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畫地為婚 平顏宛如(94)潛伏

從來就是使人發瘋的產物,無論何時何地,都是這樣的一種產物。

江宛如暗歎一聲,她不知道裴平顏使用了什麽手段,但是趙嘉嘉用身體引又他肯定是真,不僅如此,還借此搏取上位,如果她麵對的是別的男人,可能還有一線希望,但是,她麵對的是裴平顏,裴平顏是何許人也?他怎麽可能甘心被人利用?他怎麽可能不對此進行反擊?他怎麽可能任由趙嘉嘉胡作非為?

所以,也才有了今天趙嘉嘉的結局,江宛如即使不問裴平顏,她也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其中的緣由。

“趙先生,對於今天的趙小姐,我很遺憾。而且平顏是什麽樣的人,我們大家心裏都清楚,在我的心裏,我敬他愛他,而從來就不是公平的,所以,裏沒有誰對誰錯,也不講先來後到之說。”江宛如耐心的說道。

趙浩淇被李澱一掌推開來之後,他倒退了幾步之後才站定:“當然了,你的就是,別人的就不是。你可知道,當別人的沒有了時,絕望了的人會做出什麽呢?”

江宛如的臉瞬間煞白,絕望會使人發瘋,會使人做出很瘋狂的事情來,比如趙欣茹瘋狂之後對自己開槍射擊傷害了劉新成,比如羅伯特瘋狂了之後炸死自己一家人,害她永遠的失去了父母,而此時的趙浩淇和趙嘉嘉絕望之後,他們又會做出怎麽樣的事情來?

李澱見此,對著江宛如道:“少奶奶,我們走吧!不用理他,我哥會處理他的。”

江宛如剛剛恢複了平靜的頭,又重新痛了起來,她再次語重心長的說:“趙先生,我希望你和趙小姐好好的生活,娛樂圈裏是非多,人也不一定隻從事一種工作,何況造成了今天的結果,你應該反醒的是自己,而非將過錯轉嫁於別人。”

“少奶奶,不用跟他再廢話了。”李澱直接了當的說。

他說完,直接將拳頭對準了趙浩淇,趙浩淇又怎能是武功出身的李澱的對手,他沒過上幾招後,就被李澱打跑了。

“你小子給我好自為之,下次見到你,可就沒有機會給你逃了。”

“好了,李澱,事情還沒有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得饒人處且饒人,你跟張恒說,如果他們不再亂來,就放過他們吧!”江宛如歎了一聲。

李澱去開車過來:“我知道了,少奶奶。”

三人到了江氏公司樓下後,小紅望著李澱:“李大哥,你好威武哇!”

李澱隻是略微的點了點頭,算是應了小紅的這句話。

江宛如晚上回到了家裏之後,她泡在浴缸裏,讓自己全身都放鬆下來,對於白天裏的一切,她隻在一想到城西,就會緊張。

裴平顏推開了浴室的門走進來,他已經從李澱處得知了她遇上的事情,他走到了江宛如的浴缸邊:“宛如,怎麽樣?”

“平顏,你回來了!”江宛如慢慢的睜開了眼睛,“我沒事。”

裴平顏伸手試了一下水溫:“水已經開始涼了,我抱你起來吧!不要受涼了才是。”

他用大浴巾將她抱起來,江宛如靠在他的胸膛:“平顏,趙嘉嘉的事情就算了吧!好嗎?”

裴平顏用大毛巾給她抹著頭發上的水珠,“宛如,有些人,不是說我們說算了,別人就不來找麻煩的。”

“我知道,可是,她也已經很慘了。”江宛如歎了一聲。

“那是她自找的!”裴平顏重重的哼了一聲。

江宛如抬起頭望著他:“她因為沒有遇到一生中的良伴,所以所有的事情都變得是自討苦吃。而我不同,你給了我很多很多,所以我的人生從此變得完全不同。”

裴平顏微微一笑,同時凝望著她,江宛如是個很少表露心跡的女人,她的內心纖柔,而且情感看似溫吞,可因為這一份慢火煎熬的感情,兩人或許收獲得更多了。

“宛如,你也是我一生中的良伴。”裴平顏撫著她的秀發,“所有的女人必須距我三尺遠的距離,超過了這樣的安全距離,那就是她們自己在找麻煩了。”

江宛如“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然後又道:“我也很慶幸這一生,有你這樣堅定不移的良伴。”裴平顏的有始有終、堅定不移的情感,在江宛如的心裏烙下了永不磨滅的烙印,那麽她,也會這樣,至始至終,也隻為他。

裴平顏伸手將她抱入懷中,或者情到了深處,隻是普通的一句話,也會印在了對方的心裏。

“想不想去海邊聽聽海潮聲?”過了一會兒,他問她。

江宛如眨了眨大眼睛,他又說道:“聽李澱說你今天在城西頭又痛了,我想會不會是因為工作壓力太大了,我以往在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去海邊坐坐,大海就能夠帶走一切煩惱,然後明天又會是一個新的開始。”

“好啊!”她就知道,李澱什麽都會說給裴平顏聽的。

她穿好衣服之後,裴平顏擁著她出門:“你也別怪李澱,是我問他的,我隻是擔心著你的身體。”

“我沒有怪他,我知道自己的身體,你也不用擔心。”江宛如彎唇微微一笑。

兩人到了海邊,海風起,浪潮狂,在星月之下,一眼望過去,都隻是無邊無際。

裴平顏先坐了下來,然後將她抱入了懷中,江宛如抬頭望著他:“平顏,當年代孕的事情還是沒有眉目嗎?”

“你都知道我在查了?”他低頭。

“是的,當你去找趙嘉嘉的時候,我已經猜到了。”江宛如輕笑:“你不會是主動去別的女人,更何況是被女人利用?”

裴平顏雙手環在她的腰間,一時沒有說話,他當時不說,隻是不想引起她的心傷,而此時,她主動提了出來。

“我沒事的,事情已經過去那麽久了,無論是不是有陰謀論之說,我都能夠接受的。”江宛如堅定的說。

“那好,我現在知道的就是,趙嘉嘉去年在我們新婚之後,發信息給你威脅你,之後她的威亞出了問題,我們的線索暫時斷掉了,當她醒過來,我去問她時,她坦言是趙欣茹提供這些消息給她。”裴平顏照實說了出來,然後他又道:“宛如,我知道這件事情對你造成了很大的陰影,但是我隻是想知道當年存不存在陰謀論之說,如果我繼續查下去而因此傷害了你的話,那麽,我就不再查了。”

江宛如靠在他的胸膛:“平顏,再大的風浪我們都走過來了,再多的風雨我們都經曆了,如果這些事情真的是存在陰謀論的話,我們更應該將它弄清楚。我不怕受傷,我隻怕沒有你在我的身旁……”

“我會的,我會一直在你的身邊。”裴平顏又將她抱緊了一分。

兩人說到了這裏,都沒有說再說話,而是靜靜的守候著此時的寧靜,在海邊盡享屬於他們的時光。

海風吹著江宛如的長發,她的長發纏繞在了裴平顏的頸間,這纏纏綿綿的千萬青絲,就是她說也說不完的綿綿情意。

“宛如,睡著了嗎?”裴平顏低頭看她。

江宛如搖了搖頭:“平顏,你剛才說趙嘉嘉是從趙欣茹處得知的消息,那就是說趙欣茹才是這出代孕陰謀的主要策劃人了。”

“我是這樣看待的。隻是現在趙欣茹消失得無影無蹤,否則抓她出來,一定要她講清楚當年的事情。”裴平顏同意她的說法,“你也不要再去想這些事情了,我一定會找她出來的。”

“總是能讓人失去理智,趙欣茹其實是一個很能幹的女人,隻是她在的國度裏,沒有收獲她想要的,才會變得瘋狂而不可思議。我不希望趙嘉嘉也這樣,何況她在昏迷之後,在這樣的大災大難之後,更應該珍惜生活和熱愛生活,而不是去糟蹋生活,可是,為什麽那麽多人就是想不通呢?”江宛如有些困惑。

裴平顏望向了黑漆漆的大海,暗淡的燈光所及之處,**起一陣一陣白色的浪花。

“宛如,不是每一個人都有你這樣對生活的領悟能力的,在你的生活觀裏,是熱愛生活和珍惜生活,可是總有些人是冥頑不靈,他們執著於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所以窮極一生都在追尋。”

“我的領悟能力高嗎?”江宛如一陣輕笑,“可是有人卻會認為,放棄就是軟弱的代名詞呢!”

裴平顏低頭親吻她的麵頰:“放棄生活中的糟粕,那就是勇敢麵對生活的人,當然放棄我,就是最欠抽的表現了!”

“你還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呢!”江宛如被他逗笑了。

裴平顏看著她笑得像夜色裏開放的玉蘭花,安靜而馨香,他一時就看呆了。

“怎麽啦?”她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

“如果一定要形容女人是一朵花的話,那麽宛如,你就是玉蘭花。”裴平顏微笑著說。

“玉蘭花?”她重複著這句話。

裴平顏點頭道:“是的。玉蘭花,就是玉蘭花,深藏在枝繁葉茂之裏,但香氣卻早已傳進了我的心中,我循著香氣而來,才發現,你是一種從容而恬靜的美麗。”

江宛如掩嘴而笑:“你是不是偷偷看了我那本席慕容的詩集,說話都是這麽有詩意了。”

在江宛如的心裏,裴平顏一向是鐵骨錚錚的硬漢子,他居然會用詩情畫意的比喻,還將她比喻成為了玉蘭花,她當然是意外,而且是大大的意外了。

但是,她也知道,再是鐵骨錚錚的硬漢,也會有柔情的時候,而她何其有幸,成為他唯一的柔情。

在裴平顏伸手握緊她的腰時,她伸手撫上他臉龐:“我喜歡這樣的比喻,我也希望,我永遠都是你心頭的那一朵玉蘭花,而你,就是我所依附的大樹,我的花隻開你的樹上,美麗隱藏在你的枝葉裏,而香氣也隻為你而綻放。”

這還差不多!裴平顏雙眸在夜色中現出了柔情,江宛如也是蔓蔓情現。

這一晚上,從海邊回來了之後,江宛如睡得很香,很久沒有睡得這麽好了。

裴平顏看著她熟睡的樣子,揪著的心也不由慢慢的放鬆了下來。盡管她從來不說,他也知道她究竟在煩惱一些什麽,他亦知道她父母那一件事情上,對於她的打擊是很大。

他也隻有希望時間能慢慢的修複她的傷痛,而他,也會一直在她的身旁,給予她最大的疼愛。

可是,趙欣茹在哪裏,關於趙嘉嘉這個人,他根本就不用在意,她有幾斤幾兩重,他是知道的。而趙欣茹做下了那麽多的事情之後,竟然會人間蒸發嗎?

一想到了這裏,裴平顏從床起身,來到了陽台上,點燃了一支煙,在夜色裏思考著她會去了哪裏。

第二天,裴平顏來到了監牢,探望被關押在此的封塵奇。

封塵奇看到了來人,他瘦了很多,再也沒有了當年在官場上的樣子了,現在隻是一個憔悴的老頭樣子。

“沒有想到,唯一來看我的人,就是送我進監牢的人。”封塵奇自我嘲諷的一笑。

裴平顏被封塵奇猜到了是他一手所為,也沒有意外,畢竟封塵奇也是一個強勁的敵人,隻是誰笑到了最後,那才是真正的贏家。

封塵奇看著裴平顏沒有說話,他又道:“我早就應該猜到是你,可是我直到最近羅伯特死於你手,才真正明白了你從一開始設計好的圈套,你很早就開始懷疑你父親的死,跟我和羅伯特有關,於是先用匿名舉報,將我送進了監牢,而後是對羅伯特進行經濟上和戰略上進行圍剿,平顏,不得不說,你比你父親還要能幹很多。”

裴平顏冷冷的道:“你隻看到了我今天的成果,卻又哪裏知道我從十五歲的時候,從我父親離世的那一天,在我真正掌權的那一天,就已經在計劃今天了呢!”

“現在是你笑到了最後,你當然是想怎麽說都行了。”封塵奇歎了一聲,“其實欣茹和你很相配,你難道沒有發現嗎?”

裴平顏來之前,已經去查過了探監的記錄,確實沒有任何人來探過封塵奇,更別說趙欣茹會出現在了這裏。當然以趙欣茹的智商,她也是絕對不會出現在這裏的,那等於是自投羅網的一種形式了。

封塵奇估計是太久沒有人說話了,一見到了裴平顏就不停的講話,即使裴平顏不理他,他也是自顧自的講下去。“平顏,你和欣茹都是心機太深的人,你們做事情,也都是計劃周詳而不達目的不罷休的人,你知道嗎?我曾經引以為傲的不僅是欣茹,還有你,如果趙家有你這樣的女婿,又如果裴家有欣茹這樣的兒媳,那都是如虎添翼了。可是……”

“可是,欣茹卻不知為何迷戀上了劉新成那個隻懂得彈琴的小子,那小子有什麽好?”封塵奇歎了一聲,現在聯姻沒有了,反而是仇家見麵分外眼紅了。

裴平顏聽到了這裏,他冷冷的道:“我問你,江家當年入獄的事情,是不是你下令陷害他們的?”

“哈哈哈……”封塵奇卻忽然笑了起來,“江家在我的眼裏,有什麽地方值得我去這樣做?”

那這就擺明了,是趙欣茹一手所為了。裴平顏這樣想著時,他諷刺道:“你最引以為傲的女兒,為何不來看你?”

封塵奇收住了笑聲,然後無限淒涼的望向了裴平顏:“平顏,你贏了,你是最大的贏家,看在我們鬥了一輩子的份上,如果你找到了欣茹,帶她來見我一麵,可好?”

裴平顏不屑的冷哼了一聲,他馬上就要離開的時候,封塵奇忽然說了一句話:“平顏,當年不止我和羅伯特為難了你的父親,還有人也參與了,你定是沒有去找他報仇吧?”

“如果你是說我的伯父和小叔,我一早就知道他們做了些什麽。”裴平顏停下了腳步。

“不止!平顏不止!”封塵奇大笑了起來,“我告訴你哇,還有人……”

裴平顏慢慢的轉過了身,然後開始研究封塵奇的表情,“如果你隻是想我放過趙欣茹,而故意設個陷阱讓我跳的話,那麽你就錯了。”

“平顏,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封塵奇收斂了笑容,然後認真的道,“我真的知道!”

“可是,你有條件,才會告訴我那個人是誰,對不對?”裴平顏幫他說出了下麵的話。

封塵奇搖了搖頭:“我這一生,打算就做這一件善事,我想將這個秘密帶進棺材裏。”

“……”裴平顏當然是不會信他,所謂兵不厭詐,封塵奇吃白道吃黑道的過了一輩子,臨死之前,卻說要做一個好人,這樣的話,他怎麽信得過!

封塵奇見他依然是抬步要走,最後說了一句:“平顏,我為當年為難了你父親的事情,感到抱歉!”

“如果真的是感到抱歉,等你死後見到了我的父親之後,再對我父親說吧!”裴平顏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對於當年傷害父親的人,裴平顏是一個都不會放過的,無論是誰,隻是有一句俗話說:“外憂內患之時,必先解決外患,然後再清除內憂。”

然而,現在封塵奇和羅伯特的事情都已經告一段落了,等他再找到了趙欣茹之後,就是對付裴家的那兩個人了。他相信,那一天,應該不遠了。

裴氏玩具廠。

鄭紅顏忙完了手上的工作,傑克來工廠裏視察工作,今天張恒和裴平顏來到了工廠裏。

“總裁好!”鄭紅顏好久沒有見到裴平顏了。

傑克和張恒見鄭紅顏對裴平顏的感情依然是沒有淡化,反而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而變得越來越濃了,兩人相視然後再分開。

裴平顏點了點頭,對張恒道:“去叫鄭叔過來!”

很快,鄭治走了進來。

“總裁,好久不見了!”鄭治很久沒有見過裴平顏來廠,一見麵也很是歡喜,馬上報告著廠裏的情況:“新產品生產得非常順利,我們的合格率也很高,在同行業中是最高的。”

裴平顏示意大家坐下:“這樣就好。我今天來廠裏,一是來看看工廠的情況,另外就是派鄭小姐去管理另一間子公司。”

“羅伯特的那一間?”鄭治更是開心,見裴平顏微微的點了點頭之後,他又有些擔心:“紅顏太年輕了,她能不能勝任管理一間工廠?”

鄭紅顏馬上道:“我會盡心盡力,一定不辜負總裁對我的期望。”

傑克笑道:“廠長,您真是太小看鄭小姐的能耐了,一定讓會您舉雙手雙腳讚成的。”

鄭治望向了他,“傑克也要多多幫助紅顏了。”

他說這話,大有嶽父看女女婿的味道了,惹來張恒暗中一笑,鄭紅顏不由苦笑了笑,這母親給了父親壓力,父親也得物色男人給她。

她真是不明白了,為什麽家人那麽緊張自己的婚姻,沒有遇到自己想要攜手一生的男人,即使這樣強拉著配對,除了讓人讓己都疲憊不堪之外,還有什麽樣的結果呢!

傑克是情海裏的遊泳高手,他自然是收到了鄭治的意思,“廠長,您放心,這是絕對沒問題的。”

“這就好,這就好。”鄭治看上去傑克也挺滿意的。

鄭紅顏是徹底無語,她閉上嘴巴不加入兩人之間的對話了。

大家都知道,羅伯特及青風幫在被裴平顏全部摧毀了之後,羅伯特名下的青風幫已經散了,而對於城西集的那一塊地,因為欠債已經給銀行收回,並準備即日拍賣出去,換回他所欠的貸款。而羅氏玩具公司,因前一段時間生產不合格產品被政——府部門聯合執法查處,在羅伯特死後,裴平顏已經正式接手,作為裴氏玩具公司的子公司,現在派人過去經營。

鄭治見女兒如此受重用,他點了點頭:“好在現在羅伯特的全部勢力都已經掃除,我們接手他留下的公司,也算是對老總裁的一種安慰了。”

兩代人的糾纏,終於在現在慢慢的畫上了一個句號,那些曾經的恩恩怨怨,也隨著時光的消逝,有了一個終結。

隻是,在這樣的仇恨中,將江宛如的父母牽涉了進來,這就是誰也沒有料到的最慘烈的地方了。

“裴太太還好吧?”鄭治問道。

“情況不是很好,她還在失去父母的陰影中沒有走出來。”裴平顏微微有些蹙眉,盡管她在表麵上沒有顯現出來,但是,他還是感覺得到的。

“這是人之常情,每一個人都很難麵對的現實。”鄭治畢竟是上了年歲,對於生老病死比這些年輕人是有了更高一層的領悟了。

大家都感歎了一陣之後,傑克說道:“鄭小姐,你去接手子公司時,依然是要留意趙欣茹這個人,雖然她現在還沒有出現,但並不表示她就不會出現。”

鄭治哼了一聲:“封塵奇隻有這一個獨生女兒,依然是跟他一樣,往歪門邪道上走,下場也隻會跟封塵奇一樣。”

鄭紅顏想了想,然後道:“我和她共事一段時間,其實她一直不出現,我反倒覺得不像是趙欣茹的做事風格,她是一個對任何事情都很執著的人,而且心思非常慎密,她是一個什麽也放不下的人。”

然後,和趙欣茹最熟悉的人,就是裴平顏,畢竟兩人從年輕的時候就在一起。但裴平顏隻是微蹙著眉頭,顯得有些心事憂慮,過了一會兒,他才道:“我去監牢探過封塵奇,然而趙欣茹並未出現過,不僅是如此,就連探訪封塵奇的記錄,也隻有我一個人。”

“這隻能說明封塵奇縱橫一生,結果是孤家寡人,沒有什麽奇怪的。”鄭治反而覺得封塵奇有這樣的下場是他應得的。

鄭紅顏接過了話題:“爸,總裁的意思是說,趙欣茹一定會出現,她隻是會偽裝成我們認不得的樣子,可是,她連偽裝之後,也不曾出現過。這更證明了她的動機不小。”

裴平顏點了點頭,他的意思正是鄭紅顏理解的這樣。

傑克飛了個白眼過去:那麽了解總裁,可真是沒有少下功夫!

鄭紅顏對此表示:視而不見!

張恒道:“無論一個人怎麽樣變化,怎麽樣偽裝,但她的本性是藏不住的,我們依然是加大力度,進行搜尋她的結果,另外各人在身邊更加注意她的出現。”

鄭治讚同張恒說的話:“其實她最會出現的地方,會是在哪裏?”

“我想,她最會出現的地方,應該是總裁和夫人的身邊。”鄭紅顏下了這樣的結論,“趙欣茹最放不下的人就是總裁,而趙欣茹最不甘心的一個人就是夫人。”

傑克伸出手指彈了彈桌麵:“女人對待感情果真是恐怖,當然你分析感情也夠入木三分的。”

張恒這時候望向了裴平顏:“掌門人,我在少***身邊派多一些人手,並囑咐李澱一定要小心翼翼。”

“好!”裴平顏點頭同意。

然後大家各自去工作,鄭紅顏也準備去子公司上任,鄭治望著還沒有離去的傑克:“今晚去我家吃飯?”

鄭紅顏瞪著傑克,傑克卻咧嘴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笑道:“好呀!”

鄭治道:“以後你們兩人共同合作子公司的業務,要多多溝通才是。”

“會的會的。”傑克依然是笑著應他。

鄭紅顏無奈父親的舉動,但傑克收到她的眼神,也假裝什麽也看不見,在鄭治去了車間之後,她才找他算帳。

可是,傑克卻萬分真誠的說:“鄭小姐,我這是在給你做擋箭牌,你難道看不出我一顆跳動的紅紅的心嗎?”

鄭紅顏被他真亦假、假亦真的表情給逗樂了,她也是聰明人,傑克說為她擋著父親找女婿的煩惱,可是,他的心裏真的是這樣想的嗎?

“相信我了吧?其實我隻是想去你家感受一下家的溫暖,順便吃一餐家裏的晚餐,僅僅是如此而已。”傑克繼續說道。

“隨便你,反正呢……”

鄭紅顏的話還沒有說完,傑克就接了過來,“反正你是不會接受我的追求的,我知道你已經芳心暗許了,一大片森林供我選擇,我也不會吊死在你這棵樹上,你就放一百二十顆心吧!”

她丟給他一個眼神,是這樣最好!

江氏公司。

江宛如看到她公司增加了很多的新保安進來,她不由奇怪的問李澱:“你增加的人手嗎?”

李澱道:“是的,少奶奶,這是我哥增派過來的人手。”

“出了什麽事情?”江宛如暗覺不好。

“還沒有出事,這隻是預防於未然。”李澱馬上道。

這時,助理趙慧欣走了過來,“總裁,有一份文件需要你簽名。”

江宛如接過來,對著李澱道:“既然還沒有什麽事情發生,你已經鋪開了這樣的陣勢,那麽,你們想逮捕的那個人,她還會來嗎?”

她的意思,自然是指趙欣茹,現在趙欣茹哪裏都沒有現身,而李澱增派人手在江氏公司,自然是領命於裴平顏,要保障她的安全。

“我們隻是要保護少奶奶安全。”李澱這樣說道。

“辛苦你了!”江宛如覺得應該跟裴平顏談一談這件事情了。

她進了辦公室之後,助理趙慧欣跟著她一起,江宛如簽好了單,遞給了趙慧欣,趙慧欣拿了之後走出去。

晚上,江宛如回到了愛琴海灣,她道:“平顏,你是覺得趙欣茹若出現,第一個會找我的麻煩,是不是?”

“是的。所以我今天加派了人手過去。”裴平顏點頭道。

江宛如搖了搖頭:“如果說我們料定她會出現在我的身旁,而你又加大了人手來找她,她可能會隱藏著不會現身,這樣不是在抓她的時候,將時間更向後拖了去嗎?”

“我自然也想到了這一點,但是,我更擔心的是你的安全。”裴平顏望著她,“遲找到她早找到她,那都不是我最關心的問題,她現在跟瘋了一樣,我當然最擔心的是她再度傷害到你。”

“別擔心,她現在人單勢薄,已經不足為懼了。”江宛如安慰著他,“如果她能反醒自己對感情的執著,或者是對裴驚淩有所虧欠的話,她就應該洗心革麵重新做人,而不是再糾結於仇恨之中了。”

“她如果能像你這樣想,她也就不是叫做趙欣茹了。”裴平顏搖了搖頭。“對了,你最近有沒有發現什麽可疑的地方?”

“我那邊……”江宛如想了想:“沒有什麽可疑的地方?一切都很平靜。”

裴平顏點燃了一支煙,然後陷入了沉思之中——

孤兒院。

江宛如抽時間來這裏看望孩子們的時候,卻意外看到了趙慧欣也和孩子們玩在了一起。

“趙小姐,你也來了?”她望著趙慧欣。

“趙姐姐,李姐姐已經來這裏很久很久了。”有一個小男孩抬起頭來道。

江宛如俯低身體逗著他:“很久很久那是多久了?”

小孩子豎起了好幾個指頭,但又說不上來有多久,趙慧欣不由道:“總裁,你也喜歡來這裏嗎?我以前是孤兒院長大,由他們送我讀書,所以我一直都是當孤兒院為我的家。”

江宛如微笑著點了點頭,她沒有看過趙慧欣的簡曆,沒有想到趙慧欣居然是這樣的一個人。“下次你來的時候,跟我說一聲,我讓生產部一起送一些衣服過來給孩子們。”

“多謝總裁。”趙慧欣非常的感動。

這時,劉新成也剛好在這裏給孩子們彈琴,當悠揚的琴聲傳了出來的時候,江宛如尋著琴聲望了過去。

“新城,好久不見你了?”她打著招呼。

劉新成的目光仍然隻是落在了江宛如一個人的身上,她對站在江宛如旁邊的女人視若無睹,“宛如,今天有空來了呀?”