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顏宛如(52)冷戰
江宛如凝視著他:“我們找到了這個人又怎麽辦?”
“該怎麽辦就怎麽辦!”裴平顏道。
很快,車開到了公眾的網吧處,一行人從車上走下來,張恒去調了網吧的錄相,可是這間網吧根本就沒有裝攝像頭,那就是說上傳者亦都是明白這一點的。
裴平顏望了望網吧四處的地形,“將通往網吧方圓一公裏內的所有通道的攝像頭調出來,找出可疑人物,第一遍過濾的可疑人物裏是和宛如認識的人。”
江宛如和裴平顏也一起看著錄相上的人影,當她看到了劉佳琪的身影時,裴平顏也發現了。
張恒馬上去叫了網吧的網管:“昨天晚上這個女生是否來上過網?”
網管道:“昨天來上網的人多,因為是寒假了,我記不得這麽多。”
江宛如忽然想到了什麽:“有規定,上網的人必須用身份證登記,未滿十八歲不準入網吧,難道你們不執行嗎?”
裴平顏冷哼:“他們連最基本的攝像頭都不裝,更別說登記上網人的身份證了,正因為這樣,寒暑假的時候,來這裏上網的未成年人才最多。關於這一點,出了這樣的事情之後,他們本就是無證經營,馬上就要關門大吉了。”
江芊法無奈的搖了搖頭,她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
“張恒,你在這裏繼續查看可疑人物,我和宛如先去找劉佳琪,一有消息馬上給我打電話。”裴平顏吩咐張恒,然後拉著江宛如離去。
裴平顏開車,江宛如坐在他旁邊,“我們並沒有確切的證據來證明這件事情是劉佳琪做的,現在去找她,她會承認嗎?”
“輪不到她不承認,隻要她做過,無論多聰明的作案者,會帶走一些證據,依然是會留下自己的證據。”裴平顏肯定的說。
江宛如點了點頭,她知道,如果這件事情真的是劉佳琪做的,那麽她的目的就是想除掉江宛如在劉新成心中的位置了。
“我也是這麽想的。”裴平顏微微轉了轉頭。
“我都沒有說話,你幹嘛跟我想一樣?”江宛如不由眨了眨眼。
“你又有什麽能瞞得過我?”裴平顏輕笑,繼而他又道:“劉佳琪如果夠聰明,真的是想除掉你在劉新成心中的地位,那就是應該對劉新成下手,而不是對你下手。”
“事情還沒有定論,我持保留意見。”江宛如哼了一聲。
裴平顏打了電話給李澱:“馬上找到劉佳琪,帶她到賭坊找我。”
隨後,裴平顏將車開到了賭坊,他和江宛如從貴賓通道進入了房間,馬上有人端來了飲料。
“這就是暗夜的產業?”江宛如還沒有來過這些地方。
“正是。”裴平顏答道。
江宛如知道暗夜有一些是邊緣產業,她原以為是那種電視上演的吵吵嚷嚷像綜合市場一樣的場景,卻沒有想到這間賭坊跟高級寫字樓一樣漂亮,房間的裝修也是美侖美奐,她想來這裏賭的都是有頭有臉的高級人士。
“想不想玩?”裴平顏在等著人時,並不著急。
“可是我什麽都不會玩。”江宛如眨了眨杏眸。
裴平顏笑道:“有我在,你還怕不會玩。”
“那也是呀!”江宛如躍躍欲試,“我要玩賭神們玩的那個showhand。”
江宛如看電演裏演過showhand遊戲,經裴平顏再一講解,她當即明白了玩法,兩個人開始玩了幾把之後,她都贏了他,這讓她的熱情再次高漲,都快忘記了要來做什麽了。
裴平顏見她開心快樂的樣子,想他裴氏掌門人,掌管暗夜所有產業,竟然會輸給一個初出茅廬的自己教出來的江宛如手上,可見他是有多寵她。
“宛如,你現在會玩了,我們來玩賭注,怎麽樣?”裴平顏建議。
江宛如笑得眉眼彎彎:“不會是玩的遊戲吧?”
他伸手敲了她一個爆栗:“你想玩的話我也奉陪。”
“不要!”她當然知道他是讓著她的,真玩了他那麽腹黑肯定不會輕易放了她。“你有沒有什麽其它賭注來玩?”
裴平顏凝視著她:“別那麽認真,隻是遊戲而已。我推測這次的錄相是劉佳琪上傳的,你一直在心裏認定是趙欣茹是不是?”
“是!”江宛如大方承認,她知道趙欣茹的本事,劉佳琪畢竟是隻有十七、八歲的小女生,哪有那麽重的心機和能耐!
“那我們現在玩三盤兩勝,就用showhand遊戲來玩,看誰預測的準怎麽樣?”裴平顏準備發牌。
江宛如點頭:“好!”
第一盤:江宛如勝。
第二盤:裴平顏勝。
第三盤,關鍵的一盤來到了,江宛如看著顯示出來的四張紙牌裏,她和裴平顏的都是差不多,隻等翻開發的第一張底牌了,當底牌被翻開後,江宛如跳了起來,她贏了呢!
裴平顏勾了勾唇角:“宛如贏了呢!宛如能預測準嗎?”
江宛如抱拳向他作揖:“小女子多謝裴掌門人承讓了。”
兩人正說說笑笑之際,李澱敲門走了進來:“掌門人,人已經帶到,人證物證都也已經拿到了。”
“好!”裴平顏馬上收斂了臉上的笑容,他拉著江宛如坐在了沙發上。
江宛如看著李澱帶進來的人後,雖然她希望這個人不是劉佳琪,但她亦知道裴平顏絕對不會為了維護趙欣茹就將劉佳琪推出來的人。
劉佳琪走了進來,緊跟在她身後的是一個戴眼鏡的矮個子男生,矮個子男生一進來馬上說道:“大哥,請不要怪劉佳琪同學,這件事情都是我一個人做的,你們放了她好不好?”
“劉佳琪,你有什麽話說?”裴平顏語氣冷冽,跟剛才和江宛如玩牌時判若兩人。
劉佳琪望了一眼江宛如:“這次的事情是我做的,我為了針對江宛如。”
“劉佳琪你亂說什麽,是我做的!”矮個子男生馬上喝止她。
“閉嘴!你這個二級殘廢的男人,你隻是幫我提取手機裏的錄相而已,我的眼裏從來就沒有過你,我的心中隻有新城哥一個,可是新城哥的目光卻隻集中在了這個女人身上,就算她已經是身為人妻,她還是不放過新城哥,讓新城哥為她茶飯不思、朝思暮想,隻有你消失了,新城哥就是我的了。”劉佳琪說道。
“劉小姐,你怎麽能這樣想?”江宛如不由歎息了一聲:“你既然愛新城,那麽新城需要的是什麽?他需要的是你一直陪伴著他,讓他的身體一天一天的好起來,而不是你來憎恨我。”
“我不需要你來教我怎麽做,我隻知道,是你害了新城哥生病,是你害了新城哥被司法檢控,是你害了我們劉家害了爹地被無緣無故的革職。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做出來的,為什麽你卻沒有受到譴責?”劉佳琪控訴道。
“對不起,那件事情是我不對!”江宛如道歉,“可是我已經盡最大的能力進行了彌補了,劉小姐,那件事情就不能到此為止嗎?”
“不能!不能!”劉佳琪失控的吼道,“除非你從新城哥的心裏永遠消失,我就不再計較那一件事情。”
“我——”江宛如無奈的說:“我也想新城能忘了我,和一個女孩快樂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可是我能怎麽做。”
裴平顏將江宛如擁入了懷中,“好了,我來處理。”他說完讓李澱帶江宛如下去休息。
房間裏隻剩下裴平顏、矮個男和劉佳琪,裴平顏揚起了冷酷的唇角,他拍了拍手,馬上有一杯水端到了劉佳琪的麵前:“喝下它,我讓你夢想實現。”
劉佳琪沒有想到裴平顏這樣說,她根本不明白,卻不得不端起了水杯,矮個男想去奪,卻被人製住。
“通常為了情傷害我女人的人呢,規矩是用一百個不同人種的男人進行輪/jian,你現在身後的男人已經就緒。”裴平顏淡淡的說。
“不!”劉佳琪大叫了起來,“我爹地是廳級大人物,你們不能這樣對我?”
裴平顏臉色一冷:“如果不是宛如求我讓劉宏笙官複原職,你認為他現在能站在廳裏指手劃腳嗎?”
劉佳琪一怔,裴平顏一聲令下,她身後的男人們撲向了她,撕扯著她的衣服,很快,她身上的衣衫全部剝盡——
江宛如在外麵的休息室裏,等待著裴平顏的處理結果,卻意外的看到了張恒帶著劉新成進來,她尾隨著他們進了房間,卻聽到了女人撕心裂肺的叫聲,她看到劉佳琪正被一堆男人進行侵犯時,她不敢相信這就是裴平顏的處理結果?
劉佳琪光潔的女——體上,有著無數隻不同顏色的手在她的身上揮舞,她害怕的尖叫,卻怎麽也擺脫不了他們的手,但很快,她就沉醉在了這一場混亂的大戰裏,藥效發生了作用,她渴望著無數雙手都給她輕fu重弄。
妖媚的女聲,將一個不懂情事的小女生,調jiao成了一個似乎在打破吉尼斯世界紀錄的一項huan愛活動,劉佳琪不僅不再反抗,並將柔美的女……體送了出去,她像一條白色的美女蛇在男人們的手上歡快的扭動。
江宛如張大著嘴,她不知道轉瞬之間怎麽又是這樣了。此時,劉新成將目光投向了身側的她,“新城,我……”
她說不下去了,她知道自己說什麽也是錯,劉佳琪是有錯,錯在被衝昏了頭腦,讓趙浩淇和小明星身敗名裂,錯在誣陷江宛如來報複江宛如
但是,這樣殘忍的懲罰方式,江宛如從一開始都是沒有想到的,而此時麵對劉新成的苦痛的目光,她一時手足無措,如果劉佳琪真的被數百個男人全部侵犯,那麽劉家的臉麵何在。那麽劉宏笙和劉玲玲之間也會出現裂痕,因為還有劉新成夾在了中間,這樣的後果,是沒有人能夠承受的
江宛如完全能夠了解這一點,她的臉瞬間蒼白,雖然劉新成什麽也沒有說,但目光隱藏不住的傷痛,卻像皮鞭一樣一鞭一鞭的打在了她的心上。
“平顏——”她收回劉新成臉上的目光,然後望向了沙發上的男人,她飛奔了過去,站在裴平顏的麵前:“不要,平顏,叫他們停下來——”
裴平顏隻是輕輕的拉她入懷,仿佛眼前的景象,都隻是一場雲淡風輕的影像罷了,他什麽也沒有說,隻是伸手撫著她蒼白的麵頰,然後歎道:“知道你害怕這樣的場景,我不是跟你說過我會處理的嗎。進來做什麽。因為劉新成來了嗎。”
他的語聲很輕,輕得聽不出悲喜哀樂,他的每一句暗含著寵溺,卻在最後一句又變得如此森寒!
“我……”江宛如淚水滾落,“求你了,平顏,停下來,好不好。劉佳琪是有錯,可是你這樣做,會將劉家推入萬劫不複的境地,平顏,不要這樣了,好不好。”
裴平顏用手指接住她的一滴淚水,他盯著修/長的指尖上的珍珠,然後再抬頭看她淚水縱橫的小臉:“你是擔心將劉新成推入萬劫不複的境地吧!”
江宛如搖頭道:“**兩家是聯姻,劉佳琪出了事情,劉家也不會好過,是不是。劉佳琪還小,她做事情沒有分寸,你不要這樣懲罰她了好不好。”
“那宛如的意思是我換一種懲罰方式,你就能接受了是嗎。”裴平顏沉思了片刻,然後說。
“嗯……”江宛如猛點頭。
裴平顏勾起她的下巴,“我的宛如善良得讓我心痛……”
他還沒有說完,就低頭吻上了她的唇,江宛如顫抖著接受他咬得有些痛的吻,她閉上了眼睛,任淚水滾滾滑落,裴平顏的手段再殘忍,他是在保護著她,她站在他的對立麵為傷害她的人求情,她知道他會不高興,可是她真的看不下去。
而劉佳琪此時完全沉醉在了其中,她主動的纏上了男人的手臂,劉新成依然是一句話不發,推開了圍繞在劉佳琪周圍的男人,他畢竟不是武力出生,又哪裏推得動這些暗夜產業下的各路大漢們。
當他被這些彪形大漢們推開來時,他穩了穩自己的身體,準備再衝進去時,卻看到了數百個人圍成的鐵桶陣,他轉過身,望向了裴平顏,卻看到他正抱著江宛如在擁吻,從劉新成的角度看過去,裴平顏吻得很深情亦很霸道,他無疑在宣示著江宛如是他一個人的,而江宛如嬌小的身體完全蜷在他的懷裏,被他包得嚴嚴實實。
“裴平顏,放開她!”
江宛如也聽到了劉新成的這一句話,她睜開眼睛看到了裴平顏和自己貼在一起的臉,可是這個男人似乎是聽耳不聞、視而不見一般,依然是霸道的摟著她,包著她的兩片紅唇。
這是裴平顏霸道的宣示,江宛如多多少少還是了解他的,她隻是雙手撐在他的胸膛上,卻不敢推開他,因為這一推開,所有的事情將會進入不可逆轉的結局。
“新城哥……”劉佳琪的聲音傳了出來,她雖然已經迷失了心智,依然喊著劉新成的名字。
江宛如馬上回過神來,她趕忙推開了裴平顏:“平顏,平顏,你說過的……”
裴平顏低頭看著她焦急的神色,愛憐的伸手撫了撫她的唇片,然後才抬起頭望向了劉新成:“放開誰。”
劉新成麵臨著一個選擇題,是要放開裴平顏懷裏的江宛如,還是放開數百個男人圍住的劉佳琪。他已經看出江宛如的心裏入住的是裴平顏,而非他劉新成,要裴平顏放開江宛如,那隻是一個笑話罷了!
“放開劉佳琪。”劉新成語聲穿透房間。
“新城哥,新城哥……”劉佳琪聽到了他的聲音,趕忙揮舞著身邊的男人,尋找著劉新成的身影。
裴平顏唇角冷酷的微微一上揚,然後低頭看了看懷中的江宛如,似乎在說,在劉新成的眼中,還是劉佳琪最重要。
江宛如當然明白他的眼神,她苦笑了笑,她希望劉新成忘記她,然後重新開始一段新生活,劉新成如果在這個時候還要她的話,她才會生氣!
“那放開劉佳琪,好嗎。”她小聲道。
“依你。”裴平顏說完,然後向張恒一示意。
張恒大聲道:“全部退開!”
此話一出,所有的各色大漢們全部退開了來,劉佳琪跌跌撞撞的跑向了劉新成,劉新成上前兩步將她抱住,脫上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
“新城哥……新城哥……”劉佳琪的身體馬上纏了上去,她體nei的藥效已經達到了頂峰,她想和這個男人合二為一。
江宛如想起了以前讀書的時候,有些學妹仰慕劉新成的才華,也會纏著劉新成要畫畫,她看著他們在一起的樣子,卻絲毫沒有嫉妒的感覺,就像此刻,當劉佳琪已經纏在了他的身體上時,她也沒有。那個時候,她以為自己是個大方得體的女友呢!可現在看來,她和劉新成的感情是不是兄妹情多過男女之情呢。
還是,自己愛上的就是抱著自己的這個霸道男人。江宛如肯定了心中的想法,她伸手環住了他的腰,輕聲道:“平顏,放他們走吧!”
“可是劉佳琪已經走不出去了!”裴平顏唇角揚笑。
江宛如不明白,順著他的目光望了過去,然後看到了劉佳琪扯掉了自己身上的外套,然後去扯劉新成身上的衣服,劉新成阻止著劉佳琪,不讓她繼續下去。
“送她去醫院吧!”江宛如不忍心這樣折磨一個女人。
“也來不及了!”裴平顏歎了一聲。
“那……”江宛如不明白了。
張恒說道:“劉佳琪身上的藥效已經發作,如果一分鍾之內不與男人行歡,就會死掉。劉新成,我看你也不想碰劉佳琪,需不需要我派幾個人留下來滿足她。”
“你給她下這樣的藥。”江宛如驚訝的望向了裴平顏。
裴平顏沒有說話,卻是默認。“難道劉新成不是男人嗎。”
看著他將戰火往無辜的劉新成身上燃燒,江宛如從他的懷裏跳開來,“裴平顏,你為什麽一定要這麽殘忍。”
她生氣的指控著裴平顏,也明白了今天這一場戲裏,針對的主角是劉新成,而非劉佳琪,如果劉新成不肯跟張恒來,那麽她的身體要承受的就是這一百個男人。那麽既然劉新成來了,就由劉新成為劉佳琪解藥。
“我說過,劉佳琪一定要懲罰,既然宛如不喜歡她被數百個男人輪上,那麽就算了吧!當然她也可以保持童貞堅強的死去。”裴平顏聲音一冷。
“你……你……”江宛如被他氣得說不出話來,裴平顏是誰。他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有目的的,而今天借著懲罰劉佳琪,卻將劉新成推入了萬劫不複的深淵,如果劉新成不願意碰劉佳琪,那麽劉佳琪隻有死路一條,或者像張恒所說的,讓其他的男人碰她。這樣一來,劉新成將會受到怎麽樣的煎熬。
“新城哥,我不想死……新城哥,我錯了,我不該陷害江宛如新城哥,我也不想被其他的男人碰……新城哥,救救我……”劉佳琪此時雖然被情藥煎熬,但卻異常的清醒,她不斷的叫著劉新成的名字,跟他講著話。
江宛如聽著劉佳琪說的這一番話,她雙手掩麵哭了起來,哪個女人不希望自己的身體是被最愛的男人碰。劉佳琪想要劉新成為她解藥本是無可厚非,但是劉新成不愛她!
裴平顏隻是點燃了一支煙,他冷眼看著這一切,無可否認,他就是這麽殘忍的男人,為了斷掉劉新成還能奪回江宛如的心思,他利用了劉佳琪這一次的錯誤,本來他對劉佳琪是不可饒恕,但為了徹底扳倒劉新成,他願意放她一馬。
此時,全場的焦點都集中在了劉新成的身上,他亦知道是劉佳琪不對,陷害了江宛如,他也不願意原諒劉佳琪的做法。但是他就任她死去嗎?她罪不致死!也不罪不及讓數百個男人輪了她!他怎麽不知道這是裴平顏謀了一道局!但現在劉佳琪就是最好的棋子,而看似是劉新成掌握著她的生死榮辱,其實是裴平顏在掌握。
張恒看著場上沒有什麽變化,他抬腕看了看表:“還有半分鍾。”
江宛如一震,她放下了掩麵的手,然後望向了場上,數百個不同的男人已經逐漸離場了,隻剩下幾個身體特別強壯的肌肉男還在等待著最後的結果,當她望向了劉新成時,劉新成的目光也剛好與她對接。
劉新成的目光雖然苦痛,卻還依然有著對江宛如的疼愛,而江宛如難過的淚水滾出:“對不起,新城!是我對不起你。”
是她害了劉新成陷入了兩難的處境,劉新成如果不碰劉佳琪任她死去,背負道德的十字架,如果他碰了劉佳琪,則會給自己帶來無休無止的麻煩,將會麵對劉家的逼婚。無論怎麽選擇,都是難難難!
裴平顏聽著江宛如哭著在道歉,他掐滅了煙,然後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站在了她的身後,臉色一片冷酷。
“還有十秒鍾!”張恒開始倒計時,“九……八……”
當張恒數到三時,劉新成抱住了光溜溜的劉佳琪,然後冷聲:“清場!”
張恒示意剩下的大漢們走出去,他也跟在了身後,江宛如壓抑的哭著然後蹲在了地上,她知道劉新成始終是善良的,他無論愛不愛劉佳琪,他始終是不想讓劉佳琪死去的。
裴平顏一把撈起了地上的江宛如,抱著她往外走去,感覺到她的掙紮,他冷酷的道:“你想留下來看真人秀?”
江宛如從他的肩頭看過去,劉佳琪已經雙腿盤在了劉新成的腰間,起伏的身軀表示著已經開始了……
當大門被關上的那一刹那,江宛如從裴平顏的懷中掙紮開來:“你這個殘忍的魔鬼,放開我!”
裴平顏凝望著她,他的臉色冷酷如冰,而握緊的拳頭,也正表明著他也很生氣很生氣,因為她為劉新成淚,因為她向劉新成道歉,因為她不想劉新成去解劉佳琪的藥。
“宛如,收回你剛才說的話!”他語聲冰冷。
“收回?說出去話是潑出去的水,你讓我怎麽收?”江宛如憤怒的說,“你一向就是指手遮天,你從來不理會別人的想法,你隻管自己的獨占yu望。”
裴平顏大手握緊她的手腕:“你這樣說話?你知不知道我是你的誰?”
江宛如手上一疼,但心卻更疼,“你是我的丈夫,馳騁於黑白兩道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黑帝哦,不對,你曾說過,我隻是你的情fu!”
“江宛如!”裴平顏厲聲吼道,“你非要跟我對著幹?”
“我是誰?我隻是個平凡的女人,哪敢跟你對著幹?”江宛如想擺脫被他抓住的手,“放開我,我要走!”
“你去哪裏?”裴平顏將她抓得更緊了,“你的初戀男友正在和別的女人行歡,你要進去嗎?他不是愛你嗎?他不是忠貞於你嗎?這就是他忠貞的證據嗎?這就是他愛你的方式嗎?”
“夠了!裴平顏!你以為我不知道是你故意引新城入局的嗎?你不就是想我看到這一幕嗎?”江宛如瞪著他,“那麽我告訴你,就算新城和劉佳琪今天行歡,也不損新城在我心中的位置。反而是你,你要求我去全身心的愛你,那麽你呢?你就是用這麽殘忍的方式來愛我嗎?今天換作是你,你如果站在劉新成的角度,你會怎麽做?”
裴平顏哼了一聲:“我殘忍?你既然認定了我殘忍,那我告訴你,如果換作了是趙欣茹陷害你針對你,我第一個會站出來懲罰她,更不用說用身體去救她?她的死活不關我的事。”
“那是因為趙欣茹跟你沒有家族血緣關係,你當然可以說得如此輕鬆,如果換作了是裴笑笑犯了錯,你會怎麽處罰她?任她死掉?還是你大義滅親先懲治她?”江宛如大聲辯駁他。
裴平顏一怔,如果是堂妹裴笑笑犯了錯,他恐怕也是不舍得她死去,江宛如的這一句話擊中了他的心,他一時之間沒有再說話,隻是點燃了一支煙,然後放開了她的手腕。
江宛如含淚道:“裴平顏,你的親人就是親人,別人的親人就全是草芥,你永遠都是這般高高在上,永遠都是這樣獨斷專橫,永遠都是讓人害怕親近,你讓我拿什麽去愛你?你讓我怎麽去愛你?”
“我不管你拿什麽來愛我,也不管你怎麽去愛我!總之,你一定想盡辦法來愛我,否則你會後悔,世界上什麽藥都有賣,可就是沒有賣後悔藥。”裴平顏霸道的說。
江宛如閉上了眼睛,她任淚水洶湧落下,聞著他彌漫在旁的煙味,良久良久,她才睜開眼睛道:“是!我會讓自己去愛你,無論是殘忍的你,還是霸道的你,或者是陰險的你,我都會讓自己去愛,因為隻有你才能讓我見到女兒,因為你才是那個無所不能的男人。”
裴平顏聽她提起女兒,望著他淚水像溪流一樣,他沒有說話直接邁步離開。
這就是江宛如的軟肋,她抹去了淚水,然後跟上他,她沒有離開他的權利,亦沒有反對他的籌碼。有的,隻是要接受他的一切,愛他的一切。
而房間裏,持續了很久的一場男女之事,亦沒有停下,劉佳琪的藥效非常重,每解完了一波,然後就是瘋狂的下一波,劉新成從來沒有過這樣,他在此時,心冷如冰,連死的心都有了,他已經死過一次的人,當再次麵臨死亡的時候,也沒有什麽好恐懼的了。
何況,哀莫大於心死!當他對江宛如的心已死,他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麽能眷戀的呢?看著他懷裏一聲一聲叫著他的女人,他輕輕的閉上了眼睛,但腦海裏依然不變的是江宛如的身影。
周末來臨,江宛如期待著見到女兒,可是自從那日在賭坊裏和裴平顏吵過架之後,他就不理她,她知道,他料定了她不會再離開,也對她不再禁錮,但也沒有好臉色看她。
就連晚上住在愛琴海灣時,他也是在書房裏忙到很晚,她一個人在臥室裏先睡,依稀感覺他有睡在她身旁,可在她還沒有感受多久時,他又起床教裴樂樂練功去了。
裴平顏在生氣,江宛如也在生氣,他生氣她的心不向著他,她生氣時做事行事殘忍得令人不能接受。
可是,無論怎麽樣生氣,他不再趕她走,她也不再說要離開他的話,無論是因為愛,還是因為一些利益關係牽扯其中,兩人隻是開始冷戰。
周六一早,江宛如已經沒有見到了裴平顏的身影了,她懊惱的起床梳洗下樓後,見裴樂樂在桌上吃早餐。
“媽咪,早!”
“樂樂,早!”
她一看見孩子,也將對裴平顏的恨拋之腦後了,她坐上了早餐桌上後,問管家趙海波:“趙管家,裴先生呢?”
“裴先生去工廠了,聽裴先生說工廠正在趕製一批年前的玩具。”趙海波端來了她的早餐。
“謝謝。”江宛如開始吃早餐,她本想今天好好跟他談談,現在也沒有機會了,今晚她一定會等到他回房才行。
裴樂樂放下筷子:“媽咪,今天學校有活動,您有沒有空一起去?”
“好哇!”江宛如開心的說。
吃完早餐後,兩母子一起往學校去,當江宛如牽著裴樂樂的小手進入學校時,在她的心裏,無論是她的女兒,還是裴樂樂,她都有一種特別的情感在裏麵,所以今天雖然沒有能見到女兒,但能陪著裴樂樂一起,她也是非常非常高興的。
今天學校主要是家長座談會,家長們帶著孩子一起來參加,裴平顏是知道的,他還是將這個機會留給了江宛如,畢竟他還是希望一切向好的方向去發展。
因為放了寒假,孩子們久了不見,此刻再相見時,都打成了一片,江宛如遠遠的看著裴樂樂頗有領導風範,在孩子們中承擔著領袖的責任,她輕輕的歎了一聲,這是裴平顏的種,能不像那個男人嗎?
這時,人群中走來了劉玲玲,她帶著劉佳寶也來參加了,她一看見了江宛如之後,在微微一怔之後,隨即冷著一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