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畫地為婚 平顏宛如(48)苦肉計

江城民將讚揚的目光投向了江宛如,她不僅是將不相關的關係全部拉攏了來,還連成了一片的連鎖反應,他一直擔心著如果她和裴平顏的婚姻真的破裂,她能否像六年前一樣受到打擊再重新生活。

江宛如的這一番話,馬上是一石激起了千層浪,持反對的董事們跳起了腳。

“宛如,你怎麽沒大沒小的亂說話……”

“我們也是從公司的利益考慮,才這樣決定……”

“趙浩淇是哪根蔥我們根本就不知道……”

“紅洋跟我們也從來沒有接觸過……”

“我們要重新選人任命……”

江宛如對於他們的辯解和威脅,她隻是淡然一笑,然後道:“我馬上報警,讓商業犯罪調查科馬上來查案,看這一起紅洋收購江氏收購案之中,有多少人參與其中,如果調查的結果真的沒有人參加,我馬上引咎辭職,並願意接受法律的懲處。”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江宛如說出來的話,是一波強過一波,如果是商業犯罪真的成立的話,誰都要受到法律的懲處,不僅是名譽掃地,還要受到刑事追究。

刹那間,一直吵吵嚷嚷不停的會議,在這一刻靜若寒蟬。說到底,收購與否,都是因為利益牽扯在其中,一旦這種利益被活生生的剝開來,醜陋的麵目隨即會暴露出來。

江宛如這個時候,悠閑的坐在了第二個椅子上,她拿出手機:“現在我親自報警,當著你們大家所有人的麵。”

“不要!”所有董事們全部起立,阻止著江宛如的這一舉動。

這一場轟轟烈烈的江氏被收購案就這樣的平息了下來,所有的董事們一致通過,江氏不同意紅洋公司的收購方案。

會議結束之後,江宛如欲離開時,江城民叫住了她。

“宛如,出了什麽事,你又要走?”

“爹地,我知道你要問我什麽,我不想瞞你,我和平顏確實是吵了架,但我們不是不愛,而是太愛對方。所以你放心吧,這件事情我自有分寸。”江宛如認真的說。

江城民點頭:“我的宛如長大了,我相信你能帶領整個公司走得更遠,其實你今天兵行險招確實收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江宛如笑了,她是孩子的母親,她早就應該成長了,隻是萎靡了五年多,在今天見到了女兒之後,她才明白這個道理。

其實她說要報警也隻是虛晃一招,因為所有的人都不會同意報警。不同意賣掉江氏公司的董事們會擔心江氏公司受到調查的影響,而同意賣掉江氏公司的董事們則一定是收到了紅洋公司的好處,一旦被商業犯罪科調查出來,等待他們的即將是牢獄之災,所以她肯定沒有人願意報警,那麽卻能收到最好的結果,那就是江氏公司依然是獨立經營。

江宛如明白這樣的道理,江城民也明白。

“爹地,我有事先走了,不過是喜事,您和媽咪都別擔心我。”江宛如飛快的跑進了電梯。

江城民看著她的身影消失,然後唇角露出了會心的微笑。

裴氏公司。

傑克拿著新設計的玩具稿紙走了進來:“先生,我們新出了一批春節前的玩具,一推出市場非常受歡迎,然後鄭紅顏又有新的設計稿出來了。”

裴平顏拿過來看了看,“她的設計風格有中西合璧的特色,現代的小孩子接受西方的思想都很多,一推出市場的效果我能夠估算得到。可是,傑克,這個人真的是應屆畢業生嗎?”

“我馬上調查一下她的身份背景,如果不是其它公司過來的商業間諜,我們就繼續留下來錄用。”傑克馬上道。

“好!”裴平顏將稿紙還給他,“這批新玩具在春節時上市,即使她是商業間諜,我也讓她為我創造利潤價值。”

傑克接了過來,然後想了想還是說道:“先生我還有話想說。”

裴平顏望著他,“她又怎麽啦?”

這個她,自然是指江宛如。

“我收到消息,紅洋公司任命趙浩淇正在如火如荼的收購江氏公司,而江氏公司的董事們據說願意賣掉的理由是您和少奶奶關係不和。”傑克邊說邊觀察著裴平顏的變化。

裴平顏沒有說話,他毫不懷疑這其中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趙浩淇是趙欣茹的表哥,又是趙嘉嘉的兄長,這兩人定是聯手了。

“她不是去了公司了嗎?”裴平顏眉眼一挑。

傑克一笑:“是啊!我聽張恒說,少奶奶已經處理好了,而且回到了家了。”

裴平顏凝眉:“她沒有被那一般見風使舵的董事們氣哭?”

“沒有啊!而且董事會一致決定不賣了。”傑克說完靠近他小聲道:“少奶奶是不是想與你合好呢?然後來堵住那些董事們的口呀?”

自從江宛如和裴平顏吵架之後,傑克、張恒他們等人就沒有好日子過,這次江宛如迫於董事會的壓力,應該會主動向裴平顏妥協了吧!他們的好日子是不是就要來臨了?

裴平顏瞪他一眼,“出去做事!”

傑克馬上跑掉,裴平顏歎了一聲,要江宛如主動向他妥協,可能是一場空話罷了。

而此時,江宛如已經回到了新別墅裏。

她看到了劉璐正在收拾東西準備離去,江宛如心裏一陣一陣的疼。

“媽咪回來了!”裴歡歡遠遠的向江宛如招手,然後叫著跟她玩的可卡狗:“明明,快,外婆回來了!”

江宛如跑過去,將裴歡歡抱在懷裏,她多希望在每一天下班之後,都能看到她的女兒,寶寶像個精靈一樣,照亮了她的人生。

“寶寶,媽咪不舍得你走,寶寶……”她讓自己不要在分別的時候哭泣,可還是控製不了語聲的哽咽。

裴歡歡用小手去撫母親的臉:“媽咪別哭……爹地還會給我來見你的……”

小小的孩子也知道了離別在即,她不舍得媽咪,也不舍得爹地,盡管在五歲之前,她沒有見過媽咪,也很少見到爹地。

江宛如看著孩子這般懂事,她的心更加的酸了起來,母愛的天性是舍不得孩子在外受一點點的苦,何況是離鄉背景在異國生活,雖然可以肯定孩子的父親能給予非常優越的生活,但家庭的點點滴滴的溫暖,卻不是能給的。

“寶寶,我的小寶寶……”江宛如緊緊的摟著孩子,孩子是大人們身上的心肝,心肝一旦離開了身體,整個身體都是空落落的行屍走肉而已。

天色已經晚了下來,劉璐站在了車旁,張恒也已經備好了車。

“我們該走了,江小姐。”劉璐不得不說。

江宛如將孩子抱入懷中:“劉管家,讓我再抱一會兒,就一會兒,好不好?”

劉璐歎了一聲:“江小姐,你抱得越是久,就越是不舍得大小姐離開,可是我們終是要走。”

就像五年多前在手術台上一樣,明知道那一刻裏是不舍得分開,可是現實終究是這般無情。

裴歡歡親了親江宛如的麵頰:“媽咪,告訴您一個秘密。”

“嗯……”江宛如抹完了眼淚,而眼淚再一次的湧了出來。

裴歡歡附在她的耳旁:“爹地好帥!”

對於孩子的這句可愛的話,江宛如卻一點也開心不起來,她對於那個男人帥不帥長得好不好看,一點也不關心,她更在乎的是那個男人對女兒有多好。

當劉璐從江宛如的懷裏強行抱走了裴歡歡的時候,江宛如仿佛回到了五年多前躺在手術台上的那一刻,就這樣眼睜睜的望著孩子離開了嗎?

剛出生的孩子隻有“哇哇”的大哭,那哭聲在江宛如的記憶裏仍然是那樣的清楚。五年後再見,裴歡歡也放聲哭了起來,“媽咪……媽咪……我不要走……”

劉璐沒有想到一天的時間,雖然相處的才有幾個鍾,裴歡歡卻伸著雙手將懷抱張向了江宛如,她五年多來細心入微的照顧著裴歡歡,卻不敵血脈相連的那幾個小時。

江宛如聽著孩子的哭聲,她的心碎裂成了一片一片又一片,她衝向了車門旁,“寶寶……寶寶……”

整個別墅裏都是母女倆分離的哭喊聲,張恒坐在駕駛座上,被這種撕心裂肺的分別情景,心也揪了起來,劉璐就在這微微一怔時,被江宛如搶去了孩子。

這時候的江宛如,不再是五年前躺在手術台的一動也不能動的女人了,她不想再與女兒分離,人就是這樣,當期盼著重逢時,當重逢了之後,就再也不舍得分開了。

“江小姐……江小姐,別這樣……”劉璐也忍不住哭了起來,“你放下大小姐,我們要走了……”

可是江宛如哪肯聽,她抱著裴歡歡跑得飛快,然後衝上了二樓的臥室裏,將門反鎖了,這房間是最新裝修的指紋鎖,劉璐隻能站在門外無奈的拍打著門。

“江小姐,你不能這樣做,江小姐,求你了,開門好嗎?”

江宛如隻是抱著裴歡歡在房間裏不說話,裴歡歡也還在她的懷裏哭泣,小小的人兒傷心不已。

劉璐無奈,隻得下了樓來給裴平顏打電話:“先生,江小姐將她和大小姐反鎖在了房間裏,大小姐也哭著不肯走,我們現在帶不走大小姐,怎麽辦?”

裴平顏還在公司裏,他也低估了母女的天性,沒有想到短短一天時間的相處,就成了生離死別的狀況。

“讓她們母女倆先在一起吧!我晚一點會過去,你和張恒先在樓下等。”

“是!先生。”

江宛如見房間外沒有了聲音,她透過窗戶看到了張恒也不在車上,她安撫著哭泣的裴歡歡,“寶寶不要哭了,媽咪會陪著寶寶……”

“媽咪也不要哭了,寶寶在這裏……”裴歡歡將小腦袋靠在了江宛如的頸窩裏。

母女連心在一刻表現得淋漓盡致,江宛如抱著自己失而複得的女兒,這是她在世界上最珍貴的寶物,是任何東西都換不回來的。

江宛如將裴歡歡哄得開心了之後,拿出她這些年買給孩子的生日禮物,一件一件的戴在了孩子的手上,然後兩母女又一起來玩遊戲,江宛如在從公司回家的路上買了飛行棋,裴歡歡非常的聰明,雖然前麵幾盤是江宛如讓著她贏,可她一旦掌握了訣竅之後,就以最短的行程完成了她的飛行航線。

“寶寶真是棒!”江宛如由衷的讚美。

玩遊戲贏了的裴歡歡開心不已,一改之前的嚎啕大哭,房間頓時充滿了歡聲笑語。

晚上十一點鍾,玩遊戲累了裴歡歡開始瞌睡了,江宛如將她抱回了床,看著她嫣紅的小臉,聽著她均勻的呼吸聲,江宛如也輕輕的依偎在孩子的身邊。

這是她的小天使,聰明而漂亮的小天使,江宛如想將她永遠留在身邊的小天使。

晚上十二點鍾,門一響,江宛如望向了門口,一個高大的身影站立在了門口。

裴平顏來了!

江宛如望著他,他的臉色依然是冷峻如常,他的到來就預示著孩子要被帶走了。

她看了看孩子熟睡的臉龐,然後請求著他不要說話,即使要帶走孩子,也讓孩子不要再哭著離開。

裴平顏看著母女倆靠在一起的畫麵,兩張形似神也似的臉龐,這世間的事,兜兜轉轉彎彎曲曲之後,當驀然回首時,那個在燈火闌珊處的人,卻是最初裏在生命裏交集過的人。

他本該有很多的感慨和感動,可江宛如卻將所有的感慨和感動給完全打破。

江宛如自然不知道裴平顏在想什麽,她向門外的劉璐招了招手,劉璐走進來將熟睡中的裴歡歡抱走,江宛如在這一刹那淚如雨下,她追隨著劉璐的身影想跑出去時,裴平顏一手拉住了她。

他能感受到她劇烈顫抖的身軀,正在不可抑製的在他的懷裏起伏著。

“寶寶……寶寶……我的寶寶……”江宛如的聲音越哭越啞,她不舍得,她不舍得啊……

不知道哭了多久,直到聽到汽車聲消失在了遠方,她軟軟的倒了下來。

裴平顏將她抱上了床,他一直沒有說話,此刻他無話可說。

“平顏……”在他轉身要離開的時候,江宛如叫住了他。

他沒有回頭,但停下了腳步。

“平顏,不要走……”她哭著喊道。

裴平顏轉過身,凝視著她:“對我有所求?還是你想要留下我?”

他毫不留情的犀利的語氣,將江宛如問得無言以對,她兩樣都有,她有所求他,也想留下他和她一起度過漫漫長夜。

裴平顏沒有等到她的答案,即使等他也知道那是令人失望的答案,他再次轉身準備離開。

“平顏,不要走!”江宛如飛快的起了床跑了過來,她從後麵抱住他的腰,“今晚陪我……陪我,好不好?我不要一個人住在這裏,我不要……”

裴平顏感受著背後的女人哭得聲嘶力竭,她的小手牢牢的扣住他的腰,他慢慢的轉身,她撲進了他的懷裏,然後更加放縱的哭了起來。

他輕輕的拍了拍她的後背,然後將她抱回了床。

她靜靜的蜷縮在他的懷裏,將頭埋在他的胸膛,不知道為什麽,在這一刻裏,她好怕,好怕……

而此時,有這個男人在身邊,她對失去女兒的恐懼也慢慢的減弱了一些,因為她知道,有他在,她就能再見到。盡管她不知道他用了什麽方法找到孩子,但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母女能夠重逢。

兩人誰都沒有說話,裴平顏沉默著聽她越來越微弱的抽泣之聲,然後靜靜的等待著她在他的懷中睡著。

江宛如一早醒來,已經不見裴平顏的人影,她看著丟在了一邊的飛行棋,然後眼淚再次洶湧而下,昨晚她借他的胸膛,流著淚睡著,他什麽時候離開她也不知道。

她洗了臉,然後下樓,張恒已經備好車。

“少奶奶,您若要去公司,我送您去。”張恒說。

“好!謝謝。”江宛如知道公司還有很多的事情要處理,雖然說收購案被否決,難保不出現第二個收購案,何況紅洋公司真的願意放手嗎?

到了公司樓下,江宛如道:“晚上不用等我下班,我加了班之後會回去的。”

“是!”張恒開車離開。

江氏公司。

江宛如一早來上班,然後就看到了一個人也進了來,那就是趙浩淇。

“裴太太,噢……我還是應該叫你江大小姐呢?”趙浩淇一進來就是挑釁的問候。

薑瑩瑩一聽,馬上來火了:“趙浩淇你別亂說話!你得了瘋狗症嗎?一大清早就到處亂吠!”

趙浩淇望向了薑瑩瑩:“輪不到你跟我說話!”

薑瑩瑩生氣得欲撲過去打架,江宛如一手拉住了她:“出去做事吧!我自有分寸。”

薑瑩瑩走了出去,江宛如進了自己的辦公室,趙浩淇也走了進來。

“趙先生,紅洋公司的收購合作方案,董事會全體不通過,所以請你從哪裏來就回到哪裏去。”江宛如坐到了自己的黑色皮椅上。

趙浩淇皮笑肉不笑的道:“可是我以為江大小姐會同意呢!”

“我第一個反對。”江宛如轉守為攻。

“難道你就不想知道我為什麽有那麽大的把握能收購江氏公司嗎?”趙浩淇手撐在她寬大的辦公桌上。

江宛如果然沒有猜錯,紅洋公司來收購江氏公司,是趙浩淇和趙欣茹煽動的。她沉著冷靜的迎上他的目光:“如果你想說我也不會阻止。”

趙浩淇以為她不知道,所以不懼怕他,他於是道:“你曾經做過什麽事情,你不會不知道吧?”

“我做過的事我自然知道,如果你拿那件事來威脅我的話,就大錯特錯了。”江宛如見舊事重演,她不屑的冷哼一聲。

趙浩淇當然不會就此止步:“既然知道,就乖乖的合作,將江氏公司賣給紅洋,否則我將你所有的醜事都公之於眾,讓你做不了裴太太,也讓你受世人的羞辱。”

“是趙欣茹讓你來的吧!你讓她親自來找我,我或者還能提供給她獲得平顏喜愛的一線生機。”江宛如直接挑明了來說。

趙浩淇一怔,江宛如凝視著他繼續道:“趙欣茹隻是利用你來對付我罷了,她說什麽你都信嗎?趙浩淇你自己做了趙欣茹的棋子,還在我麵前耀武揚威,我告訴你,我若真跟平顏關係破裂,趙欣茹早就能夠登堂入室了,為什麽她千方百計的都不能靠近平顏的身邊?”

趙浩淇沒有說話,他確實是受到了趙欣茹的挑撥,要為趙嘉嘉報仇才對江氏公司下手,但是江宛如在最後關頭堅持不賣公司,他不想功虧一簣,繼而惱羞成怒然後拿此事來威脅。

“但是,我不會就此算了的,我還會找機會收購江氏的。”趙浩淇無趣走人。

江宛如盯著他的背影:“你回去告訴趙欣茹,這一回合,我贏。”

趙浩淇走後好一陣,薑瑩瑩才端了一杯咖啡進來給江宛如。“大小姐,怎麽樣了?”

“沒事了!他不過是受了趙欣茹的挑撥來對付我而已,你不用擔心。”江宛如喝了一口咖啡,安慰著她。

薑瑩瑩凝視著她:“你怎麽這麽久沒有來上班?不會是真的跟裴先生吵架了吧?”

“是啊!我們吵架了。”江宛如苦笑一聲,“瑩瑩,我無論和他如何吵,都離不開他,我該怎麽辦?”

“那他呢?他有留過你嗎?”薑瑩瑩不由緊張了。

江宛如歎了一聲:“無論我們吵得多厲害,他也不會給我離開。你說我們該怎麽辦?”

“那就好好一起生活唄!”薑瑩瑩不由笑了,“你們是冤家,越是吵架感情越好。”

“可是,無論我們的感情好與壞,總會成為別人攻擊的目標,就像趙欣茹,她總是會千方百計的打壓我,打壓我不成然後利用我來威脅他,我不想因為我而讓他受到傷害。”江宛如皺了皺眉毛。

薑瑩瑩點了點頭,“我明白你的心情,你是因為愛他,不想他受傷,而他呢?他有因為愛你,不舍得你受傷?”

江宛如眼睛一濕潤,“他愛不愛我,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越是保護我,趙欣茹就越是傷害他。”

“你多慮了吧!封塵奇都已經倒台了,趙欣茹又能耍出什麽樣的花招!天降降大任於斯人也,有情人必會受磨難的。”薑瑩瑩開始引經據典。

“好了好了,我沒事了,出去做事吧!”江宛如不由笑了。

“我還想說劉先生的事,他將自己關在房間裏做了很多畫,不過那些畫我都看不懂。”薑瑩瑩差點忘記報告這一樣事情了。

江宛如又歎了一聲:“新城有藝術的天份,但身體卻不好,我也曾鼓勵他要勇氣的生活下去,但最後還是傷害了他,我從來沒有想做一個壞人,卻又總是在不斷的傷害身邊的人。”

“我會多多留意劉先生的,你就不要太擔心了。”薑瑩瑩說,“我出去做事了,馬上要過年了,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完呢。”

江宛如點了點頭,她也開始處理著這幾天積累下來的工作。

晚上下班的時候,卻遇見了趙欣茹在樓下,江宛如見她這麽快找上門來。

趙欣茹望著她:“不要五十步笑一百步,誰最後能贏,還是個未知數。”

江宛如淡淡一笑:“你處心積慮來打壓我,我忘記告訴你,即使平顏和我會分開,他也不會要你。”

“那我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趙欣茹顯然不服氣。“江宛如,我沒有哪一樣輸於你!”

“隔夜的佛跳牆再好,也比不過一盤新鮮出鍋的小炒肉。”江宛如甩了一個比喻給她,沒有和她過多的說話,然後搭車離開了。

回到了新別墅的時候,裴平顏依然是沒有來,江宛如卸下一身的疲憊,去洗了個澡出來,已經是快十二點鍾了。

她想著女兒,然後沒有一點睡意,她亦知道要想看到女兒,裴平顏才是個突破口。

這一次的戰爭,她沒有主動示好,裴平顏也不再對她強取豪奪,但是,他不給她走,她亦不想走,拉裾戰就一直這樣僵持不下。

她每一晚會回新別墅來睡覺,他則不會再出現在這裏,兩人似乎真正的達到了外界所講的分居狀態了,隻是兩人的心裏,都放不下彼此,可是這一次,裴平顏沒有再主動。

江宛如在一個星期之後,還沒有見到裴平顏,她心裏想著女兒,於是主動的打了電話給他。

“平顏,今天降溫了,我煲了湯,你有空過來喝嗎?”她委婉的邀請著他。

裴平顏隻是淡淡的道:“不用等我,我忙完了如果還早就過去喝。”

意思就是說:他可能會來,也可能不會來。江宛如不由有些失望,她主動的踏出了第一步,他如果不肯來,她還要怎麽辦?

江宛如不是死纏爛打之人,她可做不出來這種事情,她煲著湯,然後無聊的翻了翻雜誌,上麵有一篇文章是分析男人的,文章裏說,男人的很簡單,就是x1ng欲加征服欲加保護欲三步棋而已。江宛如然後分析了這三樣中,裴平顏對自己有幾樣。

性呢?應該是有的吧!他每次要她的時候都是那麽狂野,這是男人最原始的愛嗎?

征服?也應該有的吧!如果他對她沒有征服欲,為什麽她每次要離開,都激起他的暴怒?

保護?這個她敢肯定是有,他親口說過,不會給任何人欺負她,所以他對她的保護是重中之重。

她分析完了這三點之後,不禁有些歡呼雀躍,躺在沙發上打了個滾,不小心從沙發上滾到了地上,摔得“砰”一聲響,可憐她的小屁屁,就這樣直直的掉在了地上。

可能是因為高興,她一點也沒有覺得疼,然後看到了廚房水果架上的榴蓮,然後一個自導自演的能激起他保護的小計謀產生了。

江宛如在晚上十點鍾的時候再次打電話給他:“平顏,我湯已經煲好了,你現在還在加班嗎?”

“嗯。”裴平顏隻是簡單的一個字作答。

“那我等你,好嗎?”江宛如用耳朵夾著手機,一邊從水果架上搬榴蓮下來地上,她還沒有等他說話,就一屁股坐了下去:“啊……”

一聲尖叫之後,手機也摔了出去,跌在了地上成了好幾塊,江宛如沒有想到這麽疼,而且她本打算輕輕坐一坐,做一做被榴蓮刺中的樣子就行了,沒有想到這力道沒有控製好,整個屁股都坐在了未剝殼的榴蓮刺上,疼得她馬上眼淚直流。

“喂……喂……你怎麽樣了?”裴平顏連忙問道,可是手機裏隻有“嘟嘟”的回聲。

他馬上丟下手上的工作,從公司駕車出來,然後一邊給張恒打電話,“馬上去看看宛如怎麽樣了?”

張恒也聽到了廚房一聲尖叫,他已經到了門口,然後道:“少奶奶流血了,我馬上先送醫院……”

“不要,我不去醫院!”江宛如馬上說道。

裴平顏在電話裏聽到了那一邊的爭執聲,“張恒,出了什麽事?”

張恒馬上道:“少奶奶在廚房煲湯時,不小心跌到了榴蓮上麵,然後被榴蓮刺破了皮膚,沒有什麽大礙,但榴蓮刺有可能留在皮膚裏。”

裴平顏氣不得又惱不得,“你派人去買酒精棉球等消毒用品,我半個小時後到。”

張恒馬上派人出去買了回來,半個小時後,裴平顏到達,看著趴在沙發上的小女人,褲子上有淡淡的血跡,他鐵青著一張俊臉將她抱了起來向樓上走去。

江宛如聽到疾馳而來的腳步聲時,就知道他到了,她將頭埋在沙發裏高興得想笑,但小屁屁實在是痛得她想哭,她就這樣依偎在他的懷抱裏,任他抱著。

“平顏,你來了!你餓了吧,我先給你盛湯……”她被他抱著一邊上樓一邊抬頭偷偷的望他。

他早被她給氣飽了,還喝得下湯?他不應,隻是上了二樓臥室,張恒拿著酒精棉球等跟在了身後,進門之後放了下來,自動出去並關上了門。

“平顏,你在生我的氣呀?”江宛如見他一直不語,她會不會是弄巧成拙,惹得他更生氣了呀!

裴平顏的大手一碰到她的小屁屁,她疼得直掉淚,然後睜大杏眸可憐兮兮的望著他,他有氣也消散了,他坐在了沙發上,讓她打橫趴在他的雙腿上,然後去解她的褲頭。

“應該沒事的。”江宛如不肯。

“你什麽樣子的時候我沒有見過?”他終於說話,但語氣依然不善。

江宛如紅著臉辯解:“可是人家現在這樣子好醜,小屁屁上像蜂窩一樣,你還是不要看了,我疼一會兒就會好了。”

她本來隻想著小腿紮上榴蓮的刺就好了,但沒有想到怎麽一個趔趄竟然小屁股坐在了榴蓮刺上了。

“真是笨手笨腳!”他冷哼一聲,然後道:“你的肉那麽嫩,定然刺進了身體裏,這些榴蓮刺如果長時間斷在了你的體內,就會潰爛化膿,到時候就不止是你的小屁股爛掉了,全身上下都要爛了。”

有那麽嚴重?江宛如馬上瞪大了眼睛,早知道這麽慘,她一定不會選這個有刺的榴蓮了。

“我們去醫院,好不好?”她被他嚇到了。

“不好!”他拒絕。

“為什麽?”

“你是我女人!”他瞪她。

江宛如心裏一甜,為這句“你是我女人!”她乖乖的趴了下來,任他來消毒挑刺。

裴平顏扯掉她的褲子,她疼得“哇哇”叫,“笨人活該疼!”

“你這人怎麽這樣?又不是我想去坐在榴蓮上的,我現在這麽疼,你不心疼我就算了,你怎麽還罵我?”江宛如嚷嚷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