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顏宛如(57)宛如道歉

可是,裴平顏比她更快,飛快的剝落了她的衣衫,將其抱在了懷中,“宛如,叫我……”

“平顏……”她嬌羞的瞪著他。

“不對,叫對了就放開你。”他誘哄著她。

江宛如果然上當:“老公。”

“乖,老公今晚好好的疼你……”語未畢,男人已經扯掉了自己的睡衣,兩人呈現在了彼此的眼中。

江宛如還來不及抗議,他已經吻了上去,雙手也開始點火,將其熊熊燃燒,帶領著她去感受甜的幸福的旅程。

她開心的承受著他,“老公,你會不會累?”

“宛如忘記了我有三味真火,取之不盡用之不竭。”他哈哈一笑,讓這個夜晚吟唱的旋律更加的了。

當火焰漸漸平息下來,江宛如閉著眼睛在他的懷裏喘氣,裴平顏則滿足的撫著她的秀發。

“宛如,睡著了?”他笑問。

“嗯。”她嘟噥。

男人一笑:“我本打算跟你說歡歡的事”

他話還沒有說完,她就馬上睜開了眼睛,他戲謔的看著這個裝睡的女人,他一說到重點她就醒了過來。

“歡歡怎麽了?”江宛如馬上問,然後她想了想,又道:“歡歡馬上要回英國去讀書了,我真舍不得呢!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再見了?”

裴平顏見此,“你想將歡歡留在身邊嗎?”

“我當然想,可是我哪有那個資格,我知道自己曾經做錯了什麽事情,我不敢如此強求的。”江宛如神情有些黯然。

裴平顏撫著她的秀發,微微一怔,見她小臉上寫上了悲涼的神色,不由安慰她:“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宛如就不要再去自責了,你不應該有這樣的認為,來影響你以後的生活。”

“平顏,謝謝你對我這麽好,是你給了我幸福和方向,我隻是常常覺得對不起歡歡,為了錢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江宛如歎了一聲。

裴平顏吻了吻她的唇角:“好了,你沒有對不起誰,我今天跟孩子的父親商量過了,他願意將歡歡放在你身邊撫養。”

“什麽?”江宛如不敢相信她聽到的話。

“是真的。”他點頭,非常認真。

江宛如在驚訝了三秒鍾之後,跳了起來,“平顏,你是說將寶寶放在我身邊撫養,寶寶的父親他還同意了,是嗎?平顏,你告訴我,這一切都是真的,是真的,好不好?”

裴平顏雙手撫著她的雙肩,微笑著點頭:“是真的,宛如,是真的。”

“平顏,謝謝你謝謝你你是世界上對我最好的人。”江宛如撲進了他的懷裏,“你讓我怎麽去感謝你才好?平顏,我當初還鬧著別扭不肯嫁給你,平顏,平顏——”

裴平顏看著她的淚珠兒又滾了出來,他輕笑道:“以後乖乖的聽我的話,無論發生什麽事,也不要說離開我,就對了。”

“我不會了,我不會再離開你了,平顏,我再也不會離開你了。”江宛如含淚笑道,“如果我要離開這麽好的男人,真是瞎了狗眼了。”

男人擁著她,“現在睡了吧!”

“嗯,睡覺,晚安。”她偎在他的懷裏,連夢裏也是被糖包圍著的。

第二天一早上班,江宛如到了公司,按例行習慣,開工時向每個員工派發紅包,看著員工們喜氣洋洋的上班,各自談論著春節假期的忙和累,卻是開心不已。

江宛如先去向爹地江城民問了好,問了他和媽咪的春節旅遊情況之後,才回到了辦公室開始工作。

薑瑩瑩端了咖啡進來:“今天長假第一天上班,我加濃了10%的咖啡,就知道你一定會精神不濟。”

“我不喝了。”江宛如搖搖頭。

“為什麽?長假回來肚子裏有了?”薑瑩瑩瞄向了她的肚子,“話說,長假正是孕育高峰期,你有也不奇怪。”

江宛如瞪她一眼:“就你會聯想,你看到我哪裏精神不濟了,我精神得很呢!”

“真不喝,我自己喝了。”薑瑩瑩端起了咖啡杯。

“行,喝完幹雙倍的活。”江宛如笑道。

薑瑩瑩邊往外走,邊哀嚎:“果然是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短呀!”

江宛如則在她走之後陷入了沉思,她和裴平顏已經在一起有幾個月了,除了最初的避yun外,她後來就沒有再避過孕了,但肚子裏卻一直沒有動靜,雖然最初相初想著和他不長久了,所以也就沒有孩子的牽絆最好,但現在兩人共同承諾要一起過一生一世,她是不是也該為他生一兒半女的呀?

打定這樣的主意之後,江宛如決定養好身體,兩個人相愛更應該有的結晶。忙完一天的工作之後,她下班準備回家,裴平顏卻過來和她一起回江家拜年,兩人開開心心的見過江氏父母之後,然後一起回愛琴海灣。

江宛如遞給他一張支票:“平顏,能否幫我還給他?”

裴平顏接過來一看,是一張一百萬的支票,他馬上明白了過來,當初他用一百萬買了她的子gong,她現在還給他。

裴平顏看著手上的支票,一時之間沉默著沒有說話,這一張一百萬的支票,曾經將兩個人的命運緊緊的相連,此刻,卻又是那麽的刺眼。

“怎麽啦?平顏?”江宛如望著她:“這一百萬當時救過我媽咪的命,雖然說現在孩子歸我撫養,但我覺得我應該將一百萬還給他。”

“還給他之後,就兩清了嗎?”裴平顏不由苦笑。

“我——”江宛如一時無語了,或者永遠也清不了,她又開出了一張支票:“這一百萬算是利息,多謝他將歡歡養得這般好。”

裴平顏看著手上的兩張支票,他做了一輩子的生意,卻最後讓一個女人來給他算利息了,他臉色馬上就沉了下來。

江宛如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也沒有去留意裴平顏的變化,過了一會兒,她抬起頭望著他:“平顏,怎麽啦?你臉色不太好。”

裴平顏是有苦說不出,他依舊是沉默著,望回了她,然後淡淡的道:“我沒事。”

“可是我看你似乎有些不高興呢!”江宛如去抱他的腰,“你是不是認為我這樣做不妥?如果你覺得我這樣做不妥,你要告訴我。”

“我能理解宛如的想法,我先問問對方再說吧。”裴平顏將兩張支票還給她。

江宛如不肯收回來:“你先保管著,如果寶寶的生父要求見孩子,我也會同意的。”

裴平顏點點頭,拿著兩張支票去了書房裏。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著,江宛如現在每天都能見到女兒,她的心中隨時都充滿了力量,工作盡量在上班時間內完成,然後一下班就回家陪著兩個孩子。

兩個孩子依然是天天鬥嘴,他們的寒假還沒有上完,現在天天在一起看書學習或者是出去玩,江宛如看著他們兩個小孩子,就像是看見縮小版的裴平顏和自己一樣。

晚上,江宛如都會陪著孩子們先睡,裴樂樂習慣了裴平顏加班很晚才回來,而裴歡歡則會問她:“媽咪,裴叔叔呢?”

“怎麽?寶寶想裴叔叔了嗎?”江宛如陪她睡在公主床。

裴歡歡點頭:“裴叔叔對媽咪好,我也喜歡裴叔叔。”

江宛如笑了,她還擔心著孩子如果一直不接受裴平顏,她夾在中間是兩難的境地呢!

“對了,寶寶,媽咪想問你,放完寒假之後,寶寶想回英國讀書還是留在國內呢?”

“媽咪想我在哪裏讀?”裴歡歡眯著眼甜美的笑著。

“媽咪尊重寶寶的意見,寶寶若喜歡英國的學習氣氛,那麽媽咪就送寶寶去國外讀書好了。”江宛如雖然舍不得孩子這麽小就出國,但是她從小就習慣了那邊的人文地理。

裴歡歡歪著腦袋:“可我不舍得離開媽咪……”

江宛如將她抱入了懷裏,媽咪也不舍得小寶寶,但她不能因為這樣就埋沒了孩子的前途,既然孩子的父親能將她培養是這麽棒,那麽她想,他送她去英國讀書也是有道理的。

“媽咪還是送你出國去讀書,可好?”江宛如不想因為自己的婦人之仁而毀了孩子的前途,讓她成為庸庸碌碌的人。

裴歡歡勾著她的脖子:“我聽媽咪的話。”

“好了,快睡了,如果裴叔叔回來,我會告訴他,寶寶睡之前一直想念著他呢!”江宛如哄著她入睡。

“媽咪晚安,記得給裴叔叔說晚安。”裴歡歡畢竟是孩子,很快累了也就睡了。

江宛如在孩子睡著了之後,然後回到了房間,等待著裴平顏回家。

一日,江宛如下了班,正準備開車回家,卻看見趙欣茹站在了前麵。

這個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人物,想必再次找來,也不會有什麽好事。

“宛如,人逢喜事精神爽,看這個裴太太做得多有滋有味呀!”趙欣茹拂了拂她臉頰的波浪卷發。

江宛如淡淡一笑,直接開門見山:“趙小姐今日找上門來,是為了何事?”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宛如是找回了自己的女兒了,對吧!”趙欣茹語氣肯定。

“這不關趙小姐的事,我和趙小姐之間,似乎沒有必要談論這些問題。”江宛如回絕了她。

趙欣茹也不生氣:“隻是沒有想到平顏真娶了一個二手新娘,你這個二手新娘還帶著一個拖油瓶,能帶給平顏什麽幸福?”

“平顏幸福與否,我有沒有拖累他?這都是我和平顏兩個人之間的事情,趙小姐我勸你別再使這些老掉牙的離間計了,對我,對平顏,都是沒有用的。”江宛如打開了車門,“如果趙小姐沒有別的事情,我要走了。”

趙欣茹沒有想到江宛如的蛻變這麽大,她微微一怔之後,笑了起來:“你知道嗎?你永遠也不是我的對手。你做每一樣事情總慢半拍,你永遠趕不上平顏的步伐,也永遠趕不上我的步伐。”

江宛如聽了隻是倚立在車旁笑道:“哲學家維特根斯坦特說,競賽的獲勝者是能夠跑得很慢的人。同樣是哲學家的芝諾也說過,跑得快的阿基裏斯追不上跑得慢的烏龜。雖然阿基裏斯的速度是烏龜的十倍,但他的起跑點在烏龜的後麵,而在競賽中,追趕者首先必須到達被追者的起跑點,因此追逐是無限的,阿基裏斯永遠是落後者。”

趙欣茹聽了這一番話,臉色被氣得慘白,她不料江宛如如此博學,“別在嘴上耍功夫,我們看看最後誰才是真正的勝利者。”

江宛如隻是淡淡一笑,然後上了車,無論趙欣茹是不是阿基裏斯,她是相信裴平顏的,他說要給她一生一世,她就有一生一世,無論她是那個跑得有多麽慢的烏龜,在哲學的世界裏她是贏家,在她自己的世界裏,她也要做一個守護著裴平顏給他幸福的贏家。

這是她對自己的承諾,也是她對他的承諾,她一定要做到。

“江宛如,那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平顏殺人如麻草菅人命,他在黑道上嗜血狠辣,你知道嗎?”趙欣茹撂下一句話,滿意的看著江宛如臉色變白。

對於這一點,江宛如是有所耳聞的。她隻是沒有想到趙欣茹真是不擇手段,為了得到裴平顏,竟然背著他這樣說他,她蒼白著臉色一刹那,然後鎮定的道:“那也是我老公的事,跟趙小姐無關,勿需你多言。”

“現在我告訴你一個內幕,趙嘉嘉是平顏暗中動了手腳,因為他不想有人糾纏於他,就出如此狠辣的手段。”趙欣茹繼續道。

江宛如握著方向盤的手微微一抖,但是,她依然是揚起了一抹嘲笑:“趙小姐真會說話,你糾纏於平顏,平顏卻沒有對你行使狠辣的手段,而趙嘉嘉的意外事件就是平顏下的手,為什麽?難道他對你還存有殘情嗎?像趙小姐這樣漏洞百出的邏輯方式,真是讓人笑話。

趙欣茹跳起了腳:“你就這麽相信他?”

“我說過,這是我的事,跟趙小姐無關,請讓開。”江宛如啟動車子,離開了。

趙欣茹望著急馳而去的車,她站在原地好一陣都沒有動,卻開始想著下一輪的計劃了。

……

江宛如回到了家,心情有些沮喪,她知道她不能受趙欣茹的影響,趙欣茹就表明是來挑釁她的,何況,像趙欣茹那麽精明的人,不可能不知道裴趙兩家會有恩怨,那麽,她還這麽鍾情裴平顏,她變笨了嗎?

想了想,江宛如覺得心思有一些紛亂,她停好車走進別墅時,裴平顏已經回來了,正在廳裏和兩個孩子玩得不亦樂乎。

裴樂樂和裴歡歡一左一右的繞在他的兩膝間,他正在教他們走象棋,講解著流傳了千百年的楚河漢界,而兩個孩子很快就心神領會,將對方作為對手下起了棋。

江宛如倚在門旁看著這一幕,她的心裏早被遇到趙欣茹時的不快樂給淹沒了,有的,隻是家庭的溫暖,還有累了一天之後感受到的滿滿的幸福。

裴平顏任兩個孩子下著棋,他則起身,走向了門口的江宛如,“宛如,回來了。”

“今天不用加班嗎?”江宛如望著他。

“重要的事情都處理得差不多了,我想早點回來陪你和孩子們,你看,孩子們玩得多開心。”裴平顏伸手攬著她的腰。

江宛如一聽,估計是裴平顏已經作了部署,所以趙欣茹才會上門來鬧她,如果她趁機跟裴平顏吵架,裴平顏則會分心分神,她就有了可圖之機。這樣一想,她頓時豁然開朗,然後伸手抱住了他的腰:“老公辛苦了!”

管家趙海波見江宛如回來,就準備開飯,一家人開開心心的吃著晚飯,吃飯的時候,兩個小孩子還在討論著剛才那盤棋,裴歡歡以半步之差不肯認輸,要與裴樂樂和棋,裴樂樂當然不肯。

裴樂樂認真的說:“歡歡你沒有聽說過,一步之差將會全盤皆輸嗎?”

“那又怎麽樣?打仗還有講和的,與其拚個你死我活兩方都傷元氣,不如以和棋皆大歡喜。”裴歡歡不讚成他的觀點。

江宛如見兩個孩子互相鬥嘴飯也沒有吃,她趕忙一人夾了一個雞腿放在他們的碗裏,“先吃飯,飯後繼續下棋,再來定個輸贏。”

裴樂樂開始啃雞腿:“媽咪,你讚成我的還是歡歡的觀點?”

“我……”江宛如見戰火燒到了她的身上,她嘿嘿一笑道:“我不會下象棋,我隻會簡單的飛行棋。”

“對呀,媽咪不會下象棋,媽咪上次教我的是飛行棋。這隻能問裴叔叔了。”裴歡歡望向了裴平顏。

江宛如也同時望向了裴平顏,其實她已經從兩個孩子的棋局中聽出了兩人的格特點,裴樂樂是不肯講和,必須要贏,他要的結果就一定要這樣。而裴歡歡相對柔和一些,當然江宛如更趨向於裴歡歡的觀點。

裴平顏正吃著飯,一直對孩子們的爭論不言不語,他的觀點還用說嗎?裴歡歡承襲的更多是江宛如的柔和政策,而裴樂樂承襲的更多的是裴平顏的冷酷政策,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跟你講和,隻有輸或者是贏。

他優雅的吃著飯並不言語時,江宛如已經猜到了他的想法,她向他笑著眨了眨眼睛。

“人生如棋局,若注定死局,四目劫殺,座守孤城,必將殺出一條血路。”裴平顏萬分優雅的說。

他說得優雅而溫柔,一點也不像是殺伐決斷的黑帝,當然,這種優雅和溫柔,也隻有在家人的麵前才顯示得這麽淋漓盡致。

“裴叔叔的話好深奧,我聽不懂,我吃飯。”裴歡歡眨了眨她漂亮的大眼睛,開始認真吃飯。

裴樂樂湊過頭到她身邊:“扮豬吃老虎。”

江宛如為裴平顏盛了一碗湯,“平顏,來!”

兩人相視一笑,然後看著孩子們開心的吃飯。

晚上回到了房間洗漱之後,江宛如依偎在他的身旁:“平顏,下個星期我去英國送寶寶讀書。”

裴平顏一怔,“你不是將歡歡留在國內讀書嗎?”

“我覺得歡歡在國外受的教育也很好,她對環保意識比國內同齡孩子都要強,而且她對華夏文化也不會說一竅不通,我認為她先去國外繼續受教育。”江宛如認真的說。

“你舍得嗎?”他撫著她的長發。

“我當然不舍得,可是我不能做一個無知的母親,為了將孩子留在身邊,自私的霸占著她的人生,卻將她培養成一個庸庸碌碌一無是處的人。”江宛如也有自己的想法。

裴平顏點點頭:“宛如長大了!”

“什麽?”江宛如伸手打他,“我小嗎?我小嗎?我哪裏小了?”

他盯著她起伏的美胸,笑著將她擁入懷中:“宛如小的地方,我喜歡它小,宛如大的地方,我喜歡它大……”

“壞人,我跟你說正事呢!”江宛如扭動著身子。

“好,在這件事情上,我尊重宛如的想法,去英國送孩子,我陪你一起去。”裴平顏答應她。

“可是你有空嗎?”從春節放假到現在,他一直都忙過不停的。

裴平顏凝望著她:“對於你,對於歡歡,我永遠都不存在有沒有空這種想法,而是毫不猶豫的會和你們一起同行。”

江宛如看著他,心裏裝著滿滿的幸福,然後重重的點著頭,正如他所說,無論外界的人怎麽看他,他對她,隻有無窮無盡的愛護。

很快,裴歡歡離國的日子到了,裴平顏和江宛如一起送她,劉璐也同行。

江宛如離開的時候,拉著劉璐的手:“劉管家,你是從歡歡小時候就一直照顧她到現在,謝謝你一直的陪伴和照顧,歡歡在英國讀書的時候,也多謝了。

劉璐搖著頭:“江小姐,這是我應該做的……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裴平顏就望了過來,劉璐趕緊改口:“裴太太,您別擔心,我一定會將大小姐照顧好的。”

她六年多前就習慣了叫江宛如為江小姐,直到現在也改不過來,但江小姐在裴平顏聽來卻是異常的刺耳。

江宛如道別之後,拉著裴平顏的手,“劉管家隻是以前叫慣了,你別生氣了。”

裴平顏隻是哼了一聲,然後和她一起登機回國。

回來之後,江宛如不能和女兒朝夕相見,一時之間適應不過來,但還好有裴樂樂在家裏,裴樂樂也到了上學的時候了,家裏的每一個人都忙碌了起來,上班的上班,上學的上學。

江宛如上完班回來之後,看了看日曆,算算日子應該是來大姨媽的時候了,她這個月依然是沒有避yun,而且和裴平顏晚上huan愛的時間也不少,但願是有種子在肚子裏發芽了。

過了兩天沒有來,她開心的計算著日期,晚上裴平顏回家來,看到她正在房間開心的看著書。

“宛如,什麽事這麽開心?”他走過來。

“還在保密階段。”江宛如打著啞謎,但笑容卻洋溢在了臉上。

裴平顏一笑:“還跟我玩神秘?”

“你不是能猜人家的心事嗎?”江宛如眨著大眼睛。

“可現在宛如的心事見長,我一時猜不出來了。”裴平顏搖了搖頭。

“那就快去洗澡了。”江宛如哈哈一笑。

周末的時候,裴平顏、江宛如帶著裴樂樂一起逛街。江宛如看到了街邊有賣串串,裴樂樂也眨巴著眼睛想吃,於是三個人坐下來一起吃。

江宛如笑道:“街邊吃東西也另有一番味道,我和瑩瑩逛街就喜歡這樣。”

大家吃了東西之後,繼續向前走,說好一家人去看電影,可是,還沒有走到電影院,江宛如就捂著嘴想吐,她去洗手間清理了一下,走出來時,裴平顏緊張的問她:“哪裏不舒服?”

“我……想吐……”江宛如捂著嘴巴。

裴平顏凝視著她,然後看到她臉上的紅暈,“宛如,你莫非上次說保密的開心事,就是這一件?”

“其實我也不敢確定。”江宛如見被他看穿,隻好說。

裴平顏擁著她:“快有十天沒有來月事了吧?”

“是啊!”江宛如點頭,這人記得比她自己不清楚的說。

“走,我們上醫院去。”裴平顏抱著她,裴樂樂跟在身後,“媽咪要給我生妹妹了哇!”

很快,他們來到了醫院之後,醫生為她做了檢查,結果卻大大的出乎意料,“裴太太,你沒有懷孕,隻是內分泌失調,所以導致這個月的月經沒來,我現在開了藥給你吃。另外,你今天是不是在外麵吃了不幹淨的東西,所以才會發生嘔吐,但卻不是懷孕的征兆。”

江宛如所有的開心全部化成了泡影,她一聲不吭的看著醫生開的單。裴平顏接過來,然後拉著她走出醫生房間,卻看見她正在流淚,他撫去她臉上的淚珠兒:“小傻瓜,哭什麽呢?是不是很難受?我們馬上去輸液,吊完針水之後就不會難受了。”

當這件神秘的開心的事情最後的結局卻被判無效時,她怎麽能不傷心,一個女人愛一個男人,才會想給他生孩子,然後看著兩個人的血脈結合在了一起,那個孩子出生之後有著相愛的兩個人的影子。

可是,她現在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笑話了。

當護士給她紮針輸液時,“裴太太,別哭,不痛的呀!”

江宛如將臉埋在裴平顏的懷裏,他輕輕的拍打著她的後背,陪著她輸完液之後,抱著她離開了醫院回到了家中。

晚上,她躺在他的胸膛流淚:“平顏,我是不是什麽事情也做不成?”

她想好好的愛他,想用事實證明她是愛他的,可事實偏偏無情的粉碎了她的一切,她不想將愛掛在嘴上,她想證實她的愛。

“好了,別哭了。”他抱她入懷,“我們這不才在一起幾個月,而且又沒有天天做,哪有那麽快呢?何況為你播種這件事情,我樂此不疲呢!”

“你怎麽這樣子?”江宛如又哭又笑。

“你的心意我收到了,隻是革命尚未成功,同誌仍需努力。”裴平顏哄著她,“何況我們在一起,現在有一個兒子有一個女兒,已經是最完美的組合了,再生的話可以慢慢來的,對不對?”

江宛如點點頭,然後將頭埋在了他的胸膛。

這次事件之後,江宛如注意身體的調養,她希望早日能為裴平顏生兒育女。

晚飯後,初春的天氣漸漸回暖,兩人也會去沙灘上散步。

沙灘上有一對正在爭吵著的中年夫婦,男人罵道:“都是因為當年你吃多了緊急避yun藥,生不了孩子,我才會在外麵跟別的女人生……”

女人馬上叉腰回罵:“如果不是你一直不肯娶我,我需要一直吃緊急避yun藥嗎?你現在卻將所有的罪責推在了我的身上……”

江宛如挽著裴平顏的手剛好從沙灘上經過,她聽了之後,心裏一驚,照理由說,她不能不育,因為她已經生過了女兒,那麽,她這一次也是因為吃了緊急避yun藥的原因嗎?

“平顏,對不起……”她低低的說。

裴平顏擁著她的手微微一僵,他是聰明人,此時此境此人,他也想到了她做了什麽事情。

“我當初隻是怕,怕和你……才會吃藥……”江宛如斷斷續續的說,她也看到了他俊美的臉上,漸漸在起了變化,這種變化就像腳下的大海,越來越黑了。

江宛如說話的聲音越來越低,而裴平顏臉上的神色也越來越難看,她見此,連忙又解釋道:“我也是最開始的幾次有吃藥,後來就沒有了,平顏……”

裴平顏冷酷的神色再現,他放開了攬在她腰上的大手,雖然說造人計劃因為不能生,他也不介意,他介意的是她不想生。

不能和不想,是兩個不同的概念,是不可同日而語的概念。

見他一直沉默,江宛如也不敢再說什麽,這是已經鑄成的錯誤,她也無法挽回的錯誤。

裴平顏轉過身背對著她,麵朝大海,望向了一望無涯的大海,晚上的海水在淡淡的月光下,依然是黑洞洞的要吞噬著天空一樣。

江宛如像個做錯事的孩子,站在他的身後,想說什麽卻又不敢說什麽,想做什麽也不敢做,她連上前一步抱住他的勇氣都快沒有了,正如他所說,他已經開始習慣了她的承諾不算話,免疫了她的承諾一樣。

裴平顏點燃了一支煙,沙灘上暗淡的燈光下,依然可見嫋嫋娜娜的青煙從他好看的指尖升起,絲絲縷縷的青煙,像是繞也繞不完的情絲,一根、又一根的纏繞著他。

當一根煙燃燒殆盡之後,他輕輕的轉身,看著她像個無助的孩子蹲在了沙灘上,他俯低身,將她擁入了懷中。

江宛如被溫暖的懷抱包圍,這種熟悉的氣味,這種想念的溫暖,此時就彌漫在她的周圍,她不敢相信的抬起了頭,然後看到他的下巴,正撐在她的頭頂。

“平顏……平顏……”她低聲的喚著他,淚珠兒連成線,一串一串的滴落下來。

裴平顏凝視著她,聲音低沉而無奈:“宛如,你總是有辦法讓我生氣的,是不是?”

“對不起,平顏,對不起……”江宛如伸手抱住他的腰,“我那時候的想法是錯的,可是不代表我現在還是這種想法,我不想讓你生氣的,我真的不想……”

“我知道,所以我還在這裏。”他凝視著她的顆顆淚珠兒。

江宛如看著他,無論她做錯什麽事,總是能得到他的原諒,無論她曾經犯過什麽錯,他總是想辦法來進行彌補,無論她許諾過多少承諾,無論她撕裂過多少次信用,這個男人,依然是在她的身邊。

PS:=。=這幾天一直補,你們誇誇我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