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讓傅涼川一下回了神一般,仔細的聽起來,聲音,語氣,都是陸淺的。
傅涼川極其驚訝的將目光看向了麥琪:“怎麽回事?”低沉的嗓音驚訝的問了一句。
聽見傅涼川的聲音,陸淺才算鬆了一口氣:“傅涼川你怎麽樣啊,我現在正在趕回去,有些事不是我們看到的這樣,我也是今天剛剛知道,還有我的病……”
傅涼川覺得自己恍然做夢似的,謹慎小心的問了一句:“你,你真的是,真的是陸淺?”
陸淺點頭:“是我,我現在正在趕回去的路上,大約要下午四五點鍾吧,你放心好了,也沒有事,我很健康,等見了麵我們再聊。”
“你不要回來,如果被別人發現,你會有危險的。”傅涼川腦子快速的轉動著,趕忙的製止了,低頭看著麵前的屍體,心裏一陣寒意。
居然如果想出這樣的計劃,證明對方早有防備,如果這個時候陸淺回來,肯定是自投羅網,而且更重要的是打草驚蛇。
“這樣,你先去上一次爸爸主動那個廢棄的改修過的倉房,然後我會在淩晨的時候過去,這樣不會引人注意。
淺淺,既然他們已經被我們撒了這麽一張大網,我們早有防備,所以我們一定要小心謹慎。尤其是你,一定要保重自己,不要出現在這個地方,不要出現在他們麵前,按我說的辦,知道嗎?”
“好,我都聽你的。”
“……”
電話掛斷了,傅涼川看著一邊的麥琪,眼睛裏又重新燃起了興奮的光。
“你什麽時候查到的?”
“今天早上,我剛才看了你的通話記錄,陸小姐給你打電話的時間要比給我打的早,如果你沒有來得及接聽,我卻接聽了,所以我就比你先知道了。”
“看來也是天意。”
傅涼川歎息了一聲。
麥琪欣喜的看著傅涼川,這一下老板肯定不會在失魂落魄了。垂眸看著身旁的燒焦了的屍體:“傅總,您還不離這個女人遠一些,這秋心兒也真的是下了血本啊,就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真是讓人意外。”
傅涼川幽深的眸子緊緊的眯了眯,這個女人究竟是不是秋心兒,暫時還不能肯定。
“麥琪,這場戲我們必須要演好,扶著我下去,暗地裏不知道有幾雙眼睛正盯著我呢。”
麥琪聽後一愣,立馬點了點頭,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
既然費盡心機的連爆炸,都想出來了,那麽怎麽會不派人監視著,關注動向呢。
“傅總,從陸小姐的病,加上有人冒充他,加上這次爆炸,加上您在公司裏的所作所為,恐怕就是被人提前設計算好了的。所以他們這一次的目標,可能不是陸小姐,而是你。”
“對,不過他們也絕對不會讓淺淺就這樣的出現在我麵前。看來我們一直沒有得到消息,他們也根本就沒有得到淺淺的消息。所以,今天淺淺才能給我打電話。”
“是啊總裁,陸小姐隱藏自己的能力,還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夠比得上的,等見到他以後,我一定要虛心的向她請教一下。這是用什麽方法隱藏的這麽隱蔽?”
傅涼川看了他一眼,給了他一個鄭重嚴肅的眼色,麥琪點了點頭。
傅涼川神情悲痛的模樣,讓麥琪扶著一步步的走了下去。
很快就有人過來處理屍體了。
傅涼川這一副守著屍體守了很長時間,下來的時候,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樣,很快的就被人報告給了想知道這個消息的。
傅涼川和麥琪一起回了鈺華天,還特意的散出去消息,要給死去的這個女人大葬。
“爸爸,你說傅涼川什麽時候才會真的想不開,做出傻事呢。”
“這個爸爸也不知道,不過聽說他的反應異常的平靜,已經是心如死灰,不過是行屍走肉吧。
你放心吧,公司的事情,就算徹底的交到你手中了,至少他以後不會再去公司了。”
“真的嗎?這麽說哪個女人真的沒有白白的死啊。”
“是,那個女人究竟是誰?居然這麽勇敢,自己點燃的爆破係統,把自己硬生生的就給炸死了。”
“這是一個傻子,一個喜歡傅涼川的傻子,他沒有想到真的會把他自己給炸死,我沒對他說提前安排了替身的。”
沈一鳴說完這話,有事一番歎息的搖著頭,寧宇果然狠毒,利用這個女人,發現隻能最後再利用這一次了,說真的狠心的讓她死在了爆炸中。
沈一鳴心裏明白,恐怕爆炸這個事情,根本就不是秋心兒自己操控的,而是寧宇。
死就死吧,一個女人能夠做出這樣的犧牲,換來了傅涼川的心如死灰,也算是沒有白死。
傅涼川已經傳出話來,會對這個女人風光大葬,不然的話,就為了這個女人死的價值,他沈一鳴也願意這樣做,以表示對這個女人的感謝。
想想以後公司的事全都落在了他的身上,再慢慢的做實總裁的位置,然後將所有的權力都抓在自己的手裏,鴻天集團就是他的了。
為了這件好事能夠辦成,這對父子還特意的慶祝了一下,加上寧宇。晚上約在了新開的酒莊,月上灣。
傅涼川聽到消息之後,特意安排了人過去做服務員,想要從他們口中聽到一些消息。
麥琪對於這個安排,十分的讚成,還表示自己願意親自過去,不過因為這些人對他都認識,所以他還是選擇了派其他人過去。
“傅總,今天晚上的事情全都安排好了。你要去找陸小姐?”
“當然,我剛又打了一次那個電話,接的是一個出租車司機,淺淺沒有帶手機,聯係起來不方便,不過今天晚上我過去之後,什麽都清楚了。”
傅涼川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帶著些許的驚喜,頓了一下又補充了一句:“司機的事情記得去處理一下,不要讓他把這件事說出去。”
“放心好了,我有分寸。”
麥琪看著傅涼川眼中又重新燃燒起了光,自己也覺得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