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敢動我試試 總裁,敢動我試試 第2卷 婚禮(二)
突然間,尚莞的手機從手上掉落。
手機發出咣當一聲,瞬間身殼碎裂,一如尚莞那顆還沉浸於幸福的心,此刻也破碎一地。
坐著的她,隻覺的天眩地轉,眼前的幸福一如空中飄**著的泡沫,風一吹,傾刻化為烏有,她想伸手去抓,卻徒勞。
這狹窄的空間裏,空氣變的稀薄,一切變的模糊,連呼吸都快要猝停。
天一,你怎麽就走了,啊姐不相信,啊姐不能相信,你怎麽就走了呢?
淚水,像一顆顆快速飛落的流星雨,明亮卻又透著悲痛的哀傷,狂卷她那張滿光彩照人的臉兒,臉上的嬌豔,被那通電話無情的狂掃,最終隻剩一地頹敗的落紅。
一旁的崔滌榆被唬住了,急忙問道:“莞莞,怎麽了?你可不能哭,臉上的妝都哭花了,一會就要出去了。”
尚莞的心像被刀插了進去,生疼生疼,不由的捂住心口,無聲哀怨的垂淚。
崔滌榆更是慌了,但她知道,一定是那通電話的關係,直覺告訴她,這跟尚天一有關,於是急問:
“莞莞,怎麽了?別隻是落淚呀!”
尚莞抬首,淚眼蒙朧的凝視著崔滌榆,臉上的淚不曾停過,半響才艱難的發出聲音:“榆榆,天一沒了。”
崔滌榆怔住了,睜著諾大的眼睛,震驚的呢喃:“怎麽會這樣?”
尚莞的淚,如小溪汩汩而流,最終哀嚎:“榆榆,你說老天爺怎麽就這麽狠心呢?怎麽就硬生生要將我垂手可得的幸福剝走呢?”
崔滌榆看的心痛不已,亦隨著垂淚,伸手抱住她,手輕輕的摸在她的背後,她也被這突如其來的消息打亂了。
這個時候正是她結婚之時,可突然出現這事,那麽這場婚禮還能進行下去嗎?
外頭賓客如雲,尚莞如果拋下這場婚禮,那是對邵欒晟一個致命的打擊,但是不拋下這場婚禮,那麽莞莞又怎麽跟邵欒晟相處呢?
“榆榆,現在我該怎麽辦?天一死了?”尚莞撲在崔滌榆的懷裏,悲痛欲絕的哀叫著。
崔滌榆腦中亦是一片空白,但她極力鎮靜,突然腦中想到個問題,“莞莞,這消息可靠嗎?”
“是正南打來的,怎麽不可靠,正南從來不會騙我,而且這是他用警方的權力去調查得來的,怎麽可能會出錯。”她哽咽著說。
“那他有說天一是怎麽死的嗎?”
“他說是被人打死的,天一在美國客死他鄉,這讓我當姐姐的怎麽有臉活下去,當初是我帶著他去美國的,但我卻沒有把他帶回來,才會發生這種事。”尚莞越說,眼潭中的淚水流的越快。
“都怪我,我不該把他從自閉症院帶出來,不帶出來起碼現在他還在,如果我不帶去美國,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都是我害死他的,榆榆,怎麽死的人不是我呢?”尚莞越說越激動,最後嚎啕大哭。
這哭聲,將豆豆跟心蕾嚇壞了,豆豆跑到尚莞跟前:“媽咪,你怎麽了?”
尚莞一把抱住他,一個勁的哭著,一旁的崔滌榆見狀,擔心嚇到兩個小孩,於是打開房門,朝外頭休息的其他伴娘喊了一個人過來,讓她帶著豆豆跟愛蕾先出去外頭。
把孩子妥善安置後,她替尚莞擦著眼淚:“莞莞,這個時候你千萬不能倒下,現在外頭有千人等著,等著這場婚禮呢?你得打起精神完成它,一切完成了再說。”
“榆榆,你認為這場婚禮還有必要進行下去嗎?我害死了天一,還能有資格幸福的去嫁給另一個害死天一的人麽?不能,我沒有機會得到幸福了。”臉色蒼白的她,丟魂的搖頭。
崔滌榆心裏慌亂,呢喃著:“外頭可怎麽收場?”
尚莞如個木偶般僵坐著,外頭怎麽收場?她此時此刻也不清楚,但是她知道,就算無法收場,這場婚禮都不可能進行下去。
天一客死他鄉,屍骨未寒,她又怎麽能夠跟凶手結婚呢?不能,啊晟,這是你種的果,因,就得你來承。
也是我種的果,我也得一並承這因。豆豆,隻能委曲你了,媽媽沒辦法給你一個溫馨的家了。
“榆榆,你去把我啊爸找來,我有事跟他說。”尚莞道。
崔滌榆木著頭應:“好,我馬上去找你啊爸。”
話落,她飛快的跑出這間房子,留下尚莞一人,獨自垂淚。
她坐正身子,望著鏡中的自已,看著一身華麗夢幻的婚紗,臉上露出苦澀的笑,鑲滿鑽石的婚紗,終歸不是她穿的,那天鑽石掉落,不就是很好的預兆嗎?
她沒有那份福氣去承受這一身千萬的奢侈,她福薄,承受不起這千斤重福氣。
想到這,她走進換衣間,將這身昂貴的婚紗換去,穿回她平常的衣服,這才是她該過的生活。
尚明森隨著走進換衣間,看見一身素衣的尚莞,不由一怔。
“啊莞。”
尚莞站起身,滿臉悲傷的走到尚明森跟前,抱住他,喃喃道:“啊爸,你怪我吧!”
尚明森訝異的用雙手扶住她的肩:“啊莞,怎麽了?”
“啊爸,我說了這件事,你不能急,一定不能急。”她擔心尚明森經不起打擊,會倒下。
尚明森皺著眉宇說:“啊莞,究竟出什麽事了?你怎麽把婚紗換下來了,婚禮快要開始了。”
“啊爸,沒有婚禮了。”她悲傷說。
尚明森身子一怔,將她從肩上推離,凝視她問:“啊莞,究竟怎麽了?”
尚莞臉上掛著淚珠:“啊爸,天一沒了。”
尚明森突然打了個超冽,老臉即時蒼白,尚莞趕緊扶住他。
“啊爸,對不起,是我的錯,當初我就不該把天一從自閉症院帶出來,如果他沒出來,他現在依舊還會好好的活著,啊爸,你要怪就怪我吧!”剛止住的淚水,再次泛濫成災。
尚明森仰望著,半響,才緩過來,“啊莞,你哪兒聽來的?”
“正南利用警察的權利查到的,剛剛他打來電話告訴我。”尚莞滿臉悲傷。
五更在十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