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118章 樂開了花

“別找他來!”

這麽愛昧的場麵被他見著了,豈不尷尬。

“那……那怎麽辦?”姿妤慌得手足無措。

“都怪你!!”賀君麒啞聲控訴她。

姿妤委屈的撇撇嘴,不回口,默認了自己的過錯。

“扶我起來!”賀君麒艱難的動了動身子。

“哦,好!你小心一點。”姿妤伸手,小心翼翼托起他強健的身軀。

終於,讓他靠在床頭坐好,手臂上的殷紅的血跡越來越多。

姿妤急了,“快點,別鬧了,把藥趕緊吃了。”

賀君麒緊抿著薄唇,不說話,目光隻緊盯著姿妤手上的藥丸。

“賀君麒……”姿妤幾乎是央求的語氣。

這簡直就是皇帝不急,急太監。

半響,卻聽得賀君麒別扭的聲音低低的響起,“我……怕苦……”

“……”

姿妤沉默了三秒,卻終於,“噗——”的一聲,嗤笑出聲來。

原來,這個男人也會有怕的東西!!而且,居然還是怕苦!!!

“簡姿妤,你再笑就滾出去!!”賀君麒怒了,連耳根子都紅了。

“好了好了,我不笑了!”姿妤嘴上雖是如此說著的,但那笑容卻依舊不減,“哎呀,你不是學醫的嘛,怎麽連藥都不敢吃……”

“……”

“你總不會讓我去給你準備一顆棒棒糖吧?”

“你敢!!”賀君麒頭冒黑線……姿妤笑,將手攤在他麵前,“來,吃了吧!苦口良藥。”

賀君麒盯著她看了很久……

卻終於,伸手,拿過她手中的水杯,以及藥丸,下一瞬,一仰頭,將所有的藥全數一股腦兒吞了下去。

一張俊臉,痛苦得幾近扭曲。

“哈哈哈哈……”姿妤看著他那副吃癟的模樣,忍不住蹲在地上捧著肚子爆笑。

“簡——姿——妤!給我滾出去!”

臥室裏傳來賀君麒的暴喝聲。

姿妤才不搭理他,笑夠了後,便在他床對麵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那個……”

她還有話要跟他說呢!

“你……那天知道是我生日?”

聽得她的問話,賀君麒拾起頭來,漠然的盯著她看。

平靜的眼眸,似沒有任何漣漪。

姿妤緊張的咽了咽口水,又繼續道,“那天,你是不是根本沒看完淩一瑤的首演?”

賀君麒薄唇依舊抿成一條線,深邃的幽眸掠起淡淡的波瀾,劍眉微微蹙起。

“你是不是等了我一個晚上?”姿妤又小心翼翼的問他。

“沒有!”這一次,他的回答絲毫也沒有猶豫,然回得太快,倒給人一種掩飾的嫌疑。

“簡姿妤,你別太把自己當回事!!”

這個女人,竟然還敢來同她提那天夜裏的事情!!

一想到自己等了她一整夜,而這個女人竟然跑去同葉天琪幽會去了,他心底那好不容易壓下的火氣又再一次爆發而出。

看著他眼底跳躍的怒意,姿妤越發確定了左特申口中的事實。

“你真的等了我一個晚上呀?”姿妤舔著臉不怕死的繼續問他。

好吧,她承認,她心裏現在其實已經樂開了花。

“……”

賀君麒臉色沉了又沉,“簡姿妤,你聽不懂人話嗎?”

“……”

好吧!那她就不在這個問題上糾結了。

“所以,那條項鏈和那束玫瑰都是送給我的咯?”這個問題她真的得好好確定一下,幸好她當初舍不得,還是將那條鑽石同心圓項鏈給留了下來。

不過那束玫瑰……

哼哼,當初一想到是送給淩一瑤的,她就氣不打一處來,早就扔到十裏開外的垃圾場去了。現在想來還真有些悔不當初啊!!這可是賀君麒第一次送她的玫瑰,竟然就這麽被糟蹋了,哎!

“那是送給瑤瑤的禮物!祝賀她演出成功!!”賀君麒拿她那晚的話,不爽的堵她。

“……”

“聽麗麗說那項鏈賊貴了!!二十萬……嘖嘖!!”姿妤咋舌,抵這男人給她的兩個月津貼呢!

她嘻嘻笑起來,“幸好我沒扔掉,要不然虧大了!!”

賀君麒臭著一張俊臉,不爽的看著她。

她之所以這麽高興,就是因為那條項鏈的價格?而並非他的心意?

“嗬嗬!不管怎樣,謝謝你送給我這麽貴重的禮物!”姿妤笑得比花還燦爛,即使他不肯承認。

果然,女人都是物質的動物!!她的重點,似乎一直都在‘貴重’二字上。

但即使如此,賀君麒繃緊的唇角卻因她那一抹歡暢的笑容而微微上揚幾分。

就這樣,兩個人默契的,誰也沒有再提昨夜的事情,而之前的隔閡也漸漸開始消散,兩個人的氛圍開始變得輕鬆起來。

賀君麒因受傷的緣故,一整天隻能在臥室裏呆著,姿妤精心替他找來了個折疊小桌在,擱在**,方便他批閱文件。

而姿妤擔心他隨時有需要自己的時候,所以也不敢擅自離開。

她窩在沙發上百無聊賴的捧著一本自己帶過來的狗血小說看著,然而,一整夜都失了眠的她,看著書上那密密麻麻的黑色字眼,眼皮不覺越來越重了起來,直到最後,終是熬不住睡了過去。

而賀君麒,一抬眼就見到了床對麵,沙發上那張熟睡的嬌顏。

心的某一處,仿佛被一團柔軟輕輕的撞擊了一下……

一種道不明的窩心,將他一貫冷硬的心髒,充斥得滿滿的,緊繃的唇角不自覺微微上揚幾分。

下了床,輕腳踩在柔軟的地毯上,一步一步往沙發上的姿妤走近,他的步子很輕很小心,似唯恐會鬧醒了沙發上熟睡的她。

伸手,不顧手臂上的痛楚,抱起蜷做一團的嬌身就往床邊走去。

好在,她真的很輕,所以他不需要費多大的氣力就能將她撈起。

或許真的是太疲的緣故,姿妤睡得很沉,直到被他抱著躺在了**,她也絲毫沒有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