了辦公室。
他剛剛坐到總裁的辦公椅上沒有多久,助理就打電話過來了:“傅總,在這裏沒有來得及簽字的人,他們都正在等著呢,你現在要不要見他們?”
“現在?”傅涼川輕輕的點了點頭:“現在也好。”
昨天那兩份相似的合同,他倒要看看究竟是出自哪個部門的手筆。不過,他心裏明白,生活不會很大,他能夠發覺,盯著合同的人自然能夠發覺他發現了。
“叩叩。”敲門聲過後,幾個部門的重要主管走了進來。
“傅總,我想向你反映一件事情。”
“什麽事?”傅涼川盯著說話的錢雲。
“是這樣的,昨天我能交到您辦公室的,並不是這份合同,我想問問是不是哪個環節出了錯?這和我們原來做的數據差距很大。”
“是嗎?你們是負責最後審結的,直到我簽了字,就是合同成立,居然會出這樣的紕漏,你們是怎麽做事的?”
傅涼川幽深的眸子散發出了淩厲的光,正在站著的所有的高層全都看了個遍。
“傅總,這種事情,其實這種事情也不是這樣的。”
“做錯事還有理由。我看就是你們不用心,打錯了單子。做錯事的去自己手下的部門吧。高層的位置要留給認真的人來做。”
傅涼川這番話說完,沒有出錯的部門把自己的資料又放到了他的桌上。那位高層搖頭歎氣的走出了辦公室。
明明不知道為什麽會出現這樣的紕漏,才讓自己受到這樣的懲罰,現在就算是怎麽樣也說不清楚了。
不過去自己的下級部門……心裏多少是不服氣的。
陸淺看著他們從自己的辦公室門前走過,尤其看見了那個,那個垂頭喪氣的高層助理錢雲的表情之後,秀眉蹙起,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可能夠明白肯定和昨天的事情有關係。
陸淺猶豫了一下,起身走去了傅涼川的總裁辦公司。
“剛才他們……”陸淺驚訝的看著傅涼川。
傅涼川饒有深意的一笑:“他們有些人做事不謹慎,手受到了懲罰。”
做事不謹慎,受到了懲罰。
陸淺看著傅涼川:“可是,你明明知道,公司出現這樣的事情,是因為公司裏有……”
傅涼川對著陸淺勾了勾唇:“我不知道,這個時候,我們什麽時候都不知道。”
傅涼川的話,讓陸淺一下明白了過來。
傅涼川這樣做,就是為了給劉子正鋪路,這樣不會有人懷疑,傅涼川懷疑到了內鬼的事,更加不會懷疑到劉子正就是來查這些事情的。
所以,這個掩飾的作用,陸淺覺得很好。
“你還真是很配合啊,用心良苦啊。”陸淺說完之後,看了一眼傅涼川。
陸淺離開之後,想起劉子正,傅涼川特意打了一個電話出去:“麥琪,找人調查一個人。”
……
劉子正是陸淺的同學,這個關係部門的人很快就知道了,所以都覺得他是和公司有關係的人,對他也格外客氣。
他用工作做掩飾來達到自己的目的,工作起來卻很認真。
“下班了,還不回去?”
一個辦公室的同事,看著還在認真工作的劉子正,問了一句。
劉子正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輕輕點頭:“馬上就可以結束了,做完之後就回去。”
“你可真是盡職盡責,如果是別人,早就靠著關係搞特殊化了。”同事站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離開了。
劉子正看著所有的人都離開,才把辦公室裏今天丟掉的所有的紙張全都撿了起來。
今天丟掉的這些垃圾裏,肯定有疏漏,或許套用發票的底單會被一起丟掉。
劉子正四下看了看,覺得絕對安全之後才開始動手,很快的將今天辦公室垃圾箱裏丟的廢棄紙條收集起來。裝到了自己事先預備好的包裏。
不愧是這方麵的老手,走出公司的時候一副很自然的表情,一直走到了停車場,自己的車子旁,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
將那些重要的東西,小心翼翼的放進車子,開始啟動車子回家。
……
“你說,你同學能夠查到什麽嗎?”
“你不希望他查到?”
陸淺看著傅涼川驚訝的問了一句,然後秀眉微蹙。
傅涼川的表情很複雜,公司出了這樣的事,總是會查出一些人的,可是他又覺得不管是查出誰來,總不是一件好事。
恐怕這一次查出的人,和寧宇的勾結不隻是一兩天了,也不會是身份低的人。
陸淺思考了一會兒抬起頭來,對著他舒了一口氣:“你是不是害怕查出什麽重要的人啊。”
“不是,我是在想寧宇肯定不是這麽簡單就能夠對付的,他或許還留了後手。”
陸淺聽傅涼川說完,蹙了蹙眉,寧宇能夠把業績做到僅次於鴻天集團的第二,確實不是這麽簡單的。
把辦公室的所有垃圾帶回家之後,劉子正開始一張一張的翻看起來。
究竟是誰丟的垃圾,上麵有什麽重要的消息,上麵紙張都帶有部門的代號,劉子正連著好幾天堅持這麽做,終於有了新的發現。
轉眼,來到這個公司已經一個星期了,每次有重要消息的時候,他都會約上陸淺去公司的觀景台上,那裏說話安全,不會被人偷聽。也不會特別的引人注意。
陸淺提前幾分鍾到了觀景台上,約好的時間晚五分鍾,劉子正才剛剛上來。
兩個人之間站的位置有一段距離。
“怎麽樣,你有發現了?”
劉子正摘掉了眼鏡,看著陸淺,這個上麵很高,一般不會有人上來。這個時候這裏就他們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