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顏宛如(72)吵架
裴平顏淡淡的望著他:“如果你不是貪心於我城西那塊土地,又怎麽可能陷入資金斷裂之中,如果你不是用宛如來逼我,我又怎麽會投入資金進你的玩具公司,反而將你的控股權縮小了,大當家的,做人要厚道,而且要反思的是自己哪裏做得不對,而不是一直的指責別人做得太好了。”
“你……”羅伯特見無論怎麽說,裴平顏都是占著上風,而他卻不甘心這樣的結局,“那現在我們打個商量,你將玩具公司的資金再縮小一點,你自己有一間那麽大的公司,不能再搶了我的棺材本了,是不是?你是有妻有兒女,我也是,我得養他們吧!”
羅伯特試圖用親情打動裴平顏,可是裴平顏卻給他分析厲害之處:“我若撤資,你的玩具公司必定會宣告破產,而且還會背上一身的債務,我也正是看著大當家的你有妻有兒女要養,所以才願意注資,讓你的玩具公司繼續生存下去。我從來就沒有搶過你的什麽,這一點,你要搞清楚。”
羅伯特畢竟對於經商敵不過裴平顏,他這一生大多數都是在江湖上混,但他怎麽也不甘心裴平顏不費一兵一卒就搶了他的所有。
“我不管你再說什麽,你還我玩具公司。其它的我也不想再廢話了,我們青風幫與你們裴氏門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生意上的事現在大家作一個了斷,而其它方麵的產業我們也不再有爭執。”羅伯特今天非得要討了自己的玩具公司回去。“如果我們對立,對誰都沒有好處。”
吃到了狼嘴裏的肉,怎麽還有可能會再吐會去。裴平顏就是不折不扣的大灰狼,他一早布置好的圍獵計劃,現在已經完全成功,他若還會再還給羅伯特,他在江湖上從此就不再叫做裴平顏了。
裴平顏輕鬆一笑:“商業上的事情我一向是鐵腕作風,我要為整個裴氏產業著想,不可能還有退還之理。俗話說,從哪裏跌倒,就從哪裏爬起來,大當家你現在依然還老當益壯,而且還有趙欣茹做你的軍師,再戰生意場上,應該是沒有問題的,如果還需要我注資的話,說一聲就行,我定當鼎立相助。”
這一番話,更是氣得羅伯特要跳腳了:“你看在你父親的麵子上,總要給我一條活路吧!”
“那麽當年誰又給了我父親一條活路了?”裴平顏說到這裏,斂去了所有的笑容,如果不是當年裴氏玩具公司的資金斷裂,父親也不會那麽年輕就離開了他們。
“難道你懷疑當年我有參與打壓裴之將了?”羅伯特瞪大了他的眼睛,“我可沒有做過這種殘害兄弟的事情!”
“對於這一點,你先別急著否認。我有證據可以證明當年哪些人有參與其中,我會一個一個讓他們身敗名裂、不得好死。”裴平顏說著眼神越變越冰冷,像兩道冰柱要刺入羅伯特的身上。
羅伯特後退一步:“果然是你……果然是你……封塵奇的事情,果然就是你一手做成的,對不對?”
“既然你知道,何必再來問我!”裴平顏大大方方的承認。
“你先將封塵奇送入監獄之中,然後再向我下圈套,將我引進你的陷阱之中,裴平顏,你怎麽能這麽歹毒?裴之將也比你厚道得多。”羅伯特一時就泄了氣。
裴平顏沉聲道:“正因為父親比我厚道,所以他才會被你等逼上絕路。羅伯特,你有今天,那是你自作自受,你該向我父親償還了。”
“我沒有害過他!”羅伯特大聲道,“我發誓……”
“張恒,上!”裴平顏一聲令下,裴氏暗夜產業的人馬上現身。
張恒帶領著人衝了出來,羅伯特今天本來就是打架的,此時,也是瘋狂應對。
兩方的人衝突激烈,又是羅伯特上門挑釁,裴平顏他們是早有準備,此時更是痛打落水狗,打得羅伯特帶來的人抱頭鼠竄,爭相逃跑。
“給我追!”張恒率先去追逃跑的青風幫人。
街上一道流血的風景線,一路人跑,一路人追,市民們慌忙躲避。
江宛如剛好購物出來,看到張恒在追人,她再一看,前麵是青風幫的人,他們起了這樣大的衝突,看來,羅伯特已經狗急跳牆了,文鬥不成就成暴力相鬥了,隻是不知道裴平顏現在怎麽樣了?
江宛如這樣想著,於是去到了裴氏暗夜產業,看到裴平顏正沉著一張臉,在思考著什麽。
她走過去他的身邊,一隻手搭在了他的肩上,“平顏,你沒事吧!”
“宛如,你怎麽來了?”裴平顏抬起頭來看著她。
“我看見張恒在街上追趕青風幫的人,就過來看看你有沒有事。”她焦急的說。
“我沒事!”裴平顏拉她坐在他的身邊,“羅伯特帶人來向我要回被我控股的玩具公司,反被人哄走了,這是他應該得到的下場。”
“其它的我不管,隻要你沒事就好。”江宛如點了點頭。
兩人正說著話時,張恒帶著裴氏暗夜門的人回來了。
“掌門人,被羅伯特逃掉了!”張恒道。
“怎麽會這樣?”裴平顏沉聲喝道。
張恒馬上說:“我們本來已經追上羅伯特了,被二少爺和趙欣茹開車接應走了羅伯特。請掌門人責罰。”
裴平顏冷著一張俊臉沒有說話,下麵的人也是一聲也不敢吭,江宛如坐在他的身邊,亦感受到他身體裏的怒氣和冷氣,是越來越濃烈。
“平顏,羅伯特受了重創,他短時間一定不敢再來鬧了,要不,大家都先休息一下,好嗎?”江宛如柔聲說道。
裴平顏好一陣都沒有說話,江宛如看著他,也不好再說什麽,必竟這是裴氏門的內部管理問題,她隻是看著下麵一班人有的人還在流血沒有去治療,就會於心不忍。
“張恒你帶人先下去休息。”半晌,他終於開口。
“是!掌門人。”張恒馬上帶著人離開。
江宛如也慢慢的鬆了一口氣,她也知道,當羅伯特下一次反撲的時候,必定就不是今天這麽簡單了,所以裴平顏才想一勞永逸永絕後患。
可是,在刀口劍尖上的生活,對於她來說一向是遙遠的,但是這攸關到裴平顏的生死存亡,她也必須是要關注的。
裴平顏站起身:“我們走!”
江宛如跟著他一起離開了暗夜產業,兩人一起回到了家中,裴歡歡和裴樂樂正在客廳裏跑著玩不停!
“爹地、媽咪回來了!”
“乖,去房間裏玩了。”江宛如拉著兩上孩子上樓去。
安頓好了兩個調皮的孩子之後,江宛如來到了裴平顏的書房,“平顏,有什麽是我能幫到你的?”
“沒事!不用擔心。”裴平顏微微一笑,“隻要孩子和你在我的身邊,比什麽都重要。”
“這也是你沒有送歡歡回英國讀書的原因嗎?”江宛如瞬間明白過來,現在孩子在他的身邊,他一旦和羅伯特起了激烈衝突,羅伯特打不過時,難免會在親人身上著手。
“正是這樣。”裴平顏點頭。
“我知道了,你也要小心些,知道嗎?”江宛如握著他的手。
“我會的。”裴平顏拍了拍她的手。“幫我收拾一下書房,我出去一會兒再回來。”
“好,早點回來。”江宛如送他出門口。
江宛如在裴平顏離開了之後,她幫他整理著書房,他的書房平時是不讓家丁們進來的,江宛如偶爾進來時,也很少會動他的東西,她看了看他翻得淩亂的一些資料,開始給他做起秘書工作來。
她整理好了資料這後,放進了一個資料櫃裏,在準備關上時,卻見到有一張照片被裴平顏珍藏在這裏,她一時好奇,於是拿出來看了看,她初初以為是他以前和某個女人的合照,可仔細一看,卻是他和一個小女孩的合影,照片的背景非常熟悉,正是英國的一所學校。
江宛如凝了凝眸,他怎麽也會去到那裏?因為上次她去這所學校找女兒時,所以記得這個背景。莫不是他的女兒也在那所學校讀書嗎?她再仔細看了看照片,發現小女孩的輪廓分明和自己很像,而且就是她的女兒再小一些時候的樣子,難道……
江宛如對於這樣的推理不敢置信,他再看了看照片上的日期,那是兩年之前的時間,如果說照片是今年照的,她還可能會認為是他和歡歡認識後照的,然而這時間就是鐵證。
足以證明,歡歡她姓裴,她的生父就是裴平顏,而所有的一切,裴平顏都知道,他隻是編織了一個牢籠,並且將這個牢籠放得無限大,將她鎖在其中,讓她在他的牢籠裏過上一輩子罷了。
她曾經說過,這個男人對付別人時,是布好棋局圍獵別人,如果是要對付她呢!他也依然一樣,他明明就知道這一切,卻深沉似海,在她麵前沒有透露半個字眼。
江宛如從來沒有像此刻這樣怕過他,他讓她心驚膽顫,她手腳冰涼的坐在了椅子上,她在他的眼裏,一定是非常可笑吧!她曾如此不堪的和他做了一場交易,最後卻還愛上了這個男人!
天呀……
江宛如雙手掩麵,她……她……
不知道過了多久,裴平顏從外麵辦完事回來了,他一推開門就看到江宛如將頭枕在雙手上,他以為她睡著了,便走過來抱她回房間。
“不要碰我!”江宛如忽然滿麵淚痕的吼道。
“宛如……”裴平顏被他突如其來的態度也嚇了一跳,“你怎麽啦?”
江宛如瞪著他:“拿開你的手,不準再碰我!你是個魔鬼,我恨你……我恨你恨你恨死你……”
“出了什麽事?宛如,你別這麽激動,你先慢慢的說給我聽!”裴平顏見她情緒非常激烈,他上前想抱住她,她卻一直揮舞著雙手不肯讓他靠近。
江宛如一手拿起桌上的相框,丟到了他的頭上,他沒有避讓,相框砸在了他的頭上,頓時有血絲冒了出來,這時,裴平顏才看到地上摔壞的相框,然後拾起那張他和裴歡歡的合照。
“裴平顏,你就是那一晚上跟我交易的男人,你為什麽一直瞞著我?你為什麽將我當猴子來耍?你為什麽不肯說出來?”江宛如的淚水早已經迷朦了眼睛,她大哭大吼道。
裴平顏怔在原地,他歎了一聲:“宛如,我對你說過,我就是那一晚的男人。”
“可是,那是你對外界說的,你並沒有親口向我說過!”江宛如一聽他這樣說更是生氣。
她一直認為,那是他為了保護她,才在外人麵前承認,可是,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滑稽到了這種地步,他偏偏就是那一晚的男人。那麽,他做的所有事情,全都是有預謀的了。包括對她的好,幫她找回女兒,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男人事先想好的,然後實現在了她的身上。
江宛如,你是天底下最傻的傻瓜!被這個男人步步如棋的掌控在手,卻還在對他感恩戴德心想如何去回報他的恩情!
裴平顏也不料,她會是這樣想,他一直以為他和她的事情,已經是說清楚了。他暗啞著聲音道:“宛如,我亦說過,你的男人從頭至尾隻有我一個……”
“可是我笨,我聽不出來你的暗示!”江宛如截斷了他的話,“我怎麽敵得過萬事都是神機妙算的你,你做哪一樣事情不是已經計算過它的利害關係了,我不同,我隻會傻傻的掉入你設計好的棋局裏,明明就是做了你的棋子,卻還在那裏心懷愧疚,卻還在那裏對你萬分敬仰,亦在那裏對你千恩萬謝,裴平顏,你太狠了……”
裴平顏歎了一口氣:“宛如,你能不能冷靜下來聽我解釋?”
“事到如今,你有什麽好解釋的?”江宛如站起身來。
裴平顏啞聲道:“我當初知道了的時候,我曾想過要告訴你,可是你卻如此抗拒那一晚上的我,我就想著等我將羅氏結束了之後,再告訴你,然而還沒有等到那時候,趙欣茹卻提前捅破,我當時站出來,告訴眾人,我也是在告訴你,你當時的情緒很差……”
江宛如接著說:“我的情緒是很差,我跑去了洗手間,然後你又讓你最得力的助手鄭紅顏來演了一場戲,讓她故意在洗手間裏說出那是你為了保護我,才認了那一晚上的罪,你以為隻有我這樣想嗎?在場的很多人都是這樣想的,你又成了一個好丈夫,為好丈夫贏得了如此多的掌聲和口碑,也更加讓我死心塌地的去愛你,讓我甘願為你生為你死,你怎麽可以如此糟蹋我的心?”
“我……我從來沒有讓鄭紅顏去做說客,宛如……”裴平顏瞬間明白,那時候他要硬闖進去女洗手間裏,剛好碰上了鄭紅顏,而鄭紅顏說她去看看,後來,江宛如出來的時候,已經不再生氣,而且和他的關係也越來越好,沒有想到,事情的原委竟然是這樣!
他現在眾有千張嘴,也解釋不清當時的情況了,隻怪他平時凡事都要謀略,就算他沒有讓鄭紅顏如此做,江宛如也不會相信了。可是現在,縱使他有千般謀略萬般計策,也沒有哪一招能讓她乖乖的冷靜下來了。
“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說的話嗎?我不信你,我從此以後都不會再信你了!”江宛如說完就往門外走。
“宛如,你去哪裏?”裴平顏攔在了她的前麵。
“我跟你再沒有任何關係,你管我去哪裏?”江宛如想推開他,卻又怎麽都推不動。
“你是我這一生都想要的女人,怎麽會沒有關係?你我是夫妻,這裏是你的家。”裴平顏勸著她。
江宛如抬頭凝望著他:“可是你不是我這一生想要的男人,我也沒有你這樣謊話連篇的丈夫,這裏也不是我的家!我要離開這裏,我再也不要見到你,不見你這個大騙子!”
“現在羅伯特的餘黨還在,你一個人出去不安全,乖乖的呆在家裏,哪裏也不要去。宛如,聽話!”他無奈的道。
“那是你的事!跟我無關!”江宛如吼道,“裴平顏,你讓開!我叫你讓開!”
“宛如,你要鬧到什麽時候?”裴平顏語聲一冷。
“原來你還當我是在鬧脾氣!裴平顏,你也太自以為是了吧!”江宛如後退了一步,“我恨你,我從來沒有像此刻這般恨過你!”
裴平顏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又融入了幾分耐心進去:“宛如,你說過要愛我,要聽我的話,現在先冷靜下來,好不好?”
“我那是被你騙的,你如果不騙我,我怎麽可能會承諾說愛你,說會聽你的話。如果承諾是建立在謊言的基礎上,根本就不是承諾,也隻是一個謊言罷了。”無論他現在說什麽,江宛如就是聽不進去。
“那麽你愛我究竟有幾分?”裴平顏大吼了一聲。
“有幾分?”江宛如冷笑了一聲:“你問我有幾分?我現在告訴你,一分都沒有!我對你的全是虛情假意,沒有一分真心,我隻是為了女兒才留在你的身邊,我其實一直都在恨你,恨你的強權手段,恨你的霸道野蠻,恨你為了留住我,不惜傷害我身邊的任何人!”
裴平顏馬上就變了臉色,他本來要將裴樂樂身世告訴她的,現在也被他再次咽回了口中,“江宛如,你真的是讓我想狠狠的抽你一頓!”
“你打呀打啊……”江宛如仰高了小下巴,“打不死我,就放了我!”
“放了你!休想!”他厲聲吼道,“這一輩子也別想逃離我的手掌心!”
“我不會跟你這樣的魔鬼過一輩子的!”江宛如也恨聲說道。
裴平顏冷笑道:“如果我是魔鬼,裴歡歡就是小魔鬼,那麽你呢?你注定是魔鬼的女人!”
“你……”江宛如淚如雨下,“有你這樣說女兒的嗎?”
“那可是你自己說的。”裴平顏冷聲道。
“讓開,我要去房間看女兒!”江宛如推他。
“現在跟我回房。”裴平顏拉著她的手腕,將她強行的拖回臥室。
“你還要讓我多恨你一些嗎?”江宛如欲往外走,可是,男人卻不給。
裴平顏冷哼一聲:“反正你從來沒有愛過我,能多恨一些就多恨吧!”
“你……”江宛如盯著他,他的態度一如既往的強硬,而她這一次,也算是徹底看清了他的心思。“你沒有權利阻止我看女兒,那是我的親生女兒,你如此殘忍的抱走她,你怎麽還要這樣對我?”
“那也是你心甘情願獻身於我,一場金錢下的交易罷了。”裴平顏也被她激得口不擇言了。
那也是你心甘情願獻身於我,一場金錢下的交易罷了……
江宛如聽到了他的這句話時,腦海中一片空白,她隻有這一句話,在翻來覆去的叫囂著,她也總算明白了他的心意,她不過是一個不堪如目的代孕女人,也不過就是他女兒的生母罷了。
這所有的一切,都隻是金錢下的一場交易,你情我願的一場交易,卻留下血和淚的控訴,還有永遠也無止盡的痛苦而已。
江宛如沒有說話,隻是呆呆的望著他,她就仿佛是一具雕塑,沒有了生命,亦沒有了思想,隻供人看著而已,任風雨吹淋而已。
裴平顏一看氣氛頓時到了臨界點,他才方知自己說了什麽,可是,話已出口,就像潑出去的水,再也難已收回了,他氣餒不已,就算他隱瞞了孩子的真相,給她很多很多的時間來愛他,結果就得到一句,她從來就不愛他!
他也已經無話可說,既然是從來就不愛,那麽現在的彼此傷害,又曾是為了哪般?
一時之間,兩人都沒有說話。
氣氛,也凝重到了極點。
裴平顏轉過身,開門走了出去。
房間裏隻剩下江宛如一個人,她的身軀慢慢的從牆上滑落,然後坐在了地上,雙手抱膝,任自己一人在這黑夜裏。
她在這一夜裏,想了很多很多,也明白了一個道理,裴平顏從來就沒有愛過她,她隻是他的生育工具,但是他又不準她逃離,她卻還傻傻的想再替他生一個孩子!
所有的隱瞞,在這一刻,都變成了江宛如的猜想,她這一生,也不想再看到這個男人!
第二天早上,江宛如要出門去上班,門卻還是被鎖住,她見這個男人故伎重施,又開始對她進行禁錮時,她真的是氣不打一出來。
“裴平顏,放我出去!”江宛如踢著門,在房間裏大聲吼道。
管家趙海波上了二樓來,趕緊拿了鑰匙開了門,她以為江宛如一時打不開門,誰知道,江宛如一出門,便跑去了裴歡歡的房間,“張姨,歡歡呢?”
張姨正在整理著房間,“少奶奶,大小姐一早和裴先生出去了。”
“什麽?”江宛如兩眼一黑。
他不給她看女兒,他正的絕情至此,他就是不給她看女兒,江宛如一時站立不住,等穩了穩心神之後,她向外跑去。
“少奶奶……”
趙海波發現情況不對,馬上去追,江宛如隻是說:“我去上班了,已經遲到了。”
“可是,少奶奶,你的臉色不太好,很蒼白……”趙海波還沒有說完,江宛如就道:“我沒事!”
她走了之後,裴平顏抱著裴歡歡回到了家,趙海波連忙將江宛如的事情說了一遍給裴平顏聽,裴平顏火冒三丈:“誰讓你開門的?”
“我……”趙海波此時方知是裴平顏鎖了門。
裴平顏去車庫開了車出來,一邊打電話給張恒:“馬上派人去找江宛如,她應該是去公司了。務必保障她的安全,我馬上到!”
張恒立刻派了手下的弟兄們,向江氏公司樓下奔去。
而此刻,江宛如正搭出租車回公司上班,無論如何,她現在要領導著江氏公司。
她還沒有到樓下的時候,就有人撞上了她的這輛出租車,她向前一撞,差點撞到了頭。
而此時,馬上有人前來敲打她這輛車的玻璃,江宛如和司機都嚇了一跳,眼看著棍子要落到她的身上時,裴平顏開車追了上來,將要打她的人撞飛了出去,並馬上停車,將她從出租車裏提了出來,丟進了他的車裏。
“你嫌命長,是不是?”他吼了一聲。
江宛如驚魂未定,她倒在了車後座上,“我死在了外麵也不關你的事!我要下車,我不要再見到你……”
她說著就去拍打車門,裴平顏將車開得飛快,根本不去理會她說什麽,很快,他將車開到了新別墅這邊。車一停下,江宛如在他打開車門時,就跑了出來。
可是,她哪裏跑得過裴平顏,才沒有幾步,他就將她捉住,然後握著她的腰,抱上了二樓的臥室裏。
“現在沒有我的命令,你休息踏出房間門一步!”他將她丟上了大床。
江宛如氣喘籲籲:“你就隻會用這一招嗎?裴平顏,你還有沒有別的招術?”
“你知道我有很多招術的,如果你想一一試過,也沒有問題。”裴平顏不敢想象,他如果是晚來一步,她定會橫屍街頭。而她,在這個時候,還跟他鬧著別扭!她是存心要氣死他了。
“那好呀!你放我出去!”江宛如已經筋疲力盡,可還是奮力吼道。
裴平顏看著她,“你想出去?想出去送死是不是?好,我成全你!”
他說完,走到了床邊,一把提起她,去撕她身上的衣服。江宛如嚇了一跳,“不要碰我!你不要碰我……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不碰你?是誰又夜夜在我的身下婉轉求huan?像是一個不知道飽足的yin娃dang婦!”
他諷刺著她,可手上依然沒有停,將她的衣衫全部撕碎,包括那件胸……衣,讓她光潔的呈現在他的麵前。
“你……”江宛如被他如此的羞辱,她掙紮著要避開他的大手,可是他一手抓著她的腰,另一隻手更加瘋狂的扯她的西褲。
“裴平顏,你堂堂裴氏掌門人,你隻會強迫女人這一招嗎?”她說什麽也不再給他碰到。
裴平顏怒笑道:“我堂堂裴氏掌門人,就強迫你了,你不應該感到榮幸嗎?”
去他爹的榮幸!
江宛如恨聲道:“你不僅手腳卑鄙無恥,你那張嘴也是下流無雙!”
“你不是很喜歡親吻我嗎?”他作勢湊過了唇片。
“我討厭死你的吻了!我情願吻一頭豬也不吻你……”江宛如話未說完,已經避閃不開,他狠狠的咬上了她的唇片,這一次,沒有一點憐香惜玉,誓有咬死她的形勢了。
江宛如伸手去抓他的臉,想將他推開,可手還剛觸及他的皮膚時,他的另一隻手已經將她完全控製,並牢牢的舉高到了在頭頂,她的唇線好疼,這個男人簡直就是發了瘋的在咬著她……
疼……
江宛如好久沒有見過這個男人如此瘋狂過了,他的牙齒深深的陷進她柔嫩的唇片裏,非得要咬死她的原則的樣子,她的唇疼痛不堪,她的心更是痛得不知所已。
她隻聞到了一陣血腥味,從她的嘴裏傳了出來,她會不會就這樣被他給咬死了呀?
他不僅是咬她,而且還讓她窒息,他的兩片薄唇死死的封住不給她有出氣的空間,而且他的牙咬得也很深,亦很真。
她疼得臉色蒼白,快要暈過去時,他才放開了她,“與其讓別人敲死你,不如我現在就咬死你!”
江宛如連呼吸都呼吸不上來了,更別提跟他再鬥嘴了,她的嘴再硬,也被他咬得是血肉模糊,她隻有感覺到越來越稀薄的空氣,還有疼痛不堪的唇片。
而她整個人,還被他握在了手中,她軟軟的要倒下去,他卻偏偏扶正她的身體,讓她將所有的模樣呈現在他的眼裏。
江宛如唇疼得說不出來話,而眼睛卻怒瞪著他,你要麽就咬死我,要麽就放我出去!
裴平顏看她現在還想著要離開,他氣急敗壞的一手扯爛了她的西褲,讓她身上無一物的站立於他的麵前,他恨聲道:“走啊!你就這樣走出去!”
他……他怎麽可以如此殘忍?
江宛如透過薄紗窗簾,看到門外站著暗夜門的人,他分明就是想羞辱她,他是要放她走,可她這樣又怎麽走得出去?
他放開了她的腰時,江宛如軟軟的倒了下去,整個身體都跌倒在了大床,她恨他!她恨他!
裴平顏則沒有再說話,他轉過身走出了房間,吩咐道:“看好她!如若給她跑出去,你們全都是死路一條!”
裴平顏坐在了樓下的客廳裏抽著悶煙,他亦從來沒有這樣生氣過。
雖然他是早猜到了她知道真相的那一天,會有激烈的反應,可是卻沒有料定好時間,這正是和羅伯特決裂的那一刻,如若是平時,他也不會這樣對待她。
可是,現在情勢危急,她又如此不聽他的話,他平時縱有萬般謀略,現在也是無奈的一聲空歎。
為了保護她的安全,他也是用盡手段,任她怎麽生氣都好,他也不給她棄屍街頭。
江宛如在房間裏淚流滿麵,她既然如此不堪,他為何不放她走?
他卻就是一遍又一遍的禁錮著她,撤走她所有的自由,她恨他的強權霸道,亦有他一直隱瞞著真相,更是恨他不再給她見女兒的麵。
這樣的男人?他要她去愛他?她怎麽樣才能愛他?
她不愛!她再也不愛了!
現在剩下的,隻有恨了,隻有恨了。
過了兩天,江宛如一直呆在房間裏,她擔心著江氏公司,也萬分想念她的女兒,可是,都沒有看到裴平顏的身影。
“我要見你們掌門人!”江宛如拍打著門。
李澱在門外說道:“少奶奶,掌門人說,您先吃了飯,他才會過來。”
她一直不肯吃飯,不是她不肯,她真的是吃不下!她沒有一點胃口吃飯,可現在,她看著放在桌上的那一碗飯,還在冒著熱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